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憋著火氣兒,絕對不能中了這陰狠玩意兒的圈套。
安寧深吸一口氣,認認真真的看著他,“權(quán)五爺,你娶我,是要利用我。利用完我,你不跟我離婚這像話么?是吧,沒人會跟一個棋子結(jié)婚一輩子。等你利用完我,咱們好聚好散。你給我什么,我就收什么,你不給也沒關(guān)系。我這個人不貪心。”
權(quán)煜皇勾唇一笑,鬼魅的俊臉上掛著笑意,“安小妖,在你心里邊,你男人就這么薄情?”
“嗯嗯嗯——”安寧狠狠的搖著腦袋,“你一點都不薄情。”
連感情都沒有的男人,何談薄情這一說?
“別他媽廢話。”權(quán)煜皇丟下一句霸道且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跟你一塊去!”
安寧很清楚這男人說一不二的性格。
既然他這么說了,顯然她的意見從沒重要過。
得,他要去就去唄。
胳膊擰不過大腿!
“不過咱們得約法三章。權(quán)五爺,等會兒見了我?guī)煾福憧刹辉S嚇唬他。更不能威脅他。我?guī)煾改昙o大了,心臟也不好。你要給他嚇出個好歹,我跟你拼命!”
權(quán)煜皇嗤笑,手臂那么一扯、一帶,便將她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攬在胸前。
他低下頭,性感的薄唇若有若無的擦著她的耳垂,“安小妖,老子孝敬老丈人還來不及,哪兒會嚇唬他?”
老丈人?
孝敬?
這兩個字眼兒,狠狠的撞擊著安寧的心尖兒。
差點……吐了。
扁了扁兩瓣粉唇,安寧控制著自己想笑的沖動,面無表情的推開男人,“別,我?guī)煾覆粨茩?quán)五爺您孝敬。您只要等會兒別又喜怒莫辨,我就感恩戴德了。”
“你是該感恩戴德!”
無語!
這男人干什么事兒了,就要她感恩戴德?
有時候不要臉,也是一種本事。
而她,顯然就沒有這本事。
攤了攤手,身后燉著牛骨頭的鍋也開了。
正巧,給了她一個無視男人的借口。
“權(quán)五爺,洗洗手,開飯了。”安寧轉(zhuǎn)過身,“權(quán)五爺您受累,去叫小少爺他們下來吃飯吧。”
“一群狗鼻子,不用叫!”
淺淺的笑著,安寧在心里狠狠點頭。
對對對,陰狠玩意兒總算說了一句話深的她意。
聞見味兒,那群狗鼻子就自己摸下來了。
怎么說呢?
她做飯的手藝,真沒有多好。但看著這群身份一個比一個金貴的男人們,狼吞虎咽的吃著她做的飯,的確……有那么點小驕傲。
“權(quán)煜皇,你的身份……先瞞著我?guī)煾感胁恍校俊?br />
她是真的怕!
怕那小老頭兒知道了這位爺?shù)纳矸莞ぷ餍再|(zhì),嗷嗚一聲,嚇得昏過去。
當初蔣部長要跟她相親,那小老頭兒就已經(jīng)被嚇得不輕。這權(quán)五爺……
連她自個兒都還有點如夢似幻的活在夢境的感覺,更何況是馮教授那小老頭兒?
他就是一個教書育人的普通教授。真受不了這種刺激。
男人斜斜的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她在廚臺前忙忙碌碌的身影,沒回答,只是從鼻尖兒冷哼一聲。
似乎是……答應了?
于是,安寧小小的蹬鼻子上臉了一下,“咱們結(jié)婚的事兒……能不能也瞞著我?guī)煾福俊?br />
“隨便你。”男人冷漠的說出這三個字兒。
卻讓安寧都快高興的飛上天了。
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她就把自己嫁了。估計那小老頭兒真的得瘋。
權(quán)五爺今天真的是太配合了。搞的她都有點誠惶誠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等會兒見了我?guī)煾福隳懿徽f話就別說話。我?guī)煾竼柺裁矗襾砘卮鹚!?br />
“反正你職業(yè)是軍人,就說你是保密部門,不能說。我?guī)煾笗斫獾摹!?br />
“還有,我?guī)煾高@個人有點嘮叨,等會人他要是拉著你問東問西,你別不耐煩。算我求你了,千萬別發(fā)火兒。”
“對了,我?guī)煾浮?br />
她的喋喋不休,終于讓權(quán)五爺不耐煩的暴躁起來,“安小妖,你有完沒完?!”
安寧扁了扁小嘴兒,伸出一根手指,“最后再多說一句。”
“說!”
“權(quán)五爺你酒量怎么樣?”
權(quán)煜皇揚了揚眉頭,拿詢問的眼神瞅著她。
“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去見他的男人,那小老頭兒肯定得拉著你喝幾杯。我?guī)煾笡]別的愛好,就好這杯中物。你酒量要是不好,我怕你給那小老頭兒喝趴下,再說點不該說的話……”
那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不是他權(quán)五爺?shù)娜嗣撬娜嗣?br />
馮教授心疼她歸心疼她,但要是知道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嫁了,馮教授該抽她也絕對不含糊的。
當初蔣部長的情況不一樣,馮教授是一早就知道蔣部長的身份,更是巴不得她能嫁給蔣部長攀高枝兒呢。
“喝趴下?”權(quán)煜皇的語氣玩味至極。
“真的,我不是嚇唬你的。我?guī)煾傅木屏空娴目蓢樔恕!?br />
想當初曹大律還沒走上‘歪門邪道’的時候,跟馮教授的關(guān)系還是很不錯的。曹有德的律所剛開起來,他曹大律也不是今天的曹大律。沒什么名氣,拉案子都得靠酒桌上的推杯換盞。不巧,曹有德一杯就倒。
那時候全靠馮教授一個酒杯,干翻所有的人。曹有德這才慢慢的接到了一些案子,加之這人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的很,律所才漸漸有了現(xiàn)如今的這個規(guī)模。
最夸張的一次,馮教授一晚上幫著曹有德干翻了三桌人。粗略估計,人數(shù)不下三十個!
一想到她師父的光榮事跡,安寧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權(quán)煜皇,你真悠著點。”
“咸吃蘿卜——淡操心!”
“反正我可提醒過你了,到時候被一小老頭兒喝趴下,別怪我笑話你權(quán)五爺。”
“誰要把我哥喝趴下?”
狗鼻子,出現(xiàn)了一個。
安寧撇嘴,“小少爺,洗手吃飯。”
“別啊,嫂子,你先告訴我,誰這么能耐,能把我哥喝趴下?”權(quán)煜灝不可置信的挑起眉頭,“我哥那可是沒喝醉過的人,酒桌上就沒有我哥的對手!”
權(quán)煜皇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寧,話,卻是對弟弟說的,“我老丈人。”
“你老丈人?”調(diào)查過安寧的小少爺脫口而出,“馮教授!哥,你要跟嫂子去見老丈人啊?能不能帶上我啊?”
安寧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小少爺,我去見我?guī)煾福愀缛ヒ娝险扇耍闳ヒ娬l?”
“見我哥的老丈人啊!”
“……權(quán)五爺,你的弟弟,你搞掂。”
刺咧咧的翻了個白眼,安寧索性直接把難纏的小少爺丟了出去。
誰的弟弟,誰去搞掂。
她自己則轉(zhuǎn)身站在廚臺前忙活。
泡饃不能提前做好,就得人來了,當場出鍋。不然特別影響口感。
她可不想砸了她老家名菜的金字招牌。
香噴噴的牛骨湯‘滋啦——’一聲兒,澆在她一塊塊掰好的饃塊兒上,放在鍋里再煮上那么兩三分鐘的時間,最后再放上兩片燉的稀巴爛的牛肉,一道她老家的名菜,就新鮮出爐了。
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權(quán)煜灝貪婪的吸了吸空氣中的香味兒,舔了舔嘴角,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想吃?”權(quán)煜皇好整以暇的斜睨著弟弟。
“這不廢話嘛。被你在書房又罰跪了一下午,我都快餓死了。”
“想吃,就老實在家待著。”
權(quán)煜灝瞪了瞪那雙黑眸,“哥,合著我不答應你,這晚飯我都沒得吃了?”
“明兒早飯你也甭吃了!”
“靠啊,你這招太狠了!”
權(quán)煜皇冷笑連連,“答應?餓著?”
天大地大,五臟廟老爺最大。
小少爺幾乎沒有猶豫就被他哥搞掂了,“我選擇不餓肚子。”
安寧端著還冒著熱氣兒的飯碗轉(zhuǎn)過身,給權(quán)五爺比了個大拇指,將飯碗遞給小少爺,“高手一出招,就知道有沒有。”
權(quán)五爺這一招,忒高明了!
她咋就沒想到用這招制服小少爺呢?
果然,她跟權(quán)五爺?shù)亩螖?shù)道行差的太多。
接二連三的,狗鼻子一個接一個的問道香味兒摸了下來。
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排排坐分果果一樣,在外邊各個殺伐果決的修羅煞神,現(xiàn)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廚房排隊。拿到了自己的飯碗之后,每個人也都感激的說上一句,“謝謝嫂子。”
這讓安寧有成就感極了。
她覺得自己要是哪一天不干法律這一行了,還可以改行去當飼養(yǎng)員。
安寧辛辛苦苦的做了飯,她自己卻沒有吃。
心里裝著事兒,還是有關(guān)老爸死因的事兒,她吃不下。
明明腦袋已經(jīng)累的快要爆炸,可她還是選擇下來給這些人做飯。不是因為被的,只是因為她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干,不然老爸在她眼前死的那一幕,會活生生把她給逼瘋!
心里的事兒,不能跟任何人說,她也找不到人說,她更不知道該怎么說。
憋在心里,真的要瘋。
今天……顯然是沒辦法從馮教授嘴巴里問出什么事兒了。有權(quán)煜皇在旁邊,她甚至都不會提起老爸的死。
權(quán)當是……帶男朋友見見馮教授吧!
這么多年了,她別說早戀,都熬成了大齡剩女,也愣是沒帶回去一個男人給馮教授看看。對她的終身大事,一直是那小老頭兒的一塊心病。
今兒要是能把馮教授的心病除去,也不算白跑一趟。
雙手托腮,安寧瞇著一雙狐貍眼兒打量著旁邊的男人。
拋開性格跟手腕不談,權(quán)五爺……稱得上一個完美的姑爺。
要權(quán)勢,權(quán)傾朝野;要財勢;富可敵國;要模樣兒,一張俊臉帥的人神共憤。簡直要什么有什么,把權(quán)五爺帶回去給馮教授看,估計馮教授會樂瘋,睡覺也能給樂醒。
“看夠了?”
男人一聲陰鷙的低問,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
一側(cè)頭,一桌子的人,看著她的眼神兒挺拿什么的。
尤其是林晚晚,那眼神都能把她給吃了。
冷靜的點點頭,安寧將腮邊的黑發(fā)別在耳后,“權(quán)五爺,你長得真好看。”
光明正大的,她調(diào)戲回去了一次。
一桌子看好戲的人,下巴磕都快掉進碗里了……
得,小嫂子就是生猛!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兒都能遇到。
權(quán)五爺,男人中的男人,今兒被自家媳婦兒調(diào)戲了?
成!夠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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