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化回原身就好,貓有毛!
“披上,別凍著,乖。”蒼傾正在給念笑系披風(fēng)。
黑暗中,他黑色的冷眸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異常耀眼。那雙眼睛好看得不像話,是標(biāo)準(zhǔn)的丹鳳眼,眼尾上挑,有一種’邪’氣。念笑與他對視,不禁被他眼中光芒吸引,沉淪在其中。
在稽查督的三百年間,他見了無數(shù)雙眼睛,卻沒一雙眼能比的過眼前人,尤其是那眼下的淚痣,念笑每每望見它都走神。
只是,蒼傾剛剛說話的語氣,為毛有股人間小「黃」文中霸道土地主的既視感?
“我不冷,你”念笑話還沒說完,身后便傳來一道呵斥聲。
“來者何人,居然敢闖地府鬼門關(guān)!大膽!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念笑:“….”鬼門關(guān)?
蒼傾挑眉,直接無視。
循聲看去,只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向他們駛來,剛才喊話的小黑縮著脖子站在一旁,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再無剛才囂張的喊話氣勢。
鬼門關(guān),象征著冥界的第一道關(guān)卡,亂入冥界者,必遭機關(guān)暗算,如想通關(guān),先要有路引的鬼。
“呦呵,這不是黑白無常嗎?”念笑挑眉,單手攀在蒼傾肩膀上,悠哉悠哉的說:“你們族的官員都這么閑嗎?特意來給小爺我引路?”
蒼傾側(cè)頭,望向自己肩膀上白皙的手,目光順著手臂看去,落在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上,眸色深沉,道:“不熟,不知道!
這高高在上的語氣,明明很無理卻有讓人挑不出毛病,仿佛他說話的語氣本該如此。
念笑放下手臂,攏了攏披肩,打趣道:“瞧你那一副傲嬌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貓呢!吊的一批!”
不等蒼傾說話,對面一道白色身影沖上前,蒼傾伸手想將念笑護(hù)在身后,誰知對方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見念笑賊開心的說:“白大哥,好久不見啊!”
“小念,好久不見,你又來地府辦事嗎?”白無常帶著面具,雖看不見臉,但說話的語氣卻能感受到他的愉悅。
此話一落,蒼傾緩緩轉(zhuǎn)頭,斜睨了一眼穿的像吊死鬼般的白無常,而后感受有人在看自己,抬眸望去,只見黑無常已經(jīng)走上前來,剛要開口,蒼傾一個眼神殺去,黑無常頓了下,而后畢恭畢敬的喊道:“大人。”
“蒼傾!
“…是,蒼傾大人。”
念笑和白無常正在敘舊,瞧見對面黑乎乎的兩人在聊天,不禁好奇上前去。
“你們在聊什么?”念笑習(xí)慣性的拿出鐵扇,正要扇風(fēng),一只手伸了過來,將他手中的鐵扇拿走。
“已經(jīng)很冷了,小心生病,乖一點。”蒼傾將念笑的鐵扇別回他的腰間。
念笑挑眉,心里腹誹道:這小美人還真貼心,莫不是看上小爺了吧!
“好啊,聽你的。”
另一旁,黑無常對著白無常說:“那是蒼傾大人,記得叫人。”
“我擦,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隨心魔!”白無常沖著蒼傾尊敬的喊道:“蒼傾大人”
蒼傾點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念笑身上,悠悠開口道:“帶路!
“…”黑白無常都一臉懵逼,蒼傾大人要去哪里?
見狀,念笑無奈的手扶額頭,一邊用手狠狠地戳著蒼傾,一邊沖著黑白無常解釋道:“他想說的是,我們要去找判官,勞煩兩位帶路!”
蒼傾在一旁配合的點點頭,念笑嬌嗔的瞪他一眼。
黑無常說道:“蒼傾大人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白無常附和:“能幫蒼傾大人的忙,榮幸備至!闭f完,兩人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帶路,蒼傾和念笑在后面跟著。
這時,蒼傾突然伸手摸了摸念笑的腦袋,彎腰在他耳邊低語道:“勞煩小二爺解說,榮幸備至!
他故意壓低聲線,語氣清越如清風(fēng)撥水,卻偏生能讓人聽出其中旖旎的調(diào)戲。
念笑渾身一個激靈,感覺后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緊張的咽了口吐沫,退后一步。
他臉頰微紅,擺手道:“這都是小意思,誰…誰讓小爺我人美心善!
說完,念笑同志撒腿就跑,決定暫時遠(yuǎn)離小美人,對方總是撩他,怪害羞滴~。
見眼前的小人跑了,蒼傾舔了舔嘴唇,腦里浮現(xiàn)出念笑吃魚時露出的小粉舌,他緩緩垂眸,掩蓋眼底的情緒。
很快,他們便來到判官大殿,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判官殿”,門口守衛(wèi)見到黑白無常后,連忙進(jìn)門稟報,省去門外等候的過程。
見狀,念笑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說道:“嘖嘖嘖,喵個咪的,真是有熟人好辦事!上次小爺我在門口整整等了一個時辰,才被護(hù)衛(wèi)通知可以進(jìn)去見判官!
他們一邊走一邊聽念笑花式吐槽判官,白無常時不時還附和幾句,更是加重念笑的“悲慘遭遇”,黑無常在心里默默的為判官點根蠟燭。
白無常:“小念,你居然能心甘情愿等判官這么久,完全不像你性格!”
念笑可憐兮兮的說:“沒辦法,貓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師祖分配的卷宗事件,哭著也要完成啊!”
“哎~”白無常拍了拍念笑肩膀,同情道:“也是難為你了!
念笑一本正經(jīng)的搖搖頭,神情嚴(yán)肅的說:“根據(jù)小爺我的分析,判官那老不死的,肯定嫉妒小爺長得比他年輕,比他帥!所以才故意為難!
話音一落,身邊三位紛紛停下腳步,白無常直接撲進(jìn)念笑懷里狂笑。
“哈哈哈哈哈,小二爺,你果然是自戀界的鼻祖,不要臉界的扛把子!在下佩服~佩服!”
念笑嘴角一抽,說道:“…好說,好說!”,話落,他抬起腿一腳踹向懷里冷冰冰的白無常,直接將他踹飛,然后一臉嫌棄的伸手彈了彈衣裳的灰塵。
黑無常飛身上前將白無常抱住,呵斥道:“不許胡鬧!
“哼,用你這個前夫管!”白無常雙手推著黑無常胸口,掙扎著沖他懷里出來,蹬蹬蹬的跑到念笑面前,笑呵呵與他聊天,獨留黑無常一人在原地。
見狀,蒼傾冷幽幽的瞥了一眼白無常,眸底的溫度宛如萬年寒潭般冰霜冷冽,仿佛一個眼神都帶著冬日里的瑟瑟寒風(fēng),讓對方不禁后脖子一涼,有點涼。
白無常和念笑走在前面,黑無常走到蒼傾身邊,道:“內(nèi)人頑皮,還未大人海涵!
“和離?”
黑無常先是一愣,隨后點點頭,苦笑道:“小白因為一點誤會,生氣的與我和離!至今還在鬧脾氣!
聞言,蒼傾嗤鼻一笑,搖搖頭,道:“愚蠢!
黑無常不解的看向蒼傾,疑惑的問:“您是說屬下愚蠢?”
對此,蒼傾并沒反駁。
黑無常撓了撓頭,面具下的表情,猶如一個大大的囧字,悶悶的說:“請大人賜教!
蒼傾垂眸,輕聲道:“一生。”
黑“愚蠢”站在原地,嘴里說著蒼傾剛才說的兩字“一生!,反復(fù)讀了幾次后,突然茅塞頓開,原來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這時,蒼傾抬眸向念笑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終其一生,得此一人,足矣。
誤會?磨難?死亡?統(tǒng)統(tǒng)不如眼前的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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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jìn)判官殿,念笑被撲面而來的陰冷之氣,凍得哆嗦一下,真是凍死貓了。
蒼傾蹙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離我近點,就不會冷了,不信你試試!”
念笑縮著脖子,屁顛屁顛的走到蒼傾身邊,臉上一副吃驚版天真無邪,說:“哎呦,果然不冷了。”
呵呵,真當(dāng)本貓不知道你用法力嗎?真是無時無刻都想撩本貓!哼!
蒼傾腳步往念笑身邊移動了小半步,眼睛望向別處,手臂伸到念笑身后,想要攬他的腰身。
可惜,就在馬上成功的時候,白無常出聲,喊了一句“判官大人!
聞言念笑直接跑向判官臺,將蒼傾直接留在身后。
孤零零的蒼傾看著自己外置的手臂,滿臉不爽的沖著白無常,呵斥道:“燥舌!”
“…”白無常眨巴眨巴眼,有點無辜,我是誰?在哪?干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大人真的好兇哦。
黑無?戳艘谎圩魉赖摹扒皟(nèi)人”,然后走上前一步,恭敬的作揖,道:
“判官大人,蒼傾大人和小二爺是跟進(jìn)稽查督卷宗指示來辦案,我與白無常遇到后,便將兩人大人送到您著,若沒事,我們二人便先行告退!
驟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留下詢問!
黑白無常望去,見蒼傾雙手背在身后,看向念笑,眼底卻氤氳溫情。
念笑翻個大大的白眼,解釋道:“他說讓你們留下,這案子也許你們能知道一些線索!
黑白無常一臉恍然大明白的點點頭,乖巧的等在一旁。
判官滿頭銀發(fā),一臉褶子加老年斑,看起來像個八旬老人,可實際上他已經(jīng)一千多歲了,據(jù)說剛有地府之日,他便在,可謂是地府中的元老級。
“咳咳咳,蒼…蒼傾大人。”判官顫顫巍巍磕磕巴巴的站起來,想要給蒼傾行禮。
蒼傾:“不必。”
“謝謝大人體諒!迸泄僬f完,又哆哆嗦嗦的坐下,和藹可親的問道:“小二爺這次來又為何事?”
“又?呵呵噠,判官老頭,你以為小爺愿意來地府啊!”念笑毫不客氣的說:“五天前壽客村孫日天的魂在哪?小爺我有事問他。”
“這…”判官剛想用習(xí)慣性的借口讓他離開,結(jié)果剛一開口,便感到一股極重煞氣撲面而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于是,他連忙改口道:“小二爺稍等,本判官現(xiàn)在翻查。”
“快點!”念笑覺得自己此刻應(yīng)該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里在端著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然后懟天懟地懟判官,這才能將“貓假虎威”做到極致!
不一會兒,判官拿著黃色的大厚本子,出聲道:“找到了,在七層地獄,惡字號房!
他話音剛落,判官大殿上原本的幾人通通不見,念笑早就準(zhǔn)備好傳送陣,判官剛說完,他便啟動了陣法。
無盡地血色霧氣繚繞在十八層地獄塔前,哀嚎聲震耳欲聾,無數(shù)骸骨插入地面,腥味撲鼻令人聞之欲嘔,,煞氣充斥天地間。
陰森森的十八層高塔巍然而立,一聲聲若有若無地沉悶?zāi)[,在深層地下不斷傳出。
黑白無常帶著念笑和蒼傾一路通過排查,進(jìn)入七層地獄,惡字號房。
第七層刀山地獄,專收殺牲者。
生前殺過牛啊,馬啊,貓啊,狗啊,等等。畢竟它們也是生命的,而且它們也有前生,或許人,或許還是你的祖宗……。
陰間不同于陽間,這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牛,馬,貓,狗以及人,都統(tǒng)稱為生靈。
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后被打入刀山地獄,脫光衣物,令其赤身裸體爬上刀山。最后會根據(jù)其罪過輕重決定停留在刀山的時間,許多生靈“常駐”刀山之上。
像孫日天(宋翠花的相公)這樣的狩獵者,必定是常駐刀山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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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站在惡字號房門口,用喚魂咒喊道:“孫日天,出來!”
瞬間,一道帶著極強煞氣的黑影,從惡字號房飛出,魂魄呈現(xiàn)半通明狀漂浮在半空中,臉色為灰白,七巧留著黑血,目光空洞無神。
見狀,蒼傾打了個響指,冷聲道:“凝神!”
只見孫日天空洞無神的雙眸,頃刻間多了一抹白點,就像死魚眼一樣,有點搞笑。
孫日天看見黑白無常,連忙跪在半空中,驚恐的說:“兩位大人,找我何事?”
黑白無常同時看向念笑和蒼傾,又同時把目光全都落在念笑身上,這一路的交談,讓黑白無常明白一件事,蒼傾只有對念笑時,會將話說全,其余人均用兩字敷衍。
念笑側(cè)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蒼傾,語氣不善的說:“辦完事,若是不請我吃小黃魚,小爺就咬死你!”
想他堂堂一個晚期顏控,居然要去審問一個七竅流血的丑鬼,這到底是魔性的扭曲還是鬼性的淪喪??
“說,你是怎么死的,最后獵到的是什么東西?對自己的死亡有什么懷疑?”念笑陰沉著臉,語氣淡漠,聲線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毫無起伏。
“….呃,這…。”孫日天用如同哈士奇一樣的白豆小眼,傻呵呵的看著念笑,神情中有一絲欲言又止。
對此,念笑蹙眉,手中的鐵扇直接飛向關(guān)押魂魄的牢門。只聽“咔嚓一聲”,牢房門把手被直接削去,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千年玄鐵門把手!
念笑嗤鼻一笑,手里把玩著鐵扇子,道:
“孫日天,如果你敢知情不報,隱瞞一絲情況,這就是你的下場!我勸你快點逼逼,別耽誤小爺時間!”
此時的念笑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連嘴角的笑容都帶著一絲絲血腥殘忍。
“我..!睂O日天沉思一下,娓娓道來:“最后一個獵物不是我殺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聞言,念笑和蒼傾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問道:“那你是怎么得來的?”
孫日天:“是….是我做夢時,我娘子的老祖宗顯靈,告訴我前山峰的東南角,有個狗頭,奇大無比,可吃可賣!
“狗頭?你確定?”念笑挑眉問道:“撒謊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嗎?”
孫日天慌張的搖頭,擺手道:“我真的沒騙你們,是狗頭,真是狗頭,他的兩只耳朵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而我也是因為扛著狗頭才被萬鬼追纏,直接摔死在大道上!
他話音一落,蒼傾面色大變,沉聲反問道:“黑白耳朵?”
孫日天點點頭,“只有一個狗頭,而且鮮血淋漓的!
蒼傾蹙眉,轉(zhuǎn)身走到念笑面前,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囑咐道:“我有事情,需要離開一會兒,你在這萬事小心!
“嗯!蹦钚σ娝袂猷嵵,便沒和他計較拉手的事情。
道完別,蒼傾抿著嘴,仍站在原地沒離開。他深沉的目光沿著念笑白皙的臉頰滑向泛著光澤的紅唇,隨后目光流連在白皙的頸部,久久移不開眼。
念笑挑眉問:“怎么還不走,不是著急的事情嗎?”
蒼傾屏息,一把抓著念笑纖細(xì)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拽進(jìn)自己胸前,收緊手臂將他抱入懷中,親昵地吻了吻他的頭頂,溫柔的說:“乖乖等我回來!
小二爺揚著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蒙圈的凝視著蒼傾,美眸瀲滟,唇若含丹,說不出的誘人。
這貨是不是膽肥了?
居然敢在這黑燈瞎火的十八層地獄里抱小爺,是誰給他的勇氣?
每次都被撩,顯得小爺多慫!
念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淺笑,眼底更是閃過陰險狡詐的神采,故意嬌滴滴的說:“蒼傾大人要是怎么舍不得我,那就不要走了嗎?好不好嗎?”
他軟綿綿的趴在蒼傾懷里,手指輕輕在對方胸膛上畫圈圈,繼續(xù)道:“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哪有人家長的好看,蒽~你說是不是啊~”
念笑一雙美眸隱藏著邪惡與魅惑,嘴角揚著邪邪的笑,眼底妖嬈魅惑,深邃絕美,很是誘人。
蒼傾的呼吸在他畫圈圈的那一秒起,就已經(jīng)亂了,全身紊亂了。
尤其是沉寂了近千年的身下巨龍,宛如火山爆發(fā)般熾熱,那久違的酸漲感讓他險些失控。
這時,靠在他懷里的念笑感覺腰間被什么擱著,伸手向下掃去,冰冷的手碰到一個異常熾熱的圓柱體,他貪熱的多摸了幾下,突然那圓柱體自己動了一下!
念笑身子一僵,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凸處,白皙的小臉爆紅!臥槽。∷琶Φ南胍映錾n傾懷抱。
可惜,他想得美,蒼傾直接攔住他的腰,那手臂就像是鐵做的,硬得很!渾身上下都硬!得!很!
“往哪里跑?不是說不舍得我嗎?嗯~”蒼傾伸手摸向他的臉,溫柔而纏綿地摩挲著,眼神炙熱而癡迷,那淺粉色小嘴,覺得很好看,實在沒忍住的親了上去。
只是輕輕一碰,念笑瞬間炸毛,“嘭”的一聲,原本精致的少年郎,秒變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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