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國都城,一名窈窕女子走在街上,只見她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身著一襲素白煙羅群,仙氣飄飄,如畫中走出來的九天玄女。
她的絕世容顏頻頻引人側目。
“好美的姑娘。”
“這姑娘是誰啊,我在都城怎么從未見過。”
“看她的氣質和穿著不像是普通人,應該是貴族子弟。”
鐘離晚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情輕快愉悅,對周圍人的品頭論足不甚在意。
穿越到這個世界十年,終于走出雪山孤域了。前世她是21世紀音樂世家大小姐,只有一個真心疼愛她的爺爺,十七年承歡膝下,生活過得還算開心,可惜好景不長,爺爺患了病,臨終之際交給了她一本音譜,名叫幻音殘譜,只有歷代家主才有資格守護此書。可沒想到,鐘離晚繼承家主之位時,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居然給她下了劇毒。
“憑什么是你繼承家主之位,爺爺也太偏心了,從小到大他只看得到你,從來不在乎我這個外孫女有多努力。”她說。
鐘離晚冷笑一聲,吐出一口黑血,染紅了桌上的幻音殘譜,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不過二人都沒有注意到。
在她意識徹底渙散之際,只聽她表妹吩咐人將她丟下山崖。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片大陸了,這個世界就像金庸寫得武俠小說一般,有內功,輕功、修煉心法等。
她魂附在一個六歲的孩童身上,只是奇怪的是這幼童居然跟她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或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剛進城沒多久,她正欣賞路邊的工藝,迎面突然撞上一個人,那女子在撞到她之后居然破口大罵:“你長沒長眼睛啊,走路不知道看路?”
鐘離晚看著她伸出手指直指她的面門,蹙眉冷聲道:“手不想要了?”
女子長相秀麗,穿著一身碧綠絹紗繡花長裙,衣袖處繡著金斯菊紋,頭上的飾品看起來價值不菲,似乎是一個出身高貴的大家閨秀。
那女子好似聽到笑話似得,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撞壞我的東西,你不跟我道歉還想要我的手。”
“我好端端的走路,你自己撞上來嚇了我一跳,我還沒讓你賠我的精神損失費呢?”
鐘離晚話說完,低頭看到地上躺著一支木髻,雕花的部分缺了一角。心想以這女人的為人,怎么會買木頭簪子,哪知定睛一看,那簪子里木質呈青紫色,暗紋的走向經絡像極了一樣名貴的藥材——烏龍須。
這是好東西啊,她眼前一亮。
雖然不知道精神損失費是什么,但是女子也猜到了幾分。她臉色頓變,氣急敗壞道:
“你哪來的歪理,撞壞我的東西,還讓我賠你錢!”
看她的反應,這個嬌蠻的女人似乎不知道這木簪的珍貴。
鐘離晚嘴角微微上揚,彎腰撿起烏龍須,故作嫌棄的瞥了一眼道:“我當是什么,一根破木頭也值得你在這里叫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找茬呢!”
這兩個人在大路中央爭論,聲音也不小,早就有人看熱鬧了。
“一根普通的木頭而已,姑娘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看啊,估計就是故意找茬。”
女子一聽周圍人的議論,臉都氣綠了。雖然她的確是故意找茬,方才見這女人姿容絕麗,遠在自己之上,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嫉妒,所以故意撞上去。至于那根簪子,不過是她路過一家古玩店時看到這簪子模樣雕刻的很精致,一時興起,隨手就給買了,哪知道卻落了個笑柄。
但是表面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嘛,怎么這些人全站在那女人那邊。
女子身邊的丫鬟急了,罵道:“大膽,你們居然這樣說我家宮——”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打斷,“碧蓮,住口。”
丫鬟被嚇得止聲,不過仍舊怨憤的瞪著鐘離晚。
女子喝止丫頭后,又看向鐘離晚:“既然你不道歉,本姑娘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她說完,抬手一揚,腰間的皮鞭直襲鐘離晚面門,鐘離晚早看出她動作,伸手穩穩地拽住鞭尾。
好陰毒的女人,才第一次見面就想毀了她的臉。
那邊的女人詫異鐘離晚居然會武功,使勁想拽回鞭子,但鐘離晚卻像根樁子似得,沒有一絲動彈。
這時,鐘離晚突然的一松手,鞭子彈了回去,那女子眼看鞭尾反而朝她自己的臉卷過來,急得側臉躲開,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頓時羞得臉都不知道擱哪里。
旁觀的百姓看情勢穩定,才說:“就為一根木簪子動手打人,真是小題大做。”
“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這么跋扈。”
女子聽到周圍的人說三道四,頓時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刁民,都想死是嗎?”
“哎喲,我好怕怕啊!”
“就是,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個娘們。”
“天子腳下,還沒有王法了?”
女子一時之間想殺人卻無可奈何,畢竟這里是東啟,不是她們西蜀國。
她站起身,陰惻惻的看了一眼鐘離晚,“碧蓮,我們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姑娘,你的這根破木頭不要啦?”鐘離晚在后面喊道。
那女子身形一滯,回頭瞪了她一眼,狠狠道:“本姑娘賞你了。”
不遠處,有一個身影目睹完這一幕,也匆匆地離去。
看著主仆二人倉皇的離開,鐘離晚拿著手里的烏龍須,喜滋滋的到了客棧,剛坐下斟了一杯茶水,不一會兒屋子里多出一個人。此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襲簡便黑衣,長相俊俏,但是一張俊臉板著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
鐘離晚一看到他,高興地跳起來跑過去抓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殤殤,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無殤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他寵溺的看著鐘離晚,囁囁道:“小晚,不要叫我殤殤。”總這樣叫他,要是被手下人聽到,那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鐘離晚撇撇嘴,對他的話恍若未聞。無殤無奈的說:“我在東啟布了不少眼線,你這么晃眼的人兒進城 ,我能不知道?”
“額~”怪不得她感覺暗處有不少眼睛盯著她,因為沒有察覺到惡意,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
“說到這個,我問你,你怎么會來東啟,教主這次愿意放你出來了?”無殤問道。
鐘離晚臉上露出狡狤的笑容,不甚在意道:“我趁教主閉關,偷偷溜了出來。”
“什么——”無殤責怪的看著他,輕嗔道:“你怎么這般不聽話,江湖險惡,你一個女孩子若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師妹的美貌天下少有女子能及,萬一有武功高手心存歹念,而他又不在身邊,師妹豈不有危險。
鐘離晚回了他一個笑臉,不見絲毫悔意:“我在雪山孤域待了十年,走過的最遠的路也就是孤域的邊陲小鎮,最后還被教主抓了回去關了一個月。我真得受夠了,這大千世界我還沒看過呢!難道我要一輩子老死在雪山孤域嗎?”
無殤嘆了口氣:“教主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這世上人心險惡,他不讓你出來也是保護你。”鐘離晚不欲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我托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樣了。”
說到正事,無殤皺了皺眉頭:“寒陰花的消息有了,只是要拿到它有些困難。”
有消息就好,鐘離晚眸光一亮,急急問道:“在哪?”
瞧她這興奮樣就知道她肯定想簡單了,無殤回答:“沒你想的那么容易,寒陰花在祁王墨錦鄴手里,這天下有人想在他的手里搶東西無異于找死。”
無殤見她一臉好奇并不奇怪,畢竟雪山孤域在盛原大陸嵇北一代,屬于北翼國的邊陲地界,那里人煙稀少,蒼莽峰又幾乎與世隔絕,而小晚自幼不曾離開雪山孤域,所以對外界所知甚微。
他解釋道:“祁王是東啟國先皇所出最小的兒子,傳言他冰冷孤傲,是個嗜血修羅,修為深不可測,如今才二十有二就已經穩坐攝政王之位。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能力,足見他厲害之處。”
鐘離晚摸著下巴點點頭:“聽起來是個危險人物,不過寒陰花我勢在必得,不論如何,這祁王府我是一定要走一遭。”
無殤無奈:“祁王府到處是眼線暗衛,想進去困難重重,你要寒陰花干什么?有沒有其他可代替草藥,我一定幫你找到。”
替代藥草?若真有,她也不用這么費勁了,她站在窗邊望著天空,腦海中浮現出十年前那個人死在面前的畫面,還有最后一句遺言:“你一定要得到回龍丹,救她。”
鐘離晚皺了皺眉,風明教內有煉丹師,她專門請教過這回龍丹的藥方,據說其中一味丹心寒陰花生在忘川涯,十年開花一次,大陸勢力守候在此居多,極難得到。
如今丹心已經找到,幾個月前她的人在忘川涯守候寒陰花綻開,不料采摘之際竟然被人劫胡,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初槍寒陰花的是祁王的人。
“師兄,既然花在祁王手里,我便一定要從他手上搶過來,我得想個混進祁王府的辦法。你那里可有祁王最近的動向?” 鐘離晚轉過身看著無殤,眸中的堅定令之動容。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東啟的先帝曾經給祁王指過一樁婚事,是大將軍府的嫡孫女楚依然,這月十五將會成婚。”
鐘離晚眸光一亮,看來她得去一趟將軍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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