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煥并沒有前往酒店,而是和好友廖明易在離教堂遠處的一間茶餐廳坐了下來。
這間茶餐廳和教堂之間,除了一噴泉廣場就是一片碧綠的平地和石子路,所以坐在茶餐廳三樓的古辰煥和廖明易,可以通過一旁的落地窗看清不遠處教堂的外景。
“袁晟江和袁烽好像還沒出來。”廖明易望著不遠處教堂外面的袁晟江手下,淡淡道,“怎么有種要出大事的感覺。”
廖明易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墓懦綗ǎ鸵姽懦綗樕幊粒夹木o蹙,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于是道,“你不會知道了什么吧,在婚禮上你說你知道點內(nèi)情,和這目前的情況有關(guān)?”
“可以這么說吧。”古辰煥收回視線,低頭啜了口茶,“只是目前教堂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目前的發(fā)展已經(jīng)偏離了原先預(yù)設(shè)的軌道。”
“究竟怎么回事?”廖明易更加好奇道。
“袁烽想要袁晟江的命。”
古辰煥話音剛落,廖明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家伙瘋了嗎,如果是為篡位那也太蠢了,袁晟江不已經(jīng)宣布由這袁烽繼承他的一切了嗎,而且離上任時間也沒多久了,他就這么等不及?”
“袁烽殺袁晟江不僅僅是為上位,這就要說起他的一些私事了,不過我了解的也不多,但大概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廖明易難以置信的看著古辰煥,“你別告訴我,袁烽想殺袁晟江這件事,你也有參與。”
“沒有我的幫助,他很難這么快就制造出殺袁晟江的時機。”
古辰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驚的廖明易瞬間說不出話來,不過他也很快想到,袁烽定是拿除不少利益作為交換條件才請動古辰煥暗中出手幫他。
廖明易也沒精力去問古辰煥和靳烽合作的前因后果了,而是直接問道,“就是今天動手?”
“嗯。”古辰煥再次看向遠處的教堂,臉色復(fù)雜道,“只是不是現(xiàn)在,按計劃應(yīng)該是兩個小時后,那時按照**教堂的習(xí)俗,袁晟江作為長輩,會和白洪盛獨自在教堂內(nèi)待上半小時接受神明的**,那時候放置在教堂內(nèi)的全部*會被同時引爆。”
“你們就不怕中途出什么意外嗎?這根本就是拿教堂內(nèi)的全部賓客做賭注,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我們可能都會在教堂內(nèi)給袁晟江陪葬。”
“這倒不會,袁晟江那張座位底下的地磚下面有單獨放置的*,如果中途真有什么意外,只要引爆他座位底下的*即可,教堂后面的雜物房內(nèi)那兩枚是為驅(qū)散現(xiàn)場其他人的,就是為你說的那種意外情況而設(shè)置....”
當(dāng)教堂內(nèi)除袁晟江還有其他人時,先引爆袁晟江座位下的*要了袁晟江的命,當(dāng)現(xiàn)場的其他人沒有立刻逃離教堂時,再引爆儲物室內(nèi)的*嚇走剩余的人。
當(dāng)現(xiàn)在沒有無辜者時,再啟動全部的*,毀滅教堂內(nèi)殘留的可以查出幕后兇手的蛛絲馬跡。
這件事之后會引起怎樣轟動全世的風(fēng)波和調(diào)查,古辰煥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對預(yù)案。
然而現(xiàn)在....計劃實施的時間順序,都錯了。
靳烽居然提前引爆了儲物室的*驅(qū)散了現(xiàn)場賓客....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廖明易道,“剛才袁烽收了袁晟江的禮后,我總覺得那份禮物對他造成了什么刺激,雖然他沒什么過激的表現(xiàn),但那時我總覺得他好像突然換了個人。”
“那禮物是什么我不清楚,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教堂內(nèi)真的只剩下袁晟江和袁烽兩人,我懷疑袁烽是想跟袁晟江同歸于盡。”
“不會吧。”廖明易道,“如果他這樣做,你們的這些計劃又有什么意義,豈不是跟失敗沒什么區(qū)別。”
“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他把行動提前,袁晟江應(yīng)該已經(jīng)意識到他有問題了,這會兒也應(yīng)該警覺起來了,現(xiàn)在若教堂內(nèi)只有他和袁晟江兩人,那他除了現(xiàn)在就摁下按鈕和袁晟江同歸于盡,否則就是被袁晟江清算。”
古辰煥臉色有些陰郁,他不希望靳烽死,因為一旦靳烽死了,他和靳烽之前協(xié)議好的,等事成之后給他的利益也就沒了。
“靳烽最后要是沒能殺得了袁晟江,反而遭袁晟江清算,那你暗中幫袁烽對付袁晟江這件事,袁晟江應(yīng)該也能查出來。”廖明易道,“你也算是冒了不小的風(fēng)險,老實說跟袁晟江作對并不是明智之舉,他這座山,一時半會兒沒人移的了。”
“也未必失敗。”古辰煥看著那座教堂,臉色深沉道,“袁烽這個人我有點了解,他做一件事的決心和意志,是任何人都阻礙不了的。”
古辰煥話因剛落,他視線內(nèi)的遠處,那座恢弘龐大的白色教堂外面忽然蹦出無數(shù)塵土,伴隨十多聲同時響起的震耳轟鳴,緊接著,那座近五十米高的教堂,以極快的速度下沉式的坍塌....
古辰煥和廖明易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餐廳內(nèi)的其他顧客紛紛驚呼,全部聞聲跑到落地窗前遙望遠處的那座教堂。
“我的上帝啊...”
“天啊,這是怎么了...”
“是恐.怖襲擊嗎?之前那邊就響了兩聲....太恐怖了!”
“教堂里有人嗎?”
“有也全軍覆滅了。”
“快打急救電話...快快!!”
餐廳內(nèi)一片嘈雜,古辰煥站在落地窗前雖一言未發(fā),但臉色陰沉不已.....靳烽居然真的選擇和袁晟江同歸于盡。
“居然真的...”廖明易滿臉的不可置信,“在袁烽已經(jīng)暴露了的情況下,袁晟江居然還這么輕易的讓靳烽得手了。”
原本一座氣勢恢宏的古歐風(fēng)教堂,短短幾秒內(nèi)成了一片廢墟。
教堂外袁晟江的手下就算一身能耐,面對著突然的變故也完全束手無策,在教堂沉塌的瞬間只能紛紛后避,最后在一片飛揚的塵土中開始了急救。
誰都心理清楚,被這樣的廢墟埋下底下的人,根本九死一生,但袁晟江的手下并沒有消極營救,他們很清楚,只要鋼筋建筑下塌的時候在袁晟江身邊形成三角架的支撐結(jié)構(gòu),袁晟江就有極大的可能活下來,當(dāng)然這種幾率很小,但畢竟存在。
袁晟江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找來營救工具,島上專門負責(zé)緊急營救的**部門也出動了全部人力....
.....
身體在劇烈的痛意中漸漸失去了知覺,混亂虛弱的意識同時令靳烽大腦也一片空白,雙眼終于睜開了一條縫隙,但視線內(nèi)卻一片漆黑。
死了嗎?
靳烽心想....
漸漸的,靳烽再次失去了意識,但昏迷的前一刻,他恍惚間感覺有濕熱的液體滴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帶著人血才有的鐵腥味。
靳烽知道,那不是他自己的血....
.....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有四面一片空白如水的天地,茫然中,靳烽忽然看到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站著一抹修長熟悉的身影。
那只是一個看不到模樣的背影,靳烽很快便認出,那是顧予....
顧予!
像是忘記了發(fā)生過的一切,此刻靳烽的大腦內(nèi)只有重見顧予的興奮和激動,他快速朝顧予跑去,并朝著顧予的背影大聲呼喊。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向顧予靠近,他和顧予的距離始終未變,一直就在前方,一直那么遙遠...
“顧予!”
就這樣一直抱著下一秒就能將顧予擁入懷里的期待,一直這樣沒有改變的奔跑,累了也舍不得停下,也不敢停下。
就這樣持續(xù)了很久很久,終于,遠處的顧予緩緩轉(zhuǎn)過了身...
靳烽滿面淚痕,又哭又笑的叫著顧予的名字,但顧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就這樣平靜的看著顧予,不笑不怒,而他白色襯衫的胸口,突然映出一點血跡,那血跡從那一點緩緩擴散至他整個胸膛....
漸漸的,顧予的臉色暗淡了下去,看著靳烽的目光充滿了失望與絕望,他緩緩轉(zhuǎn)身,抬腳向前走去。
靳烽驚慌失措,用力嘶吼著顧予的名字,可無論他如何加快腳步,視線中,顧予還是離他越來越遠。
“顧予!顧予!等等我,等我!”
最終,顧予消失在了靳烽的視線中,四周蒼白的光景逐漸被一片黑暗吞噬,靳烽忽然一腳踩空,整個人猛然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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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就能蘇醒....”
靳烽只將眼睛撐開了一條縫隙,強烈的光線令他眼前一片雪白,過了好一會兒視線中的景象才清晰浮現(xiàn),但虛弱的大腦思考遲鈍,直到視線出現(xiàn)弗利那張冷峻如冰的面孔,靳烽的思考神經(jīng)才緩緩恢復(fù)....
昏迷前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閃過,過了許久,靳烽才牽動嘴角蒼弱的笑了一聲.....
他只是想和顧予團聚而已,只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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