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已經有那脾氣火爆的人控制不住,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來。
“囂張的女人!權五爺沒有好好管教他的女人,那我不介意幫他管教!”
安寧沾染著笑意的輕輕喚了一聲兒,“郝隊長。”
郝隊長哪里需要安寧提醒?那人還沒沖到他的面前,他就已經跨出一步,左手穩穩當當的捏住對方高高抬起的手腕,右手捏著拳頭,等待著安寧的下一步指示。
“李副團長對吧。”安寧笑的特別燦爛,“你打算怎么幫權煜皇管教我,說來聽聽呀。”
李副團長驚訝于郝隊長的力氣,卻又并不覺得奇怪。九處人才濟濟,又能跟在權煜皇他女人的身邊,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以前怎么沒看見過這人?
安寧甩了甩手腕,“是這樣管教么……!”
她臉色猛地一變,笑靨如花頓時變成了陰狠凌厲。
啪——
一巴掌甩下去,安寧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那李副團長挨了一巴掌,第一時間就怒火中燒,“你這小娘們兒,敢動手打老子?!操!”
“媽的,欺人太甚了!”
“干!”
一瞬間,大會議室里的幾十號人,烏泱泱的就壓了上去。
安寧眉頭微挑,又恢復了那笑靨如花的模樣兒,“郝隊長,誰敢再上前一步,你就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饒是郝隊長也心驚肉跳了一下,“安處長?”
“打廢了,算我的。”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話,安寧笑瞇瞇的側頭斜睨了一眼將自己團團包圍起來的人,“陸師爺,聽得到么?”
“嫂子,聽的很清楚呢。”陸越川的聲音,也沾染著淡淡的笑意。
“咱們的帳,回家了慢慢算。”
“好的呀。”
“現在,你跟本部的人說說看,他們的腿,我打得?打不得?”
“咱們九處,沒有打不得的人。嫂子不必擔心,一切有九處擔著。”
“我就愛聽你說話兒。”安寧嘻嘻一笑,肩膀也聳了聳,模樣兒看起來著實俏皮嬌憨,“郝隊長,挺清楚啦?”
“清楚了。誰敢再上前一步,腿打斷。”頓了頓,郝隊長補充,“算您的。”
“這就對咯。”安寧勾了勾手指,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誰想先第一個試試,來。”
高團長捏起拳頭,“老子還沒被人這么欺負過!他媽的,在本部也敢這樣欺負本部的人?反了天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九處敢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隨著高團長振臂一呼,所有的人都極具壓迫性的圍了上來。
安寧的心臟突突突的狂跳,她不安的伸手按壓住又隱隱作痛的小腹。光潔的額頭上,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因為生理痛,反正疼的她直冒冷汗。
郝隊長眼尾一直留意著安寧的表情,此刻看到她眉頭微蹙,不由得低聲問了一句,“安處長,可好?”
“沒事兒,肚子疼。小事情。”
“速戰速決吧。”陸越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笑著說:“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安處長生理痛起來,我們哪個擔得起?”
陸昱川猛地回頭,就聽到九處那整齊劃一且氣勢洶洶的聲音——
“接安處長回九處!”
他飛快的看向了華老板。安寧帶來的這二十多號人,不是在本部外等候么?他們怎么進來的!
華老板皺起眉頭。陸昱川問他,他去問誰?他哪里曉得這些人是怎么闖進來的!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九處的這二十多號人已經在包圍圈中強行打開了一個突破口,來到了安寧的面前。他們用身體組成人墻,將本部的人擋在自己的身后。活生生用身體,為安寧開辟出了一條通路。
高團長等人也愣住了,他們哪里想得到,忽然就沖出了這二十多號人啊。于是,目光都挪在了陸昱川的身上,等待著陸昱川下一步的命令。
陸昱川咬了咬牙根,牙根都快被他咬碎了,到底是沒有說任何的話,默默的轉過身去。
如果只有五個人的話,他強行把安寧扣下也就扣下了。仗著人多勢眾,基本上沒有什么動手的可能,他就能讓人把安寧送去辦公室好生帶著。可問題是,這二十多號人烏泱泱的沖了出來,如果他再堅持把安寧扣下的話,勢必會動起手來。
那樣一來,動靜就太大了。日后,連個搪塞的解釋都拿不出來。
明擺著,本部是強行把九處的最高長官給軟禁起來了。
這個罪名,誰都擔不起。
陸昱川的態度,很明顯就是默許了讓安寧等人離開本部。
反而是安寧,卻不著急著離開。她笑著沖陸越川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陸越川皺起眉頭,猜不到她還想做些什么,于是只好走到了她的面前。
“嫂子?”
安寧探了探身子,掃了一眼陸越川背在身后銬著手銬的雙手,“陸師爺,我打你,那是咱們家的事兒。我就是把你殘廢了,那也是咱們自家的事兒。可外人,憑什么動你?我可不允許外人欺負你。欺負你,就是給權煜皇擺臉色看。你等著,這筆賬我這個做嫂子的幫你討回來。隨隨便便連個理由都沒有,就把九處的二把手上了手銬,這是哪門子道理?”
陸越川心里一抖,“嫂子,還是先送您回九處吧。”
他丟的這點面子算什么,回頭總要討回來的。現在還是趕緊送嫂子回九處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都可以壓下不提!
他們就這二十來號人,可本部少說也得有上萬號人。這真動起手來,不必想,絕對是九處吃虧。到時候,別說把嫂子送回九處了,他們這二十多號人,都得被扣下。
丟點面子不怕,嫂子絕不能被扣下。
安寧卻遞給陸越川一個‘放心’的眼神兒,她拍了拍陸越川的胸口,勾勾手指,示意郝隊長先給陸越川把手銬解開。九處的二把手,戴著手銬像什么話。
也不知道郝隊長是怎么弄的,反正就聽到‘咯吱’一聲兒,陸越川的手銬,就被取下來了。
陸越川活動了一下手腕,“嫂子,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兒,咱們回來算。”
“你怕什么?我要走,沒人攔得住。陸越川,你可是九處的二把手,你這樣被人上了手銬,九處的面子往哪兒擱?權煜皇的臉面又往哪兒擱?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動你之前,是不是得想一想權煜皇?拋開權煜皇不談,你肩膀上好歹也頂著個橄欖枝,上了你的手銬?這兒還有沒有王法軍紀可言了。不必多說,陸越川,今日事今日畢。這筆賬,我等不到日后。現在,就算清楚。”
聽到了安寧的話,華老板實在是忍不住了,“安處長,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
把陸昱川都逼到了如此退無可退的程度,她應該滿足了!順勢下了臺階,離開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得理不饒人呢!
安寧擺擺手,“華老板,這跟你沒關系。除非,下令銬了我九處二把手的人,就是你。”
華老板一甩袖,“既然安處長不聽老人言,那就隨便你吧。不是我下令銬了陸部長的。”
“那好,還請華老板您往旁邊站站。您別插手,跟您沒關系。”
華老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昱川,瞧瞧現在的局面,都是他一意孤行的后果!早點聽他的話,他們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跟安寧談,事情就不至于發展成這個地步了!
陸昱川也是有血性的人,他伸手將華老板撥開,“安處長說的沒錯兒,這事兒跟你沒關系,華老板,你就別再插手了。”
既然已經跟九處撕破了臉皮,總不好再拖華老板下水。不管怎么說,本部不能夠真的跟九處撕破臉皮。他陸昱川可以跟九處撕破臉皮,但本部不能!開罪權煜皇和九處的責任,就讓他一力承擔。總得保全住華老板,日后才能有一個人跟九處去談條件。
如果連華老板都牽扯了進來,那日后本部連個跟九處能坐下來談條件的人都沒有了。
“安處長,是我下令銬了陸部長的,你要算賬,找我。”
“陸總真痛快呀。”安寧站在大會議室的門口,“你承認是你銬了陸越川。”
“沒錯兒。我銬的。”陸昱川看著安寧,“你想怎么算賬?”
“不想怎么算賬。你拿出個銬陸越川的理由,如果合情合理,我讓陸越川給你陸總道歉。”
陸昱川挑眉,“安處長,直接點。”
“你拿不出理由的話,你給陸越川道歉。”
“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安寧一攤手,“郝隊長,你的槍呢?”
郝隊長徹底懵逼了,“我的槍……您剛才不是讓我交出去了嗎!”
“哦,槍交上去了呀。”安寧嘆氣的搖頭,“那就沒辦法了。”
她一把抓起剛剛銬著陸越川的手銬,劈頭就向陸昱川砸了過去。鐵質的手銬,分量不重,可猛地砸在了人的臉龐上,也夠勁兒的。
陸昱川不設防備,也沒想到安寧居然會來這么一下,鐵質的手銬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臉龐正中央。
霎時間,陸昱川的鼻子,就緩緩的向下流血。
伸手,蹭了蹭自己的鼻血,陸昱川猛地瞇起眼睛,整個人陰怖極了。
看見陸昱川被自己砸出了鼻血,安寧也愣了一下。她本來就是想找回點場子,做作樣子。不能讓九處的二把手被人上了手銬,她這個做boss的還無動于衷。這事兒傳了出去,丟面子的不單單是九處,更加是權煜皇!
權五爺的面子,它就是不能丟!
誰成想,這陸昱川這么嬌氣,她就拿手銬砸了他一下,他居然就流鼻血了。
斂了斂心神,安寧挑釁的看著陸昱川,“這下子,兩清了。”
“不——”陸昱川迅速的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就正對著安寧的眉心,“這事兒,兩清不了。我跟你安處長,也多了一筆賬要算。”
陸昱川把槍出來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原本只是對峙的四五十號人,現在各個都如臨大敵。
有槍的,都把槍摸了出來。
黑漆漆的槍口,一半指著陸昱川的眉心,另一半,則對準了安寧的眉心。
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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