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
崔玨將所有的事情都調(diào)查清楚,親自找閻蘿問話,閻蘿深知崔玨工作一絲不茍,絕非會因為自己身份而做出讓步,將自己的吩咐和目的寥寥幾句概括性的說完,崔玨料想著:閻魔當(dāng)初對自己所說之話,自己也不想要讓自己小而化大,因此,沒有深究。臨走前,嚴(yán)厲的警告了閻蘿幾句。
至于被湘繡等人供出來的孟婆,也是一同關(guān)進(jìn)了蒸籠地獄。
誰都沒有想到區(qū)區(qū)一件污蔑之事,竟然會讓數(shù)人入獄,而讓閻魔想不通的則是,閻蘿如此針對鄒舟是為何?
又過了兩日,抓到了所有的惡霸,他們將所有關(guān)于人類骨灰的事情招供出來,雖與九齡有關(guān),但是,九齡被閻魔釋放出來,前去埋葬恒生的千山相守三年,三年后,為自己所犯的偷盜罪接受相應(yīng)的懲罰。
過了十天,鄒舟出獄了。謝必安帶著青陽,與范無救就在孿殿的門口等待。
鄒舟走出來的那一刻,六只眼睛都不敢相信所見之人是鄒舟。
小小的個子似乎長高了那么一丟丟,齊耳的短發(fā)已經(jīng)觸到了脖頸,至于那張臉,非但不是慘白慘白,毫無血色,反而紅潤有光澤。
謝必安飛步上前,隨手抓起了一撮鄒舟的頭發(fā)放在鼻下聞了聞。
“你這頭發(fā)怎么是香噴噴的,瞧你的模樣,倒像是去哪兒修身養(yǎng)性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坐牢了呢。”說著,謝必安摸著自己的鼻頭笑著繼續(xù)打趣。
范無救沒心思關(guān)注小白所關(guān)注的那一些,倒是一回頭看見了沙華雙手拿了好幾把遮陽傘往自己這一邊走。他扭頭伸手敲了小白的腦袋,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沙華一個人的身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上這兒賣傘呢!”謝必安悠悠哉哉的雙手放在口袋,邊說邊是吹著口哨往沙華身邊靠過去。
沙華自然是沒有好臉色,怒瞪了一眼,瞟見了身后的鄒舟,卻是斜著嘴巴咯咯的笑著。頓時也不顧謝必安對自己的嘲諷,推開了他,直徑走到了鄒舟的前面,上下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拿著傘指著,笑呵呵道:“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你小兔崽子你是虛有其表。”
對,沙華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也知道人人都暗地說自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曾經(jīng)還覺著鄒舟和自己不在一個世界,心里多少敬畏了幾分,想不到如今,條條大街都是在傳鄒舟人品差勁透了,如何如何的不好。
即便是一開始還不相信,只是一提及到曼珠,他不得不相信,也很生氣,想著念著的女人和鄒舟走得如此之近,沙華他心里就是很不爽快。
至于以往對于曼珠的一屑不顧,沙某已經(jīng)丟到了他自己的后腦勺之外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出獄的大好日子,怎么能夠為了一個沙華破壞了我的開心勁兒?
我左手摟著小白,右手挽著大黑我們大步小步齊齊的往前走。
兩貨對我還是很好的,特意的買了許多我喜歡的小吃,常言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們已經(jīng)數(shù)十天都沒有見面,當(dāng)然甚是想念。
不過,太累了,我們吃完了午飯,沒有多說幾句,我已經(jīng)覺著困得厲害。
躺在軟軟的床上,久違的覺著安心。
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蓋著一件小白的衣服,我咕嚕爬起來,穿上了鞋子走到房門口,正好看見青陽拿著我的衣服跑。隨后,小白和大黑都出現(xiàn)了,他們的身上有碎掉的雞蛋,蛋清和蛋黃呈現(xiàn)水柱狀外下流,兩張俊俏的臉,都變成了黑色。
“你們這是怎么了?”
青陽將衣服圍在自己的脖子上,變成了小女孩,親昵的摟著鄒舟的胳膊。
“娘親你現(xiàn)在千萬不要出去,外面有好多好多大壞蛋往里面砸東西。”
兩貨看我的眼神,給我一種想要干掉我的感覺。
我硬著頭皮問小白:“該不會是深信那一些謠言的人干的?”
謝必安甩甩手,故作輕松,笑道:“不就是被丟了幾顆雞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鄒舟你就別去走那一趟渾水,給我乖乖待在屋子里就可以了。”
謝必安倒是不在意,可是不代表范無救也不無所謂。
他幾乎是呆滯的看著自己一身干干凈凈的衣服變得不堪入目,心里是想要立即拎起鄒舟將她丟出去。礙于鄒舟剛剛回家,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不好發(fā)作,只能夠黑著臉,默默的去了浴室。
青陽被范無救身上的寒氣和殺意嚇得變回了原形,跳在了鄒舟的懷內(nèi),抬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親接下來怎么辦。
謝必安揪起自己的衣領(lǐng),一聞,實在讓人難受,丟了一句:“你叔也不得不要去洗澡了,乖乖的聽話哈。”
謝必安給了青陽一個眼色,示意她看緊鄒舟。
小家伙兒立馬會意,舉起左爪子放在腦袋邊,表示贊同以及服從。
“娘親我們現(xiàn)在再去睡覺覺好不好?”
低頭瞅著青陽,小家伙兒眼神有些怪。
“娘親現(xiàn)在腦子很亂,你一人去睡覺,我去院子外面看看。”
青陽輕盈落地,站起來攔著鄒舟。“小白說不讓你出去的,我絕對不能夠讓娘親你出去被人欺負(fù)。”
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喜歡你了,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青陽立刻就慫了,乖乖的走開,眼淚汪汪的抱住鄒舟的一只腿,就像是一只考拉似的。
走到門后就能夠感覺到門外是鬼山鬼海。
我一開門,一顆黑色的東西無比準(zhǔn)確的朝著我的腦袋飛來,痛倒不是很痛,就是等我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胃里面突然的就翻涌。
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一團(tuán)黏糊糊的東西沾到我的手上,仔細(xì)一看,如果沒有想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一顆已經(jīng)壞掉的黑蛋。
天哪,原來天底下真的有黑黑的、臭的可以讓我一命嗚呼的壞蛋!
壞蛋不說,一大波真正的青臉、白色、黑臉僵尸向我襲來,那種心痛得都沒有知覺的感覺你有么?
“啊----”
“小白--大黑,你們快救救我吶!”
聞聲后,謝、范二位連身子都沒有擦干凈,就套上了衣服,急匆匆的跑出來,發(fā)現(xiàn)之前不過是幾位變成了少則幾百多則上千的僵尸靠的越來越近。
緊急之下,拽著鄒舟關(guān)上了門,橫好了門閂。
爾后,我將廚房屋檐上掛著的大青蒜頭,還有擺在堂屋里做裝飾的十字架紛紛的掛在了門上。
“鄒舟,你是不是腦子里進(jìn)水了?外面是一群僵尸,不是吸血鬼。”謝必安和范無救同時白眼說道。
是吼,我被嚇糊涂了,連僵尸和吸血鬼都分不清了。
眼見著門被撞得咚咚、嘎吱的響,我也不太敢去拿走蒜頭和十字架,默默的摟著小白。
“你怎么好臭吶?”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用摸過臭蛋的手捂住了小白的手,堵住了他的嘴。
再這樣等下去,我們只有被攻擊和吃掉的份兒,腦袋里突然的閃過一個超級好點子。
機智如我,房間抽屜里面有數(shù)十張奶黃色的卡紙,據(jù)說這是兩貨從一位捉妖大師哪兒順手牽羊而來。盡管不知道與黃紙符是在一個層次上,我現(xiàn)在姑且只能夠一試知謎底。
而毫無所知的兩人看見鄒舟面帶得意而神秘的笑容走來,嘩啦啦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剪成同等大小的黃色紙條,上面寫的話不等。
差一點謝必安沒有把自己的大腸給笑出來,擠出的眼淚打濕了黃紙條。
“鄒舟你這是玩游戲呢?外面可是真正的僵尸,不是人偶。”
也不做解釋,我莫名的很有信心。大不了到時候變成僵尸,又有多么的可怕。
我口含著圣水(其實就是一口茶葉水)左手拿著木桃劍(其實就是青陽玩耍的一根類似劍的普通棍子)右手拿著黃紙符,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氣勢還是要有的。
我一腳踹開了門,一口水呈弧線的噴出去,空氣中的一粒粒小水珠晶瑩透亮十分的漂亮。
緊接著將一張張黃紙符貼到就近的僵尸腦門上。
這時青陽扯下門上的大蒜,放進(jìn)嘴里咀嚼成渣渣,一口一口的吐到僵尸們的臉上。
謝必安和范無救倒是以看戲的身份,靠在門兩旁。
突然,眼見的一幕幕,讓兩人驚呆的合不攏嘴把。
一大波僵尸,尤其是被擊中且是站在最前面,紅眼睛的僵尸,臉慢慢的在潰爛,腐爛的汁液從臉上滑落在身體上,沾到的地方,很快變成了第二處
、第三處、第N處的糜爛。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僵神竟然化作了一灘僵尸水。
僵尸雖然是活死人,智商已經(jīng)不在線,畢竟,還是留存了一點情商,后面的一大波瞧見領(lǐng)頭的已經(jīng)犧牲,他們也不敢再靠近。
我當(dāng)我青陽再合力時,他們背過去,直桿桿的蹦跶離開了。
看到這里,謝、范不禁鼓起了掌。
“鄒舟你這是歪打正著呢!佩服、佩服啊!”
“你這是嫉妒,我明明就是機智勇敢,那兒像是你們?”
范無救再也受不了鄒舟身上的一股臭味,不參與其中,自己回去繼續(xù)洗澡。
而謝必安突然想起來了恒生和九齡,告訴了鄒舟后,一起種下了一株櫻花樹在院子內(nèi)。
以此掛念著恒生和九齡。
正要休息,門卻是又被撞得咚咚、嘎吱的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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