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去問問師傅,他現在應該有所領悟,讓他們給咱們說說,應該怎樣雕刻,才能夠讓作品,擁有非同一般的氣勢。”
湯富繼續說。
“好。”
江小雨早就想湯富離開他的房間。
和湯富單獨呆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覺得怪怪的。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鐘。
張太初修煉了一整天的時間,發現傷口愈合的程度,增加了不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也走出了房間,準備找點東西吃。
來到了大廳,張太初看到顧念修,竟然和一個光頭老人,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老頭,拿著刻刀,在兩片木塊上面,飛速的刻畫自己腦海中的作品。
在旁邊,江小雨和湯富,以及江天,三人正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張太初和江小雨幾乎是同一個時間,來到了大廳里面。
江小雨和湯富出來,想要詢問顧念修,如何讓自己的作品,擁有非同一般的氣勢。
哪知,二人一出來,立馬看到顧念修和光頭老人,在大廳里面,切磋起了雕刻手段。
這光頭老人,叫做齊獷,也是雕刻界的名師。
祖籍在寶寧縣。
同樣愛好雕刻的江小雨,也聽說過他,并和他交流過。
不過這齊獷,雖然也喜歡雕刻,但心靈上面,并不是那么的友善。
一直想要在雕刻界上面,打,壓顧念修。
這一次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渠道,得知顧念修來到了寶寧縣,就在江家之中,竟然立馬趕了過來,要和顧念修切磋一番。
顧念修推脫不得,只好迎戰。
張太初過來后,從江天口中也得知了兩人的事情,頓時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在張太初的視線中,他看到,顧念修和齊獷兩人的臂力,和刀法,各有千秋。
顧念修的刀法,在于行云流水,協調歡唱。
而齊獷的刀法,偏向粗線,囂張跋扈壯,所行走的線路,沒有規則,卻又四通八達,暗藏玄機。
顧念修雕琢的作品,是一個玫瑰花。
而齊獷雕琢的作品,則是一朵茉莉花。
這兩朵花,兩人都調出了兩片綠葉。
玫瑰花含苞待放,茉莉花飄香四溢。
一朵即將盛開,一朵已經完全盛開,能夠看到里面的花蕾。
這兩朵花,各有各的千秋。
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張太初看到,顧念修和齊獷同時收起了刻刀。
兩人都在各自的木板上面,雕琢出了自己喜愛的花朵。
顧念修的木板上面,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在細節上面的把握非常好,他不但把花朵的脈絡雕琢出來,更是刻畫出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水滴。
雖然木板上面,還沒有上好顏色,但從紋路線條,細節上面,可看出來,這件作品過人出色之處。
至于齊獷的茉莉花,張太初仔細的看了一下,雖覺得齊獷的茉莉花,細節上面的把握,不如顧念修,線條也比較粗糙,但就是這種粗糙,讓茉莉花,富有了鮮活力。
在還沒上色的情況下,張太初第一眼見到這朵茉莉花,就有仿佛看到一朵真實的茉莉花視線感受。
如果從線條紋路和花朵的神情上面,來評定這兩朵,誰誰勝誰負,張太初會覺得顧念修的玫瑰花略勝一籌。
但若是從專業角度,從一個雕刻師的眼光來欣賞,那么張太初會覺得,齊獷的茉莉花,將遠勝于顧念修一籌。
顧念修和齊獷收好刻刀,江天和江小雨湯富幾人也都圍了上來。
顧念修仔細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玫瑰花,他相當滿意地笑了笑,隨后目光轉向了齊獷的茉莉花,這一瞬間,顧念修先是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而后神色有些失落。
顯然從專業角度上面來看,顧念修認為自己的作品,輸給了齊獷。
但對雕刻不懂的江天,看到兩人的作品后,卻笑著道:“這朵玫瑰花真好看,線條真清晰,那花瓣好像可以用手捏開一樣。”
旁邊的湯富和江小雨都點著頭,但神色上面,并沒有多少的喜悅。
兩人都懂得雕刻,此時,仔細一番觀賞,馬上知道,這兩朵花,誰略勝一籌。
“哈哈哈!”
齊獷認真查看了一下顧念修的作品,在朝著自己的作品,對比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齊師傅的水品,遠高于我,我非常佩服。”
顧念修雖然對藝術學,非常執著,但對名利,并不是那么的看中,此時自覺輸人一等,神情上面,也沒有多么的沮喪,到表現得非常的灑脫,這一幕張太初看見后,非常的佩服,這老頭看來心境不錯啊!
“既然如此,一個月后的雕刻協會會長選舉,我希望顧先生,能夠退位讓賢,讓我來做。”
齊獷笑道。
他在意實力,也在意,雕刻協會的會長位置。
之前顧念修因為實力,高于他,一直都是雕刻協會的會長,而他一直都是副會長,這一次他戰勝了顧念修,一個月后的協會會長選舉,看來是他的。
“關于會長的位置,我一定會下來,至于讓誰做,并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說清楚,同時也不是我讓誰做,誰就可以做。”
顧念修道。
這話他并不是故意刁難齊獷,著實是這齊獷,雖然有一手好手藝,品性上面,卻非常一般。
要想當雕刻協會的會長,不單單要有出神入化的雕刻技藝,還要有德高望重的品行,才能夠勝任。
這齊獷雖然癡迷于雕刻技藝,但心胸狹隘,若是讓他擔當雕刻協會的會長,只怕會給協會拖后腿。
“哼!說到底,你還是想和我作對。”
齊獷叉著腰,鼻孔朝天,一點兒也沒有長輩的樣子。
“齊先生,我師父不是這個意思。”湯富道。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師父是什么意思?”齊獷非常不屑,指著顧念修道:“我知道你在協會中,走的比較近的人,比我多,我要想當會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今天你輸給了我,就別想阻攔我。”
“齊先生,由誰來當協會會長,從來不是誰的技藝比較高超,誰就可以當會長決定的。”
顧念修有些氣憤。
“顧爺爺只是這一次輸給了你,并不是每次都輸給了你,因此并不能證明,你的技藝,就一定高過顧爺爺。”
江小雨看不下去。
泡溫泉的獼猴,那種王者氣勢,齊獷這輩子,也表現不出來。
“女娃娃,我知道顧念修是你的師傅,你說話,當然站在他那邊。”齊獷更加生氣,“你剛才不在,沒聽見他說,他要是輸給了我,立馬卸任,把會長的位置,傳給我。”
“齊先生,剛才我一直在旁邊,顧先生除了向你保證會卸掉會長之職,卻從未說過,要把會長之位傳給你。”
江天跟著道。
這齊獷的品行,讓他非常反感,心里面有時非常迷惑。
雕琢這種手工技藝,不是要心無雜念嗎,這種心浮氣躁之人,怎能雕琢出,非同一般的作品。
“你們人多,你們想怎么說,都可以。”
齊獷暴跳如雷。
“誰的技藝高,誰就可以當協會的會長,那如果我的雕刻技藝比你高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當雕刻協會的會長。”
張太初挖著鼻孔道。
他敬重顧念修的為人,看不慣,齊獷一副鼻口朝天的摸樣。
“當然,不想讓我當協會的會長也可以,除非在技藝上面勝過我。”
在齊獷眼中,自己的唯一對手,只有顧念修,顧念修都輸給了他,還有誰能夠勝過他。
“你要是能夠雕琢出我顧爺爺幫我修改的一件作品摸樣,你才算真正的贏了我顧爺爺。”在江小雨的想法中,顧念修的雕刻技藝,輸給了齊獷,并不是長時間的,而是臨場發揮原因。
要知道,顧念修幫她修改的獼猴體態,可要遠遠超過齊獷的作品。
這齊獷也算是雕刻界的名人,他的作品,在一些博物館內,還是能夠看到的,江小雨曾經看過齊獷一些自以為非常得意的作品。
不可否認,齊獷的一些作品,確實達到了宗師的地步,遠遠超過了自己。
但江小雨還從來沒有看過,齊獷的哪一件作品完美程度,能夠達到顧念修幫她修改的獼猴這件作品完美程度一個級別。
一旦拿出了獼猴,必定讓齊獷望而卻步。
“顧念修幫你修改了什么作品,什么樣子,你拿出來看看。”
齊獷沒有多想。
“好,你等著。”
江小雨當即朝著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紫桐……”
顧念修愣住,自己什么時候,幫江小雨修改過作品,有哪一件自己修改過的作品,能夠讓齊獷心服口服。
他非常疑惑,可他要叫住江小雨的時候,江小雨已經離開大廳了。
旁邊的張太初,從大廳的果盤里面拿了一顆蘋果吃,他并不知道江小雨去拿他修改過的獼猴出來嚇嚇齊獷。
“我倒要看看,你的巔峰作品,水品到底如何?”
齊獷見江小雨如此的自信,心里面也犯嘀咕,不過看顧念修一副皺眉頭的模樣,似乎顧念修的巔峰作品,也不過如此,并不是那么的出神入化,完全可以輾壓自己。
想到了這里,齊獷意氣風華,目中無人。
他被顧念修壓制得的時間,太長了,此時爆發,如同火山一樣囂張跋扈,神情上面,讓人看著,有一種,很想一拳揍上去的節奏。
“等你看了我師傅的作品,你在打量打量自己的本領吧!”
湯富神色不悅,顧念修是他的師傅,師傅輸了,徒弟臉上也沒有光啊!
顧念修一直皺著眉頭沒說話,旁邊的張太初看到了這一幕,一邊吃著蘋果,雖然覺得奇怪,但從來沒往自己幫江小雨修改的獼猴作品上面去想。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誰輸誰贏,壓根和他沒有關系。
當然這齊獷,太過目中無人,雖然現在看是他的雕刻技藝,高于顧念修,但德行上面,不過如此。
這種人,若是勝任了雕刻協會的會長,若是自己是雕刻協會的會員的話,張太初會立馬注銷自己是雕刻協會的會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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