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報警,而他的妻子卻報了警,所以他在看到我們之后才會著急離開,而她的妻子也并不是說錯了,而是不小心說出了真相。”滕茜接著說道。
林沐白轉頭看著她,“你很聰明,性格很好,能力很強,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你了怎么辦。”
滕茜一個愣神一腳剎車把車停到了鄉(xiāng)間的土路上,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然后看著林沐白,“你不是要找你心愛的姑娘嗎?她怎么辦。”
“你沒有拒絕我。”林沐白說道。
滕茜深吸了一口氣,“你別跟我不講道理,你既然有心愛的姑娘,你又只是暫時忘記了她,心里還想著她,那你就該去找她。”
聽到這話,林沐白向后靠在了椅子上,“五年前我醒過來了,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在醫(yī)院里住了大半年,絲毫沒有進展,之后我的親人朋友開始給我講很多過去的事情,但我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訴說里,有很多漏洞,然后我就開始填補這些漏洞,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他們給我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他們不希望我知道,希望我不要去探究。”林沐白說著看向了滕茜。
“可我自己清楚,我心底的感受越發(fā)的強烈,我想知道我忘掉的是什么,直到前幾天我開始做夢,我夢到了一個女孩兒,夢醒了我會難過會流淚,會……瘋狂的想要見到她。”林沐白看著滕茜說道。
“你說,她會想要見到我嗎?會嗎?”林沐白啞著嗓子問道。
滕茜的手緊緊的攥著方向盤,吸了吸鼻子,“會的,她會想要見到你,然后看著你,守著你,這就夠了。”
林沐白仿佛沒有看出滕茜的失態(tài),他輕笑一聲,“是這樣啊……我們回去吧,這個案子還需要我們去破解呢。”
滕茜平復了一陣點了點頭開車往回走,他們回到警局之后,另外幾人也相繼回來了,滕茜便組織全員開會,整理案情。
姜昕慈的目光在滕茜和林沐白間流轉了一下,隨即她便將文件報告遞了過去,然后在屏幕上投放出了照片。
“經過對比,這四個禮盒里裝的是死者馬宇的四肢,橫切面完整應該也是斧子砍斷的,而且,從四肢的情況可以判斷出,死者應該是在被放血后,失血過多死亡的。”
“你是說,他不是被人砍斷了頭死的而是被人放血,抽干了身體里的血液造成失血過多死亡的?”滕茜問道。
姜昕慈點了點頭,“沒錯,我在想兇手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
“增加恐懼感,死亡感,人在清醒的情況下被放血殺死,是會很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內血液的流失,這種逐漸瀕臨死亡的感覺,會讓受害者在死前表現(xiàn)出強烈的反抗驚懼,比起尋常的方法,這種更加的殘忍。”林沐白淡淡的說著。
隨著他的話語結束,是姜昕慈的驚呼,“滕茜……”
林沐白轉頭就看到滕茜緊皺眉頭,臉色慘白嘴唇都不帶絲毫血色,她單手支著頭,雙眼緊閉,姜昕慈起身攬著她,拍著她的后背,深深的看了眼林沐白。
在姜昕慈的安撫下,滕茜閉了閉眼然后拍了拍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有點低血糖,沒事……我們繼續(xù)。”
姜昕慈不太贊同的看著滕茜,滕茜朝她微微搖頭,“剛才說的……我認為應該是對的,這說明兇手其實沉浸在這樣的殺人快感里,他渴望看到死者表現(xiàn)出的害怕和恐懼。”
“馬宇的具體情況分析出來了嗎?”滕茜看著白桐問道。
白桐點了點頭,“我根據昕慈姐說的,對馬宇的外表進行了適當?shù)倪原,這是我還原出的馬宇之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的確沒有馬宇給人帶來的那種抓眼球的感覺,也不是什么韓版娃娃臉,他看起來更加平凡普通,絕對不是混跡娛樂圈的外貌。
“我查了一下關于馬程的信息,馬程是馬宇的真名,高中畢業(yè),之后的一段時間內他一直沒有讀書或者工作,一年前他找到了整容機構提出了整容請求,之后耗費一年整成了現(xiàn)在這副摸樣。”白桐說道。
“高中畢業(yè),沒有工作,整容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事后如果不想讓人知道,必然也需要大量的封口費,這些錢都是從哪里來的?”滕茜不解的問道。
“我追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他高中畢業(yè)之后一直有一個海外賬戶再給他提供資金支持,我查過了,對方是個高手,在我馬上就要查到的時候啟用了自毀系統(tǒng),徹底毀掉了數(shù)據。”
“海外賬戶……”滕茜沉吟了一瞬,又是一個海外帳戶,上次顧清案中的蛇群來源,就是海外的賬戶定的,后來經過追蹤發(fā)現(xiàn)賬戶是假的,并且清理的很干凈沒有任何蹤跡可以提供追蹤。
“那些收到禮盒的人,都什么情況,各自說一下吧。”林沐白說道。
“好,我先說吧。”趙杰說道。
“我去的這戶,戶主叫錢成,36歲,單身獨居,但報案人卻不是他而是到他家去打掃衛(wèi)生的鐘點工,而錢成似乎對于鐘點工的這個行為頗有微辭。”
滕茜眉頭輕佻,“怎么說。”
“我們去的時候,鐘點工正在與錢成爭吵,錢成見我們到了便一言不發(fā)上了樓,鐘點工說,錢成這個人古怪的很,收到這樣滲人的東西,居然還怪自己多管閑事報了警。”趙杰說道。
“之后,那個鐘點工跟我們講了一下過程,今天早上她跟往常一樣去錢成家打掃衛(wèi)生,只不過在他家門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她疑惑了一下便拿了起來,因為重量不輕,她用備用鑰匙進門后便把東西放到了茶幾上。”
“之后她便開始打掃衛(wèi)生,過了一陣,錢成便起來了,他看到禮盒愣了一下,隨即將鐘點工叫了過去,詢問過后,便讓對方打開盒子,自己則退到了一邊。”趙杰說道。
“呵,又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強的,看樣子他也擔心有人想要他的命啊。”林沐白說道。
“鐘點工將盒子打開之后,便被里面裝的那截小腿嚇壞了,這個時候錢成也是臉色慘白,他上前推開了鐘點工就要把盒子扔出去,幸好鐘點工反應快打了報警電話,我們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禮盒的,差一點就被清理車收走了。”
趙杰說完,滕茜就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趙勇和錢成都不愿意報警,并且都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他們的反應很像是經常受到威脅的樣子。”
“錢成的反應比趙勇激烈,他甚至存了毀滅證據的想法,或許他知道的也要更多一些。”林沐白補充道。
“剩下的兩戶呢,說一下。”
“孫猛,35歲,他和錢成一個小區(qū),據周圍人反應,兩人經常湊在一起吃吃喝喝,孫猛離過婚,并沒有孩子,離婚后便一個人獨居,他和錢成一起開了個洗車行,也算掙了點錢。”徐科說道。
“與錢成不同,孫猛生活獨立性很強,平常也不需要鐘點工上門打掃衛(wèi)生,所以這個禮盒是他發(fā)現(xiàn)的,當然也是他報的警,不過……他在報警前并沒有看過禮盒中的東西。”
徐科說完,林沐白瞇了下眼,“沒有看怎么確定在這里面的東西是需要報警的?”
“據他說,他是接到了錢成的電話,說是他被人恐嚇了,還講了禮盒的事情,孫猛覺的自己應該是跟錢成一樣受到了威脅,所以干脆就沒動,直接打電話報了警,我看過他的手機,的確有錢成打過來的電話。”徐科說道。
滕茜點了點頭,“他倒是跟其他幾個人很不一樣啊,可以說很聰明也更謹慎了,最后一個呢,他什么情況。”
“哦,最后一個叫吳念,住在郊區(qū),跟老大你們查的那個趙勇在同一個村住著,32歲,自己一個人住在一個土房子里,那個房子是前幾年他從老鄉(xiāng)手里買的,破舊了點他翻了新,他包了幾畝地,平常沒事會上山種地,早早就會出門。”白桐說道。
“三十幾歲的小伙子,不找對象,不談戀愛,不到城市尋找工作,到小鄉(xiāng)村種地,挺有意思。”滕茜似笑非笑的說著。
“是啊,村里人都說這個吳念很奇怪,平常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就自己獨來獨往,今早那個禮盒也不是他發(fā)現(xiàn)的,更不是他報的警,是鄰居家早上帶著狗上山的時候,經過他家那個狗不停的叫著,牽也牽不走,沒辦法鄰居才過去看了看,這一看便嚇破了膽,盒子里面不是別的,是一個完整的胳膊。”
“鄰居害怕極了,就打電話報了警,我們到的時候,吳念也從山上回來了,他坐在門邊抽著旱煙,腿上鞋上都是泥土,看起來很像是從山上回來的。”
白桐說完,滕茜也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指,“四個人分別兩兩住在一起,同一時刻分別收到了死者的四肢,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他們四個會被選中不可能沒有原因的,把他們叫過來分開審一下吧。”林沐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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