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向天行又覺不妥,當(dāng)年搶奪葵花寶典之人能在令狐沖和任盈盈二人手中逃脫,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其武功修為更是深不可測,而汪直武功雖高,所倚仗的不過是葵花寶典上面的武功,況且,推測其年齡也不過與自己差不得多少,放在當(dāng)年,不過是位十二三歲的孩童少年,又豈會是他?
汪直斜視一眼,并未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冷嘲道:“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既然咱家學(xué)會了葵花寶典上面的武功那就證明這江湖上人人覬覦的神功典籍與咱家頗有淵源,至于這典籍從何而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哈哈哈......”向天行仰天大笑起來,嗓音渾厚,中氣十足。
汪直臉色稍變,奇道:“你笑什么?”
向天行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恕向某人孤陋寡聞,做賊做的如此理直氣壯的,還真是頭一遭碰見,你說,我該不該笑!”
“你......”汪直聽了氣的橫眉倒眼,臉上殺機再起,一雙丹鳳眼惡狠狠的盯著向天行。
向天行雖狂笑不止,但無不時時刻刻留意著汪直的一舉一動,剛才他舉手投足之間便毀掉一人,這般手段,著實讓人心驚。
不知過了多久,汪直臉上殺機褪去,若無其事的說道:“向教主,你武功蓋世,足智多謀,實在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人物。”汪直停頓了會兒,又捋了捋他那銀白色的發(fā)梢,道:“只可惜你不懂得順應(yīng)天命,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不如歸順了我們玄陰宗,跟隨我們宗主一展雄圖,咱家擔(dān)保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向天行心中好奇,暗想:“咦,這不男不女的妖怪怎地沒有發(fā)怒,適才我這般言語相激,就是想迫他出手,也好再領(lǐng)教一下這葵花寶典的威力,可他竟然無動于衷,當(dāng)真奇怪”向天行之前已經(jīng)與汪直有過一次照面,當(dāng)時吸星大法神功尚未練成,還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神功大成,向天行很想再與他較量一番。
“汪公公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只是我向某人向來驕橫跋扈慣了,這一點我神教中的弟子,包括在場的各大門派都有耳聞,倘若我歸順了你們玄陰宗,我擔(dān)心我一個不高興,將你們那什么勞什子宗主打個半死,這可就不好玩了!毕蛱煨性俅喂笮,將汪直一干人等視作螻蟻般玩弄于股掌之間。
汪直自然慍怒,可還未開口,身后的王峰卻搶先喝道:“大膽狂徒,護法一再忍讓,給你機會,你卻不知好歹,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屠龍刀的厲害!闭f完,王峰舉起左手,一把將右手處的黃色油布扯下,露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來,隨即一躍而出,朝向天行急砍。
“屠龍刀?”眾人不解,但見此刀精光閃閃,一條青龍縈繞刀身更顯王者氣勢,一擊之下,掀起一股滔天氣浪,夾著沙石土礫朝向天行所在當(dāng)天劈下。
“好刀!”向天行和方勝齊聲喊道,說時遲那時快,待刀鋒臨近,向天行一個縱身,使出一招“鷹擊長空”避了出去。
這刀甫一亮相,向天行便心有所感,哪怕他武功再高,性子再強,也決計不敢與之硬憾。
“轟隆”一聲巨響,屠龍刀刀鋒所至乃是一棵五米高的歪脖子樹,這歪脖子樹少說也有一名壯漢熊腰般粗細,可這一刀之下,整棵歪脖子樹竟被攔腰砍斷,倒在一旁。
林茵茵愣了愣,雖在聽雨閣中已見識過此刀的威力,但再見其威,仍感覺到心悸。
方勝皺眉,暗暗思忖,心想:“好鋒利的寶刀,屠龍刀?莫不是那把可號令天下的屠龍寶刀?”人群之中,不少有些見識的武林豪杰亦有所惑,雖深中劇毒,但仍就是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似在討論此刀的來歷。
向天行躲開這一刀后,長嘯一聲,聲如閃電,一直大手探出,急急向王峰咽喉處抓去。本就在盛怒之下,向天行這一抓不可謂不快,奇,狠,準(zhǔn),無一不被他演化到極致。王峰本不善使刀,不過仗著屠龍刀的鋒利,這會一刀砍下,勁道稍稍過力,收刀之際,難免慢了些許分寸,可偏偏遇到的又是武林中武功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這一下被向天行攻了個措手不及。
站在汪直身后的趙坤見王峰不敵,“嗖”的一聲拔出手中長劍,直直刺向向天行。
向天行一番行功之下,眼看就要將王峰壓制,可就在此時,一道寒光閃爍,劈向自己右掌,劍氣青寒,迅猛凌厲,逼的他不得不回掌閃避。
向天行這一回掌,便給了王峰有了喘息的機會,稍稍穩(wěn)定身形之后,王峰再次揮刀砍去,一刀一劍,分上下左右,夾擊向天行,霎時間,刀光劍影,氣浪翻飛,穿金裂石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三人都得是難分難解。
“青冥劍?”段羽大驚,那趙坤手中所使赫然是那把兇煞之劍“青冥”。怎會在趙坤的手中?當(dāng)時二人在山谷中被陸神通救走,之后又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這一連串的問題襲上段羽心頭,使他百思不解。正巧,服下林茵茵給過的丹丸之后,段羽功力已經(jīng)恢復(fù),只是見林茵茵和沖靈二人皆按兵不動,便也在地上假裝了起來,這時見到趙坤手中的青冥劍心中直感疑惑,便悄悄的朝林茵茵瞥了一眼,這一瞥之下,卻發(fā)現(xiàn)林茵茵也是秀眉緊蹙,神色凝重,似在冥思其中緣故。
林茵茵確實疑惑,剛才見趙坤出劍,他便一眼瞧出他手中長劍乃是“青冥”只是令她困頓的事,在聽雨閣后面的草廬之中,段羽將此劍的來龍去脈均已詳細告知,深知此劍兇煞,非“青冥訣”不可駕馭,如若強行駕馭,很有可能被此劍反噬,失去心智,就如何鄭天東一般,可眼下瞧那趙坤使將出來,酣暢淋漓,絲毫無一絲不妥之處,實在是令人費解。
眨眼之間,向天行與二人已斗了五十余招,王峰趙坤二人身為玄陰宗護法,武功不弱,但相較于向天行而言還要差上一截,可如今二人手中皆持有江湖上赫赫威名的神兵利器,向天行則是赤手空拳,全憑一雙肉掌與二人周旋,此消彼長之下,三人竟都得不分上下。
“老禿驢,你是要咱家親自動手呢?還是自己自盡呢?”汪直桀桀怪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盯著方勝。
這次前往黑木崖的正道豪杰因中了九香軟骨散均已失去了內(nèi)力,絲毫沒有戰(zhàn)力可言,就連五岳劍派的掌門也難逃此劫。而向天行所帶不過區(qū)區(qū)二三十名五行旗的弟子,也已著了道,眼下唯一能與之一戰(zhàn)的便只剩下方勝了,只是對方人多,又有汪直這樣的頂尖高手坐鎮(zhèn),再加上那站在錦衣衛(wèi)前面的老者武功似乎也不弱,一旦打斗起來,方勝實在放心不下地上這些人。
“咻”的一聲,汪直蘭花指一捏,一根半寸長短的繡花針從指間破空而出,這一手,速度奇快,方位奇準(zhǔn),竟是朝向方勝的靈臺穴。
方勝微愕,猛地運起易經(jīng)筋神功,霎時間,勁氣激蕩,袈裟獵獵作響,想要將汪直激射過來的繡花針擋下。方勝憂心眾人安危,害怕他與汪直纏斗之時,對方會趁機對眾人下手,在場眾人都身中九香軟骨散,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倘若敵人趁虛而入,一擁而上,襲殺過來,這可如何是好。于是方勝絲毫沒有隱藏,待汪直發(fā)難之際,運起易經(jīng)筋心法,勢要與其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決出勝負。
罡風(fēng)舞動,內(nèi)勁相交,發(fā)出一陣暴鳴之聲,將四周松樹,竹木齊腰斬斷。汪直冷哼一聲,人影閃動,不停的變幻身形,一連發(fā)出數(shù)根繡花針,所打的位置,無一不是對手致命要害之處。而方勝則以不變應(yīng)萬變,易經(jīng)筋全面爆發(fā),方勝如同沐浴在陽光下的一尊活佛,周身噴薄著無盡的真氣,將汪直打出的繡花針盡數(shù)擋下。
林茵茵等人看得驚心動魄,她不曾想到,小小的一枚繡花針在汪直手中竟能發(fā)揮出如此的威力,可想而知,汪直的功力是有多高,而方勝也絲毫不差,護體真氣如銅墻鐵壁一般,完全沒有一絲破綻。幾番對陣下來,二人均是占不得半點好處。
汪直所使繡花針乃是依照葵花寶典中的劍法演化而來,都是無招無式的上乘武學(xué),林茵茵看了一會兒,仍是找不到半分破綻,心想:“這閹人的葵花寶典果然厲害,我怎么連一絲破綻也尋不出來,倘若以后對上,那便只有敗逃的份兒!边^了一會兒又想:“是沒有呢還是我找不出來?不知師傅他老人家是否尋的到”關(guān)鍵時期,林茵茵竟想起師傅令狐沖來。
當(dāng)下,汪直與方勝勢均力敵,向天行與王峰,趙坤二人斗得難分難解,只剩下為首那老者和玄陰宗的一眾弟子尚且留有余手。
果然,過不多時,那老者一聲令下,眾弟子一擁而上,開始大肆殺伐起來。慘叫聲不斷傳來,賊人所過之處,皆是血光四濺,哀嚎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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