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打一場。> ≥八一中文 W≦W<W﹤.<8≤1﹤Z≦W<.≦C﹤O≦M”岑歌一說完,還沒等晏冷點頭,就一拳攻了過去,瞄的是晏冷的臉。
晏冷苦笑,這一拳沒有很快,岑歌給了他反應的時間,可力道可不小,要是真落到臉上,他明天、甚至后天的酒會就不用去了,沒奈何,晏冷只能招架。
說起來,岑歌和晏冷都算是正兒八經練過的。
岑歌從小跟著師傅練過八極拳,后來也兼修過散打,打架沒少打,挨打也沒少挨,也算得上是各中高手了。
晏冷呢?更不消說,軍人世家,自是從小習武,不光是軍中的那一套,截拳道也練得不淺,私底下沒少和人動過手。
一開始,晏冷本想只躲不攻,讓岑歌泄泄火,可三五招走過,晏冷才現,這根本不可能,真動起手來,岑歌根本不比他弱,只得你來我往地跟岑歌過起招來。
中國自古就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話,八極拳以剛猛簡潔著稱,在岑歌手里,只先頭幾招略顯生澀,不過半個套路走下來,就完完全全地圓潤如意了起來,攻勢剛猛無雙。
晏冷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這樣的攻勢下,他也必須要認真對待,半點馬虎不得,岑歌手上都是真功夫,想必拜得也定是名師,年歲尚長自己一歲,功夫可硬是要得,只是他也學了這么多年的功夫,自然也不是白給的,岑歌想必是知道自己手上這兩把刷子,才這么放心大膽地攻過來吧。
這樣的念頭在晏冷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手上卻是半點不慢,崩拳寸勁、背拳、直拳連,七分勁道,和岑歌拼了個旗鼓相當,只是在岑歌再快了一分之后,終于忍不住動了腿上的功夫。
岑歌眼神一亮,來得好!
兩步強攻,雙手懷抱,硬是將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接了下來,順勢擰腰,手里一送,卸下了力道,而后一個撲面掌攻進中路,逼得晏冷亮真招。
晏冷只得一腿后撤,一個擺腿,直攻下路,掃得干凈利落。
這么激烈的對攻,從七分力氣漸漸提到八分、九分,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兩人不是生死仇敵,自是留有分寸,即便是九分力氣,也有些過了。
直到一個小時后,隨著岑歌一個跺腳沉勁,弓身一錘,晏冷橫住臂膀,硬生生接了這一錘后,兩人都癱倒在地。
“爽!”岑歌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不過神采飛揚的樣子卻是晏冷從來都不曾見過的,原來岑歌不只會伏在桌案上靜靜地看著書,不只是一個安靜的畫中人,動起來,竟然會是這樣的光彩照人。
“哈哈哈哈哈——”晏冷突然大笑了起來,這笑聲里的爽朗也是岑歌許久未聽到的,是的,他曾經聽到過,不過那是很久之前了,還是他剛剛認識晏冷的時候,一樣是幫他打完架,一樣的笑聲,一樣的爽朗豪情。
最開始吸引自己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晏冷吧。
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洗完澡之后,拿著一罐啤酒,排對排坐在了客廳的沙上。
不得不說,這一場架打完,真的是神清氣爽。
“不氣了吧。”晏冷在研究岑歌情緒這方面堪稱專家,一看岑歌的面部線條明顯柔和了許多,就知道岑歌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岑歌翻了個白眼,然后把他扒拉轉過去。
截拳道和八極拳不一樣,他傷的基本都是前面,而且晏冷手上有分寸,因此他只是胳膊和拳面傷得重了些,剩下的倒不足為道。晏冷卻是在他的那一個熊撞之下,后背怕是傷得不輕,自己又夠不到,如果他不主動提出來,估計晏冷自己忍忍就過去了。
晏冷隨著岑歌的扒拉轉過身體,脫掉上衣,將精壯的后背展露在岑歌面前。
岑歌的手輕輕地按了按有些青腫的地方,卻引來晏冷一陣輕顫,一個咬牙。
“怎么了?很疼?!”岑歌一驚,如果只是普通的疼,晏冷不會是這種反應,畢竟晏冷的能忍他是見識過的,難道是傷到了內里?!
“沒……沒,不疼……真的不疼。”晏冷一邊盡力壓下那蠢蠢欲動,一邊磕磕絆絆地解釋。
在岑歌的手輕輕觸碰他后背傷處的時候,他竟然不可避免地從小腹處冒出一簇火苗來,燒得他萬分焦灼,可又不敢表現出來,他不想對岑歌有一丁點的唐突,何況這算什么,只是觸碰就燃起了**,在岑歌面前,他豈非太像一個色狼?
岑歌哪里能相信他的鬼話,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仔仔細細地檢查過后,卻現確實只是皮外傷而已,晏冷怎么會這么疼?
“你有別的傷?”岑歌看晏冷后背的那道橫亙左肩到右腰的傷,馬上淺得連疤都看不見了,確定不會是這道傷拉傷,那會是前面的傷?
岑歌又把晏冷扒拉得轉過來,卻被映入眼簾的一個血字瞬間一震。
歌。
那么鮮紅的一個字浮在了心口,好像隨著晏冷那有力的心跳,起伏得厲害,岑歌簡直覺得自己的心都在跟著震顫。
岑歌的表情太過驚訝,讓晏冷也是心頭一驚,顧不上燒灼得他滿頭大汗的**,順著岑歌的目光看去。
……死定了。
明明是能拿出來炫耀的一件事,明明是能拿出來討好的東西,明明是讓他吃了一番大苦頭的傷,可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死定了,岑歌會生氣。
岑歌確實該生氣,想想他當時為什么做了骨紋,因為他不相信岑歌,他不相信這個人無論如何會真的和他過一輩子。
所以,他本該用來示愛,用來討好的東西,現在竟不敢讓岑歌看見,那是他不信任他的證據,多讓人寒心。
“紋在了心口?”說不出是什么情緒,其實該是生氣的,可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漂亮。的確,還有些濕漉漉的身體,足夠強壯,有著男人特有的美感,一個火紅的草體字,還是自己的名字,就這么紋在了心口,真的足夠震撼,也足夠美艷。
“……嗯。”晏冷還是承認了,岑歌,我的岑歌,別生氣好不好,我永遠有千般主意,萬種辦法,可唯獨對你……如果你生氣了,如果你對我不滿意了,除了拼盡全力的討好,我真的束手無策了。
“什么時候紋的?”岑歌摸了摸自己新剃的,還有點扎手的茬,覺得晏冷簡直跟這頭一樣扎手,一個不注意,就跑個沒影兒。
“……出院之后。”
還挺早。
“瞞得挺好……之前怎么沒看見。”岑歌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這具刻著自己名字的軀體,真漂亮,舔了舔嘴角。
“材料特殊,血熱才能顯現出來。”晏冷一五一十地回答著岑歌的話,可他真的不敢告訴岑歌,他是刻在了骨頭上,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紋身,越來越愛、越來越在乎的一個人,他不想惹他心疼。
“給我也來一個吧。”岑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晏冷連寒毛都乍起來了。
“紋、紋啥?”有點不可置信,更有點小期待。
“……”岑歌瞥了一眼晏冷,好看的鳳眼一眨一眨,看得晏冷心癢難耐,喉嚨一陣干,一股熱力順著脊柱轟然燒遍了全身。
“吻你。”說完就吻了上去。
晏冷已被吻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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