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聲音看了過去,田冪依舊還是那副老樣子,白皙的膚色,標準的鵝蛋臉,澄澈的雙眼,小巧的桃唇。她的容貌和她的名字一樣,含糖量至少五個加號。
在整個高中時期,余笙歌和田冪都是學校的兩大校花,只要她們一出現,一定會在男同學之間引起不小的騷動。
可田冪在這樣一幅甜甜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漢子心。從剛剛的那一幕,已經能夠體現地淋漓盡致了。
田冪揚起了下巴,冷眸以對蘇棉棉的粉絲,陰沉著一張臉,怒生怒氣地說:“看什么看再不滾蛋,老娘就報警了!”
年輕女孩一臉委屈,貝齒緊咬唇瓣,眼淚混雜著冰水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她一跺腳,冷哼了一聲,說道:“余笙歌當小三你還這么理直氣壯,我要將這件事情發到網上,讓棉棉所有的粉絲譴責你們。”
田冪不屑地笑了笑,揮了揮手,揶揄道:“你快去,我們還怕你不發呢。”
看著田冪氣得直跳腳的模樣,余笙歌的唇角浮現了一抹淺淺的笑,她這么多年還是沒有變,只要自己遇見了什么麻煩,她都是第一個站出來替她出頭的人。
田冪放下了手中的水桶,踱步上前,卻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她一挑眉,冷然道:“剛剛笙歌被人潑咖啡的時候不見你們上來,趕緊起開,別讓老娘跟你們動粗。”
余笙歌淡淡一笑,掠過了兩個保鏢,走到了田冪的面前,田冪給了余笙歌一個大大的擁抱。
“笙歌,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美國,能夠在帝都見到你真好。”田冪挽起了余笙歌的手,走進了名為“花嫁”的咖啡廳中。
田冪這幾年的時間,將全部心血都放在了“花嫁”上,她將咖啡廳裝飾的極為溫馨,走進“花嫁”中,余笙歌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一個溫馨家的中。
余笙歌收回了目光,莞爾道:“你這里不錯啊。”
“還湊合吧。”田冪將一杯卡布奇諾遞到了余笙歌的面前,笑著說:“我這在CDB,平時有不少附近公司的白領來關顧,生意還是算是過得去。”
余笙歌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口,“看見你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可真好。”
“對了,你這幾年不是一直都留在濱海市,我讓你來了幾次,你都說天藍的生意離不開你。你怎么會突然來帝都?”田冪蹙起了秀眉,疑惑地望著余笙歌。
“哎!”余笙歌嘆了一口氣,沉吟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余笙歌將這四年來她和顏淵之間四年來的恩怨糾葛講述了一遍。
“啪”的一聲,田冪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地說:“沒有他這么欺負人的,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
余笙歌拉住了田冪,她只不過是在帝都打拼的一個小老板娘,顏淵在帝都之中有錢有勢,如果得罪了顏淵的話,還不分分鐘讓“花嫁”關門大吉。
田冪一臉同情地望著余笙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余笙歌唇角扯出了一抹淺笑,湊到了田冪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我打算在和顏淵舉辦婚禮時,逃出他的魔爪,現在能夠幫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田冪頷首,“好,絕對沒有問題。”
余笙歌和田冪重逢的喜悅,聊著聊著忘記了時間,田冪抬頭看向了一下墻上的時鐘,忽然抬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啐了一聲道:“糟糕!”
余笙歌蹙眉,問道:“怎么了?”
“我忘了一件大事。”田冪急忙站了起來,對著吧臺的咖啡師說道:“安迪,趕緊準備一杯美式咖啡和一份牛角面包。”
安迪說:“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老板。”
“有一個麻煩的客人,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來買美式咖啡和牛角面包,如果不是為了賺錢的話,我真想一棍子打死他。”田冪一臉委屈地望著余笙歌,說道:“你先坐,我一會就回來。”
余笙歌點了點頭,“嗯,你去忙。”
田冪一提起這個人,滿心都是怒火,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這讓余笙歌很是好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夠把田冪折磨成這個樣子。要知道田冪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能夠如此隱忍,難道說是個帥哥?
余笙歌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田冪的身邊,伸出了手臂抱住了田冪的肩,笑盈盈地說:“不會是一個帥哥吧?”
田冪聞言,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沉吟道:“長得還算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余笙歌蹙眉問。
“太毒舌。”田冪聳了聳肩,想到了那個男人,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余笙歌越發好奇,到底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能夠讓田冪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叮鈴。
懸掛在“花嫁”大門上的風鈴響起,余笙歌還沒有轉頭,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今天不打算吃牛角面包了,給我來一份意大利面。”
余笙歌的唇角微微抽動,原來讓田冪聞風喪膽的人,竟然是他!
穆近遠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西裝外套,內襯著花襯衫,看上去就如同他的襯衫似的,像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他看見了余笙歌也是一怔,“嫂子,你怎么在這里?!”
“嫂子?!”田冪蹙眉,一臉疑惑地看向了余笙歌。
余笙歌雖然很不想承認,眼前的這個花花公子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但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穆近遠,凌傲天集團的法律顧問……”
“他就是顏淵的好基友?!”田冪的唇角微微抽動,不可置信地望著穆近遠。
余笙歌頷首,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她就算做夢也沒有想到,讓田冪如臨大敵的人,竟然會是穆近遠。
女漢子對戰風騷男。
想了想,余笙歌都不由得打心底里發出一陣惡寒。
穆近遠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挑了一下眉,問道:“嫂子,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余笙歌白了穆近遠一眼,沒好氣地說:“什么叫逃,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出來的。”
田冪挽起了余笙歌的手,揚起了下巴,冷眸以對穆近遠,冷聲冷氣地說:“渣男,我警告你,少來著一套,今天就只有牛角面包,你愛吃不吃。”
對于“渣男”這個稱謂,余笙歌心里表示很是贊同,她默默地給田冪點了個贊,對于穆近遠,余笙歌總是沒有什么好感,玩弄女人的男人,老天爺一定會派一個比他還要折磨人的小妖精來收拾她。
想到了這里,余笙歌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田冪,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心中暗忖:這個人該不會就是田冪吧!
田冪從安迪的手中接過了牛角面包扔在了餐桌上,“喏,你的午餐。”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今天不吃……”
“愛吃不吃,不是滾蛋。”田冪瞥了穆近遠一眼,看著他吃癟她的心情都變得愉快了許多。
她轉頭看向了余笙歌,說道:“笙歌,咱們走別理他。”
余笙歌淡淡地笑了笑,穆近遠作為情場老手,對付女人,他自認從來沒有輸過,可偏偏的,在田冪的面前,一場接著一場地敗下陣來。
她有些想笑,偷偷地瞥了一眼穆近遠,看著他嘟起了嘴,余笙歌憋住了笑,用手肘輕輕地撞了一下田冪,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田冪聞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噌”的一下子跳得老高,“我會喜歡他!你別開玩笑了,我巴不得他趕緊吃完,趕緊滾蛋。”
“他怎么你了?”余笙歌蹙眉問。
田冪嘟起了桃唇,一臉不悅地說:“渣男。大約在一個月前,我看他帶來的“女朋友”不下數十個了,我戳了他的輪胎,害得他失去了目標,這才賴上了我。”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余笙歌瞇著雙眼笑了笑,和田冪走進了“花嫁”的員工休息室。田冪給余笙歌找了一件干凈的衣服讓她換上。
田冪有著36D的好身材,她的衣服穿上余笙歌的身上,顯得胸前空蕩蕩的,余笙歌低頭看了一眼她只有B的胸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田冪在一塊的時間過得很快,顏淵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余笙歌心中有些膽怯地接通了顏淵的電話。
“來我公司。”
電話接通后,顏淵只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然后就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余笙歌怔了怔,朝著田冪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目光,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主人來電話了,我只能夠……”
“我懂。”田冪抬手在余笙歌的肩上拍了拍,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
余笙歌將記載著自己逃跑計劃的記事本交給了田冪,“你看看這個,我想,接下來不的幾天,我們就可以執行這個計劃了。”
余笙歌像是找到了組織,說話時用力地點了點頭。
田冪回了余笙歌一個“你放心”的目光。
余笙歌在離開“花嫁”時,穆近遠已經不在了,剛剛走出了門口,呼啦啦的一群人,將余笙歌圍在了中間。
“她就是余笙歌,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剛剛還讓人用冰水澆我。”
又是剛剛那個年輕的女孩,這一次,她做足的準備,大有一副和余笙歌不死不休的架勢,“讓她看看,咱們棉棉后援會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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