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年一怔,抬眼看著嬤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黝黑深邃的眸子冰冷懾人。此時的嬤嬤并不懼怕慕君年冷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直射他的心底。慕君年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嬤嬤,心里的慌亂是那么的清晰,叫他有些不知所從。
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利用她的身份來幫助他入朝廷,他知道南風(fēng)國派來和親公主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大皇子的勢力日益增長,他自然會有所防備會讓他入朝聽政以便牽制大皇子。他多年的隱藏鋒芒裝作軟弱的模樣只為讓皇后有所謝松,這樣他才會有機會去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為母妃報仇。
他的心里只有報仇,怎么可能會有她?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思及此沉聲道,“沒有,嬤嬤若沒有什么事便退下吧!
嬤嬤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出了書房。殿下是她從小帶到大的,怎么會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為了給賢妃娘娘報仇,殿下吃了不少的苦,現(xiàn)在只是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心而已,所謂當(dāng)局者謎旁觀者清,她這個過來人最清楚不過了。
黑夜,原本是過的最快的,此時對于白槿來說是如此的漫長。白天她被慕君年軟禁起來后便一直待在房間中沒有出去過,她想離開卻又不敢離開,她相信以慕君年的性格定會說到做到的。想到他,心口還是隱隱作痛,手緊緊地捂住心口的位置,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懷里,蹙了蹙眉,將懷里的東西拿出。
是玉佩,手緊緊地握著玉佩,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在沒有穿越回去之前她只有這個玉佩可以換取她的解藥,可是這個玉佩是他娘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若是用它換了解藥他豈不是連他娘親唯一的東西都沒有了嗎?想到這,白槿立即甩甩頭,她在想什么!自己已經(jīng)與他沒有關(guān)系了,為什么還要在乎他這些,這玉佩怎樣關(guān)她啥事!自己干嘛犯賤去關(guān)心這些?生氣的將玉佩扔到桌上不去看它。
來到院落躺在貴妃榻上看著漫天的星空,這個習(xí)慣她在現(xiàn)代就有,每天睡得很晚,看著漫天的星空,她有種莫名的溫暖。現(xiàn)代的星空沒有這個世界的明亮,可能是因為空氣的原因。
望著漫天的繁星,淚水悄無聲息的落下,不知道現(xiàn)代的媽媽還好嗎?在現(xiàn)代她是死了還是昏迷?她在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她不夠聰明,被人騙走了心,她現(xiàn)在心好疼,她好想回家!淚水像開了匣子般的止不住,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她是不會讓別人看見她軟弱的一面的。不知不覺間,白槿竟迷糊的睡了過去,眼角還帶著幾許未干的淚珠。
在她睡著后,慕君年來到她面前,看著她較美的睡顏,微微蹙眉,出奇的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溫柔的抱起她往房間走去。白槿在睡夢中好似聞到一股墨香的氣息,她直覺的靠近那個氣息,在他的懷里拱了拱,出聲的夢囈,“呆子。”
慕君年的身體僵了僵,他今夜不知怎的就是睡不著,他腦海里想的全部都是嬤嬤說的話,“殿下心中真的沒有九皇子妃嗎?”他不知,他很想見她,他不知道他怎么就來到這了,看見她躺在榻上流淚,明明很傷心卻還是倔強的不讓自己出一聲,他的內(nèi)心莫名的煩躁。見她居然睡著了,不自覺的抱起她,聽到她的夢囈,他的心微微一顫。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
第二天白槿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內(nèi)心詫異。她昨晚是怎么回來的?她記得她在外面看星星,然后睡著了,她好像夢見慕君年了。唉!自己真是沒出息,居然還想著他!伸手狠狠地打了下腦袋,長長記性!可能是自己回來的她忘記了吧,不管了,反正不是慕君年抱她回來的就是了。
簡單的吃了些早點,這時曼歌進(jìn)來通報,“公主,龍焰帝派人命公主現(xiàn)在進(jìn)宮!
進(jìn)宮?她現(xiàn)在被慕君年軟禁想出府都難,別說進(jìn)宮了,“你告訴他說殿下特意吩咐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出府!辈恢例堁娴圻@時要她進(jìn)宮做什么,這個時辰慕君年馬上要下朝了,若她借此機會離開,慕君年不會說什么吧,畢竟是他父皇讓她進(jìn)宮的,怎么說也不能抗旨呀。想到此,立即叫住曼歌,“等等,給我梳妝,我要進(jìn)宮!
“可是殿下不是說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出府嗎?”
白槿微微一笑,“他父皇的話他總不能抗旨吧?況且我想借這次機會離開,曼歌,等我進(jìn)宮后你就去舞動天下,我回來就去舞動天下找你。他軟禁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用怕!
曼歌點頭“嗯。”了聲。
待梳洗完畢,白槿乖巧的跟隨著來通報的公公進(jìn)了皇宮,不知怎的她自進(jìn)了皇宮就一直心神不寧,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被公公帶到御書房,看著坐在面前面無表情的龍焰帝,知曉已經(jīng)下了朝,按下心中的慌亂鎮(zhèn)定的行禮,“素槿拜見父皇,父皇萬歲。”
龍焰帝沒有立即的叫她起來,而是望著她,目光犀利,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九皇子妃免禮。”
白槿起身,“謝父皇!
她說完后兩人都沒在說話,白槿端莊安靜的站在那,此時御書房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因子。白槿的右眼皮跳的甚是厲害,跟隨著內(nèi)心都慌亂無比,可她表面沒有露出分毫,依然端莊大氣。半晌后,龍焰帝沉穩(wěn)的嗓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朕找你來沒有別的事,你與皇兒相處的怎樣?”
白槿微微動了動眼睫,他這是什么意思?找她進(jìn)宮就是聊她和慕君年相處的咋樣?這龍焰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她可不認(rèn)為他找她來就是問這個。面子上依然不動聲色,笑道,“九皇子待兒媳很好,不知父皇可是有要事要問兒媳還是別的事情?”
龍焰帝犀利的目光掃過白槿,面對她的通徹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既然九皇子妃知道朕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朕也不拐彎抹角,就直說了,你是南風(fēng)帝派來維護(hù)兩國友誼的和親公主,此次的和親不只是維護(hù)兩國友誼這么簡單吧,你的目的朕自然知曉,皇兒是朕最疼愛的孩子,朕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閃失,九皇子妃可知道?”
果然,龍焰帝是為了保護(hù)慕君年才讓他在宮外居住,對他不聞不問,他是疼愛慕君年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才使得龍焰帝這么做。沒想到龍焰帝竟然知道她的目的,他只是怕她會傷害慕君年而已,白槿跪下,“父皇明鑒,無論和親的目的是什么,素槿是絕不會讓九皇子受到傷害的!
“可你已經(jīng)讓他為你舍身擋劍去護(hù)你了!”龍焰帝在說這話時有些微怒,凌厲的雙眸直射白槿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鎮(zhèn)定的回復(fù)道,“上次的事情是素槿的不對,素槿不會讓上次的事情發(fā)生了。”她已經(jīng)與他沒有過關(guān)系了,自然不會發(fā)生上次的事情。
“朕知道皇兒是喜歡你的,你可知一個未來的帝王若有了心愛的人就會有了牽掛有了軟肋,那么他就會陷入無盡的危險之中?”
龍焰帝的一句話令白槿驚訝的抬頭,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想立慕君年為太子繼承皇位還是探查她的口風(fēng)看慕君年有沒有造反之心?無論回答哪一個都會對慕君年不利,想到這,白槿內(nèi)心真想抽自己個耳光,立即低下頭不語。她還是少管這件事為好,出了宮她就與他沒有關(guān)系了,她干嘛還要犯賤的擔(dān)心他!
龍焰帝見她不說話,半晌后,目光決然,似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般,沉聲喚道,“來人!”
只見一名太監(jiān)手里拿著托盤進(jìn)來,見到龍焰帝行了個禮。龍焰帝凌厲的目光盯著白槿,“九皇子妃,朕不能讓任何人成為皇兒的軟肋,朕賜你毒酒一杯,自行了斷吧!
什么?白槿瞪大雙眸,龍焰帝認(rèn)為她會成為慕君年的羈絆,竟然要賜死她,看來這次讓她進(jìn)宮的目的就是這個了,內(nèi)心再慌亂表面也要鎮(zhèn)靜,起身不卑不亢道,“你不能賜死我,我是和親公主,若我死了陛下如何向我父皇交代?”
“交代?九皇子妃進(jìn)宮赴宴不幸意外身亡,這個理由可好?”龍焰帝沒有閑情在繼續(xù)拖延下去,遞給太監(jiān)一個眼色,那名太監(jiān)拿著毒酒來到白槿面前,欲將毒酒給白槿灌下。
白槿一個閃身躲過,豈料這時頭痛欲裂,呼吸不暢。白槿暗叫不妙,怎么這個時候毒蠱發(fā)作了,每個月不是晚上才會的嗎?這次怎么提前了,這下怎么辦,她不能死,她還沒有得到自由,沒有穿越回去見老爸老媽,怎么辦?咬緊下唇忍著痛的欲要裂開的頭部往門口走去,她要快點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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