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禾與綣縈都聞得,是元哲之聲。
綣縈已解心頭憂患,沾沾自喜,心下松軟,少女情懷初露,對爐外之世分為期待。
左禾這邊方才想到授法之事。元哲師兄與他年歲相當(dāng),不拘言笑,平日里很是親近,左禾常常忘記尊稱,他也從不嗔怪。所以,無話不談,隱私幾無……
“元哲~我今早……速將授法之事說與我聽……”見元哲已近身側(cè),左禾欲先將今日之事合盤拖出。又一想此事雖小,可她那么小心翼翼……這邊對話她定都聽的見,未免她介意,遂,話鋒一轉(zhuǎn)。
果不其然,綣縈嚇得一哆嗦,那爐火也隨著波了一波,聞他終是未說,心情終究平復(fù)了下來:‘左禾心思穩(wěn)妥細膩,甚好。’
“哈哈~我就知道你猴急!你也不問大師兄怎會放你出去!乃是我使得好計策!你還不快快謝我……”
元哲強忍笑意,擺好站姿,雙手一背,擬似師尊。
“想不到十二師兄也會取笑我……自師兄們走后我自憂傷許久,好不容易盼得你歸,卻拿這等小事打趣,上次十二師兄犯錯還是我擋了,大上次十二師兄……”
左禾自有治他之法,誰讓元哲平日最不老實呢……
“得~得,誰讓我欠你那多恩呢?!‘十二師兄’你還是莫叫了吧,生疏許多,還是‘元哲’順耳些,方才只當(dāng)與你玩笑,罷了~罷了,我且細細說與你聽……”元哲登時慫了。
其實,他拿這個師弟最沒轍,年紀(jì)最小資質(zhì)最高,就連其他師兄們都讓他三分,自己又是其中最差的一個……慫點,就慫點吧……他平時最會自我安慰,早就認(rèn)定左禾才是日后正統(tǒng),最具擁戴之心,故其各種隨心之言亦聽之任之。
“大師兄他~”左禾知道正善不會輕易放了他方要問及。
“你自不必理會。我方才見他氣呼呼奔修仙臺束法去了,哪有功夫管我們。不過~他讓師兄弟們清理內(nèi)閣……恰,此地干凈無人……別處大概都占了,正好給你講解授法之事!”元哲打斷了左禾。
左禾欣然贊同,就和元哲席地而坐,二人有一搭無已搭聊起天來……
云伏嵩仙境內(nèi)共含:一殿,三臺,六內(nèi)閣。
一殿為:云伏殿
三臺為:授業(yè)臺,修仙臺,占象臺。
六內(nèi)閣為:博弈閣,撫琴閣,書畫閣,靈器閣,仙籍閣,融丹閣。
閣臺環(huán)殿,小筑摻插,皆懸于空,深處為谷,錯落有致,氣勢非常。
正善之令向來甚難不從,其他各弟子自愿分組分工而作,一時忙忙碌碌,皆為早寢,自不必說。
“左禾,今日玄樾仙尊,主授困靈仙器仙法,想必你也知道。仙法也就幾句口訣,我日后說給你聽。仙尊認(rèn)為這困靈神器最為緊要,言之最多,分為:鎖靈玉,鎖靈劍,鎖靈琴,鎖靈杖,鎖靈傘,鎖靈扇,鎖靈弓,鎖靈環(huán),鎖靈絲。”
“仙器危力不分薄弱,但最神奇之處莫過于:神器認(rèn)主而非主擇神器。認(rèn)主依據(jù)仙根資質(zhì),一經(jīng)確立,非主灰飛而不棄,著實寶物!各個靈氣鼎盛的仙境都尋得一二,只有咱們……真是丟臉啊!哦~對了,險些忘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
元哲見左禾聽的很是認(rèn)真,忽然想起懷中之物,遂拿了出來。
左禾觀之甚為普通:“且,我當(dāng)什么稀罕物,原來只是個平常的袋子啊。”
“非也非也,哈哈,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我說與你聽吧:這叫乾坤袋,大物遇之縮小,重物遇之至輕,可容世間之實,亦容世間之虛。能容、可容之?dāng)?shù)全依自身修為不可估量,且輕柔如初!亦有口訣仙法,修成之日可令其融于腰間,附于仙身……號稱乾坤墟。真真實用!”
元哲言語之時全神投入,贊嘆之余竟不自覺搖起頭來,可見此物著實不俗。
“哦?!竟至如此?!快快訴我口訣仙術(shù),與我一試!”左禾見狀,興趣始深,遂要來觀試。
元哲聞此,哈哈大笑,便將手中之物交與他:“這物本是參者才有,我領(lǐng)取之時即想到你,遂向玄樾仙尊秉明原委,他向眾師兄核實之后,才特許我捎帶于你。喏~快~快~”。
因他亦未及試用,脫出仙術(shù)仙法之后,欲速觀其納物之心,比左禾更甚。
綣縈細細看著,細細記著,也覺得這術(shù)法頗為實用,那袋子,那乾坤墟……也許是最佳容身之所呢!
左禾已將納物仙法牢記于心,不消片刻竟盡數(shù)參透。他先將乾坤袋系于腰間,而后行至蒲團跟前,運功施術(shù)口訣默念。
只見那蒲團登時原地縮小繼而至微,其速之快霎時不見,并未見得移動軌跡。
左禾雙眼輕閉,又施窺物之法,手撫腰間乾坤袋表,得見蒲團已在其中。驚奇之余,又施釋物之術(shù),置得蒲團原位,收了神通。而后,面朝元哲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師弟一點即透,聰慧異常!果然好法寶,我亦盡快習(xí)之!不過……師弟未至月環(huán)授業(yè)臺簡直可惜!以你資質(zhì)定能結(jié)得神器!雖然那神器只能鎖靈著實無用,但是他實在彰顯各境實力,助長顏面。咱境沒有實在抬不起頭來……”
元哲驚喜之余又非常介懷道。
“鎖靈……鎖靈……是鎖的什么靈?”
左禾早有疑問,方才得機詳詢。
“‘元靈’。玄樾仙尊說之甚重,大概因其始鑄神器,頗為自傲。但我深不以為然,玄仙尊亦云:‘元靈雖難在,但不保盡無在,是以鑄得神器防患未然。’在我來說就是廢物嘛!再而,咱們境又未有機緣,未來之?dāng)?shù)于我等何干,任得神器之士善之吧……再者,也涉及咱們境臉面啊,我覺得師兄們也懶得再提。”
元哲并不以為意。
左禾輕蔑一笑,也不以為意。
綣縈最為惱火,方才元哲之言她一字未落,原來今日云伏弟子參加的授法內(nèi)容皆為鎖她,且神器諸多,暗恐:“為何穹蒼諸神皆要滅我!憑什么!我心本善!我不甘!我不愿!”
忽而丹爐內(nèi)真火呼嘯,似是無比悲切……
元哲左禾皆為一震。都停止了打掃。
左禾自知個中緣由:許是那妖胎聽了這“稀罕”言語茅塞頓開了吧……
“左禾,左禾,你聽見什么沒有?”云哲尋聲而至丹爐跟前,細細驗查。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也許此時仙風(fēng)吹來,真火乘動。方才許是咱們談及深入,并未……覺察……”左禾話術(shù)未思即出,語未畢,自覺說謊包庇失了言,然而再而收口難矣,奈何丹閣空曠,聲音清脆,回響跌宕,令其中不聞之者難……
幸虧元哲向來十分認(rèn)同師弟左禾,遂未覺任何不妥。
二人再無個中之話之時已近亥時,歸得各自小筑就寢。
元哲奔波一天深感疲累,憨憨入睡暫且不提。
那左禾洗漱完畢,偎于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忽而妖胎呼救,忽而神器齊飛,忽而又現(xiàn)如醉熒光,忽而又現(xiàn)少女曼妙之體……
翌日卯時,日出東方,橘色朦朧,照得伏云境內(nèi)似是萬物初生,生機勃勃,極具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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