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飛往海川市的國際航班剛剛抵達,人潮攢動的出口,萬千人中,海川市第一財團的霍家二公子霍少霆格外璀璨耀眼。
一米**的身高,一身黑色西裝透著桀驁不馴的霸氣,黑超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之上,性感薄唇抿出絲絲邪氣,雙手插兜,矯健如飛的步伐透著灑脫不羈。
身后緊跟著的是她的未婚妻李安茜,同樣的黑超眼鏡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半張臉,整個人透著溫婉乖巧,小鳥依人般地挽著霍少成的母親,雍容華貴的霍夫人喬清月,亦是同樣的黑超。
不同于霍少霆的霸氣外漏,她們二人明顯的都是低頭疾走,最近霍氏家族的動蕩已引起外界的過多關(guān)注。
想必此時已有不少媒體記者潛伏于四周。
走出機場大廳,兩輛豪車已在門口恭候,司機已打開了車門,霍少霆走到車門口對他身后的私人助理易明軒側(cè)頭吩咐道:“你送夫人與李小姐回老宅。”說完便抬腳進了車?yán)铩?br />
易明軒點頭應(yīng)道:“是,二少爺。”
霍夫人到嘴邊的話還沒機會出口,車門已被司機關(guān)上。
雖看不到喬清月眼眸里的神色,但就陰沉的臉上來看,似乎對這個兒子存有不滿。
李安茜更是對著飛馳遠離的車身靜止了兩秒,便挽著霍夫人上了車。
霍少霆上了車剛一落座,就急不可耐地伸手拉松了領(lǐng)帶,更是解開了上邊的一粒扣子,像是被禁錮了太久,終于可以得以舒緩了一樣,接著便是快速地把眼鏡拿下扔在了一邊。
司機從后視鏡上捕捉到霍少霆陰森寒冷的整張臉,頓覺整個車內(nèi)冰冷到了極點,心生膽怯地問道:“二少爺,現(xiàn)在去哪兒?”
霍少霆深邃的眸光直接跳出車窗外,透出幾份暴戾的迷亂。
“去風(fēng)雅別墅。”
“是,二少爺!”司機應(yīng)答,一心直至風(fēng)雅別墅。
片刻后,霍少霆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按出標(biāo)注為“媳婦兒”的手機號碼,停頓了片刻便撥了出去。
很快手機里便傳出了清靈般的聲音:“喂,少霆,你還沒登機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顯然是不知道他已經(jīng)下飛機了,因為是跟他未婚妻一起回來的,所以他沒有告訴她他回來的真正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此刻太想念這個女人了,霍少霆光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透著空靈般的誘惑。
“我提前回來了,馬上就到家了,回家等著我。”霍少霆對著手機冷魅地吩咐道。
手機那頭的聲音明顯停頓了片刻,才又傳過話來:“喲,霍少這想制造驚喜還不當(dāng)面給啊!”
看來女人明顯是嫌棄他把這謎底揭開的太早了。
霍少霆能想像的到那頭女人欲拒還迎的妖魅模樣,她此時肯定恨不得馬上回家!
他扯出一抹冷雋的邪魅來:“當(dāng)面的驚喜肯定少不了。”說完便按掛了手機。
那頭的女人在霍少霆的總裁辦公室里,忙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拎起包便沖出了辦公室的門。
這個女人曾是霍少霆的總裁特別助理,名叫洛子汐,二十四歲,二十歲那年大學(xué)一畢業(yè)以實習(xí)生進入霍氏集團,如今已是霍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了。
洛子汐滿心期待地回到風(fēng)雅別墅,輾轉(zhuǎn)于門口,迎接她的男人歸來。
很快霍少霆的車由遠飛馳而歸,車停下司機下車小跑過去開車門,霍少霆大長腿踏出車門,卓越英姿向著洛子汐走去,看著遠處他的女人火紅妖嬈的身姿,波浪卷發(fā)被她側(cè)頭垂在一邊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甚是勾人。
在一起的四年里,初識時的青澀少女已被他調(diào)教成絕代風(fēng)華的佳人子。
只是那骨子里天生的倔強傲氣絲毫未改,讓人欲罷不能地想要征服她。
待近,霍少霆勾唇,足以攝人魂魄的黑眸緊鎖風(fēng)情萬種的洛子汐,
洛子汐淺抬精致小臉,莞爾一笑,嬌媚叢生,正欲開口說話,至少也想問一句怎么提前回來了,他可不是一個單純地會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而更改行程的男人,不料未開口呢,卻被霍少霆的溫唇霸道壓下,錯愕間,漣漪美景被他攪得波濤洶涌,只得霸氣回應(yīng)于他。
洛子汐纖細玉臂纏繞,燃起火苗的眸子互相交融。
霍少霆雙手炙熱地掌在她的后腰,用力帶著她一步步靠近房門。
一個用力他將她整個后背抵在門上,她吃痛悶哼出聲,即便如此一切仍在繼續(xù)。
他睨向一眼密碼鎖,迅速按下密碼,一手?jǐn)埢芈遄酉_門,進門,關(guān)門,毫不拖泥帶水更不受絲毫影響。
再次將她抵在門上,他的西裝落在了門口,她艷紅的裙子滑落在腳下。
霍少霆濕熱的手掌游走在洛子汐敏感的肌膚之上,激起她陣陣的酥麻,他滾燙的呼吸順著她的唇角往入,肆意流竄在她的頸肩。
瀕臨窒息的洛子汐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遂又神情、迷離地咬上他的耳朵。
“才三天而已,你就這么饑渴嗎?”霸氣的態(tài)度卻配上了嚶嚀的顫音。
霍少霆狠力在她胸前種了一顆草莓,冷貴桀驁的俊臉張揚在洛子汐眼前,一只大手撫在她的臉上,虎口完美地托起她的下巴,邪魅的怒火燃燒在眼底,冷嘯道:“你把老子看得死死的,不就是想讓我只對你饑不擇食嗎?”
霍少霆凌駕于氣勢之上的蕭殺暴虐,換成他以前身邊縈繞的那些女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偏偏洛子汐不怕,這兩年更是把他調(diào)教得心里眼里只她洛子汐一人。
霍少霆猛得打橫抱起洛子汐。
“回屋好好飽餐一頓。”
洛子汐魅惑的笑聲清靈入耳。
“看來真的是老了,已經(jīng)做不到隨時隨地了。”
霍少霆對洛子汐的激將挑釁早就司空見慣,矯健的步子真沖臥房。
只是他內(nèi)心暴戾的基因分子被刺激,狠力地咬向洛子汐的嘴唇,含糊不清地發(fā)出性感的聲音:“老子這叫時宜選擇,一會兒你就知道老不老了。”
少兒不宜的活動中,霍少霆向來都是獅子類型的,激烈到無法想像,洛子汐是唯一能降伏得了他的女人。
洛子汐有讓霍少霆欲罷不能魔力,也有讓他傾心溫柔的魅力。
霍少房一腳揣開了臥室門,遂又“嘭”的一聲把門一腳給揣上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翻云覆雨之后的兩個人,未著寸縷,偃旗息鼓地交織在床上。
霍少霆臉上的凜威之氣盡然退去,溫暖和熙之間蘊含著晦暗不寧的情愫,把洛子汐禁錮在他的懷里,輕輕揉著她的發(fā)絲,寵溺地說道:“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是最乖巧的。”言語間除了對她的柔情疼惜,又莫名地透著低落的感覺。
“不乖巧你豈不是白奮斗了?”洛子汐如溫順的小貓般閉目棲息在他懷里,一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fù)现男目冢舳旱难哉Z如貓爪刺激著他的內(nèi)心。
霍少霆勾了勾唇,依然擁著他的女人,他深愛著這個女人。
“叮咚……”
洛子汐的手機響起了手機新聞推送的信息,她自然不會在意會有什么新聞。
此刻她也只享受著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是那樣的美好而又滿足。
可,剛沉靜下來的手機突然地又響了……
只是這次是來電的鈴聲,她很抗拒這個時候來電,應(yīng)該關(guān)靜音才對,只是今天把這個疏忽了,她很不想接,可是那鍥而不舍的鈴聲實在是太討厭了,直接影響了她的心情,引爆了她的壞脾氣。
“拜托你伸手把手機關(guān)了好不好?”
洛子汐在霍少霆懷里抬起憤怒的小臉,直接拿他當(dāng)炮灰使喚,明明手機就在她身后,她卻敢直接命令他。
此時霍少霆也是少有的溫順,沒有追究她,必竟這個時候女人表現(xiàn)的是一個迷戀著他身體的樣子,一個探身胳膊一伸把手機鈴聲按下。
洛子汐心滿意足了。
霍少霆同樣被鈴聲激起的煩躁心情也安靜了下來,煩燥是因為他隱約覺得那個電話有些來的不是時候,像這種情況下,他們很少被打擾的,即便是大白天也不會。
只是那根剛撲滅的引線很快又被點燃,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啊……”
洛子汐倒是先忍無可忍地大叫了一聲,猛地起身,坐在床邊,
霍少霆卻面如死灰地在她離開他的懷抱后,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覺,必竟響的是她的手機。
洛子汐心中的怒火燃燒在眼睛里,心里恨得那個牙癢: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老娘一定要讓他橫豎都是一死。
拿起手機,一看是公司一個整天跟在她屁股后巴結(jié)她的一個小秘書,本來就討厭,現(xiàn)在對她更是厭惡之極,沒好氣地按下接聽鍵。
那邊驚慌愕然的聲音直接尖薄入耳。
“子汐姐,你可算接電話了。”
驚得洛子汐跳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公司突然著火了嗎?
“有事說。”洛子汐還是冷靜地言簡意駭?shù)刂苯用睢?br />
那邊聲音頓了片刻,才又響起:“子汐姐,你看到剛才的新聞了嗎?”
洛子汐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咬牙道:“有事就說事,沒事就不要騷擾我。”說著正準(zhǔn)備掛掉她的電話,那邊卻突然地傳來急促地話語:“子汐姐,季總裁下個月要結(jié)婚了。”
艻子汐從新把手機放在耳邊,不屑地譏諷道:“你說什么呢?”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身邊趴著的男人,柔弱的五指劃過他的后背,暗道:他結(jié)婚也得我同意啊!
“子汐姐,是真的,霍氏集團剛發(fā)布的消息,現(xiàn)在恐怕全海川市都知道了。”
洛子汐臉上的笑募然而止,掛了電話,專注地看起新聞來。
很快,洛子汐的臉色突然地難堪起來,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充斥著嗜血般的怒火,雙手在顫抖,接著整個人在顫抖。
把視線從手機移在霍少霆的身上,堅毅與倔犟依然掛在她鐵青的臉上,她傲嬌地站起身來,完全沒有裸身的羞澀。
洛子汐狠厲地咬牙沖著霍少霆喊道:“霍少霆,你的給老娘起來。”
霍少霆一時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臉懵逼地瞪著突然鬧情緒的女人,畢竟他奉子成婚這件事現(xiàn)在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他哪里會想到這么快就爆了出來。
“你發(fā)什么瘋?”
“我是發(fā)瘋,霍家二少爺奉子成婚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霍少霆心里咯噔一聲,他知道早晚她都會知道,可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霍少霆,我再說一遍,你的給老娘起來。”
洛子汐見霍少霆又躺回了床上,這脾氣便更爆了幾分,她一記無情腳踢在他的腰跨處。
“你的少給老娘裝死,起來。”
雖然光著腳根本沒有殺傷力,但霍少霆本就是個高高在上霸氣凜然的暴戾少爺,何況他成婚這件事也一樣讓他煩燥的很,心情也是極差,這應(yīng)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意外了。
霍少霆坐起,猛然喝道:“你都看到了還問我干什么?”臉上蕩漾著他特有的壞脾氣,遂又悠然地靠在床頭,薄毯在他腰間隨意地圍著。
蘇子沐冷笑,只有冷漠與怒恨,沒有表露絲毫的傷心難過,更不會落淚,除了她弟弟出車禍時他看到過她流淚,便再也沒在他面前流過淚,現(xiàn)在更不會落淚。
她把手機舉在他眼前,冷厲地說道:“你都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霍少霆波瀾不驚地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陽剛冷傲的臉龐頓時籠罩在彌漫煙霧之中。
“你想讓我說什么?就這么個事情,你不全都看到了嗎?”
洛子汐再次嘲諷地冷笑起來,是嘲自己太天真,以為他是真心待她,更諷自己太傻,以為他是真的為自己改掉了曾經(jīng)換女人如衣服的花心二少。
“霍少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出了兩趟國,我還真以為你是為你哥收拾殘局去了,沒想到你不僅帶回個媳婦兒,連的孩子都種上了,我的剛才還偷偷高興呢,怎么這次才走三天就對我這么朝思暮想急不可耐呢,感情是最后的盛宴啊!”
洛子汐咬牙切齒地忍下想殺人的沖動,控制了一下情緒,越想越覺得自己太他媽的可笑了。
看著此時不屑看自己一眼的霍少霆一臉涼薄決絕的冷清,突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我還真以為這兩年你轉(zhuǎn)了性了呢,看來還是老娘道行太淺了。”
洛子汐冷漠淡然地說完便打開衣柜隨意套了一件裙裝,連穿內(nèi)衣的時間都不想多留,拿了一件外套,拽上自己的包便出門了。
此時,霍少霆才對著被洛子汐甩上的門,舒了一口怒氣,幽深的眸子里,除了無可奈何,還有憤怒的火焰。
他在氣什么?他在氣他自己沒有辦法解決好這件事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獨自承受痛苦。
霍少霆拿起他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跟著洛小姐!”
掛了電話,隨便翻了翻手機,就看到了關(guān)于他結(jié)婚的新聞,不用說這肯定是她媽一手策劃的,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他還能怎么樣?
片刻手機被他摔出老遠,便起身走向了浴室。
把水調(diào)至冰冷,冰冷的水流無情地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情上,他大哥躺在醫(yī)院里,這輩子還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留給他的是整個霍氏的命脈,他要用最短的時間全部接手過來,必須投入全部的精力,不容被一切紛雜擾亂。
洛子汐幾近瘋狂地沖出別墅,上了她的車,迅速發(fā)動了車子,馳騁遠去,絲毫不想有一刻停留。
她更是把車開得飛快,已被怒恨充斥的失去了理智一樣,其實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她搬進他的風(fēng)雅別墅兩年了,早已把那當(dāng)成了她的家,她跟他共同的家,可是現(xiàn)在……
越想越覺得自己荒唐,荒唐的可憐。
洛子汐自小就是在驕傲中長大的女人,雖然出生在很普通的家庭,爸爸是普通大學(xué)的英語老師,媽媽只是勤儉持家的賢惠主婦,但她從小得到的寵愛與呵護卻是奢華的,便有了渾然天成的公主氣質(zhì),但她不驕縱,甚至很小就明白要想以后爸媽生活的更好她必須努力奮斗!
所以她方方面面樣樣優(yōu)秀!
直到遇到霍少霆,收獲了人生的第一份愛情,她同樣認(rèn)定他是最優(yōu)秀的男人!
如果說霍少霆最初的接近只是習(xí)慣了身邊女人縈繞的生活,倒也是真。
但若說洛子汐對他當(dāng)時的別有用心毫無察覺那絕對是假。
以洛子汐洞察人心的聰明才智,還有傲然不屈的個性,若不是她有心,單憑霍少霆的霸王硬上弓那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說白了就是她看上了霍少霆這個男人,才給了他有機可乘的契機。
雖說他霸道冷冽,風(fēng)流成性,甚至殘暴狠辣,但是她知道那只不過是他外在的暴脾氣而已,在他心里,他其實是有他的原則與底線的,至少沒有達到生活混亂的程度。他的內(nèi)在秉性也算是個優(yōu)秀的男人,至少敢做敢為,說到做到,這一點就比她身邊那些心里垂饞她的美色表面卻裝高尚的人要陽光的多。
只是她明白,像霍少霆這樣有身份、有地位、有樣貌、關(guān)鍵還有雄厚財力的完美男人,單單靠美色和一味的取悅討好是絕不可能拴得住他的心的。
所以她沒有做她臂彎里的溫順小綿羊,而是冷傲地與他齊頭并進,他霸道她便傲嬌,他殘暴她亦狠辣,即便力量懸殊無力可施,吃盡苦頭那也無畏不懼地接受。
當(dāng)然,該有的體貼柔情還是必備的。
否則,這兩年她有什么資本讓他從群芳縈繞中脫身而出的?
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怎么會毫無征兆地突然就冒出個未婚妻,還有一個孩子呢?
這兩年霍少霆明明就不看其他女人的,即便工作來往中遇到什么特別出色貌美的,就算他想看兩眼也得先觀察一下洛子汐臉色悅不悅。
現(xiàn)在倒好,突然地就有了幸福的三口之家,而且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從容認(rèn)可。
霍少霆就這樣殘酷地像要抹殺他們倆的一切一樣
讓洛子汐感覺那顆曾經(jīng)熱情四溢的心,突然地被抽空,扔進了冰天雪地,讓她感覺越來越刺骨的寒,刺骨的痛。
洛子汐越想越恨越怒,越怒車開的越快,她直接把車開到了海星灑店,她不是不知道那是霍氏的產(chǎn)業(yè),只是她習(xí)慣了選擇最好的,她的一切必須都是最好的,從入幼兒園開始,一真到大學(xué)畢業(yè),她都是最優(yōu)秀成績最好的,工作是最出色的,她選的男人都是最優(yōu)秀的,她在他所有經(jīng)歷的女人中更是最特別的。
所以她在海星國際選了最好的總統(tǒng)套房,她現(xiàn)在還不差這個錢,找個有錢的男人就這一點好處。
女人有時就是需要找個方式發(fā)泄一下壞情緒。
她先去洗了個澡,總要先把身上骯臟的晦氣洗去,從浴室出來果然感覺身子輕松了許多,穿著潔白的浴袍光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還沒有走到沙發(fā)處,她叫的客房服務(wù)便到了,她直接去開了門。
她點的紅灑到了。
服務(wù)生推著服務(wù)車進門。
“洛小姐,這是您點的紅酒。”
洛子汐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
“打開。”
“好的。”
服務(wù)生為她打開倒了一杯,放在她前面的茶幾上。
“洛小姐請慢用。”服務(wù)生正要禮貌地退出去,卻被洛子汐喊住。
“等一下。”
洛子汐去了一邊的書桌前,拿筆寫下了自己身體的所有賽斯,以及常穿衣服的品牌,另附銀行卡密碼。
寫好了之后,又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一并遞給服務(wù)生,并且說道:“按照我寫的,從里到外的衣服買個七八套回來,記得找個懂的時尚的人去買。”
要知道她對服裝也是很有要求的。
她話音剛落,服務(wù)生明顯怔了兩秒,但很快就微笑點頭出去了,他大概知道點兒她的身份。
服務(wù)員離開后,空曠的房間內(nèi)就剩洛子汐一人,她面無表情,但眼眸里的痛心落寞還是表漏無余。
她端起那杯紅酒一飲而盡,隨后自己又倒了一杯,端在手里搖了又搖晃了又晃,心里空落落的感覺還是很不是滋味的,天生養(yǎng)成的倔犟性子,讓她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傷心,但畢竟在一起了幾年的時間,而且是用心愛了幾年,突然地他要娶另一個女人了,內(nèi)心還是會隱隱做痛,只是她不是會矯情的女人,大概她天生的淚腺發(fā)育不良,所以她沒有眼淚。
再次飲下一杯酒。
接著又一杯,她只想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再那么痛。
一杯又一杯,直到一瓶酒都喝下了肚,她卻還是清醒的,她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她冷笑出聲,但心痛的表情已經(jīng)不由控制地掛在了她的臉上,她搖搖晃晃步履不穩(wěn)地走到電話旁,撥通了服務(wù)臺的電話。
“喂,1808房間再送一瓶最貴的紅灑。”
掛了電話,又晃悠到沙發(fā)上,便一頭倒在了沙發(fā)上,含含糊糊地嘟囔著霍少霆王八蛋,一會兒便睡去了。
很快咚咚地敲門聲急促地傳入睡著的洛子汐的耳朵里,但卻是在夢里,她在敲別人的門,她在敲霍少霆的門,霍少霆跟他的新歡在房內(nèi),她是去捉奸的,她在瘋狂砸門,不停地砸門……
突然地,洛子汐身子猛然一顫,她睜開了眼睛,腦子里心里的憤恨猶在,她頭痛、頭暈、心痛不已。
不在乎,放下不再糾纏,哪兒那么容易?這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的一種手段,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她剛想再閉上眼睛,咚咚地敲門聲再次傳來。
她不得不艱難地起身,不得不說紅酒的后勁還是挺大的,她一步三晃地走到門口,幾次都要倒地,視線更是模糊不清的雙影了。
打開門,是她叫的酒又送來了。
她感覺她像是睡了好長的時間了,其實只是有十分鐘而已。
服務(wù)員看到幾欲倒地的洛子汐,忙上前扶了一把,洛子汐正好借他的力,很快再次坐在了沙發(fā)上,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不住了,只得向后半躺在沙發(fā)背上。
不過像是很快就又睡著了。
只是洛子汐此時身上浴袍已經(jīng)略顯不整,雖不至于露點,但若隱若現(xiàn)的誘惑絕對的殺傷力極強。
峰上春光無限美好,瓷肌雪白,溝壑明顯。
一條大長腿美得極致,只是那兩腿叉開的姿勢,太有遐想空間了,連大腿根都快露出來了,還是沒穿內(nèi)的,如果她現(xiàn)在稍有方向不湊巧的動作,肯定春光乍泄。
再加上她喝酒后欲醉欲仙的迷離神情,也的確是太**了。
難怪服務(wù)生都呆怔了一秒,隨后臉色便紅了起來,是個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好在服務(wù)生是個靦腆的膽小男生,很快便自覺地退到了門口。
正想把她剛定的那瓶紅酒送進去,這時門口卻多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霍少霆的私人助理易明軒,他在霍氏的一眾產(chǎn)業(yè)里還算是個臉熟的。
服務(wù)生直呼他為紀(jì)助理,便遵從他的示意,退了下去。
易明軒進了門去。
他是被霍少霆特意安排過來對她進行偵查的。
當(dāng)他進門看到洛子汐的情形,臉色明顯暗沉了下來,如果讓他家的那位二世祖看到她這副模樣,怕是有她的苦頭吃,要知道他愛她寵她在乎她那是有代價的,最起碼的行為檢點必須恪守。
他還清晰地記得去年有一次兩個人鬧了點小別扭,洛子汐一人跑去酒吧喝酒,中間就跟一個男人碰了一杯酒,就被他家少爺無情地拎回家,關(guān)上房門,一夜時不時地傳出哀叫,雖然他不知道里邊發(fā)生了什么,但就他對他家二少爺那個暴躁脾氣的了解,那一夜洛子汐定是沒少吃苦頭,另外,還有一個更為直接的導(dǎo)火索就是這洛子汐的脾氣跟他家二少爺有得一拼,那就看那一夜誰征服的了誰了。
易明軒拿過來一床毯子,直接蓋在她身上,隨后又把她放倒在沙發(fā)上。
轉(zhuǎn)身看了看桌子上的紅酒瓶子,不由得皺眉。
他知道這次他家二少爺奉子成婚的消息定是對她的打擊很大,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霍少霆有多愛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對她難免暴力了些,但對她的寵愛與縱容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認(rèn)識洛子汐以前,霍少霆什么樣?
那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吃喝玩樂二世祖,身邊的美女如云,形形色色數(shù)不勝數(shù),大牌明星、三流演員、在校大學(xué)生、妖艷的、清純的,整天的就是被這些小姑娘圍繞著,仰慕著……
可是自從這洛子汐進了霍氏集團,臉蛋漂亮,身材高挑,工作能力那也不是一般的出色,關(guān)鍵是那傲若寒梅的氣質(zhì),讓霍少霆見一面之后就再也忘不掉。
馬上以工作出色為由高調(diào)到總裁辦公室,洛子汐實習(xí)期未過便平步青云。
但她卻一點不意外她的高升,她有多努力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覺得她被調(diào)入總裁辦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霍少霆原以為她是百花叢中的一束蝴蝶蘭,美麗奪目,需要滋潤,不料卻是帶刺的玫瑰,而且是一朵珍稀的紫玫瑰,誘人的氣息只可遠觀不可近觸。
偏偏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極強的生物,霍少霆又最喜歡獨具挑戰(zhàn)性的一切。
為得美人,霍少霆性情大變,身邊突然沒有了百花爭艷的縈繞。
鮮少進公司的霍家花心二少爺,自此每天泡在總裁辦公室,似工作狂一般更是每天以各種理由與洛子汐一起加班。
舍棄百花園,只為一人心,這在以前,在霍少霆的生活日常中那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易明軒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絕對不一般。
很快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易明軒便感覺到兩個人的曖昧,別人是看不出來,但他跟了霍少霆多年,從他的眼神里便能看出來,怕是已經(jīng)把洛子汐拿下了,他家這個花心二少可不是浪得虛名,那泡妞的本事更是無人能敵。
而且,給易明軒最大的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家少爺有可能是被洛子汐拿下了。
只是洛子汐在外從沒有表現(xiàn)過什么過密的行為,與霍少霆一直保持著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
雖說霍少霆之后也出去偶爾沾個花惹個草、有個桃色新聞什么的,但跟以前比明顯收斂了不少。
兩上人在這種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中,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維持了有一年。
除了易明軒怕是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洛子汐好像從來都不屑于總裁女人的身份。
霍少霆會在辦公室做出些曖昧的動作,但洛子汐絕對不會,她永遠都把他當(dāng)成她工作中的老板來看待,至少在外人面前始終如此。
雖然不給他找麻煩是好事,但表現(xiàn)得太過冷淡了總是會讓男人自尊心受損的,何況霍少霆還是領(lǐng)地意識極強的人。
終于有一天霍少霆當(dāng)著易明軒的面把洛子汐摟在懷里,霸道地說:“我要你光明正大做我的女人。”
然而讓霍少霆沒想到的是洛子汐一把推開他,霸氣地回應(yīng):“你這么花心的男人,我根本看不上。”
更是把易明軒驚得目瞪口呆。
她那意思明顯就是寧愿做個只是被他睡過的女人,也不做他的女人。
最后自然是霍少霆放下姿態(tài),各種保證,以后絕不再多看一眼外面的花草蝶蜂,只看她洛子汐一人,才算真正的抱得美人歸。
易明軒不得不承認(rèn)洛子汐是個有手段的女人,明面上是霍少霆好不容易把她拿下了,實際上呢?何嘗不是她把霍少霆輕意地抓在了手里。
后來的一件事,更是讓霍少霆徹底地斷了對外的念想,真正地為洛子汐做到了“守身如玉”。
那是因為一個剛出道的模特……
叮鈴鈴…………
易明軒的思緒突然地被手機鈴聲拉了回來,一看是霍少霆的來電。
易明軒怕驚醒了洛子汐,忙退出去關(guān)上房門接聽。
“喂,二少爺。”
那頭霍少霆在他的總裁辦公室,還在工作中,放心不下他的女人,忙里偷閑打電話詢問一下。
低頭看著文件,一手打著電話,一手拿著簽字筆,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
“她現(xiàn)在干什么呢?”
易明軒聽了他的詢問,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猶豫,可還是如實稟報道:“洛小姐喝了酒,好像醉了,正在睡覺呢!”
霍少霆聽到她喝醉了,眉頭明顯皺了起來,睿智的眸中透著寒厲,放下手中的筆換了個耳朵接聽電話,身子向后躺在真皮的椅背上。
冷冷地說道:“她一直沒出去嗎?”
“沒有,她安排了酒店的人給她去買衣服,而且買的數(shù)量不像是臨時應(yīng)急換的。”
霍少霆聽了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來,他想起來她今天上午離開時衣服都沒穿齊,難怪沒有出門呢!
“把服務(wù)員攔下來,誰也不準(zhǔn)去給她購買衣服,還有,再加派一個人,把她給我看好了,把她有可能聯(lián)系到人都給我通知到了,誰也不準(zhǔn)跟她有來往。”
霍少霆眼里迸射出狠毒的戾光,臉上更蕩著奸佞的邪氣,他這是要斷了她的后路啊!
洛子汐是他的女人,這輩子也只能是他的女人,她再倔再傲,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易明軒一聽,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是要跟洛子汐宣戰(zhàn)啊!
他隱約覺得這一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世紀(jì)之戰(zhàn),他還真是好奇,他家二少爺都要與別的女人奉子成婚了,就洛子汐那艷壓群芳的高傲勁,她會怎么應(yīng)戰(zhàn)呢?
易明軒正在暗自估量著他們二人的戰(zhàn)斗力呢!
突然又聽到霍少霆接著說道:“你把那邊安排好,就回來吧!公司還一堆事呢!”說完就掛上了電話,這時才又不得不咬牙恨起洛子汐來,他現(xiàn)在正在全面接手整個霍氏的業(yè)務(wù),正是最忙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跟他作起妖來了。
不過說到底也不能怪她。
霍少霆獨自掃了一下空落的辦公室,挑眉嘆氣,雖已過了下班時間,但又不得不繼續(xù)投入工作中。
海星國際那邊,易明軒安排好了一切,便馬上回了集團總部。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洛子汐才醒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的酸痛,可能是在沙發(fā)睡的原因。
兩手按著太陽穴,撐起疲憊的身子,坐了起來,半天才又從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蓋在身上的毯子,又掃了一眼桌子上多出的一瓶紅酒,才想起來,她昨天好像又叫了一瓶酒,想必這毯子也是酒店的服務(wù)生為她蓋上的。
站起身來步履略有不穩(wěn)地走到了衛(wèi)生間,先洗了一把臉,抬頭凝神一看,自己現(xiàn)在如此狼狽的樣子,一臉的憔悴無神,抬手扒拉了一下頭發(fā),捋在耳后,挑起嘴角淺淺地冷笑,覺得自己何苦呢?為了一個男人,就這么地折磨自己,喝那么多酒,難受的還不是自己的身體,那個男人又不會知道。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從衛(wèi)生間出來。
洛子汐在房內(nèi)掃視了一圈也沒找到衣服,她昨天明明安排了服務(wù)生去給她買衣服的,怎么沒有給送來嗎?
喝酒喝得現(xiàn)在胃疼的很,再加上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一口東西,更是餓得難受,沒有衣服連門都出不去,更別提去吃飯了。
洛子汐忙撥通了電話,詢問起為她去購買衣服的事。
很快服務(wù)員便來敲門了。
但是推著餐車進來的,并沒有拿一件衣服。
一進門那服務(wù)員便開口說道:“昨天那個服務(wù)員剛應(yīng)其他客氣吩咐出去辦事了,不過很快就會回來,請洛小姐先用早餐。
說是早餐,其實都十一點多了,都該吃中午飯了。
洛子汐看著服務(wù)員推進來的粥食,應(yīng)該是考慮到她喝了酒沒吃早餐的原因,特意準(zhǔn)備的,畢竟她是知道的,海星國際一直是以高品質(zhì)服務(wù)顧客為生存理念的。
確實這早餐才是她眼下最需要的,便吃了起來,完全沒有想到這會是霍少霆對她的關(guān)懷。
待她吃完,服務(wù)生便推走了餐車,臨走著還說:“我馬上讓那位服務(wù)生過來見您,還請洛小姐再稍等片刻。
洛子汐并沒有過多的理會一個服務(wù)生。
不過他嘴里說的很快的確很快,這個服務(wù)生剛出去,昨天那個服務(wù)生便敲門進來了。
而且空手來的,一件衣服也沒有為她帶來,一進門,把昨天她寫的便簽還有銀行卡雙手奉上,局促不安地說道:“對不起洛小姐,季總裁吩咐下來,不準(zhǔn)任何人去為洛小姐購買衣物,所以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洛子汐聽完服務(wù)生的話,頓時覺得七竅冒煙,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霍少霆面前給他兩個嘴巴,他還真是無恥之極啊!
洛子汐強忍下怒火,對服務(wù)生說道:“你出去吧!”
除此,她現(xiàn)在對一個服務(wù)生還真是無計可施,不管如何糾纏,怕也只有無意義的道歉與無能為力。
接下來洛子汐便撥通了霍少霆的電話。
霍少霆正跟他下邊的兩個人開小會呢,其中一個就是易明軒,看了一眼手機來電是他的小女人,想來他的安排她已經(jīng)收到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對辦公桌前坐著的兩個人說道:“先停一下。”
便接聽了電話,更把旋轉(zhuǎn)椅轉(zhuǎn)向了窗臺那一面。
“怎么了寶貝兒?”
洛子汐一聽他故意挑釁的話語,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跟之前一樣的曖昧,讓她更為惱怒,咬牙冷冷地怒斥道:“霍少霆,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霍少霆不屑地嗤笑道:“當(dāng)然能了,只要你喜歡,多無恥我都奉陪。”
“霍少霆,你他媽的少給我在這裝不要臉,老娘不稀罕你了,咱倆就此結(jié)束!你回家娶你的美嬌妻,哄你的兒子去吧!老娘的大好前程從此與你無關(guān)。”
洛子汐說得豪氣凜然,但說完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心痛,其實她的內(nèi)心是不舍得這個男人的,他喜歡的第一個男人,也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男人。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惹老子不高興你知道什么后果。”
霍少霆到現(xiàn)在還是一貫的霸主氣勢,以前洛子汐聽了他這樣的話語,頂多以為他是個壞脾氣的男人,但現(xiàn)在聽到心里那就是涼薄無情。
完全一點都不顧及她的內(nèi)心感受,對于這件事連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哪怕給她說一句他是有苦衷的,她也不至于心痛到如此地步。
“我還不高興呢!哪兒還顧得了你高不高興?”洛子汐說得冷冷清清,毫無情愫。
“不高興就給老子滾回來,回來的及時,老子既往不咎,還能像從前一樣對你。”
還能像從前一樣?
洛子汐對著手機冷笑出聲,怎么可能還和從前一樣,從前她是他的女人,現(xiàn)在她回去恐怕只能是他外邊養(yǎng)的野女人了。
“不好意思,霍少爺,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洛子汐說得凄涼但又同樣向霍少霆傳達了她心已死的無情決絕。
“別把話說絕了,你現(xiàn)在出得了門嗎?求求我,我一高興或許就讓人給你送套衣服過去了。”跟她較量,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最后只能是鹿死他手,若讓她逃出了他的五指山,那他就白做了她的男人。
“老娘不需要,你就看我離開了你能不能出得了門。”
艻子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話語間透著狠辣,霍少霆放下手機,對著窗外沉思了許久,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淺笑,這個女人就算跟他發(fā)脾氣使性子,都能讓他笑得出來,他怎么會舍得放她走呢!
等著開會的兩個人都知道霍少霆在跟誰通電話,易明軒更是對事情的細節(jié)了如指掌,臉上透著時青時紅的異常。
等霍少霆轉(zhuǎn)過身來,會議繼續(xù)。
而洛子汐,掛了電話,氣得把手機都摔出老遠,若不是有地毯,恐怕手機已經(jīng)犧牲了。
她現(xiàn)在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等同于被無形地困在這里,如同被霍少霆折去風(fēng)翼的小鳥,想飛卻又飛不走,剛才在電話里傲氣凜然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她知道霍少霆的手段,想必為了她下足了功夫,怕是她現(xiàn)在不管聯(lián)系上誰,都不會有人幫她的。
洛子汐起身倒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臉上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冷得如隆冬臘月的寒,讓人感覺冰冷刺骨,她扯了一下嘴角,目光亦是冷如寒冰,走進浴室把昨天穿出來的那個裙子套在身上,又把浴袍穿好,慶幸包里還有個墨鏡,裝上手機與銀行卡,穿著拖鞋便出門了。
洛子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酒店大門,也沒有打車,直接步行去了離酒店最近的一個高級商場,現(xiàn)在可是炎炎烈日的六月天,她穿的有些不合時宜,怕是更多的人會把她當(dāng)成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吧!
她的人生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霍少霆血債血償。
進了商場,里邊的冷氣頓時讓洛子汐覺得涼爽了許多,穿著絨毯一樣的浴袍,又在大馬路上走了一趟,身上已經(jīng)開始出汗了,形象狼狽,但女王般的氣勢猶在,臉上更是傲骨如霜。
此時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大步如飛的直往女裝區(qū)走去,完全不顧及其他人的指指點點與竊竊私語。
進了女裝區(qū),洛子汐一句詢問的話沒有,直接一件一件地遞到跟在身后的服務(wù)員手里,挑差不多了,冷冷地說道:“全部打包。”
洛子汐原以為事情就這么被她簡單地解決了,可是這時另一個服務(wù)員卻過來對她說:“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經(jīng)理交待這些衣服不能賣給您。”
哈……
洛子汐冷笑出聲,她是被霍少霆的幼稚氣笑的,不用想都知道這又是霍少霆杰作,她此刻已經(jīng)知道霍少霆定是安排了人跟著她。
她一句疑問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便毅然離開了女裝區(qū),直接走向商場大門,她知道一個服務(wù)員能左右什么,不過是聽命于上面人的吩咐。
出了商場大門直接又轉(zhuǎn)向另一座,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自身的那份堅韌不拔的毅力,還是讓她繼續(xù),如她所料,一樣的不賣給她。
再次走到大街上的洛子汐,心中的惱怒已經(jīng)忍耐到了一個極點,如果她現(xiàn)在能有一身穿得出去的衣服,她一定直接去找霍少霆,殺了他都有可能。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不相信命運。
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什么叫天無絕人之路?
洛子汐正一臉怒不可遏地走著,突然地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洛子汐?”
洛子汐回頭看到一個風(fēng)流倜儻溫文爾雅地男人,正注視著她,似有面熟,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叫什么?
“真的是你?我剛才看了半天還不敢相信呢!”那男人明顯一臉的驚喜,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她異常的穿著狼狽。
“你是誰?”洛子汐沒好氣地問道,她本來心情就正氣憤呢!
面對洛子汐的冷冷疑問,那男人臉上驚喜的愉悅未減分毫:“不記得了?白正南。”
一說名字,洛子汐想起來了,她大學(xué)期間的師兄,對她似有照顧,只不過她由于心情不好一時沒有想起來,但現(xiàn)在的情形確實不適合敘舊。
“你手機號多少快告訴我,我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白正南看她一臉嚴(yán)肅緊張的樣子,怕是真有什么事,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散去,馬上報了自己的手機號。
就洛子汐那腦子記個聽了一遍的手機號還是小意思,他報完了手機號,洛子汐便轉(zhuǎn)身離開,中間一個表情都沒有。
像是被別人認(rèn)錯了人一樣。
她接著又轉(zhuǎn)向了第三家商場。
進了商場便拿出手機,準(zhǔn)備給白正南打電話,好巧不巧地霍少霆的視頻電話正好打了進來,洛子汐看著在手機上跳躍的霍少霆的名字,她只能做到冷笑,她能想像得到招接通電話他會說些什么,無非就是看看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再冷嘲熱諷,然后威逼利誘,顯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誘惑她的了。
洛子汐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出現(xiàn)在手機上的霍少霆怡然自得的躺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英俊灑脫的臉上散發(fā)著矜貴的閑情雅致。
而此時的洛子汐臉上只有冷漠,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霍少霆那張可恨的臉,兩個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寶貝兒,還逛著呢?你還真是楔而不舍?”霍少霆陰陽怪調(diào)地說著,臉上更是蕩起飽含譏諷的燦笑。
“有事說事,老娘忙著呢!”洛子汐冷冷地說。
霍少霆能有什么事,洛子汐自己都覺得接他的電話多余,但不知道為什么去接,似乎就沒有想到不去接這個電話,即便心里想著不想跟他說話,也沒什么可說了,但還是接聽了,這種復(fù)雜的情緒可能就是放不下吧!或許是在沒有搞清楚任何原因理由的情況下,不甘心就這么放棄了吧!
“走路邁的開腿嗎?給你男人說說走路有風(fēng)嗎?”霍少霆說完一臉的肆意的邪笑,比吃了蜜蜂屎都燦爛,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洛子汐知道他在嘲笑她什么,不就是昨天走的急沒穿內(nèi)衣嘛!
洛子汐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媚眼微瞇,清冷地看著手機里的霍少霆,暗自咬牙,不發(fā)一言。
“說兩句好聽的,或者給爺樂一個,爺高興了保證一會兒就有人把衣服送到你手里。”霍少霆一副陰險的嘴臉像要從手機里跳出來一樣,讓洛子汐恨不得把手機都給砸了。
洛子汐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對著手機里的霍少霆說道:“霍少霆,你等著,今天老娘要是買不到衣服,我跟你姓。”
蘇子沐說完便掛斷了視頻。
那邊的霍少霆一臉的好笑,像是讓他忘記了所有的煩心事,現(xiàn)在真想飛到她身邊,好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她。
一邊的易明軒似乎有點看不下去了,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替洛子汐抱屈罷了,他可不敢違逆霍少霆。
笑足笑夠的霍少霆,終于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看向一旁站著的易明軒,意味不明地說道:“你說她今天真能買到衣服嗎?”
“洛小姐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還沒有見她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易明軒說得毫無疑問,一方面這確實是實話,另一方面他心里是希望蘇子沐能做到的,必竟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捂著個浴袍在大街上確實是太惹眼了。
霍少霆聽了易明軒的話,似乎也覺得這洛子汐像是很有把握的樣子,扁了扁嘴又搖了搖頭,又覺得由著她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事。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人直接給她綁回來?”像是自言自語,但說完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易明軒。
易明軒汗顏,這洛小姐好歹也是他深愛的女人,竟也如此狠心,不過一點也不意外。
這會兒指不定憋著什么壞呢!
“要不我晚上過去哄哄她?你說她會不會把我打出來?”
易明軒滿腦門子的黑線,這兩個人動不動就是劍撥弩張,這以后要真結(jié)婚在一起了,這日子還不得過成硝煙戰(zhàn)場啊!
易明軒苦笑道:“紀(jì)小姐不至于敢跟少爺動手。”
霍少霆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只有他心里明白,什么不敢動手,在外邊不會,在家里就她那小暴脾氣,可沒少跟他動手。
那邊的洛子汐掛完了霍少霆的視頻電話,就撥通了白正南的電話。
白正南像是一直在等著她電話一樣,剛接通他就接聽了。
“喂,洛子汐你遇到什么事了嗎?”
白正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話語間透著急切與關(guān)心。
洛子汐聽了他的話,也沒做過多的反應(yīng),也直接回復(fù)了他,像是處在戰(zhàn)斗中的戰(zhàn)士一樣,時刻都在應(yīng)戰(zhàn)。
“是有點事情,還需要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方便嗎?”洛子汐說得干脆。
“沒事,你說吧!什么忙?”
“你能幫我去買套衣服嗎?”
白正南有點怔住了,靜止了幾秒洛子汐才聽到他的聲音。
白正南有點怔住了,靜止了幾秒洛子汐才聽到他的聲音。
“你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需不需要報警?”白正南從見了她之后便開始懷疑,她這么熱的天在大街上穿著個浴袍,而且還像是被人跟蹤一樣,要了他的電話便匆匆離開了,怕她是遇到什么危險的事了,所以這才問出了口。
而洛子汐聽了他的擔(dān)心,冷冷地笑了笑簡明扼要地說道:“哦,不用,只是個小麻煩,跟朋友做個游戲,惡作劇而已,你只要去給我買套衣服就行,我一會兒給你發(fā)短信過去。”
白正南依然疑惑,但聽她說得輕松一語帶過,想必也不是什么危險的事,便答應(yīng)了。
掛完電話,洛子汐便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給了他。
洛子汐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少許的笑容,她在商場簡單轉(zhuǎn)了一圈,便出來直接回了酒店,剩下的就等她的幫手給解決了。
等她進了酒店,并沒有馬上回房,而是直接去了餐廳,去吃了點東西,必竟轉(zhuǎn)了大半天了,也餓了。
待吃完了飯上了樓打開房門,低頭便看到了一張房卡,撿起來一看是隔壁房間的,洛子汐笑了笑,剛踏進房門一步的身子又退了出來,看了一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便直接打開了另一間總統(tǒng)套房。
進門沙發(fā)處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禮品袋,里邊是一套衣服,洛子汐打開看了一眼,心滿意足地嘀咕道:“這白正南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嘛!”
洛子汐提著衣服便離開,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先去沖了一個澡,然后換上這套勁爆的皮衣皮褲,簡直火辣到不行,又把頭發(fā)挽起,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狠辣地說了一句:“今晚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便出了門了。
洛子汐有意要避開霍少霆的人,自己從十八樓走樓梯下去的,到了車庫開上她的小奔奔便離開了,先去風(fēng)雅別墅去拿了些她的衣服。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在做的事就像是要與霍少霆恩斷義絕一樣,但拿衣服時卻沒有把她的衣服都收拾走,好像冥冥之中覺得她還會回來一樣。
或許是她的衣服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全拿走,就當(dāng)是垃圾扔在這好了。
接下來便直接開去了霍氏集團總部,那就是找霍少霆報仇雪恨去。
等她到了集團總部,已經(jīng)七點多了,她知道最近霍少霆很忙,肯定在加班。
因為他大哥一個月前在美國那邊出了車禍,至今昏迷不醒,雖沒有腦死亡的跡象,但目前跟植物人也沒什么區(qū)別,這輩子還能不能醒來醫(yī)生都不敢保證,所以他必須把他大哥所掌控的所有霍氏集團的業(yè)務(wù)接手過來,美國那邊的業(yè)務(wù)雖有他大嫂,但必竟他大哥是個分心的牽掛,所以有時也需要他出面幫襯一下。
洛子汐進了辦公大樓,直乘總裁電梯到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區(qū),外辦公區(qū)還有好幾個人也在加班,她冷酷的表情未看任何人一眼,直沖霍少霆的辦公室,到了門口一腳把門揣開了。
易明軒也在,正與霍少霆對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商討工作業(yè)務(wù),對于洛子汐的突然闖入,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霍少霆當(dāng)即笑的陰險狡詐,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有事想當(dāng)面解決是好事。
而易明軒則是吃驚愕然,慌忙起身,本能的想打個招呼,卻被洛子汐的話搶了先。
只見她一身火爆的黑色皮衣,緊致皮褲,上配黑色露肩皮背心,拉鏈敞開的位置,若隱若現(xiàn)的美好恰到好處。
性感的媚唇抿出優(yōu)美的弧度,由門口迎著光款款而來,黑色的皮外套搭在抱拳的手臂上,自帶英姿颯爽的盛氣。
“出去把門關(guān)上,最好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洛子汐對著易明軒莞爾一言。
易明軒忙失魂退下,更有一種落荒而逃的即視感。
洛子汐隨又把含妖含俏的媚笑投向了霍少霆,那勾人的小模樣,隨即就讓霍少霆熱血沸騰起來。
忙起身,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投懷送抱過去。
邪魅叢生的一張臉?biāo)烈庠诼遄酉媲埃骸睂氊悆海@是怎么個意思啊?想玩新鮮討好你男人來了?知道自己離家一夜錯了?”
霍少霆說著話已來到了蘇子沐眼前,正迫不及待地想到把魔爪攬向她,卻不料洛子汐隨即變臉,撂下搭在手上的皮衣,帶著拳擊手套的手一個右勾拳重重地打在了霍少霆的臉上。
“霍少霆,你大爺?shù)摹?br />
要知道洛子汐這一天的狼狽可都是拜他所賜,可見此時心中的憤恨難平。
霍少霆個子雖高,但洛子汐也是一米七多高挑的個頭,打他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為了她這位心愛的男人,她可是特意去學(xué)了拳擊的。
霍少霆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被重力擊向一邊的俊臉還沒轉(zhuǎn)過來,一個左勾拳又直擊他的腹部,他是連連吃痛。
霍少霆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捂著肚子,臉上表情甚是痛苦。
洛子汐才不會相信她能傷得了他呢,不過她可是見好就收的人,她知道她的全力出擊也就只能占得兩拳的便宜,再一拳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戰(zhàn)爭結(jié)束。
洛子汐一邊摘下手套,一邊咬牙恨道:“你在老娘身上夠下功夫的啊!尾追堵截的,很有成就感吧?”
此時已扔下拳擊手套的洛子汐,走近仍在捧腹中的霍少霆,把手拍在他臉上,完全不顧及他吃痛的表情。
“現(xiàn)在看到老娘衣衫完整的站在你面前,什么感受?”
她那一拳自然傷不到他,但這幾天飯吃的有點不及時,被她這么一打,突然地就覺得胃有點疼起來,但很快他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洛子汐的身上了,恢復(fù)一貫的盛氣豪情。
把洛子汐拍在自己臉上的手一把抓住,反扣在她的腰上,一個用力就把她輕意貼在自己身上,幽深的眸子里透著攝人的凌氣,還有絲絲可查的迷離情愫。
“我突然地就想到了我們的第一次,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也需要重溫一下辦公室愛情呢?”
他們遙遠的第一次在洛子汐的腦子里一閃而過,清面無波,看著霍少霆眼眸里映出的兩個自己,雖然是巨小的兩個影像,但她仍能看出自己臉上的落寞。
她冷冷地說道:“好啊!在哪兒開始的就在哪兒結(jié)束,也算是有始有終了,我也應(yīng)該在哪兒跌倒的在哪兒再爬起來。”
霍少霆聽了洛子汐淡涼的話語,眼眸里的那份炙熱逐漸褪散,性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洛子汐的話像是一只小蜜蜂,淘氣地在他的心口蟄了一下,刺痛了他怕是也傷了她自己。
霍少霆扯了下嘴角,詭異地看著洛子汐,冷冷地說道:“你確定你還爬的起來嗎”
洛子汐亦是笑得冷寒:“哼試試就知道了。”
說著一把推開了他,自行走到沙發(fā)處坐了下來,隨意地一躺,翹起二郎腿,洛子汐這一身又酷又帥的性感,再配上這灑脫的姿勢,還真是別樣的風(fēng)情。
她冷冷地看著霍少霆,傲氣地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正式通知你,讓你的人都給我滾的遠遠的,咱兩個的關(guān)系正式結(jié)束,以后各安天命,各自幸福。”
霍少霆犀利地光芒籠罩著洛子汐,緩緩走來,直接坐到她面前的茶幾上,與她四目相接。
“那你可得想好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在整個海川市再找個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可不好找,再說了,你跟著我,那叫從一而終、身心干凈,若再找別人那可就是殘花敗柳了。”
霍少霆說得風(fēng)輕云淡,卻又故意扯出一抹酸味濃烈的譏笑,說完更是肆意妄為想要傾身而上,洛子汐卻不動聲色地抬腿把高跟鞋抵在了他的胸口。
霍少霆愕然而止,若再敢妄動,恐怕那八厘米長的小細跟會直戳進他的心臟。
“殘花敗柳也好、退而求其次也罷,好在我是迷途知返,總好過執(zhí)迷不悟。”
洛子汐說得像是很不在意,但話語間的失落還是被霍少霆洞察于心,心里還是泛起點點滿意的漣漪。
霍少霆大手緊握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擰到一邊,起身撲向她,一腿膝蓋直接抵在她兩腿間的沙發(fā)上,一手直接緊緊地握向她的后頸,且握得狠力,洛子汐受痛不得不隨著他的力道高揚起頭對向他盛怒的臉。
洛子汐只得擰眉,瞳光聚縮,一臉的沉重。
“能不能返那也得我說了算,我不同意,即便是萬丈深淵你也得給我走下去。”
霍少霆蠻橫的話語還有冷冽的寒目,無疑不是在宣示著他的東西永遠都是他的東西,除非是他不要了。
然而洛子汐面對他的這種強霸行為,心里沒有了以前聽到這種話的亢奮喜悅,也沒有因為他無理的占有而氣憤,總之是一種說不清的復(fù)雜的情愫,沒有怒,也沒有恨,也沒有喜。
洛子汐只是冷冷地又說道:“那就算是我求你放了我。”
“從你逼老子給你寫下各種保證的時候開始,你就應(yīng)該知道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過你,現(xiàn)在更不可能,你想到不要想。”
霍少霆惱怒的話語說完,眼睛里同時迸發(fā)出萬道凌光,他起身走向他的辦公桌前,點了一根煙,便開始吞云吐霧起來,再次看向洛子汐時,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不可一世的暗黑氣場。
洛子汐對視上他蕭殺般的涼薄,暗含著對她無情占有的理所當(dāng)然,她冷淡下來的心沖破了心中那層想華麗轉(zhuǎn)身的傲氣,逐漸怒意橫生。
她起身向著霍少霆走去。
洛子汐走到霍少霆的身邊,艷美的臉上只剩冷酷無情,伸手把他嘴里的煙抽出來,含在自己的嘴里,待那股裊裊輕煙從嘴里吐出來,繚繞在眼前時,她頓時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抽根煙也挺好的。
只是以前霍少霆禁止她抽煙,她同樣也會半真似假地勒令他戒煙,她沒太當(dāng)真,他便偶爾還抽。
但是今天他沒有再向從前禁止她,他淡然地掃了她一眼,自己又點了一根。
霍少霆揉了一下剛被洛子汐揍過的臉,打的還真是痛,不禁冷言道“手勁還真大。”
“不是手勁大,是心里的恨大。”洛子汐直視著前方,面無表情地說道。
霍少霆冷笑一聲,即便知道她所指何意,但他又不好挑明,只好耍起一貫的強勢,陰鷙的眸子直直地鎖向洛子汐,霸道無理地責(zé)令道:“再大的恨也給我咽肚子里。”
洛子汐表面上雖裝得波瀾不驚,但內(nèi)心實則早已暗潮涌動,現(xiàn)在已然是波濤洶涌了。
她本是打著好聚好散的旗幟來的這里,可霍少霆偏一句好聽的話沒有,句句都透著欺壓她的無恥。
“霍少霆,你會不會好好說話?能不能講點道理?”洛子汐強壓下怒火。
“不能。”霍少霆毫無猶豫地堵上洛子汐的話。
洛子汐已是忍無可忍,轉(zhuǎn)身離開辦公桌,直接將煙頭按在他的衣服上,咬牙道:“你的吃槍藥了吧?”
沒抽完的煙絲被她狠力地碾地粉碎,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連最起碼的正常溝通都做不到,她還在這里跟他耗什么?
一步都沒有邁出去呢,洛子汐就被霍少霆一把拉了回來,直接撞進他的懷里。
洛子汐心中的惱怒,因為他的舉動瞬間爆發(fā),致使她幾近瘋狂地猛然反擊。
“霍少霆,你放開我,你個混蛋!”
一心想要掙脫,但折騰了幾下便被霍少霆死死地控制住,力量的懸殊,她只得受制于他的懷抱里。
霍少霆一只手便死死地握住她兩個纖細的手腕,反扣于她身后。
用力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板著臉陰森道:“你想干什么?”
洛子汐憤恨地掙扎道:“你都有老婆了,你還霸占著我干什么?”
“老子就喜歡家有紅旗,外有彩旗,怎么?你有意見嗎?”
霍少霆說著用力地攬回她掙扎的身體,兩個人便他一句她回一句地較量起來。
“當(dāng)然沒意見,彩旗你隨便找,但不是我。”
“老子還就稀罕你這面彩旗。”
“可老娘不稀罕你。”
“真不稀罕嗎?”霍少霆邪魅的眸子里,突然地就陰鷙了起來,“不稀罕你讓我給你寫那么多保證干什么?不稀罕你把老子身邊的小姑娘都打發(fā)走又是為什么?”
“老娘是怕你縱欲過度……啊……”
洛子汐突然失聲痛叫一聲,被反扣在身后的兩只手,突然地被霍少霆向上用力一推,頓時兩個肩膀有一種生生被拽脫臼的感覺,
“再給老子重說一遍。”霍少霆猙獰著殘暴的面孔。
“有種你把老娘兩只胳膊都卸了?“洛子汐亦是毫不畏懼地挑釁于他。
“你以為老子不敢是嗎?”
霍少霆說著又給她重來了一遍,更是加大了力道。
洛子汐當(dāng)然知道他敢,他向來心狠手辣。
只是這回她愣是沒叫出聲,她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這點痛的承受力,跟著他過日子早就練出來了,她更做好了反擊的準(zhǔn)備。
洛子汐不動聲色地突然弓起膝蓋,想給他來個慘痛的教訓(xùn),怎奈貼的實在是太近了,用不上力,最后只能算是噌到,洛子汐頓時悔恨,算計失誤了。
但霍少霆還是很愕然,把她的整個身子往他的懷里用力的一慫,整張臉森冷的可怕:“洛子汐,你還真夠狠毒的,為你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都不放過啊?”
洛子汐臉上一瞬即逝的后悔很快就沉溺于她的冷笑之中:“跟什么人學(xué)什么人,我這點小伎倆只不過是跟您學(xué)的一點皮毛而已。”
“那你可要好好跟老子學(xué)。”
霍少霆再一次加大了力量,洛子汐能感覺到那種挫骨的痛,感覺胳膊真的被她弄脫臼了,雖在極力忍耐但還是悶哼了一聲。
洛子汐咬牙狠厲道:“老娘早晚死你手里。”
“那你必須是死在我手里。”
霍少霆冷笑一聲,終于放開了她的雙手,開始用他的炙熱吻上她的冷唇,雖像是安慰于她,但更是霸道的懲罰,他吻的瘋狂,他知道他就是著了她的魔,才會離開他的百花園,只愿被她折磨。
洛子汐何嘗不是著了他的道,即便心有不甘他的男人被另一女人霸占去了丈夫的身份,但心中的那點怨那點恨還不足以抹殺掉她對他的愛、對他的著迷。
他吻的瘋逛,她亦是回應(yīng)的渴望。
洛子汐被霍少霆鉗固的太久已經(jīng)麻木的胳膊,很快便勾上了他的脖頸,雖然另一只胳膊好像真的脫臼了,已沒有知覺動彈不得,但一只手足以釋放她對他所有的纏綿。
兩個人如饑似渴,走火入魔般地啃咬吸允。
彼此都有或多或少的怨恨,這正好是一個發(fā)泄的機會與方式。
兩個人都放空了腦子里的一切,只愿淪陷于此時這個只有愛只有情的小小世界里,情緒不能安定,熱血上涌,奮力到大腦缺氧。
趁兩人需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空檔,霍少霆已將密密麻麻的吻熱浪般地向下襲去,如同猛獸在享用他的美食一般,啃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強烈的感覺遍布在洛子汐的每一個細胞,綻放在她的臉上,讓她此刻顯得格外妖嬈。
突然地,霍少霆的吻停在了她的頸窩,遂又揚起他煩躁的臉,肆意在洛子汐眼前,他那已經(jīng)有被折磨的有些腥紅的雙目,如同紅寶石般,永遠的璀璨奪目。
他大掌依然撫在洛子汐的后頸,磁性地聲音呼在她的唇邊,似柔似嗔地低聲道:“以后不準(zhǔn)再穿這種衣服,老子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洛子汐剛才還顫栗難受的身體,突然地就舒服了很多,把目光睨向一邊,更是被他的窘態(tài)破功到嘴角都蕩起一抹嬌美的淺笑來,一閃而過遂又恢復(fù)了冷艷的模樣,她才不想對他笑呢,他現(xiàn)在在她看來可是十惡不赦的壞男人。
她的笑雖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霍少霆捕捉到了他的魅瞳里,他亦是心滿意足地勾著唇,低頭,兩人眉宇相接,更多了幾分柔情說道:“這不是挺好嘛!別鬧了,今兒晚上跟我回去,你知道我離不開你,至于那件事,我也是有苦難言……”
離不開又如何?奉子成婚的可是另有其人,一句有苦難言難道她就什么都不追究了嗎?
哪兒個女人能容得下這么荒唐的愛情?
洛子汐無情地推開霍少霆,她才不會被他幾句好話就誘哄地蒙混過關(guān)呢?她可不是這么沒有原則的人,最初跟著他不清不楚那是戰(zhàn)略,現(xiàn)在不清不楚地跟他回去,那就是墮落,她會淪為他的情人、他的野女人、甚至是小三。
她恨、她怨、她心痛、她不甘心。
她不要這種委曲求全,明明她才應(yīng)該是原配。
她再次冷漠地靠在了辦公桌上,目視遠方白色的墻壁,如同她現(xiàn)在空白的大腦。
冷艷的臉上傲氣與倔犟并放,似乎在告誡霍少霆原諒他是不可能的。
霍少霆被洛子汐這么無情地一推開,他臉上才有的溫存便也煙消云散了,他知道他這個女人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尤其是心中對他已有芥蒂,哄怕是哄不回來了,強取豪奪倒還是有可能的。
他一眼掃過她,再次點了一根煙。
還未想好要怎么降伏這個妖孽呢,突然地敲門聲傳了進來。
不是說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嗎?
霍少霆森冷的眸光直達門口,像是要發(fā)脾氣般大聲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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