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來了?小老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這兒就是小爺我的家,什么就我來了?
“哥們,你睡糊涂了吧!誒,別是疼傻了……這是幾?”小老板叨叨叨說得晏冷頭痛,一見他伸出兩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就覺得一陣昏。≧ W﹤W≤W≦.≦81ZW.COM
“別晃了。”晏冷心里不知道是有點慶幸還是有點遺憾,不是他的岑歌。
“誒……算了算了,小爺我不跟病號見識,承惠五千塊,還有你的醫(yī)藥費是五十四塊六,一塊兒給了吧。”小老板依舊叨叨個不停。
晏冷一陣頭大,這人怎么這么聒噪,真想一拳打在他臉上,好叫他閉嘴,可惜的是,他現(xiàn)在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身上難受得很,不單單是疼,更是渾身乏力得很。
這感覺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當時他以為是傷到了元氣,但是這人跟他解釋了原因,并不是因為傷到了元氣,而是因為從骨頭進入身體的藥物,會有少部分進入血液,一個循環(huán)下來,全身都會有點反應,不過等到水分循環(huán)一個周期后,就差不多了。
如果要干熬半個月,晏冷自認沒本事能讓岑歌看不出來。若是平時,他甚至會動動小心思,故意惹那人心疼,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偏偏他又什么都不敢讓他知道。
這算什么?威脅還是苦肉計?
如果他們已經(jīng)徹底地走到一起,那么,這不過就是一種無傷大雅的情趣而已,可現(xiàn)在,他們的愛情真的到了沒有對方不行的地步了嗎?岑歌對于晏冷,是兩世的執(zhí)念,是真真正正銘心刻骨的感情,可岑歌呢?晏冷苦笑,抬起手臂蓋住了眼睛,他晏冷對于岑歌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呢?
**上的融為一體,說穿了,不過是他當年性格暴戾下的強迫。
后來的同居,也是他厚著臉皮的死纏爛打。
再后來雪崩下的一起經(jīng)歷生死,又是那么的不純粹。
就連他們的那些默契和熱情,現(xiàn)在看來,都是那樣的不真切,好像夢一場。
晏冷死命地咬著唇,好看的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身體輕輕地著抖,他真的怕了。
“誒?你怎么了?是疼得厲害嗎?我這兒有止疼藥,你要不要吃兩片?”小老板看著晏冷克制不住輕微顫抖的身體,忍不住關心道。
晏冷哪里有心思管他說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亂如麻,如果岑歌不要他了,他要怎么辦呢?
他想過千千萬萬的手段,甚至想過再次強迫岑歌留下,是把岑歌關起來,還是綁架林文佑威脅,甚至連用岑歌母親的骨灰相要挾的這種喪盡天良的招數(shù)都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然后又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晏冷,你是腦子壞掉了嗎?上輩子的教訓還不夠嗎?難道你還想讓岑歌英年早逝?還是你還想一生都在后悔?
可除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只要能讓岑歌留下來,他都愿意去做。哪怕跪在他腳下苦苦哀求也好,淚流滿面也好,對于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想要的,不過只有岑歌這個人而已。
可他現(xiàn)在卻真的是連苦肉計都不敢使,怕這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
晏冷心里一片悲哀,罷了,罷了,過幾天,他就和岑歌坦白一切,如果岑歌真的要他們一拍兩散,那他便是咬碎一口牙,也得忍下這千般無奈,萬般苦楚,都是他自找的,又能怪得了誰呢?
這輩子,他再也做不出傷害他的事了。
晏冷伸手捂在心口,用力地按壓著傷處,疼得他呼吸一窒,鬢角冒出點點的冷汗。岑歌,我的心上刻了你的名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你能別走嗎?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誒!你快把手拿開!傷口會裂開的!”小老板本來還在自顧自地叨叨叨,突然看到晏冷用手捂住心口,疼得一臉冷汗,忙不迭地想用手把晏冷的手從傷口上挪開。
“我沒事。”做好了最壞打算的晏冷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仿佛剛才那個痛得心亂如麻的人不是他一樣。
小老板翻了個白眼,“終于清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都說胡話了……”聽見晏冷親口承認他沒事,小老板長出一口氣,然后繼續(xù)叨叨叨。
“大衣兜,錢夾里,白色的卡,沒有密碼,錢足夠,都歸你了。”就當花錢買個清凈,晏冷覺得這家伙的戰(zhàn)斗力簡直逆天,一口水沒喝,說的人啥事沒有,聽的人已經(jīng)要瘋了。
果然,小老板迅飛到了晏大少爺?shù)拇笠屡裕瑥睦锩婷鞒隽艘粋白色的錢夾,然后迅地抽出了一張白色的卡,飛奔出門,完全把晏冷和他的小店拋在腦后。
終于清凈了。
晏冷強撐著身體的虛弱,強行起身,克制住一陣陣涌上來的不適,慢慢挪著步子,可走到一半實在腳下無力,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跟地面來了個親密的碰撞,這時——
“……”
“謝謝”晏冷的臉撿回一條命,晏冷替他的臉給來人道了個謝,感謝人家的救面之恩。
“沒事……老板不在嗎?”
“有事出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晏冷一邊在那人的攙扶下,來到了自己的大衣面前,終于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岑歌個短信。
一個短信過去,晏冷這才抬起頭,看著來人,心頭就是一跳,這人,不簡單吶。
晏冷這救面恩人的臉沒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就能稱得上端正,可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股英武氣,眼角一道泛著紅的傷疤,不顯得猙獰,倒顯得更有魅力。
而更讓晏冷感興趣的是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沒有一點煙火氣,倒是有很濃的……硝煙氣?!
“剛才多謝了,有興趣到我公司幫忙嗎?南天集團,晏冷。”晏冷出言相邀,很直接,對于他來說,除了岑歌,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價位,他出言相邀,能談妥,自然是好的,談不妥,也無傷大雅。
“哦?如果我到你的公司,你想讓我做什么?”那人原本繃緊的臉上突然有了一點玩味的笑意,絲毫沒有被南天集團震住,也沒有對晏冷年齡的驚訝,卻也好像不是全無興趣,讓人捉摸不透的態(tài)度。
“我的私人保鏢。”晏冷直言不諱,面前之人真的再合適不過。
“價格呢?”
“隨你開。”
那人不說話了,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動了動,然后問了句,“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見過我。”
“不曾見過。”
“……那你為何肯隨我開價?”
不知是不是晏冷的錯覺,感覺氣氛有些緊。
“直覺。你身上的硝煙味兒很重,手上定然也見過血,這樣的人,值得一個好的價碼。”晏冷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獵人盯上的獵物,這種感覺很危險,也很刺激,但是沒有畏懼。
“……其實我見過你,晏龍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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