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陸師爺也是很佩服蔣大小姐的。
剛才跟權五爺撒嬌的女人,已經(jīng)被滾疼沸騰的開水燙成了死豬,這死豬——哦,不對,是蘇大美人兒,還在蔣大小姐的腳邊躺著呢,這蔣大小姐還跟權五爺撒嬌呢?
她就不怕步了蘇大美人兒的后塵?
很顯然,蔣大小姐也想起來了昏厥在地攤上躺著的蘇洛兮,嘴角,猛地就抽搐了一下。
“呃……”呻吟兒一聲,蔣欣然安安分分的松開了剛才一激動就緊緊抓住的權煜皇的袖子,完了,還狗腿兒大太監(jiān)模樣兒的給人權五爺把褶皺的真絲睡衣?lián)崞剑澳鞘裁矗瑱辔濉瓲敚∥遥呛呛恰疫是跟陸師爺做一塊比較好。”
語未畢,蔣大小姐‘噌’的一下就哧溜到陸師爺?shù)呐赃吶チ恕?br />
這位大小姐干什么事兒是都風風火火的,要不是陸師爺眼疾手快的身體向旁邊傾斜了一下,搞不好這位大小姐一屁股就該坐進人陸師爺?shù)膽牙锶チ恕?br />
“哎呀,陸師爺,抱歉,抱歉。”
陸越川十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小祖宗,別搞事情。”
“……好的,我接受你的建議。”
到底有蔣青云這個后盾在,還有權煜灝這層關系在,蔣欣然嘴巴上說害怕,心里也真害怕,神態(tài)更害怕,可那行為,到底是有恃無恐的。
可偏偏她蔣大小姐這個分寸又拿捏的極好。
權煜皇對此,也就是嗤笑一聲兒過去了。
“對了,權五爺,蘇洛兮你打算怎么處置?真弄死了給那邊送過去嗎?那寶寶怎么辦!”蔣欣然一攤手,“這才相處了幾天,別說是安律師,連我都很喜歡那小團子呢。”
才四歲半,已經(jīng)沒有了父親,如果小團子再沒了母親……
“這樣的媽,有,還不如沒有。”陸越川十分理性,“大小姐,你覺得呢?”
蔣欣然于是就啞了音兒。
陸師爺說的也沒錯兒了。看看蘇師姐是怎么對待小團子的,成天到晚把寶寶送給這個朋友家住幾天,再送到那個朋友家照顧幾天,說不定蘇洛兮還會把寶寶扔給自己的愛慕者去幫忙撫養(yǎng)。
這樣吃百家飯長大的話……陸師爺說的真挺對的。
這樣的母親,有,還不如沒有。
“可退一萬步說,有沒有母親,還是不一樣的。”蔣欣然只飛快的掃了一眼昏厥中,卻因為臉蛋的疼痛而時不時的身體抽搐一下的人,嘆了口氣,“其實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的出來,蘇師姐對寶寶,還是有母愛的。對,我也承認,蘇師姐把自己能不能嫁給一個有錢人,看的最重要。可這跟她對寶寶有沒有母愛,也是兩碼事兒。”
只不過是……對蘇洛兮而言,釣一個金龜婿,比照顧寶寶更重要那么一點兒。但這也不代表蘇洛兮完全不關心寶寶。至少……蘇洛兮做的比李惠秋要好。
陸越川沒回答,只是平靜的望著權五爺。
蘇洛兮該怎么處置,到底是直接殺了交給那邊,還是繼續(xù)偷龍轉鳳,這得權五爺說了算。
不過么……考慮到嫂子的話,嗯,基本上蘇洛兮這條命怎么著,也是能撿回去的。
嫂子在五爺心里的分量,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清楚,五爺清楚,甚至是蔣大小姐也清楚。只有嫂子自己不清楚。
“給她個痛快。”權煜皇平靜的丟下一句話。
輕描淡寫之間,也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一個人的未來。
陸越川微微楞了一下,隨即很快的點頭,“好的,我會處理干凈。”
“權五!”一直猛沖蘇洛兮翻白眼,想甩她倆大嘴巴子的蔣欣然,這時候卻急了,“你真想清楚了,如果你真讓蘇洛兮死,你就算是真的跟安律師撒嬌,那也沒用了!她那脾氣,你不是不清楚。”
權煜皇慢條斯理的抬起眼皮,斜睨了一眼蔣欣然,倏地,便笑了,“是你不了解她的脾氣。”
“嗯?”蔣欣然挑眉。她不會了解安律師?
你去瞅瞅,安律師的身邊到底有幾個朋友。田小甜不算,安律師的朋友,時間最起碼是用年在計算的。就算安律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田小甜當了朋友,可時間不到的話,田小甜就不算是安律師真正的朋友。
能留在安律師身邊的人有幾個?
她會不了解安律師?!
權五在開國際玩笑吧!
“她是老子的狼崽子,明白?”
蔣欣然認真的搖頭,“不太明白。你愿意解釋給我聽么?”
權煜皇從鼻尖兒冷哼一聲兒,優(yōu)雅疊放在右腿之上的左腿,輕輕的抬了抬,修長的手指從睡褲的口袋中摸出一個信封,隨手丟在茶幾上,“帶回去,給蔣青云。”
“哦!”蔣欣然伸手拿起來,當著權五爺?shù)拿鎯褐苯泳筒痖_了,一邊拆,還一邊不怕死的問,“權五,找我當快遞員,價格很貴的哦!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啊?”
“兩巴掌,夠不夠?”權煜皇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雙陰鷙邪獰的妖眸,閃爍著妖光。
蔣欣然大大方方的把信封拆開之后,就那么掃了一眼,就特別猖狂的賤笑出聲兒,“不夠!至少得十幾個巴掌才行。我的價格,真的特別貴。”
陸越川無語且佩服的看著蔣大小姐,比大拇指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他心中對蔣大小姐的敬佩之情了。
“哎呀呀……”蔣欣然嘖嘖嘖的吧唧著小嘴兒,笑的……那真是不要太淫.蕩,“我二嬸嬸很厲害嘛!居然勾搭了我二叔的私人助理!小姑娘可以呀,在我們家面前,那簡直就是一個賢妻良母,任勞任怨的照顧我那病秧子的二叔,這一轉眼,哎喲喂,可真勁爆吶!”
說著,蔣欣然還將那照片從信封中給抽了出來,大大咧咧的就甩在了茶幾上,“看看,瞅瞅,我二嬸嬸年紀不大吧,怎么著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還玩的這么激烈吶?我都擔心她閃了老腰!行,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面孔,這下子,我到想看看我那二嬸嬸還怎么解釋。”
聽著蔣大小姐陰陽怪氣的毒舌,陸越川認真的看向自家老大,“五爺,我忽然覺得嫂子毒舌,不算什么。這應該是中政法律系的百年傳統(tǒng)。”
權煜皇慵懶且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睡衣領口的紐扣,有三顆松開著,露出男人精致漂亮的鎖骨,他嗤笑一聲兒,手指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夾著一支小白棍,他優(yōu)雅貴氣的吐出一口煙圈兒,“能堵住你二叔的嘴了。”
“我就說嘛,我哥最近怎么挺放縱我二叔在家里鬧騰的。原來是這樣呀!”蔣欣然恍然大悟后知后覺的猛點頭,“我哥可不是會讓二叔一家子來我家鬧翻天的性格呢。”
哼,她就知道就知道!
“告訴蔣青云,他要的東西,老子給他找出來的。讓他別他媽再來煩老子了。”
蔣欣然如獲至寶的將那些刺激眼球的照片一一收回到信封之中,抱在懷中,笑的可下賤了,“當然了當然了!權五爺,我看你們九處的攝影師水平就很高嘛,能不能回頭借我使使?從這個角度來看,九處的攝影師很明顯是在對面的大樓拍攝的,這么遠的距離,你看這人臉拍的多清楚,那銷魂的小表情,多清楚,還有那高超的姿勢,我的天啦!這么好的攝影師,權五爺你必須得借給我用兩天,我還打算拍一組性感寫真呢!”
不知道是蔣大小姐哪個賤賤的地方,惹的權五爺對她喜歡的不得了,臉上的笑意,都深邃了不少。
他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蔣青云的妹妹這么有意思?”
“哎呀呀,權五爺你可不要愛上我啊!我有心上人了,你認識的。”蔣欣然雖然還是在笑,可那雙大眼睛的眼底,還是朦朦朧朧的罩上了一層陰霾。
這樣的眼神兒,不知道怎么了,讓陸越川看的有點心疼。
真的,故意把自己的傷口撕開給他看,他真的沒什么感覺。可偏偏就是蔣大小姐這樣兒,將傷口就仍在那兒,不刻意隱藏,也不故意拿出來給人家看,臉上嘻嘻哈哈的笑著,這才最讓他感覺心疼。
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其實最疼吧?
權煜皇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姿勢優(yōu)雅的將手指間的煙灰一彈,不冷不熱的警告著,“又想去歐洲玩兒了?”
“……權五,你別跟我哥一樣,總拿這個威脅我。”蔣欣然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蹲在沙發(fā)上,“你與其有時間威脅我,不如給我介紹一個英年才俊啊!也算是你照顧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傻.逼妹妹了啊!”
權煜皇倏地,便樂了,手指隨便一點,“陸越川。”
“別別別——”嚇得陸師爺連忙擺手,“五爺你別這樣兒。蔣大小姐我是無福消受的。我配不上她。”
“咦?”蔣欣然眼前一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師爺,直把陸師爺看的背后發(fā)毛,四肢發(fā)麻。
陸師爺:“……”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也能掉下來一樁美桃花?!
半響,蔣欣然這才收回了猥褻陸師爺?shù)哪抗猓八憷玻憥煚斒莻好人,我呢,就不禍害他啦!”
陸師爺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兒,“蔣大小姐,謝你不害之恩。”
“嘻嘻,好說!”蔣欣然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脯,還揚了揚手中的信封,“那什么,權五爺謝謝你了啊。我會跟我哥說的,回頭有什么事兒,你盡管去麻煩外交部。只要有我哥在,一定擺平!”
“他應該的。”權煜皇勾了勾嘴角,將煙蒂擰在水晶雕花的煙灰缸里,懶洋洋的擺了擺手,“陸越川,送欣然回家!”
欣然?
蔣大小姐咯咯一笑!
不錯!
莫名其妙的收獲了權五的欣賞,她今天很賺耶~!
陸越川嘆氣,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伸了伸手,“蔣大小姐,請吧。”
蔣欣然蹦蹦跳跳的抱著那信封從沙發(fā)上蹦了下來,跟陸師爺并排都快走出客廳了,忽然想到了什么,蔣欣然又回頭,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話。
將臉上戲謔調笑的表情一一收回,十分認真的補充,“權五哥,算我多嘴好了。蘇洛兮的命,你能保就保。總有一天,你保了蘇洛兮一命,會有回報的。”
稍作停頓,蔣欣然又認真的補充,“嗯,來自于安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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