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一聲兒。
電梯門打開。
“咦?!”安寧看著電梯外的男人,狠狠的楞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那男人,今兒一身九處的黑色軍裝,帥氣的讓人挪不開眼兒。
本就是高挑的身材,再穿上那一身黑色的制服,不是帥,是帥慘了,帥的慘絕人寰。
黑色的高筒靴,包裹著男人的大長腿,越發顯得那兩條大長腿,長的啊過分。
大海啊,全是水。
權五爺啊,全是腿。
三指寬的黑色皮帶,像是中世紀歐洲千金小姐的束腰。越發的將男人襯得是寬肩窄腰,大長腿兒。
安寧著實很好奇,姓權的這陰狠玩意兒,脫了衣服明明身材是很有料的,該有的腹肌一點兒都不差,為什么他一穿上衣服,就顯得那么瘦呢?但不是干瘦跟消瘦,是很有料的那種瘦。
黑色的大檐帽被男人懶洋洋的拿在手上,還轉了轉。
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兒,因為黑色的軍裝倒不顯得是那么的輕佻,感覺這男人,慵懶極了。
黑色的短發,有些濕,貼服在男人的額頭上。
說真的,姓權的身上本來就有一股子令人無法忽略的邪氣。
他今兒這一身軍裝的打扮,中和了他身上的邪氣,卻也不會那么的英氣凜然,感覺不可侵犯。
一個,妖孽到了極點的男人。
叮咚——
電梯門緩緩的合起。
安寧還因為男人今兒這一身帥氣的打扮,而有點沒能回神。
權煜皇似笑非笑的伸手,按住了電梯的按鈕。
電梯的門,又緩緩的打開。
“安小妖,傻了?”
安寧掀唇一笑,回神兒了。
她隱了隱唇邊的笑意,一步步的向男人走去。
站定,她伸手,踮起腳尖。
男人只是挑了挑眉頭,看著她,并不閃躲。
根根如蔥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男人額前的碎發,果然還有點潮濕。
安寧嘆氣,“權五爺,趕著出去泡妞兒么?還特意洗了澡。”
秀氣的煽動了一下鼻翼,她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那帶著淡淡香氣的,薔薇花的味道兒。
每一次這男人洗完澡出來,身上總是帶著這樣淡淡的香氣,她很喜歡的味道。
不濃烈,若有若無的。
當她想要仔細去嗅這淡淡香氣的時候,便嗅不到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淡淡的香氣又會充斥在她的鼻尖兒。
仗著身高優勢,權煜皇輕輕松松的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小妖,幾天沒洗頭了,臟姑娘!
“我早晨才洗的澡!卑矊幰采焓置嗣约旱念^發,果然有點油了。
男人順手將自己手中的黑色大檐帽扣在了她的腦袋上,淡淡的說道,“外邊下雪了!
又下雪了啊……
安寧眨了眨狐貍眼兒,京城只要下一場雪,那溫度就要再低上一大截。
“權五爺,你還沒回答我呢。是不是要出去泡妞兒了?還特意洗了澡!
“別找抽!蹦腥怂菩Ψ切Φ纳焓謱⑺龜堅趹阎,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天靈蓋上,“五爺這不是怕嚇著你?”
安寧將鼻尖兒在男人的脖頸處從蹭了蹭,即使洗了澡才來找她,可她還是能嗅到男人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兒。
這男人……
不知道又去了哪兒,干了什么,殺了多少人。
心中,輕輕的嘆了那一口氣兒。
“這次回來,帶傷了沒?”
“沒有。你男人沒那么弱,次次回來都帶著一身傷。”
安寧點頭。
這男人啊,身上沒帶傷就成。
至于他去了哪兒,做了什么,她一概不問。
“來接我回家嗎?”
權煜皇輕輕的抱著她,懶洋洋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即使洗了澡才來,可他身上那一身的疲倦,還是無法洗去。
安寧伸手,反手摟住了男人的腰桿。
“瘦了!彼f。
他這才出去了幾天?就又瘦了一圈兒。
抱起來,都沒有之前有手感了。
原來不是因為皮帶的原因,是這男人真的瘦了。
“心疼了?”男人戲謔的語氣,邪氣極了。
安寧吸了吸鼻尖兒,“回家得好好給你做點東西吃,得把你瘦的補回來。想喝什么湯?雞湯怎么樣?”
“給五爺燉只王八吃吃吧!
“哈?!王八?”
“大補!
“……”
媽蛋!
她就不該對這陰狠玩意兒有什么期待!
果然是三句話離不開那檔子事兒。
“臭流氓!”安寧嬌嗔的瞪了一眼男人,沒好氣的伸手將男人推開,“找你的時候不出現,事情解決了,你到回來了!
權煜皇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情,他輕蔑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你不是已經跟大姐說過了么!
“可那能一樣么?權煜皇。”安寧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F在你出現了,那能一樣?”
“安小妖!蹦腥松焓郑匦聦⑺龜埲霊阎,大掌輕輕的流連在她的脊背,“別耍小性子。”
“呵呵!”
她這是在耍小性子嗎?
在她需要的時候,她的男人不在她的身邊兒。她要是耍小性子,她早就該跟他權五爺鬧的不可開交了!
“你是五爺的媳婦兒,是權家的主母,是九處的嫂子。你明白?”
安寧搖頭。
她還真不是耍性子,她是真不明白。
權煜皇松開她,雙手扣著她的肩膀,一雙本就微微上挑的妖眸,邪氣四溢。
“安小妖,你是跟五爺并肩而立的女人。你不是躲在五爺的身后,嬌滴滴的等著五爺保護的小鵪鶉!
小鵪鶉?
安寧‘噗嗤’一聲兒,沒忍住,笑出聲兒了。
陰狠玩意兒的形容,真是讓她無奈。
“五爺不可能一直陪在你旁邊,總有五爺不能陪著你的時候。那時候,你得怎么做?”
安寧勾唇一笑,“我得拿出我權家主母跟九處嫂子的風范來!
“這不結了?”權煜皇彎腰,幫她將到腳后跟的羽絨服的拉鏈給系上,“回家。”
“嗯,回家。”
安寧滿足的抿了抿粉嫩的唇瓣,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嫁的老公,還不是那種她撒嬌抱怨的時候,會好脾氣哄她的性格。她啊,難得的跟他抱怨一次,撒嬌一次,他卻這么嚴肅認真的跟她說教。讓她明白,她既然是權五爺的妻子,那她就不能當個小鵪鶉。她的肩膀上也有她的責任,而她肩膀上的責任,好像還真不比他權五爺肩膀上的責任輕松多少。
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全部的事情就得她自個兒解決。
說實話,她很喜歡他的這種態度。
她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她不喜歡男強女弱,或者是女強男弱的關系。對于婚姻,她最希望的就是她跟權煜皇現在的狀態,
勢均力敵。
彼此可以相互照顧,但大部分的事情,得他們自個兒解決,不能把什么事兒都推給對方。
可明明……
“你總說我不跟你撒嬌,你還要我多跟你撒嬌一點兒呢!
權煜皇沖身后勾了勾手指,懶洋洋的隨口說道,“五爺是讓你在床上多撒撒嬌!
“呸——臭流氓。”安寧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沖拿著一件風衣的戰狼勾了勾手指。
戰狼特別有眼力見兒的把那黑色的風衣交給了她。
剛才人家權五爺都彎腰幫她系拉鏈了,她今兒就也伺候權五爺一次吧!
沖男人勾了勾手指,明明男人都已經很配合她身高的彎了彎腰,可她這沒出息的身高……還是得讓她踮起腳尖,才能把黑色的風衣披在男人的肩頭。
黑色的風衣,與那黑色的軍裝,搭配極了。
領子上一圈黑色的貂毛,越發襯得的男人的下巴削尖兒。
也越發的將男人身上的貴氣,襯得十足。
安寧摸了摸權煜皇領子上的黑色貂毛,心滿意足的眨巴眨巴狐貍眼兒。
“我家五哥,帥慘了!”
然而她的夸獎,卻只得到了男人的一聲兒嗤笑。
“你男人,什么時候不帥了?”
“我呸——”
權五爺臭美起來,也是不要不要的呢。
笑了笑,安寧重新挽住男人的手臂,“冷呢。”
即使還在權氏集團里有暖氣,但前邊兒就是停車場的入口,透著風,涼颼颼的。她還是覺得很冷。
權煜皇伸手攔住她的肩膀,“那就回家!
“權煜皇,”
“嗯?”
“你今兒晚上還有事兒么?”
“有!
“。!有什么事兒啊!”
這男人明明才回來,帶著一身洗不去的血腥味兒,這……又要上哪兒去?
他權五爺就這么忙的嗎!
忙的連讓人喘口氣兒的機會跟時間都沒有!
“你說什么事兒?”權煜皇居高臨下的斜睨了一眼她,“大姐親自下達的命令,五爺敢不聽?”
安寧一愣,皺起娟秀的眉頭。
大姐親自下達的命令?
什么命令?
嘴角邪氣的勾起,權煜皇一字一句的說道,“忘了?大姐親自下達的命令,要你快點給老權家添個——”
“我說權五爺,咱要點臉啊。”安寧拉下小臉兒,“別一天到晚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就開始帥流氓!”
忒沒勁兒了!
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小紅云,沒能逃過權五爺的一雙鷹眼。
哈哈大笑了兩聲兒,權五爺的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
“傻丫頭,五爺逗你玩兒呢!
一收到陸越川的消息,知道華老板找她了,他連一身血腥都來不及洗去,就匆匆的回來找她。他就是有那心,今兒也沒那力氣不是?
好在……這小狼崽子腦袋到不暈乎,知道這事兒得來找大姐商量。這讓他放下心來,也才能洗去一身的血腥才來接她回家。
“跟大姐商量的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啊,想來想去,答應華老板的提議,才是最好的選擇。”安寧老老實實的交代,“我正打算聯系華老板,答應他的要求。以我跟海家大小姐的名義,共同舉辦今年的慈善夜宴!
心里,微微一緊。
安寧如何猜不到他權五爺快馬加鞭的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盡管這主意是大姐拿的,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確定。
不知道這男人的想法是什么。
“怎么……我不該答應華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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