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花瓶的人,不是‘制造’了花瓶的人?
蔣欣然愣是在腦袋里反應了好幾遍,然后才確信了自己的理解并沒有錯誤,更沒有偏頗。
“你的意思是……”蔣欣然舌頭有些發(fā)干的說道,“有人‘制造’了這個花瓶,當然說的簡潔明了一些,就是有人偽裝了一顆與權五神似的人頭,藏在了花瓶里邊。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制造了這顆人頭和這個花瓶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拿這些玩意兒搞出點什么花樣的時候,這個花瓶以及花瓶里的人頭,就被送花瓶來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
安寧沖蔣欣然眨巴眨巴狐貍樣兒,鼓勵的說道,“沒錯兒!
“發(fā)現(xiàn)了這個花瓶和花瓶里的人頭的人,就把這玩意兒以自己的名義送到了權五的面前!笔Y欣然皺著眉頭,“這么二.逼的事兒,誰會干?”
安寧笑了,“二.逼嗎?”
“太二.逼了!”蔣欣然一想到自己被那顆藏在花瓶里的人頭嚇了個半死,到現(xiàn)在三魂七魄都好像沒能完全的歸為,便氣的不打一處來,這位大小姐咬牙切齒的低吼:“首先可以排除送花瓶給權五的人,是權五的敵人。因為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如果是權五的敵人,就算發(fā)現(xiàn)了這個花瓶,也只會作壁上觀,等著看一出好戲。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怎么會這么好心把花瓶給權五送來呢?”
“你也說了,把花瓶給權煜皇送來,這是好心。怎么在你嘴巴里這行為又成了二.逼呢?”
“我擦,安檢官你是在跟我裝傻充愣吧!這么簡單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明白!笔Y欣然一臉的不相信。
既然送花瓶給權五的人,不是權五的敵人。那么,就只剩下權五的朋友,或者是跟權五沒有什么利益糾葛的普通人。若是朋友,會把這么嚇人的玩意兒直接送去朋友的府上么?如果是她的話,她絕對不會把這么晦氣的玩意兒直接送給寧兒,她會把那花瓶跟花瓶藏著的玩意兒處理干凈,然后只告訴寧兒,那花瓶里都藏著些什么。
所以,也可以排除掉送花瓶給權五的人,是權五的朋友或者是盟友。
那么似乎就只剩下了一種解釋?
“送花瓶來的人,跟權五沒有什么利益往來,對方跟權五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咯?”蔣欣然自問自答的說道,“權五的身份擺在這兒,如果我跟他沒有什么利益關系,我得到了這個花瓶,我是萬萬不能把這花瓶處理掉,然后隱藏這花瓶的存在。不然,一旦權五知道了有這個花瓶的存在,我很有可能會被權五認為是幫助制造這花瓶的人,銷毀了證據(jù)。對我而言,得不償失。最好的辦法,我想我可能也會選擇把這花瓶原封不動的送到權五的手上。然后之后要怎么辦,那是權五自個兒的事情,跟我就沒有關系了。東西我是發(fā)現(xiàn)了,我也給權五你送到了。接下來的事兒,那真是牽連不到我!
可是還有一個地方有些奇怪呢。
安寧幫蔣欣然說出了最后一個奇怪的地方,“跟權煜皇既不是敵對的關系,又不是盟友的關系。把這燙手的山芋原封不動的送到權煜皇的手上,的確是最穩(wěn)妥的法子?蓡栴}是……這花瓶是從哪兒得來的,這一點總要跟權煜皇有個交代吧?不然,送花瓶來的人,還是沒法兒說清楚!
也就沒法兒把自己跟這件事撇清干系了。
蔣欣然一撇嘴,“二.逼唄!”
安寧卻不敢認同的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兒。
二.逼,也沒有這么沒腦子的。
將這花瓶送來的人,就是想要撇清自己的干系。給權煜皇傳達一個訊息——
這花瓶我是無意中得到的,這花瓶跟我真沒有關系,我一得到這花瓶我就給你送來了,就這么簡單。
既然送花瓶來的目的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那么不說明花瓶的來源,便無法證明自己跟這花瓶沒有關系。
這……這不就是說不清理還亂了么!
擺明了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倒還不如把這花瓶悄悄的給銷毀了。
死無對證,到還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呢。
本末倒置的事情,哪個二缺會干?
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個可以解釋的答案。
安寧跟蔣欣然便齊齊的將目光放在了權煜皇的身上。
“權五爺,給姑娘們露一手唄?”安寧躺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的看著他。
權煜皇斜睨了一眼她帶著淡淡笑意的小臉兒,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些許的無奈。
或許,當他第一次看到這張狐貍臉兒上露出這般信任笑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五爺他這輩子,都將會被這張小臉兒的主人吃的死死的。
只要她沖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就什么都想答應她。
只要她沖他一笑,他就什么都想給她,哪怕她是要五爺他的命,他也愿意給。
給給給,只要是你想要的,盡管拿去。
“若是知道了送花瓶之人的身份,你就不會有這么多的問題了!睓囔匣收f這話的時候,語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好像是被她煩的,又好像是對她的縱容。
安寧眼皮一掀,“那送花瓶來的人,是誰!
想來,權煜皇的心中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汪華晟!睆哪腥诵愿械谋〈街校瑳]有任何情緒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聞言,安寧輕輕的‘嘶’了一聲兒。
汪華晟,汪董事長。
是了,如果是他的話,那么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身為蔣家的大小姐,蔣欣然自然是對權汪兩家的恩怨略有耳聞的。
不,蔣欣然對此事不是略有耳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所知道的內(nèi)容,相當?shù)摹S富’了。
安寧蹙起娟秀的眉頭,問的也很犀利,“那么……制造了這個花瓶的人,似乎也只有那條毒蛇了!
權煜皇饒有興趣的斜睨著她的小臉兒,“跟你男人說說,怎么猜出來的!
“呸——少看不起人了。花瓶是汪華晟送來的,他卻又拒絕說明花瓶的來源,從這兩點就能夠判斷出來好不好。你真當我傻的?”
如果不是那條毒蛇的話,便無法解釋為何身為權煜皇敵人的汪董事長,沒有作壁上觀,等著看一場好戲,甚至是等著權煜皇跟毒蛇翁蚌相爭,他汪董事長好漁翁得利。汪董事長而是將這花瓶送到了權煜皇的手上,卻又不曾告知這花瓶的來源。
只有制造了這花瓶的人是毒蛇,才能解釋汪董事長的行為。
因為如果不是那條毒蛇的話,他汪董事長絕對會選擇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沒有什么利益可圖,看一場好戲,也是很不錯的呢。
不是嗎?
沒道理汪董事長把這燙手山芋送到了權煜皇的手上,卻又拒絕說明花瓶的來源。
安寧輕輕的嘆了口氣兒,語氣十分的抱歉,“我能夠理解汪董事長的行為和選擇,但他……還是把我嚇的不輕。權煜皇,這口氣你得幫我出了。我怎么說服我自己,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并不是一個小格局的女人。被嚇的不輕,也就那樣兒了吧。還真不至于讓她跟權煜皇吹什么枕邊風,讓權煜皇去欺負那個也是無奈至極的汪董事長。但問題是……別說權汪兩家積怨已深了,就是她跟汪華晟,都有好些個過節(jié)。
首當其沖,就是汪華晟保了差點害死她的海雨晴。這不是爭口氣的問題,這是有人擺明了要害死她的問題。她要是能咽下這口氣,她還算是權五爺?shù)男±轻套用矗?br />
第二,汪華晟為了不讓權煜皇日后再幫她報仇,再一次把注意打在了她的腦袋上。由華老板當說客,讓她跟一心想要她死,并且付出過真事行動的海雨晴一起當今年慈善晚宴的發(fā)起人。把她的名字,跟害過她的人,綁在了一起。
說是心中一點怨氣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更不用說,還有權汪兩家不死不休的恩怨了。
對于汪董事長,她怎么可能還有一點點的好感呢?
橫豎都已經(jīng)是這樣不死不休的關系了,還有什么臉面需要維系的?
總有一天,權汪兩家表面上粉飾的太平會被權煜皇親手的撕下。
既然如此,好像也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新仇舊恨,就一塊兒解決了吧。
反正就算她不說,權煜皇那能饒得了汪華晟么?
不可能的。
所以雖然這次汪董事長也很無辜,但是沒有法子了,誰讓他姓汪呢?誰讓他汪董事長又是汪家的家主呢?
就算是被無辜波及的‘飛來橫禍’他汪董事長也得受著。
何況,這次還不算是他汪董事長被無辜波及的飛來橫禍。
蔣欣然有些尷尬的閃爍著眼神,沒敢開口說話。
跟汪家還有不少業(yè)務往來的蔣氏集團,這種時候的處境真的是很尷尬啊!
道理很簡單,生意場么,哪里有永遠的伙伴,哪里有永遠的敵人?無非就是看當下的利益是否一致。若是一致,那便是朋友。若是不一致,也沒必要搞到仇人的地步。
是,自從她哥開始當家做主之后,因為她哥跟權煜皇的關系,蔣家近些年跟權家的關系相當?shù)娜谇。走得近了許多。
但跟權家的關系走了進來,這也并不代表著,蔣家就要跟權家一起同仇敵愾,把汪家當做是自己的頭號敵人。
這話說出來,的確是不怎么好聽,但也是大實話。
跟汪家有血海深仇的是權家,真不是他們蔣家。
沒道理因為蔣家跟權家的關系走得近了,他們蔣家就要跟權家一起對付人汪家不是么?
蔣家跟權家的往來,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親密。至少蔣氏集團最大的合作人,就不是他權氏集團。蔣家跟權家走得近,還真不是靠生意上的合作,而是單純的因為她哥和權五的關系不錯,她跟煜灝是青梅竹馬罷了。
所以這個時候,她的處境真的很尷尬啊……
怎么說汪家也是蔣氏集團的合作方,她聽到了寧兒跟權五在討論欺負汪華晟,她這個蔣家人,除了尷尬,還能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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