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顧予倒寧愿劉肅做自己在娛樂圈發(fā)展的絆腳石,和衡峰娛樂的這五年,他本就是抱著淡泊隨意的心態(tài),碌碌無為也無所謂,畢竟不是他顧予自己違約罷工。
顧予知道劉肅并不清楚自己和衡峰娛樂的簽約條款,當(dāng)初靳烽為引自己與和衡峰娛樂簽約,特意在簽約條款中加了一條自己年**收入不低于*億,若未達(dá)到則公司貼補(bǔ)。
也就是說他顧予這五年哪怕沒能為衡峰娛樂賺一分錢,五年結(jié)束,他照樣可以拿著合同找衡峰娛樂要這筆工資。
劉肅如若打壓他,吃虧也只會是衡峰娛樂...
當(dāng)然顧予也沒有告訴劉肅自己的合同內(nèi)容,坦然接受了劉肅的威脅,也淡定的迎接著劉肅那所謂的“打壓”。
顧予離開公司回到公寓,剛洗完澡Belle就打來電話,如他所料,他預(yù)備接手開拍的新戲,還是扮演劇中的男二,名額被公司的一個新人給頂了。
Belle告訴顧予那個頂替他的新人的名字,顧予有些印象,好像就是那個他曾無意間撞見,劉肅在練習(xí)室里猥.褻的那個練習(xí)生......沒想到這么快就出道了。
顧予有些意外劉肅的手腕之強(qiáng),短短幾個小時便拿掉了Belle千辛萬苦為自己爭取的角色
電話里的Belle對劉肅的行為怒不可遏,似乎也不知道顧予得罪了劉肅一事,一直都以為劉肅是在故意打壓自己手里的藝人,因?yàn)楣ぷ魃希夥鍔蕵返母邔右恢毕胩岚巫鍪履芰O強(qiáng)的Belle為副總監(jiān),劉肅擔(dān)心Belle未來有一天會頂了自己總監(jiān)之位,一直明里暗里的打壓Belle。
“劉肅他腦子有病!”Belle道,“這是我千辛萬苦才為公司拿到的名額,我他媽都跟**那邊談好片酬了,他這時候居然拿個新人頂上,還說什么你最近不在狀態(tài),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劉肅他這是打算做什么,是打算把你雪藏嗎,我看他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跟我對著干。”
Belle從進(jìn)入衡峰開始,因?yàn)閯⒚C在工作上的多次刁難,脾氣也不知不覺大了許多,除了顧予,在多數(shù)藝人眼中,Belle就跟滅絕師太一般恐怖。
等Belle噼里啪啦的一陣火發(fā)完,顧予反過來安慰起了Belle,最后Belle的火消了,又反過來向顧予倒了歉。
“也是我的原因,虧圈里還封我為金牌經(jīng)紀(jì)人,結(jié)果就這么看著自己的藝人從事業(yè)谷峰跌到谷底。”Belle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以你顧予的實(shí)力,成為國際巨星是遲早的事,可沒想到.....話說你到底得罪誰了,這幾個月以來我總感覺全世界都在跟你對著干,好像從顧總當(dāng)初車禍以后一切就.....”
“Belle,我明白你的意思。”顧予輕聲打斷,“你不必替我惋惜,我恐怕未來幾年都很難為你賺什么錢了,話說如今你手底已有一批新人,你也該為他們考慮。”
“唉,可我就是為你惋惜嗎,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還能帶出第二個顧予。”Belle再頓了頓,突然堅(jiān)聲,“不行,我不能總讓劉肅那個傻叉牽著鼻子走,以前我對他那位置還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我就沖著他那藝人總監(jiān)的職位去了,副總監(jiān)都滿足不了我,顧予你看著,不出兩年,我非頂了劉肅不可。”
“......”
與Belle通話結(jié)束后,顧予將床頭那本準(zhǔn)備睡前繼續(xù)看的劇本放進(jìn)了抽屜。
Belle在公司的權(quán)利遠(yuǎn)不及劉肅,劉肅既然已經(jīng)否決了自己參演的名額,那這劇本估計(jì)也沒有繼續(xù)看的必要了。
就當(dāng)是...放長假了。
此時不過是晚上七點(diǎn)多,洗完澡無所事事,也沒有絲毫的困意,顧予感覺有些餓,便換上衣服準(zhǔn)備去公寓附近吃點(diǎn)夜宵,結(jié)果接到了元谷的電話。
并不是元谷本人打來的,而是一自稱是餐廳服務(wù)員的男人,先問顧予是否是手機(jī)主人的朋友,確認(rèn)后才告訴顧予,他的朋友在餐廳喝醉了,麻煩其去接他一下。
顧予離開公寓,開著車前往服務(wù)員所說的地址。
到達(dá)了那家餐廳,說明來意后一名服務(wù)員領(lǐng)著顧予來到一間包廂,顧予也看到了趴在桌上爛醉如泥的元谷。
餐桌上是兩幅餐具,但此時餐桌前只剩下元谷一人,顧予問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告訴顧予,本來是有一個女的和元谷一臺用餐,但那女人中途離開了,而后元谷點(diǎn)了許多酒獨(dú)自在包廂喝了起來。
看起來像.....失戀了。
顧予記得元谷跟他說過兩月前交了一女朋友....
顧予替元谷付了款,好不容易才叫醒元谷,元谷迷迷糊糊的看了顧予一眼,臉色更加傷感,抱著顧予的腰仰頭長嘆道,“兄弟我被女人甩了....我元谷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居然給老子戴綠帽子...”
“.....”
顧予試圖將元谷扶起,但元谷雙腿無法站直,于是直接七十多公斤的元谷放背上,背著元谷離開了包廂下了樓。
剛下到餐廳一樓,正準(zhǔn)備朝門口走去,顧予突然看到了不遠(yuǎn)處,坐在窗邊正在匆忙用餐的男子,男子戴著頂鴨舌帽,但顧予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
那是他之前的助理,也是當(dāng)時奉顧晉淵之命綁架了自己母親的小何。
在安淸蕊死后,顧予問過自己母親出事前陪在她身邊的傭人,問起自己母親被綁架的經(jīng)過,當(dāng)時傭人告訴顧予,就是一名自稱是他助理的年輕男子接走了安淸蕊。
事后小何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顧予也肯定當(dāng)時綁架自己母親的人就是小何。
在顧予看到小何的同時,小何也發(fā)現(xiàn)了顧予。
在兩人對視的這兩秒中內(nèi),小何嚯的站起身,飛一樣朝餐廳外面跑去,顧予則迅速歪身將背上的元谷放下交給一旁的服務(wù)員,然后頭也不回的追向小何。
小何跑過兩條馬路,沖進(jìn)了一家快餐店,顧予直接繞過快餐的外圍跑到快餐店后狹小的后門邊,將從里面沖出來的小何一腳踹翻在地。
小何是有些身手的,但被顧予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的失去了一半的反抗力。
顧予一膝蓋壓在小何的后背,抓著小何頭頂?shù)囊淮轭^發(fā),對著地面猛撞了幾次,硬生生的磕斷了小何的鼻梁。
“我也是迫不得已!”小何滿臉是血的大喊,顧予抓著他頭發(fā)的手也停了下來。
“迫不得已?”顧予呼吸粗沉,目光猙獰,“你是造成我母親死亡的幫兇,和顧晉淵一樣該死。”
顧予抓起小何的后衣領(lǐng),將其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后一拳將其打的撞在了后面的墻上。
他沒有直接殺人的勇氣,但今晚至少也要將這個男人打殘!
小何頭上磕破了一處,鮮血立刻從發(fā)間流下....
顧予再次走來,還未緩過神,根本無法反抗的小何,連忙伸手抵擋在身前,快速道,“我有話要說,我有話要說。”
顧予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果說的是廢話,我會把你打的更慘。”
“是....是關(guān)于你母親死亡的真相。”
顧予愣了一下,隨之臉色更冷,“什么意思?什么真相?”
“你...你先退后兩米。”小何抹著眼睛上鮮血,吃力道,“我我保證我說的...會顛覆你目前所知道的一切。”
顧予瞇起眼睛,身側(cè)的拳頭握的更緊,“你要是敢耍我,我會打斷你的腿。”
“我...我發(fā)誓,而且我這狀態(tài),跑也跑不過你的。”小何不安道,“我沒膽子騙你...”
顧予退后兩米,但一直盯著小何以防他會突然逃走。
小何靠著墻壁緩緩站起身,一臉警惕的看著顧予,“其實(shí).....其實(shí)你母親并不是死在那場大火里,那天,在你和顧總見面之前其實(shí)就已經(jīng)死了....”
顧予怔住了,臉色的猙獰逐漸變成一種難以置信的蒼白,“你....你說什么?”
“顧總一直派人四處追殺我,我也沒必要為他隱瞞。”小何道,“那日,在綁架你母親之后,顧.....顧總就命令我殺害你母親,于是我就為你母親注射了鉀溶液....而后將其放在顧總交代的那家餐廳里的貝殼裝飾品里....”
顧予如被點(diǎn)穴,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你,敢騙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小何連忙道,“從一開始,顧總就知道那場交易是你和袁烽串通好的,顧總說了,這是你騙他的代價,而且.....而且就算袁烽沒有放那把火,我也會按照顧總給的命令,給那家餐廳放一把火,造成袁烽誤殺你母親的假象.....事實(shí)就是如此,顧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母親活下來....”
小何見顧予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副失了魂的模樣,轉(zhuǎn)身快速逃走了。
顧予沒有去追,怔怔的看著地面,有些恍惚混亂的抓著頭發(fā),等他回過神轉(zhuǎn)身去看小何離開的方向時,發(fā)現(xiàn)早沒了小何的影子。
怎么會是這樣....
顧予不知道小何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不過那日顧晉淵派來替身來和自己交易,的確就是早知道那場交易有靳烽從中作梗,他早確定交易有詐,卻還是抓了自己的母親,假稱是為以防自己騙他....
而且他的替身死前與自己也說了那句-------這是你背叛顧總的代價...
代價...
所以,顧晉淵才是害死自己母親的真正兇手,靳烽只是為他背了這個鍋,而靳烽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命人放那把大火時,自己的母親到底是生還是死....
顧予呼吸困難,他后知后覺的跑向不遠(yuǎn)處的那條公路,再次環(huán)顧四周尋找小何的影子.....但最后一無所獲。
(兄:猜劇情的妹子....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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