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料到,一縷魂魄竟能投胎,他猜想或許是遇到了什么奇緣。
可是當他看著一群人在墓里,肆意破壞時,他忍不住出手,這是他守護多年的長安,他容不得任何人破壞,擾她清凈。
他一步步跟著他們,無意中竟被修澤放出,進到他的身體。
道士,可以是鬼妖的天敵,身體怎會如此容易被奪?
無關其他,這不過本該就是屬于他,身體毫無排斥,他將這縷殘魂安放在祖宅,來取自然是魂魄完整。
且殘魂易被迷失心神,若是放任不管,待他做下傷害長安的事……
他自言自語的呢喃,“長安!
魂魄復原后,他恢復了很多記憶,但他寧愿自己沒有恢復記憶。
—
長安再次醒來后,她有點懵,胸口悶悶的,她坐在車上發呆。
回過神,她腦袋昏沉沉的,耳邊嗡嗡作響,她忍著睡意問:“我怎么在這?”
她不是在道觀嗎?長安感嘆道,短短的幾天,她竟然可以出深山,還是被人帶著!
媽蛋,她有這么能睡嗎?
修澤解釋道:“你在道觀感到不適,昏了過去,我不敢多耽擱,趕緊帶你離開。”
長安看見幾只喪尸拖著車跑,非常乖巧,速度夠快,還一點都不抖,非常的平穩。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眼前的人都干了啥?怎么越看,修澤越發像封印原身的大佬道士了。
這個世界玄幻了!
“哦,這個是我抓的!
一句輕描淡寫的,哦,這個是我抓的。
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她想問的是這個嗎?她想問的是,這家伙怎么馴服喪尸的?
修澤仿佛一早就知道長安想問什么,他忍著笑,從袖子里取出一本書遞給長安。
“我給你的那本書,上面有記載,你翻到第三百六五頁,行走不懼光……”
長安聽話的翻到那頁,越看越入迷。
這書誰寫得?真乃神人是也!
上面交代了如何制服喪尸,并且詳細的記載了如何馴服喪尸,再者喪尸與僵尸的區別,還重點列出。
她好像撿到寶了!
長安星星眼,她問道:“這本書出自何人之手?”
修澤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轉過身,悶聲道:“她沒說!
“啥?沒說?”這不是坑爹嗎?
長安沒膽子再問,這本書如此牛逼,上面也肯定記載了,如何滅殺旱魁的百種方法。
后來她看到最后,發現所有的鬼怪都有,偏偏只有旱魁沒有詳細記載!倏迫珪兄挥袔拙湓,旱魁,青衣女,如有緣見到此書,皆屬吾之后輩,切記不可傷,
違者,輕則汝與書所習,皆毀之,重者……不可言。
“修澤!
他轉過身,“嗯?”
長安道:“這是喪尸。”
他點頭,“我知道!
長安又問:“末世到了,你沒有什么想做的事嗎?”
修澤‘噗呲’,笑出聲:“我又不想做那等救世主,這干我何事?”
長安艱難的點頭,那為什么,上一世的你就是做了那等救世主,配合了氣運之女引誘原身。
熟知劇情的長安,如何也不相信這句話,她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低著頭,遠處的風景一點都好看,干巴巴的樹枝,焉巴巴的草葉,蒼黃大地,她所到之處地裂崩壞,旱災在末世也不能幸免。
長安失神地想著,人與喪尸大和諧,真的不是逗她嗎?
這就好像,讓饑餓的人與食物和平相處一樣扯蛋,食物時刻擔心會被吃掉,饑餓的人時刻忍受食物的誘惑。
達成和平是不可能都,或者這‘大和諧’還有另一種解讀。
“長……”修澤苦難的咽下未出口的‘安’字,他面上僅出現一瞬間的失落,轉眼又恢復平靜。
“你在想什么?”
“。课以谙搿遍L安差點說出口,她警惕心十足,轉過身去看修澤,她一臉古怪的盯著他猛瞧,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修澤被長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跳下馬車,如果忽略掉他冒紅的耳尖,一番跳馬車的動作,干脆利索,瀟灑如風。
嗯……很好看。
但長安只想到‘落荒而逃’,四個字。
她……哈哈哈哈!
長安很委屈的想,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這人怎就害羞了?
害羞你個大頭奶奶!
她坐在喪尸拉的車上,往后一靠,這車就像舊時代的人,用來拖貨物運輸的,也不知道他打哪搞來的。
老古董!肯定很值錢!
陽光暖暖,灼熱的溫度很刺眼,卻也很溫暖,或許是整個世界都變異了,作為僵尸的怕,突然很喜歡陽光。
“嗚嗚嗚,啊嗚。
草堆里突然跑出一只,不知道是啥的物體,它直直的往長安身上攀爬,長安一個手抖往外摔。
MMP!
這東西還咬人!
長安擼起袖子,就準備和它大戰一番,這東西頭一掉就跑,時不時的回去看看,生怕她不追上去似的。
瑪德!不是說好,建國以后不許動物成精的嗎?
難不成是建國前成精的?啊嘞!那也不能混成這個慫樣吧?
前面奔跑的小東西,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嫌棄了,它撒著腳丫歡快的往前跑,見長安不跟著它了,又急得往回跑,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跳了半天,長安總算弄懂了,她就勉為其難的跟它去一趟,嘿嘿嘿說不定有什么寶物!
雖然主角的待遇,不可能落在她的身上,幻想一下不成!
山路十八彎,越走越難行,得虧長安不是人,她一路攀爬,摸索著前行,走到一道水簾前,小東西一跳而躍。
長安站在水簾前,沒動。
小東西又回過頭,扯著長安衣角往里拖,奈何它身板太小拖不動。
長安上前一步,她伸手摸了摸水簾,水簾上出現道看不見的屏幕,擋著不讓她進去。
她聳了聳肩,示意她無能為力。
小東西突然發狠,咬了長安一口,那血落在屏幕上,屏幕裂開一道口子。
長安:“……”
她一躍而起,往里走,亮度還闊以,有些地方昏暗無比,有些地方明亮溫暖。
“嘩啦!”
她踩到一個東西,硬硬的,長安低頭去看,死人骨頭,上面還沾著腐肉,她轉過身,小東西早就沒影了。
回去的路也消失不見了,長安硬著頭皮往里走,漸漸地有不斷聲音想起,尖銳刺耳,鬼哭狼嚎,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她剛剛被咬的手指,突然一陣刺痛,腦海里響著一道聲音。
“主人!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你是……”
“嗚嗚,剛剛還見面的,主人就不記得我了!”
小東西顯出原形,雪白的毛發,碧綠色的眼眸,大大的像綠琥珀,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貓。
長安不敢多待,她往前走,“你先別嚶嚶!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又為何叫我主人?”
“主人你失憶了嗎?嗚嗚嗚……”
“那你趕緊出去,這里危險!”
小東西說完,憑空出現,它拉著長安瞎轉悠,最后跑到一口枯井旁邊,它又拉著長安往里跳。
長安自是不肯,她警惕的看著小東西,“你這是做甚?”
小東西開頭說話,“這是出門啊,主人!
長安道:“你先走!
小東西不做他想,一躍而下,長安掉頭就跑,她厭惡的看著自己的手,使勁搓了搓,恨不得搓下一層皮。
麻蛋,太惡心了!
這東西是山里的精怪,形成原因為何,長安不知,這東西擅長蠱惑人心,他們常常在山里尋找替死鬼。
剛剛都是她的幻覺,此刻長安才看清,自己站在一條臭水河,那東西縮著頭一臉后怕的站在河里。
她是旱魁,那河還沒干枯是因為,這河里充滿怨氣,死去的人成千上百,不計其數。
僵尸是沒有人魂的。
那書中,這種精怪最好解決,只需畫一道最簡單的滅妖符,長安一邊想,一邊畫,這具身體遠畫符,遠比她畫的更流暢。
仿佛天生就會畫符,與生俱來的本領。
長安飛出符直拍那小東西,她心里有了個不好的想法。
難不成,這具尸體,原身未死前是道姑?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大佬道士不弄死她了。
還有大佬道士,對她的態度很詭異,一會恭敬,一會又……
難不成是他老娘?
啊嘞,佛祖保佑。
這口味太重了!
長安把不正經的想法,踢出腦海,她往回走,咳咳咳!
她路癡。
“系統!統子!辣雞!”
長安下意識地喊系統。
【干什么!】
系統沒好氣道。
“我迷路了!
【我不附帶地圖功能!
系統道。
長安怒:“辣雞,我要你有何用!
她認命的到處瞅瞅,左邊是干裂的土路,右邊是禿頭林,后邊是小鬼河,前邊是……
修澤,他什么站到她前面去了!
嚇死個僵尸!
“你去哪了?”
長安指著河里半死不活的小鬼頭,一臉乖巧,“我被它迷惑跑到這的!”
修澤轉過身,一臉殺氣,他盯著小鬼頭仿佛在看死物,待他看到小鬼頭上的符紙,心口疼的厲害。
什么時候,她連最簡單的符,都畫不成了?
他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修澤揮出一道靈符,瞬間滅掉小鬼頭,轉過身,他一臉愧疚,看得長安心里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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