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被何叔叔一道天師符貼在腦門上,晃了兩晃,身體慢慢僵直了起來。
何叔叔往身后退了兩步,沖黑影勾勾手,只見那個黑影僵直著身體好像關節不會打彎的一般,一步一步趟了過來。
何叔叔倒退著走向車這里,黑影也一步步的跟著他,到了車邊,何叔叔打開后備箱,指了指里面,對黑影說:進去。
黑影聽話的鉆進后備箱躺好,還不忘把蓋拉下去,“嗒”一聲落鎖關好。
何叔叔挺高興,沒費事的抓了一個,回到車上問穆叔叔:還等不,要不現在就回去抓緊審訊?
穆叔叔還沒說話,小姑接茬了:你問他?他把人帶回局里還審個什么?我們帶回去吧,今天看這意思,也沒別的事了。
何叔叔心情好,連點頭都打著拍子:好,聽你的。
說話間就發動了車,緩緩駛出村莊,向“啥都有綜合商場”駛去。
到了公路上,車又切換回自動駕駛模式,何叔叔開始變得活躍了,直接扭轉身向著后備箱張望,看沒什么動靜又很興奮的坐好。
對穆叔叔說:老穆,我覺得你現在的符效果真心越來越好了,之前貼活人還沒這么好用呢!
穆叔叔不愛理他,不耐煩的說了句:哪有,凈胡說。
就在何叔叔這一前一后來回竄的時候,我終于看清了這輛車的牌子,原來是輛雪佛萊。
我好奇的觀察這輛車的車內飾,心里想著它被改裝前的樣子,何叔叔看我在打量車子,說:
這就是柯南里赤井秀一開的那款,你小姑的超級偶像,我們選車改裝成跟監車的時候,她就極力主張選擇這款雪佛萊c-1500。
沒想到平日里對一切娛樂活動都漠然處之的小姑居然是這么狂熱的二次元cosplay愛好者。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小姑,小姑挑了挑眉毛算是承認了:
我曾經為了研究琴酒和赤井秀一誰的床上功夫更好把九百多集的柯南看了五六遍——研究男人,要拿出做科研態度才行。
我可愛聽我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她每次都能讓我信以為真。
我剛想說點什么,穆叔叔的手機響了,穆叔叔拿起手機一看,對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噓,廳長打來的。
“廳長好,我是穆弦。”
“穆弦啊,你讓他們先回來了,你一個人在跟監?”
“報告廳長,正是。”
“有什么收獲嗎?”
“有收獲,但是電話里不方便說,我一會回去向您當面稟報!”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準能給我帶回來好消息,你是不知道,下午廳里被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鬧的是亂七八糟,我在辦公室,你回來以后馬上過來,我等你好消息!”
“是,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穆叔叔對何叔叔說:
先把我送回廳里吧,我得回去匯報情況。你們一有結果就給我打電話,我在廳長辦公室等你們電話,要快,天一亮我們得發案件通告。
何叔叔指了指后備箱,問:那這人怎么辦?
穆叔叔一臉正經的表情:什么人?
何叔叔點點頭:明白了,人我們帶回去,連夜給你問出個結果出來。說罷一打方向盤,車朝著省廳的方向駛去。
送完穆叔叔再回到家已經將近四點了,何叔叔一邊開后備箱,一邊直嘬牙花子,說:這就要天亮了,怎么讓這個貨開口呢?
小姑面無表情的下車,帶著我直接進去,并不拾茬,何叔叔見小姑不理他,連忙把抓的那個家伙從后備箱里揪出來,緊趕幾步追上小姑,問:老穆天亮就要結果,你說我們咋辦呢?
小姑一面往屋里走,一面玩自己的指甲:還能怎么辦?棍棒底下出孝子唄。
何叔叔說:嗐,你是不知道,小生在車上也沒說,你回頭瞅一眼你就知道了,其實小生看清楚的時候小生也有點意外。你回頭,瞅一眼,就一眼。
聽何叔叔這么說,我和小姑回頭去看剛才抓的那個人,差點沒笑出來:
這人中等身高,頭和腳都是尖的,向中間遞增寬度所以肚子圓滾滾的,像個橄欖球。
頭本來就尖,上面稀疏的一些頭發,勉強扎在一起,挽了個發纘,還要呲出幾根頭發去。
一張油膩的肥臉上,眼小如豆,眉毛像兩團雜草,塌鼻梁,鼻孔往外翻,香腸嘴,一根胡子也沒有,卻有三層雙下巴。
身上穿一件道袍,褐不褐,黃不黃的,并不合身,跟裹了個床單一樣,從肚子那里開始像把傘似的撐開。
小姑打量了他一眼,說:我去,老何,你抓了個成精的竹筍回來嗎?
何叔叔說:是吧,看他這個樣子就嘴尖皮厚的吧,肯定是滾刀肉一塊啊。怎么辦啊?
小姑說:你問我怎么辦,你整那么些個發明,沒有一個能對付他的?
何叔叔說:沒有啊,早知道我養個熊貓嚇唬嚇唬他也好啊。
進了門走著聊著,羽佳早把地下室收拾出來等我們回去,見我們抓了人回來,進了地下室以后,直接把我們帶到一排平頂的房子那里,我走進去一看,是一間現代化的審訊室和幾間拘留室。
把人帶進來,我看著何叔叔,把他拷在椅子上,不禁有點擔心,問小姑:小姑,我們這算私設公堂吧?
小姑說:先確定他是人再說。
何叔叔把人拷好,取下天師符,把符紙壓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下面,小姑示意我坐下:停停坐這里,你來做筆錄。
那個竹筍符紙被取下之后,慢慢的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看燈光有點刺眼,還想伸手擋,結果發現手被銬在椅子上,就把頭低下來,湊近手擋光。
過了一會,好像是適應了,正想四下看看,何叔叔抄起一杯水就朝他臉上潑了過去,竹筍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唬的差點蹦起來,不住的彎腰,點頭,像雞啄米似的,嘴里不住念叨:
大神饒命,小道該死,大神饒命,小道該死。
何叔叔一腳踢過去:少廢話,說,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
竹筍連忙回答:小道乃是燕人本道尊。
“啥玩意?”我剛想筆錄,沒聽清楚,抬起頭來問小姑。
何叔叔又一腳踢過去:說清楚!
竹筍連忙說:遵命遵命,小道乃是燕人本道尊。
這一遍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但是我還是沒聽明白,迷惑的看著我姑。
小姑說:他說他是個太監,叫尊傻子。你記吧。
我雖然覺得不妥,但是…算了就這么記吧,反正竹筍也不一定認識字。
何叔叔聽小姑說竹筍是個太監叫尊傻子,正在笑個不停,看我寫完了,就打算接著問。
“那…那個誰…你叫什么來著?”何叔叔被小姑給竹筍起的外號攪和亂了,想了一下,終于想起來竹筍的名字了,一拍手:
對,一本道,你半夜三更為何聽人墻角,快給我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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