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陸越川準(zhǔn)確無誤的抓到了重點(diǎn),他死死盯著郝亦花意味深長的臉龐,目光如炬,面色凝重。
郝亦花沒有繞圈子,而是直接就說了,“我算過了,時間線幾乎是可以對應(yīng)上的。馮教授從國賓館離開,來到家里找權(quán)夫人,再跟著權(quán)夫人一起來了九處。時間線,乍一看似乎沒有問題。但我親自算過了好幾遍,這中間,是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空白的。”
既然是郝亦花親自算過的,那陸越川就一百萬個相信和放心。他沒有問郝亦花怎么演算的,郝亦花這么說了,陸越川就是這么信。
想了想,陸越川挑眉,問道:“也就是說,從馮教授離開國賓館到家里出現(xiàn)在嫂子面前的時候,這中間,大約有半個小時的空白時間,是可以讓馮教授自由行動的,是這意思么?”
“對。”郝亦花站在辦公桌旁邊,手指不輕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辦公桌,“我演算了三遍,又推算了三遍。半個小時的空白時間,不曉得馮教授在干什么,去了哪里,見了誰。可是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太短了。馮教授不可能跑到哪里去見什么人,我估計(jì),馮教授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大概就是在路上跟什么人通了電話。只是我沒有證據(jù)來證明馮教授跟誰通了話,這個無從調(diào)查。但半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陸越川問的很刁鉆,“這半個小時的空白時間,跟田小甜——”
不等陸越川問完,郝亦花就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并且回答了,“完全對應(yīng)不上。田小甜跟蔣大小姐打電話的時候,馮教授人就在國賓館。我找國賓館我的一個好朋友證實(shí)過,的確沒錯兒,馮教授那時候就在國賓館。而且他身邊還有其他幾名法律界的大教授。這點(diǎn)不會有問題的!
陸越川微微松了口氣兒,可臉色還是很凝重,“那這樣似乎也可以證明,馮教授沒問題咯?”
郝亦花看著陸越川凝重的表情,嗤笑一聲兒,不屑極了,“越川,你還要自欺欺人?”
說著,郝亦花從西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扔在了辦公桌上,“你自己看!
陸越川哪里需要仔細(xì)看,他隨便的撇上那么一眼,就已經(jīng)全部都明白了。
因?yàn)檫@事兒也跟自己有關(guān)系,如果不是她的一番話,陸師爺他們也不會去懷疑馮教授。蔣欣然心中更是不相信馮教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在她的心中,馮教授的形象真的比她哥哥還要高大光輝許多。
可從蔣欣然的角度,她根本看不到那張照片,于是她忍不住的探頭想要去看那張照片到底是什么。結(jié)果郝亦花搶在她前邊,用手掌輕輕的按住了那張照片,她根本看不到照片。
蔣欣然急了,直接沖過去抓住郝亦花的手臂,照片,終于被她看到了。
愣了愣,蔣欣然莫名其妙,“這是什么呀?”
不過就是田小甜在花園抽煙的照片罷了,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抽煙而已嘛,這年頭抽煙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有什么問題呢?
郝亦花的手臂被蔣欣然抱在懷里,她胸前的柔軟,郝亦花都感覺的很清楚,他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蔣欣然的懷里抽了出來。
陸越川些了一眼郝亦花有些泛紅的耳朵,心中感覺好笑的‘切’了一聲兒。
亦花這家伙,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好像很老道嘛,一副風(fēng)月高手的樣子,結(jié)果還這么純情咯?不過就是碰了一下蔣欣然的胸部,這小子耳朵就紅了?
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別人不清楚,但陸越川是清楚的。郝亦花這小子就是有本事內(nèi)心都掀起海嘯了,可他臉上也依舊是波瀾不驚。但有一點(diǎn),郝亦花是無法控制的。他只要一有情緒上的波動,耳朵就會泛紅。這個小細(xì)節(jié),郝亦花自個兒都不曉得呢,因?yàn)橹篮乱嗷ㄟ@個小細(xì)節(jié)的人很少,又從來沒人提醒過他嘛。
好笑的看了一眼郝亦花,陸越川眼角一掃到那張照片,表情就重新凝重了起來,泛著鐵青。
蔣欣然不敢去找陸越川,就轉(zhuǎn)向找到了郝亦花,“郝助理,你就告訴我嘛,這張照片到底怎么了嘛?為什么陸師爺看到這張照片表情會這么難看呢?郝助理,田小甜就是在花園抽了支煙,我想抽支煙不會也犯法吧!”
郝亦花后退了一步,微微與蔣欣然拉開一些距離,他不冷不熱的說,“在花園抽煙,蔣大小姐,你知道這是哪里的花園嗎?”
蔣欣然蒙圈,“哈?什么意思?”
“這不是檢察院的花園,不是普通地方的花園,這里是國賓館的花園!”
嘶——
蔣欣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國賓館的花園!”
那豈不是說……不是馮教授離開了國賓館去找了田小甜,而是田小甜到了國賓館去找馮教授!
田小甜去國賓館,不是找馮教授,還能去找誰?如果說田小甜去找別人才到了國賓館,這他媽根本就說不通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個,田小甜去了國賓館找了馮教授!
郝亦花笑著將手心朝上,“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越川,是時候到了你做決定的時候。標(biāo)我已經(jīng)給你治好了,這本,你還沒去治呢。你到底準(zhǔn)備怎么治本。說來聽聽,我?guī)湍阆胂胫饕。?br />
陸越川一張娃娃臉,陰沉到了極點(diǎn),詭譎又陰鷙,他慢條斯理的說:“田小甜去了國賓館,馮教授也在國賓館,蔣大小姐聽到的笑聲,已經(jīng)可以證明就是馮教授的笑聲。指使田小甜把蔣大小姐從家里誘騙出來,就算不是馮教授自己的主意,他也一定難辭其咎,脫不了干系。馮教授到了九處,田小甜又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九處。如果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鬼都不信。”
“所以,你打算怎么治本!焙乱嗷ㄟ是那個問題,“有沒有想法?沒有的話,我?guī)湍阆肓艘粋——”
“不用了!标懺酱ㄒ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我親自去找馮教授談!”
擦肩而過的時候,郝亦花一把抓住了陸越川的手臂,“越川,我可得提醒你。這馮教授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他能夠隱藏了這么多年,還是以這么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當(dāng)中,如果說他是裝模作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居然能裝幾十年,你不得不小心吶!”
蔣欣然站在原地,堅(jiān)定的說道,“我不信馮教授是沽名釣譽(yù)之輩!
如果是裝的話,裝個一兩年倒還好說,可馮教授一裝就是三十四年,如果是裝出來的,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有人一裝就是三四十年,這其中肯定有裝不下去的時候。但不管是誰,只要是見過馮教授的,只要是跟馮教授接觸過的人,沒有人說過馮教授一個‘不’字兒!很多東西啊,也是裝不出來的。
比如說這個人到底是真的高風(fēng)亮節(jié),還是沽名釣譽(yù),初見或許可以被迷惑,但接觸的時間久了,真面目一定會露出來的。
她跟馮教授認(rèn)識了也有七年的時候,馮教授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她就在旁邊親眼看著的,她絕不相信馮教授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陸師爺,你就算是不相信我對一個人的判斷,你也總該相信寧兒對一個人的判斷吧?還有你自己,你也是見過馮教授的。你說說看,馮教授是那種沽名釣譽(yù)之輩嗎?”
陸越川板著英俊的臉龐,冷冷的說道;“蔣大小姐,這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么,你在這間辦公室所聽到的所看到的,最好給我爛在你的肚子里。要不然,別說是蔣青云了,天皇老子來了怕也是保不住你!”
說完,陸越川一甩袖子,直接奪門而出。
看著‘砰——’的一聲被摔上的辦公室門,蔣欣然張了張小嘴兒,手伸在半空中本來是想要拉住陸越川的,卻在接觸到他手腕的一瞬間,又遲疑了。
郝亦花輕嘆一口氣兒,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蔣欣然的腦袋,“別擔(dān)心了,嗯?陸師爺就是因?yàn)榻佑|過馮教授,他清楚的曉得馮教授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決定直接去問馮教授,而不是,在背后調(diào)查馮教授。蔣大小姐,你明白嗎?”
蔣欣然輕輕的點(diǎn)頭,“我明白的。正是因?yàn)橄嘈篷T教授的為人,所以陸師爺才直接去找了他,沒有在背后調(diào)查。如果陸師爺真的信不過馮教授,那他肯定會暗中調(diào)查,等調(diào)查出一個結(jié)果,再把馮教授找來質(zhì)問的,F(xiàn)在陸師爺這么做,其實(shí)是給了馮教授一個坦白的機(jī)會,也是給了馮教授一條活路。”
“是啊,你都曉得,所以……嗯,馮教授的為人呢,我是不清楚了,但你們都曉得。連越川都認(rèn)為馮教授不是沽名釣譽(yù)之輩,我想你就不要太擔(dān)心了。馮教授這么做事情,我想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吧。不管馮教授的苦衷是什么,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是九處的敵人,是在跟權(quán)五爺為敵。這死罪可饒,活罪卻是免不了的。蔣大小姐,我也不想過分的一味安慰你,你自己心里也做好準(zhǔn)備吧。馮教授……跟你似乎也有師徒情分在的。”
蔣欣然的大眼睛有些失神和空洞,她勉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給郝亦花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郝助理,你說陸師爺直接去找馮教授問了,馮教授就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他么?”
“不太可能。不過越川手里邊也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證據(jù),馮教授心里肯定也清楚,越川這邊如果沒有掌握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也不可能直接去問他。這件事情,難說。就看越川怎么問了吧。更看馮教授他……他跟你們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馮教授與權(quán)夫人的感情,越川這一過去詢問,便輕松的就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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