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敢保證,五爺這次絕對不是為了對付指揮處,才故意讓嫂子承受這些危險的!處長,你們對五爺?shù)某梢娬娴奶盍恕!蹦蠈m姬忍不住又重復(fù)了一遍,“五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屑于去用一個女人,來達到他自己的某些目的。五爺要對付指揮處,會光明正大的對付,他絕不會,也不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或許你說的才是對的吧。可是南宮……你有沒有想過,你跟權(quán)煜皇是打小就認識的兄弟,他待你,自然待外人是不一樣的。在你的眼睛里,權(quán)煜皇跟我們眼睛里的權(quán)煜皇,也肯定不會是一樣的。我相信你對權(quán)煜皇的判斷,畢竟……在我的心中,他權(quán)五爺也不該是這么一個利用女人去達到目的的人。我跟權(quán)煜皇雖然是站在對立面,但我也是打心底的佩服權(quán)煜皇的。哪怕讓我擁有他的身份,我也無法做出他的這些耀眼成績。沒有人,可以去質(zhì)疑權(quán)煜皇的能耐。誰都不成。”
“其實……五爺對你的評價也很高。五爺親口跟我說過,如果你不是華老板的人,他會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這評價……還真是他權(quán)五爺高看我了。我真的沒有權(quán)五爺說的那么優(yōu)秀,我只是在努力的報答我的恩人。這期間,稍微的做出了一點成績罷了。”
“是處長你太謙虛了。五爺很少夸獎?wù)l,但他經(jīng)常在我跟越川的面前夸獎你。他常常說,你是難得的有能力有頭腦的聰明人。跟那群酒囊飯袋不一樣,你是有本事的人。五爺他很欣賞你的。”
“那有機會替我謝謝權(quán)五爺?shù)男蕾p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很欣賞權(quán)五爺,但我跟權(quán)五爺,注定了只能站在對立面。”
“道不同不相為謀……”
“怎么?說到你心坎上了?也是,盡管我從沒有詢問過你為何要在指揮處謀職的原因,但我想,你跟權(quán)煜皇,只怕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
“五爺做事情的方式,我有些無法接受。”
“南宮……你啊,就是太過于端著你世家公子的架子了。這是好事兒,也不是好事兒。也罷……以前我們總是很難找到機會說說這些。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跟你廢話幾句。”
連權(quán)五爺都毫不吝嗇的表達出欣賞的男人,南宮姬自然是心悅誠服的。
其實真說起來,在南宮姬的心里,這個指揮處的處長,才最令他敬佩。有點像一個十分有智慧的長輩,總是會站在一旁給他一些指點。很親切的一個兄長形象。
“你端著你世家公子的架子,這讓你待人接物溫潤優(yōu)雅,蹁躚有禮。這是好的一方面。但你太過于端著你世家公子的架子,會讓你做事情有時候太畏手畏腳。那些世家公子的玩意兒,會限制你的。這一點,你得學(xué)學(xué)你那青梅竹馬。”
“越川?”
“可不是就是他陸部長么?陸越川也是出身豪門世家的公子,在他的身上,也能清楚的看到世家公子的優(yōu)雅風(fēng)范。但陸越川從不端著他世家公子的風(fēng)范。該狠的時候,陸越川可一點不輸給權(quán)煜皇。”
南宮姬苦笑一聲,“我一向都是比不上越川的。”
“你比不上陸越川才是正常的。若你有陸越川那樣的經(jīng)歷,你……陸越川,我知道他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越川也變了很多。”
“有那樣的經(jīng)歷,不變才不正常。好了,不說別人了,繼續(xù)說你。南宮,連我這個站在權(quán)煜皇對立面的人,都不覺得他行事的方式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權(quán)煜皇若手腕不鐵血,他又如何鎮(zhèn)得住外邊那些窮兇極惡的家伙?你得知道,權(quán)煜皇每天對付的家伙,都是些什么喪盡天良的玩意兒。對付這些玩意兒,多狠絕的手段,都不算過分。”
“如果五爺聽到了你對他的評價,他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
“權(quán)煜皇從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評價而高興或者難受。他從不在意別人口中的他。不然,他也不會成為這個如今提起來就人人不寒而栗的權(quán)五爺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南宮,指揮處解散是板上釘釘?shù)摹F鋵嵕退阒笓]處不解散,你也不是指揮處的人。你啊,放得下你們二十多年的關(guān)系情分么?你放不下,所以,你只能是九處的人。”
“我……只是不太喜歡九處寧錯殺不放過的行事方式罷了。”
“寧錯殺不放過,才是權(quán)煜皇能保護好這個地方,不被國際犯罪組織侵犯的根本原因。南宮,你是個聰明人。我說的這些,其實你心里都明白。還是那句話,你太端著你世家公子的架子了。你真的覺得,權(quán)煜皇手段溫和一點,才是好的么?”
南宮姬抿了抿嘴唇,不回答了。
因為,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世事無絕對。以暴制暴,在大部分的時候是錯誤的。但在某些時候,又是最正確的。權(quán)煜皇只能比那些玩意兒更兇殘,更狠辣,更重殺戮。他才能鎮(zhèn)得住外邊那些玩意兒,他也才能守護好這個國,以及人民。我從不認為權(quán)煜皇是個喜歡殺戮的人。”
“處長,我覺得你可能才是最了解五爺?shù)娜恕!?br />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么。我跟權(quán)煜皇爭鋒相對了這么多年,我若是對他沒有點了解,怕也說不過去。好了,南宮,我們廢話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我問你,你可知道為什么大老板們愿意讓你做這個副處長?”
“我明白。大老板們是看中了我跟五爺?shù)年P(guān)系。”
“是的。有你在指揮處,權(quán)煜皇總會手下留情一些。不會太跟指揮處撕破臉皮。其實……從這點就不難看出,權(quán)煜皇心里是個很重感情的男人。只是能值得權(quán)煜皇重感情的人,太少了。而你,是其中之一。”
“處長你到底想說什么?”
“在大老板們的眼睛里,指揮處就是一個棋子,用來牽制權(quán)煜皇手中權(quán)利的棋子。棋子,是隨時可以變成棄子的。大老板們可以為了平息權(quán)煜皇的怒氣,而毫不猶豫的舍棄掉指揮處。我,卻不能。”
“處長!”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南宮,我懇求你,盡量在權(quán)煜皇面前替指揮處的大伙兒們求求情。指揮處解散,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摹5笓]處的大伙兒們,他們的命……你能多保住一條就是一條。南宮,你能答應(yīng)我的懇求嗎?”
南宮姬捏了捏拳頭。
這,才是他最敬佩處長的理由。
“處長,我會盡全力去保全指揮處的大伙兒。”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放心了。”
“更?”
“權(quán)煜皇雖說不是個喜歡殺戮的人,但他……身上的戾氣的確是有些過于重了。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盡管我相信權(quán)煜皇不會遷怒于整個指揮處,但有了你這個承諾,我更放心一些。這一次的事件,不能說指揮處是被人算計了,但指揮處給別人當(dāng)了借刀殺人的刀,肯定是跑不了的。”
“我會去調(diào)查——”
“南宮,這個不需要你去調(diào)查。你做好你的分內(nèi)事就可以了,這些,我這個處長會調(diào)查清楚的。”說到這兒,處長那溫和的語氣,也參雜了凌厲的鋒芒,“我的指揮處,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想利用就利用。既然利用了我的指揮處,那也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備。海家的大小姐是么?我不管她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其他什么,她既然敢有意隱瞞,借指揮處的刀去殺人,那我就不會放過她。”
南宮姬皺了皺眉頭,就事論事的說道,“處長,這也不能完全都是海家大小姐的責(zé)任。她可能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的嚴重。她可能只是想讓安寧在指揮處吃點苦頭,受點折磨而已。整件事的發(fā)生,不是某一個人的錯誤。而是許多人的錯誤疊加在一起,才有了這次的事件。”
“南宮,你現(xiàn)在明白我為什么說你太端著你世家公子的架子了嗎?原因就是由此而來。我就問你一句,明知道指揮處將安寧當(dāng)成是了間諜,卻拒不相告安寧的全部身份,海雨晴的險惡用心,還能被洗干凈么?”
南宮姬搖頭,“不能。”
“我總不愿意把人往罪惡的地方去想,可事實總是如此,也由不得我相信‘人之初性本惡’這句話了。普通的檢察長,并不清楚指揮處是個什么地方。但與華老板關(guān)系十分親密的海家的大小姐,她卻是再清楚不過。明知道指揮處是個什么地方,還是有所隱瞞。海雨晴真的只是想讓安寧吃吃苦頭這么簡單嗎?海雨晴,這是在把安寧往死路上推。同時,也是把指揮處推到了懸崖邊兒上。”
這下,連南宮姬都沒有辦法用‘女孩子嫉妒心強’這樣牽強的理由來解釋海雨晴的行為了。
“海雨晴跟安寧之間的恩怨,我沒有理由去過問。但海雨晴把指揮處當(dāng)借刀殺人的刀,我就無法不過問了。”
“我想五爺不會讓你去碰海雨晴的。五爺?shù)娜耍呐率菙橙耍疾辉试S他人染指。”
“碰海雨晴?南宮,你太高看我了。因為汪家的關(guān)系,海家與華老板也走的比較近。有華老板,甭管海雨晴做了什么事兒,我都只有替她兜著的份兒,絕沒有碰她的可能。”
南宮姬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
“處長,你要保海雨晴?!”
“這就是我跟你廢話這么長時間的理由。南宮,華老板親自下達的指令。這件事兒,指揮處負全責(zé)。你該明白我的意思,沒錯兒,我要保海雨晴。”
“不可能——”南宮姬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處長,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海雨晴為了借指揮處的手害死嫂子,五爺不可能不清楚。你保不住海雨晴的!”
“我說了要保海雨晴,就一定能保得了她。問題是……南宮,你是否愿意幫我這一次。”
南宮姬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