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琳兒這么一說,田琛突然就有些緊張了起來,眼神中略帶恐懼的四下張望著,仿佛某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會突然竄出一只“鬼”來,把他們直接掐死在這里。
“怎么了,這里難道有,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這么一個堂堂大男人,這會兒竟然嚇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但是,盡管如此他卻仍舊選擇站在琳兒的前面。
見他一直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黑暗處,琳兒的臉上全是疑惑,見許久對方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和語言,她輕輕的用一根纖白的左手食指戳了戳他的左肩膀,把頭也探了出去。
“喂,你剛才說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該不會是指有鬼吧?”
被這么突然一拍田琛好險沒從地上跳起來,倒抽了一口冷氣之后,他迅速回頭捂住了琳兒的小嘴,道:“拜托,能不能不要提這么嚇人的詞啊,更何況,明明是你剛才說這里什么好生奇怪的!”
無奈的用力把擋在面前身形如山的他推開到一邊,琳兒自顧自的走到了一張桌子前坐下,一只小手輕輕的“啪啪”拍打著八仙桌面,小二郎腿兒翹得那真叫一個得瑟。
“我才要拜托呢!”她笑得手捂肚子,一副的花枝亂顫,繼續(xù)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還讓一個‘鬼’字嚇成這樣,再者說了,我只是說了一句‘好生奇怪’,根本沒提‘鬼’字啊,誰讓你自己腦子里YY來著,自己嚇自己還要怪我嘍?”
說完這句話,她更是笑得越發(fā)大聲了,一邊說話一邊淘氣的踢著小腳兒。
被這么一說,田琛全身上下的緊張都松懈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順便抹了抹額頭上那層粘膩的汗珠。
“那,那你指哪里‘奇怪’了?”
再次無奈的托了托自己的額頭,琳兒站起身來,雙臂環(huán)舉了一圈之后,道:“這座建筑從外觀上看,明顯是宋代的風(fēng)格,但是,你看看這里面的風(fēng)水布局和桌椅陳設(shè),明明是清代的,那之前在這里拍戲的劇組就奇怪了,難不成是穿越劇?但穿越劇也不可能是從清代穿宋代,或者從宋代穿清代吧,哎,現(xiàn)在的制作單位,也真是太不嚴(yán)謹(jǐn)了!”
這番話說得田琛一愣一愣的,琳兒的形象在他心中猛的高大了起來,整個人瞬間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膜拜感來。
“哇哦,你好厲害啊,原來,你喜歡研究歷史!”
“嘁!”不屑的捋了捋頭發(fā),琳兒那本就爆棚的自信,此時已經(jīng)爆破了棚,“本姑娘是誰呀,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小姐店子里的裝修哪一朝哪一代不是我弄的啊,這點(diǎn)小失誤我再看不出來,豈不是太菜了,哼!”
這人一得意還真是容易忘形,喏喏喏,這丫頭此時說的話,就恰恰“出色”的印證了這一點(diǎn)。
“哪一朝哪一代?”田琛很快就Get到了句中重點(diǎn),并直接把疑惑提了出來,并用探索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看你和晝老板的樣子,都不過20來歲,哪里來的朝代?”
被他這么一追問,琳兒嚇得一口氣沒喘勻差點(diǎn)兒被自己給嗆死,但好在這個丫頭的腦瓜還是非常活絡(luò)的,一個借口隨即脫口而出。
“哈哈哈,你想啊,我們家的‘琴樂聲囂’又不是只在這一個城市里開過,你也知道我家小姐喜歡古風(fēng),那自然是到一個地方裝修一個風(fēng)格啦,就好比這次吧,我們不就是絕絕的古風(fēng)混搭么,所以說哪一朝哪一代有什么不對,大驚小怪勁兒的!”
“哦,原來如此啊!”被她這小花招一糊弄,田琛倒真是個心性單純的人,一下子就相信了,還滿臉的堅信不移。
“嘿嘿,對了!”琳兒怕讓他再多想下去怕是要露出破綻的,就趕緊想了一個話題去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現(xiàn)在還真是大紅大紫的大明星呢,不過,我一直都特好奇,你明明是唱歌選秀出身的,專輯倒是沒聽你怎么大賣,怎么就拍戲拍得火成這個熊樣兒了,你這算不算不務(wù)正業(yè)呢?”
“噗”的一下笑出了聲,田琛坐到了琳兒對面,雙手托著腮幫子,忽閃著大眼睛天真無比的認(rèn)真回答道:“當(dāng)時我們選秀,我是第三名,第二名的木白和第四名的立十組了個兄弟組合,專輯賣得相當(dāng)好呢!第一名的任洛跟我差不多發(fā)了專輯,只不過,他唱歌方面比我有天賦的多,還能自己作詞作曲,這一點(diǎn)可是我比不了的!”
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地位尷尬,他的笑容無比清澈,甚至讓琳兒覺得,田琛是她活了上千余年的光景里見過的最干凈清透的男子。
“不過,你能審時度勢還真是不錯,與其一顆樹上吊死倒不如換條路走得更能,不是有一句話叫條條大路通羅馬么?”
點(diǎn)了點(diǎn)頭,田琛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剛剛開始公司差一點(diǎn)兒就把我放棄了,還好那時候《神兵異說》的導(dǎo)演找到了我們公司說要我來演那個男主角‘萬檄’,或許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吧,該紅的時候自然會紅,不該紅的時候,如何努力也沒用!”
這話琳兒是贊同的,這會兒也是點(diǎn)頭如搗蒜一般,回過頭去望著月光如水,她壞笑著站起身來拉起琳兒就往樓上跑去。
“走,我?guī)闳好玩兒的地方!”
田琛不明就里,只是被她拉手過于突然,白凈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沒有任何反駁非常配合的任她拉上了樓去。
隨著樓梯上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急促的踩踏聲,兩個可愛的人很快就來到了頂層。
“這兒有什么好玩兒的?”
見琳兒停了下來又放開了自己的手,田琛疑惑的看了看連桌椅板凳都沒有的空曠頂層,若是說一定有什么好玩好看,那也就只有透過天窗灑進(jìn)來鋪在地板上的銀色月光了。
結(jié)果,他才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琳兒已經(jīng)一個飛身攀上了打開的天窗邊緣,一雙纖細(xì)的手臂一用力便把自己撐了上去并迅速爬到了屋頂上,一顆小腦袋隨即露了出來。
“嘿嘿,你要想知道就上來吧!”
說著話,一只白嫩的小手便伸向了田琛。
“這,這,這......”
田琛并沒有迅速抓住那只手也跟著攀上去,而是滿腦子的大問號:這房子挑高少說也有個2米多,房頂是又是尖的,應(yīng)該是更高的,目測這琳兒身高不過165公分,她的彈跳難不成比自己這個常年打籃球的人還要厲害嗎?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呢?”
見自己的“友誼之手”始終也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琳兒有些著急了,大半個身子都探了下來,語氣中略帶疑惑。
兀的一驚,田琛被眼前的情形嚇得簡直是心驚肉跳,連忙向上一躍,攀住了天窗的窗框,并順勢把琳兒給推了回去,擔(dān)心和埋怨的話也跟隨而來。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剛才那樣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的,萬一摔到了脖子怎么辦啊?”
被推坐到屋脊上的琳兒先是一愣,旋即竟然是傻笑出聲。
“哈哈哈哈,我一直覺得你像一種人卻又想不起來是哪種人,今天總算想起來了,你活脫脫是老干部附體啊!”
說罷之后,她繼續(xù)顧私人怨的哈哈大笑,腦海里不但有田琛一本正經(jīng)訓(xùn)人的模樣,腦補(bǔ)出的畫面里,他竟然還穿著老干部標(biāo)準(zhǔn)的藍(lán)色中山服。
無奈的坐了下來,田琛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那深藍(lán)色如同一塊巨大細(xì)毛絨布一般的夜空,沒有理會琳兒的嘲笑。
“喂,你生氣啦?”
琳兒見他這副樣子,生怕自己是不是一個不小心惹了他生氣,就趕緊伸出一只小手在他晃過來晃過去。
搖了搖頭,田琛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到了琳兒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還流落著星光點(diǎn)點(diǎn),仿佛那清澈見底的瞳仁中蘊(yùn)藏著浩瀚的宇宙。
就這一回眸,琳兒不禁看癡了!
“哦,對了!”
田琛看著她一另呆萌的樣子,突然一拍腦門兒說道。
被這一聲叫回過神來,琳兒的雙眼也睜得圓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什么啊,看你這么激動的樣子!”
對著她神秘一笑,田琛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亮閃閃的口琴來,隨手揚(yáng)了揚(yáng)。
“哎呦,口琴耶!”琳兒一見著便高興的不得了,伸手拿了過來,把玩了幾下,“你會吹么?”說完,她又把口琴遞了回去。
“那必須的啊!”接回去之后,田琛清了清嗓子,把口琴放在了唇邊,小聲道,“送一支曲子給你聽!”
隨著他輕輕的呼和吸,口琴里傳出了動聽的曲子,而且,這支曲子琳兒從來都沒聽過,卻覺得好聽異常。
倏的站起身來,琳兒先是對著月亮輕輕的一敗,跟著細(xì)腿一躬纖腰一扭擺出了一個“飛天”的姿勢。
田琛看著她的動作并未停止口琴的演奏,眼神卻深深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回頭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笑容,琳兒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隨著悠揚(yáng)的口琴曲,翩翩躚躚的跳起了一段盡展女子柔美的“驚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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