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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老頭。
拳頭像暴風驟雨一般，在阿來胸口敲打著。
接著自己向后面一倒，突然暈倒，渾身顫抖。
瘦猴一看老頭是打不動了，陰森森道：“留你半條命，你和502都不用出去了，我們走！”
說完手一揮，揚長而去，眾人屁顛屁顛跟著出去，到院子里放風曬太陽了。
等待眾人走遠。
阿來說道：“起來吧，不要裝了，人都走遠了。”
老頭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露出干凈利落的身手。
阿來開始打量著這個老頭，四方臉、高顴骨、古銅色的臉龐干癟癟的，猶如干裂，臉上布滿了皺紋，干癟癟的，剛才被煽了嘴巴子，顯得有一些紅腫，精神矍鑠，干癟癟的骨干，背不駝，腰不彎，身膀挺直。
老頭吐出一口帶血唾液，露出雪白的牙齒，竭力做出溫和神態，一對深陷的雙眼，掩飾不住陰森森的寒光。
阿來微笑說道：“想不到，老師傅還有深藏不露的功夫，演技高超、蠻逼真的。”
老頭獰笑道：“人老了，沒用了，桌子底下放風箏，出手就不高。”
阿來問道：“剛才別人都打我了？你為什么沒有打？是不懂這里規矩嗎？”
“你是205，我是204 ，比你多來幾天，早晨見號頭打你，你沒有還手，就看出來你有一些功夫，現在試探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
阿來心里暗暗想，看來這個老頭是個老江湖，果然識人，于是問道：“你犯了什么罪，進來的？”
“唉！”
干巴老頭不假思索說道：“有一個國外的洋混混，仗著有錢有勢，老是纏著我的小孫女，我的小孫女又不愿意，結果我和洋混混動了手，把洋混混手臂給扭斷了。”
阿來喜形于色說道：“扭斷好，扭斷了就好。”
“好什么呀，好？”
老頭憤憤不平道：“這個家伙竟然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的小孫女跟他繼續來往，就告我，我一怒之下，警告他，如果再纏著我的小孫女不放，我就把他的雙腿給扭斷！”
“嘿嘿，這個家伙還真的報警了，告了我，把我老一副骨頭，扭送到拘留所里來了。”
阿來尷尬得看著老頭，看來和自己一樣的火爆脾氣。
顧左右而言他問道：“這個瘦猴號頭是什么來歷？怎么大家都聽他的。”
老頭回答道：“據說這個瘦猴是道上的一個老大，姓候叫候天，為人心狠手辣，道上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的，那個烙鐵是專門收保護費的，是想拍馬屁，出去好跟他混。”
“哦。”
阿來連連點頭，心里暗暗想，怪不得這個烙鐵對他惟命是從。
老頭陰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你想做，我也可以幫助你，替你出了這一口惡氣，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讓你在這里做號頭，你敢不敢做？”
阿來驚詫看著老頭，想起來周虹姐姐送自己進來的時候，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惹事生非，還認自己做小弟，自己一定要忍辱負重，爭取早點出去，于是搖搖頭。
斬釘截鐵說道：“這個號頭，我不想做，如果我想做，也用不著你幫忙，我也可以像你一樣把對方手臂給扭斷，腿給踢骨折，你信嗎？”
老頭連連點頭：“這個我深信不疑，難道你就心甘情愿一直睡在廁所邊上？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看來你這小子沒有多大的出息。”
阿來一聽話不投機，回道：“要做你就自己做吧，我去打掃衛生去了。”
阿來不再聽老頭的嘮嘮叨叨，把拘室里的搞得是干干凈凈，特別廁所，反復進行洗刷刷，感覺滿意了這才停止。
躺下來觀察，這個房間的墻角是兩個監控器，墻上還有一個監聽器，喊話器，錄音器，吃喝拉撒睡都在這狹窄的房間里。
“唉。”
不知道那天才能出去了，想也沒有用，只能閉目養神。
午飯的時候就去餐廳吃飯了。
阿來一看，這飯菜好比是喂畜牲的泔水，于是詢問那廚房老頭，有沒有早餐剩下的饅頭？
廚房老頭瞪了阿來一眼說道：“愛吃不吃，拉倒，你以為你想吃什么就給你吃什么？你把這里當你家？”
阿來被嗆了一鼻子灰，沉默不語，只是吃了幾口白米飯，喝了一點開水。
到了晚上，瘦猴開始教阿來這里的規矩。
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解手都要按照號頭排隊，新來的犯人要向號頭匯報所犯的罪。
問阿來是犯了什么事？
阿來回答道，把別人打傷了，牙齒打掉了好幾顆，腿給踢斷了，人打成變形金剛了，人現在躺在醫院里。
這瘦猴聽了很興奮，問道：“用大砍刀砍的？還是用大鐵棒打的。”
阿來笑而不答。
瘦猴連連稱贊說道：“好……好！這個不想說也沒關系，以后要是出去了，就跟我混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晚上每兩個人一組臨時守門口2小時，等管教巡邏經過的時候，守門口的兩個就要立刻站起來向長官敬禮，只有瘦猴和烙鐵不參加，天天都是這樣循環著。
這一天早晨。
到了阿來洗漱的時間。
阿來拿起漱口杯一看。
竟然有半杯黃色渾濁的水。
一聞，一股尿的惡臭味，怒道：“誰撒的尿？”
無人回答，阿來氣急敗壞再一次大吼一聲，還是無人回答。
干巴老頭不耐煩說道：“算了，算了，大清早，大呼小叫什么？還不讓人睡一會覺。”
“站出來！”
“有種站出來！”阿來惱羞成怒說道。
這時候，瘦猴見烙鐵蠢蠢欲動，趕忙按著，淡淡道：“算了，算了，有人同情你被打了，給你尿是看得起你，是療傷的，尿有什么不好？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
“有種站出來！”
“不敢就是孬種！”
“你他媽的，畜生！惡心老子！”
阿來繼續咆哮起來，聲音在整個拘室里回蕩起來，震耳欲聾。
這時候獄警聽到動靜，趕忙跑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見阿來在大喊大叫，打開足有4-5公分厚的拘室鐵門，拿著電棍走了進來，對著大家惡狠狠說道：“都給我抱頭蹲下！”
大家齊刷刷一下子，一個個抱頭蹲下，唯獨阿來站在那里。
獄警上去對著阿來手腕就是一電棍，一股強大的電流傳到阿來身體里。
阿來“啪”的一個立正，說道：“報告領導，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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