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和他兒子想到以后的日子,心里都美滋滋。這么多錢,他們一輩子也掙不來。
早知道假裝被撞到了,就有這么多錢,他們早就這樣干了,害的他們過了這么久苦日子。
長安又被黑上頭條了。
李長安V:小可愛們,又見面了。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長安發完微博,趕往劇組,張大頭讓她提前去,也不知道搞什么把戲,但想到那工資,她屈服于人民幣。
“張導,你找我啊?”她站在田頭喊道,另一邊遠遠站著一個農民裝扮的人。
張大頭坐在他種的菜園子里,拔著不知道是草還是菜的植物,聽到長安的聲音,他甩甩手走出菜園子,一身的泥巴,這個樣子丟在農民堆里都不打眼。
“介意我拍個照片,順便發個微博么?”長安揚了楊手機,揚著笑容問。
張大頭愣了愣,隨即點點頭,他知道長安要干什么了,他也不怕毀形象,自己什么樣子,他心里有數。
哪來的形象,早在妻管嚴下灰分湮滅了。
李長安V:傳說中的農民。
[配圖]
這次長安被張大頭的粉絲推上熱搜,黑粉又不服氣的去懟人。
黑粉們:“……”MMP!
[瑪德,李長安不會是被張大頭給那啥了吧!]
[目測要火,前排留名。]
[你怕是要笑死我繼承我的花唄,張大頭出了名的妻管嚴,我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配圖張大頭跪搓板的樣子]
[……]
長安評論區迅速被一群哈哈哈哈哈霸占。
張大頭泥腿子似的手,往圍裙上抹了抹,他對長安道:“你先自己玩會,我去做飯,要是有興致的話,可以賞臉一起吃個飯。”
這是長安第一次看見會做飯的男人,而且張大頭的樣子,根本不像會做飯的樣子,人高馬大的,穿著少女心的圍裙,竟詭異的很和諧。
看來他的妻子馴夫有道,是個能人,長安如此想道。
菜園子,里面種著一些常見的菜,長安認識得有,小白菜,蔥蒜,黃瓜,西紅柿……還有其他她不認識的菜,長安也叫不上名字。
張大頭的妻子是個……男人,相貌精致,氣質清冷,面對張大頭的時候,非常軟萌可愛。
“這是我妻子,吳恩。嗷!痛,痛,小恩輕點!”
吳恩冷著臉,手里揪著張大頭的耳朵,張大頭貼著他叫喚,吳恩神色換了換,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看見吳恩難過,張大頭立即敗下陣來,他也不好受:“媳婦兒,我不疼。”
吳恩情緒不高應了一聲:“嗯。”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長安,冷漠臉。
張大頭看著長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吳恩的頭,一臉憨笑:“讓你見笑了。”
長安詭異的從他臉上看出得意,奸詐的神色。
吳恩一臉不滿的樣子,卻也沒扯下在他頭上亂揉的手,埋怨道:“我發型都被你弄亂了。”
長安這下可以肯定,張大頭叫她過來,就是專門秀恩愛的,不過他這菜燒的蠻好吃。
秀就秀吧,反正有頓免費的飯吃,賺大發了賺大發了。
一肚子怨念的長安,半夜躺著床上睡不著。
李長安:秀恩愛,悠著點,傷到狗狗就不好了。@張大頭
張大頭轉發了微博,并回復:沒秀啊。
李長安回復:你是真的皮。
劇組開機的時候,張大頭就讓長安穿了一件紅色正裝,隨便往那一站,隨便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微博上,算是宣傳了。
張大頭是越看越滿意,這小姑娘平時看著挺隨和的一個人,怎么一拍起來戲賊帶勁呢?
明明都是笑,三張動圖卻是不同的,一個是不威自怒的殺氣騰騰,如同華服加身,仿佛與生俱來的高貴,從容淡定,睥睨天下,指點山河的霸氣;一個是自持身份,仿若站燈火闌珊處,面對心中所愛時的矜持,害羞,還有言不由衷的悲痛 ,最后一個是萬念俱灰,明明是最尋常不過的笑容,滿屏的苦澀,傷痛,絕望,仿佛要透過屏幕溢出來。
張大頭對長安佩服到五體投地,她演的這個公主,像是從濃重的史書中走出來的公主,無論是舉止言談,還是漫步庭院,都像一個正真的公主 。
官宣照一發,所有人不得不承認,李長安是真的好演技,但還是不能停下黑她的腳步。
黑粉都默默地想:暫時先不黑你了,等你拍完再繼續。
他們是害怕李長安被他們懟的心態失衡,然后發揮失常,讓他們看個辣雞劇。
但事與愿違,看見李長安又被老頭子纏上,他們莫名有點激動,老被李長安懟,都把他們給氣壞了。
現在終于可以看李長安懟別人了,蜜汁開心。
懟人的長安:“……”
[支線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七]
系統突然冒出聲。
真慢啊!
系統突然郁悶,他不想告訴長安微博上的事了,反正他不會,她也會知道 。
李長安一手捧著盒飯,一手捧著手機玩手機,微博頻頻的閃動,她停下游戲,去微博瞅了一眼,這一瞅就停不下來了。
這個老頭,真秀。
總想扒著本宮上頭條,她可不是慫包子,那條微博可不是說著玩的,大概就是今天法院就會受理,老頭不當回事,遲早藥丸。
旁邊的演員也有樣學樣,各個都圍在長安,圍成一個圈,‘噼里啪啦’的聲音特效,長安玩這個叫‘誰怕誰,就怕慫’的游戲,好多天了,也算是個高手。
她帶著一圈的萌妹子開黑,玩的賊愉快,張大頭給媳婦做完飯,回來就看見一群人聚眾打游戲,他氣得拍了下來 ,又看到隱約有帶頭架勢的長安,氣笑了。
瑪德,就知道是她。
除了李長安,誰敢在他劇組打游戲。
張大頭喊道:“李長安!”
長安騰出一只手,舉著站起來,“到!”
張大頭:“有人找。”
長安又蹲下玩游戲,旁邊的幾個男生蠢蠢欲動,瑪德,那是偶的妹紙啊!忍住想打長安的沖動,頂著張大頭殺人的視線,在自家女友念念不舍的表情下,幾個男生含淚將人拉走了。
惹不起惹不起,沒一個惹得起。
“安子!”
張文沖過來,差點將長安撲倒,她外旁邊躲了躲,虛扶了他一把。
張文一臉擔心道:“你和傅賀年怎么回事?”他又氣憤:“傅賀年這,小子最近正張羅著準備相親 。”
長安整個身子一僵,她若無其事,扯著嘴角笑道:“很好啊。”
張文摸不清頭腦,他向自家老哥求救。張大頭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張大頭拍板喊道:“各就位,開始!”
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她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長安飾演的公主,蹙眉道:“怎么了?”
“駙馬死了。”
長安整個人狠狠一顫,萬念俱灰,她丟下手中的脂粉,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她又回過頭道:“傳聲下去,備馬。”
宮女領命告退。
長安趴在桌子,心中悲慟萬分,小聲的抽泣,她很快又恢復平靜,領著侍衛、宮女、太監,去宴華宮領人,她袖子里的手攛緊,死死地握著,她姿態端莊,大方得體的走到宴華宮門口。
侍衛抱拳單膝跪地:“啟稟公主,門打不開。”
長安擲地有聲:“砸門。”
“是!”
偌大的宴華宮竟無一個人,空落落的。
長安甩袖離去:“給我搜,找到帶過來。”
“公主罪奴帶到。”
長安坐于高堂,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人,道:“罪奴知罪。”
長安問:“那你為何知錯故犯?”為何容不下他?
—
演完戲,長安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長安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吃著,胖若無人的開吃,她現在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張文擔心的站在旁邊,長安的樣子像是沒出戲,他靈光一閃,打電話叫來傅賀年,將劇本丟給他。
傅賀年端詳了一下,他丟在桌上,慢慢地靠近長安,他其實是緊張的,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樣的長安,他突然很平靜,像是見慣了的感覺。
傅賀年逆著光,站在長安面前,“殿下。”
長安猛地一怔,她抬起頭看著傅賀年,輕聲道:“你來了。”
傅賀年挨著長安坐下,他問:“殿下想什么呢?”
長安癡癡的笑著:“想你啊。”
傅賀年想摸長安頭發的手一僵:“殿下想臣下做什么?”
長安擔憂不已:“我不想你去宴華宮,那個地方危險。”
“殿下不希望臣下去宴華宮么?”
長安目光躲閃,語氣卻很堅定:“可是……你必須去!”
傅賀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他站起身,微微鞠躬:“那好,臣下就如殿下所愿,也愿殿下永遠平安喜樂。”
他逆光站著,長安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清楚感受到他在難過。
“其實,你不必如此。”
他笑了笑,無奈的樣子,自嘲般道:“殿下知道,臣下永遠不會拒殿下的要求不是嗎?”
長安心口狠狠一顫,她欲言又止:“你……早去早回。”
“還能回么?”
長安眼神躲閃,垂下眼眸,卻一臉堅定:“能回。”
不知道在說服她知道,還是在說服別人。
傅賀年往外走,長安突然沖過來抱了他一下,女孩軟軟的身體貼著他,他整個人一僵,旁的都從腦子里消失了。
“小年有吃的嗎?”
傅賀年轉過身,長安鼻頭紅紅的,穿著明黃色宮裝,一臉委屈,嘴一撅,好像下一刻就能哭出來。
他現在,終于能體會長安當時的感受了,沒把他弄死真是對得起他了,傅賀年認命的牽著長安的手,出了門外面有很多吃的。
長安最喜歡吃的一家不在這附近,傅賀年艱難的拉著長安進了一家店,長安安靜的坐在那里。
傅賀年抬起頭,就能看見長安沖他甜甜的一笑,這人是不是演戲演傻了?還沒恢復狀態?
長安突然喊道:“傅賀年。”
他疑惑的抬起頭,“嗯?”
長安認真道:“以后結婚,你不要給我寄請柬,生娃了你也不要告訴我,畢竟我總會知道。”
“哦。”
傅賀年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他突然發現,這個人變得很陌生,可是又很熟悉,他又該死什么都想順著她。
傅賀年知道自己很不正常,他也沒辦法。
吃完飯,傅賀年坐在那里,旁邊的人早就走了,他總覺得這是倆人吃的最后一頓飯。
他開車回到公司加班,反正在家也沒事做,家里也不會有人等他。
——
“統子,我剛剛是怎么了?”
長安在心里喊系統。
太奇怪了,為什么她現在看見傅賀年就有一種心很痛的感覺。
這不科學!
系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瞎扯。
[入戲太深。]
長安沒有任何懷疑,就信了,大概是她也是這么認為,所以毫無負擔。
她得回醫院去碰碰運氣,這段時間,氣運之女,大概要去醫院做手術了。
郝若體弱,娘胎帶出來的,平時在郝家好好養著,一旦出現個什么,輕則暈個三五天,重則睡個十天半個月,更有甚者,一睡不醒。
而她遇到神秘老頭后,一治就好了,簡直不要太神奇。
神醫啊,在她那個時代,神醫的醫術雖然說不上什么特別厲害,但也是千金難求一見的,而氣運之女隨隨便便去個醫院都能碰見。
長安剛進醫院門,一大堆記者迎面而來,說話跟機關槍似的,都不停。
“請問,李小姐是來看望來人的嗎?”
“據說李小姐,有事私下解決,請問是真的么,能否聊一聊該如何解決。”
“有小道消息……”
長安眼看時機不對,擠出包圍圈,悄咪咪地逃走,這群記者不管她怎么懟都沒用,總是孜孜不倦的跟著她。
長安想到這里,對記者道:“你們是不是暗戀我啊?否則怎么會對我窮追猛打,不離不棄?”
她又建議道:“可是圈里有那么多的人,你們獨獨喜歡我一個別人會不開森,要記得雨露均沾啊。”
記者們:雨露均沾什么鬼?他們喜歡她?要點臉好嗎?
李長安跑得急,撞到人了,她連聲道:“對不起。”
被她撞到的人,是個小姑娘她 特別高興,特別激動拉著長安的手:“安姐,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天被小白花教唆著跳樓的那個女孩。”
長安抬頭看了一眼,“是你啊,有地方躲嗎?”
小姑娘拉著長安走到一個房間里,里面有個胡子特別長,而且灰不溜秋的老人,老人看見長安很激動。
老人從里面走到長安跟前,打量她:“你就是李長安?那個救了我孫女的人?”
長安想了想,點頭:“嗯。”
老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看著是短命之象。”
小姑娘害怕的看向長安,見她沒生氣,才放下心來,拉著老人的手晃來晃去,忍不住埋怨:“爺爺,你怎么能這樣說安姐呢?”
老人氣得胡子飄了飄:“我說得就是實話!”他問長安:“丫頭,你信嗎?”
長安聳聳肩,無奈道:“信吶。”
她最近頭發脫落的特別,她很懷疑用不了多久,自己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禿子,身體越來越虛弱,明明什么都沒做,但就是很累。
這個身體已經開始腐壞了。
老人掏出一個紫玉瓶子遞給長安,語重心長:“你回家好好研究,能不能用,會不會用全憑你自己。”
這個丫頭,畢竟救了自個孫女,什么都不做,未免忘恩負義,能幫一把是一把,太過了,他怕天道法則不放過自己。
“好。”
長安笑著接下,她忽然想起來,這個老人就是對氣運之女有大恩的老頭,他幫氣運之女治好了病,除了病根。
現在看來,她果然就是炮灰的命。
長安在醫院繞了一大圈,還是沒碰到氣運之女,明明她都已經碰見神秘老頭了!
算了,她今天還要往法庭去一下,辦完事 后,長安整個人都虛脫了,她抱著零食,盯著微博看。
[李長安這個會演戲的雜碎,聽說她今天入戲太深,差點出不來,是真的嗎?]
長安看著手機屏幕發呆,她有些失神地想。她今天肯定是魔怔了,否則她怎么可能會讓駙馬去送死呢?
可是她的駙馬,也是……早死。
李長安V:入戲太深,魔怔了。算了為保小命安全,拍完我退圈。
長安這微博一發,像是石沉大海般,整個評論區連個鬼影都沒有,平日里早該被黑粉霸占。
隔了十秒后,評論區迅速淪陷。
[李渣渣,你為什么要退圈啊?]
[李渣渣,大好的時光等你揮霍,大不了以后我們不罵你了,你不要退圈好不好?]
[李渣輝終于要滾粗娛樂圈了,我腫么辣么開森?]
[李渣輝,是不是投資商不給你爬床了?]
[……]
[支線任務完成。]
長安爬上床,睡了難得一見的安穩覺,她睡得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爬進她家,站在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長安眼皮沉重,她都不想針眼,等人走后,她睜眼看向窗戶外,閉上眼睛繼續睡。
傅賀年快要結婚了,李長安的微博又淪陷,有人嘲笑她,也有人可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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