盡管很疲憊,陳帆還做不到吃干抹凈就不管了,畢竟,千手櫻的那層膜是由他搗鼓破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頭頂被開發成為大草原,更何況,現在想要搞事情的還是武藤三郎。當然,嚴格來說,是陳帆給武藤三郎戴了綠帽子,兩人畢竟有婚約嘛。
武藤三郎想要弄千手櫻到床上讓陳帆殺心越濃,磁山夜襲的事,武藤三郎就在陳帆必殺的名單當中,韓明宗改變了陣法,固然再一次提升了防御,但陳帆更希望從源頭解決問題。
霓虹燈在車后淡去,車輛開始顛簸起來,陳帆睜開眼,發現車外兩旁的樹桿變得光禿禿的,轎車似乎在開往郊外的一個郊外山莊。
隨著轎車往上開,暗下去的霓虹燈又變得明亮起來,一排排整齊的常青樹綿延到山頂,周圍綠草成茵,赫然是一個巨型的高爾夫球場,路的盡頭是幾棟格局獨特的人字頂房屋,最高的一棟也才五層,典型的島國風格。
十字形的門卡讓坐在車里的陳帆不由地一瞇,四間崗哨里的人能夠形成無死角的監控大門的一切,而進門之后的道路,又變得狹長,樹木茂密,曲徑通幽,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房屋門開在什么方向。
女姬芙子亮出身份之后,猶自有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子湊到車旁,想要檢查什么。
“櫻花小姐和我今晚都要陪客人,他是櫻花小姐的私人司機,。”
女姬芙子語氣冷淡,卻帶著幾分高傲。
那兩名穿著制服的男子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才手一揮,欄桿緩緩上升。
“看不出你說話蠻有分量的嘛。”
陳帆直了直身體,從進入這個山莊開始,他發現自己低估了武藤家族的實力,今晚的宴會,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他們是看在櫻花小姐的份上,而不是我。”女姬芙子回頭看一眼陳帆,“你有沒有想好以什么名義參加今晚的宴會,如果你沒想好,就只能偽裝一下了。”
“偽裝?”陳帆嘴角一揚,“我陳帆做人做事,還不需要裝孫子,再說,我砍了武藤三郎一只手臂,我身為神醫,來看看他恢復得怎么樣,這個理由,總是可以的吧?”
女姬芙子將車停靠在路邊,無語地看陳帆一眼,“這里是武藤家經營的私人山莊,你最好不要亂來,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時候,你以陳家家主的名義,要求和櫻花小姐談合作的事,保護她先平安離開。”
“那得看心情。”
陳帆說完,便推開車門下車。
他剛下車正準備走,就見不遠處剛好有一輛豪華車停著,車的旁邊,站立著幾名西裝男子,這些人,其中兩個,陳帆認識,是孫尚文身邊的人。
陳帆當即一愣,自語道:“孫尚文?他也被邀請了?有點意思!”
話音剛落,就見豪華車上走下穿著一件寬大黑色風衣的‘孫尚文’。
“二爺,這邊請!”
一名滿臉堆笑的男子出現在豪華車旁邊,伸手引孫尚文往對面的五層木屋去。
“嗯。”
孫尚文冷著臉,抬手示意其他人不必跟著。
“咦?”
陳帆不由地露出古怪之色,眼前的孫尚文,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
“怎么了?”
一旁的芙子一臉疑惑。
“沒什么!”
陳帆盯著‘孫尚文’的背影,眼中異色一閃而逝,隨即又看向站在豪華車旁邊的幾人,只見這幾人目光有神,站得筆直一條線,陳帆露出思索之色,后又神秘一笑。
“我應該去湊個熱鬧。”陳帆說著,朝芙子擺手,“你就不必跟著了。”
“喂,你怎么能這樣!”芙子急得一跺腳,她親眼見證陳帆和孫尚文兩人之間的恩怨,而如今,陳帆居然擅自行動,把她晾在一邊,“唉,希望,別出大事啊。”
芙子一臉著急,急匆匆的朝偏門走去,很顯然,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
人字形狀的小路匯聚到木屋的正門,陳帆先半步站在門的前方,他面帶著笑容看向貼著身份配置的‘孫尚文’。
‘孫尚文’突然發現前面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他無比熟識的人,不由地一愣,幾秒后,他似猛然驚覺一般,冷哼一聲:“原來武藤君還邀請了陳家人,既然他是貴客,我就不打擾了!”
“嗯?八嘎,小子,你是誰?”站在‘孫尚文’身邊的島國男子一掃陳帆,頓時怒意連連,手一揮,那邊立即就有兩名西裝男子急急地趕來。
陳帆近距離的見到‘孫尚文’,確認了他的猜測,眼前的孫尚文就是孫尚武,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扮成了他的雙胞胎弟弟孫尚文。
陳帆的出現,讓孫尚武的表情微微出現一些破綻。
那身邊的島國男子掃一眼孫尚文,又看一眼突然闖入的陳帆,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就在這時,陳帆向孫尚武說道:“孫尚文,大家都是醫生,武藤君的手被我弄斷了,我來看看他,難道不可以?”
站在對面的孫尚武聽見陳帆的話,不易察覺地松一口氣,他最擔心看出破綻的人是陳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可從陳帆的話語里,明顯被當作了他的弟弟孫尚文,他表情不由地一松,可是,他看見陳帆是孤身一人,由不由地暗暗擔心。
但是,他必須帶入角色,冷著臉,譏諷道:“呵呵,陳大神醫,你膽子不小啊,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武藤君家的私人領地,不再是擂臺,你囂張什么,就不怕頭被砍下來喂狗?!”
偽裝成為他弟弟的孫尚武,雖然冷著臉,心里卻有些焦急,陳帆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有的計劃,他只能從言語上給陳帆一點點暗示,讓他不要亂來,可他現在已進入虎穴,連武藤三郎都沒有見到,不敢把話說得太白,他為父親報仇,謀劃了多年,不能在這時候出現岔子。
聽到孫尚武這話,陳帆頓時明白孫尚武在暗示什么,他領了對方的情,同時在不知道孫尚武目的的前提下,陳帆只得配合著演戲。
“我陳帆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更何況是我的手下敗將!”
陳帆譏諷一句,那兩名西裝男子已走到陳帆左右,原本,他們兩人和孫尚武旁邊的武士并不知道陳帆的身份,如今,陳帆表明身份,那武士向另外兩人傳達一個下狠手的命令,兩名西裝男子暗中發力,熟稔的擒拿手法抓向陳帆的雙臂。
“滾開!!”
陳帆狂吼一句,卻是以更快的速度,用手卡在兩名西裝男子的脖子上,用力一提,將兩人懸在空中,讓兩人動彈不得,卻能發出痛苦的嘶吼!吸引里面人的注意。
“啊!!”
兩人痛苦的聲音讓孫尚武拳頭一捏,似有向旁邊武士動手的沖動。
但就在這時,門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武藤三郎右手的袖子隨著身體擺動。
“小泉君,來者是客,不必攔著。”
武藤三郎踩著木屐,緩緩走出大門,他目光掠向陳帆,瞳孔深處的殺意一閃而逝,臉上卻掛著笑容,向陳帆彎腰,“都是誤會,陳帆君,請進!”
“好說,好說!”
陳帆松開手,大搖大擺地往大門里走去,武藤三郎這時才轉而看向孫尚武,目光中帶著審視。
幾秒后,武藤三郎客氣地說道:“我還以為尚文二叔因為前幾天碼頭的事避風頭了,你肯賞臉來,真是太好了,家父為了我的婚姻,已經趕來,現在正在里屋,你們正好敘說當年的情誼。”
面帶著笑容的孫尚武聽見武藤三郎叫他‘二叔’,袖子里的拳頭不由地一松,可聽見家父兩個字時,手關節不由地抽搐幾下,臉上的肌肉跳動,一抹殺意,控制不住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嗯?”
正準備轉身的武藤三郎疑惑地看一眼孫尚武,“孫先生這是怎么了?難道家父與你之間有什么誤會?”
“不不不,”孫尚武連連擺手,改而指著陳帆的背影,手指微微發抖,“我只是沒想到武藤君有這樣的氣度,那小子砍了你的手,你竟然待他如上賓,要是我,非宰了他不可,我替你不值。”
武藤三郎臉上的疑惑瞬間消失不見,他笑容收斂,面色陰沉,“孫先生,殺人不急于一時,里面請,你一定不會錯過好戲的。”
“請!”
孫尚武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微微落后武藤三郎半步,他看向陳帆的背影,臉上歉疚一閃而逝,武藤三郎的父親居然也在,讓他不得不越加小心,他與陳帆之間的交情,還不至于深到可以讓他放棄替父親報仇的目的。
木屋內的擺設精致高雅,穿著粉色衣服的女姬隔著幾米便站著一位,木屋的正中間,華麗的大燈下,一個古樸的圓桌旁邊,此時正坐著三個人:穿著粉色保守和服的千手櫻,一身黑色和服的三井直田,以及神色枯槁穿著灰色衣服的武藤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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