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僵在了那里,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能夠化解這份尷尬。
蘇棉棉拉起了余笙歌的手,這讓余笙歌有些不自在,她凝眉抬眸看向了蘇棉棉,只見到她一臉燦爛的笑容,她的笑容宛如一輪燦爛的驕陽,仿佛能夠驅(qū)散這個(gè)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她從余笙歌的手中接過了茶壺,莞爾道:“余小姐你是客人,還是我來吧,況且,沐爺爺?shù)南埠媚阋膊涣私狻!?br />
說著,蘇棉棉轉(zhuǎn)身走出了雅間,片刻之后,她拿著茶壺走了回來,“沐爺爺,依云礦泉水八十度泡的凍頂烏龍,我有沒有記錯(cuò)。”
沐老爺子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丫頭,還記得我這老頭子的喜好,難得,真是難得。”
“沐爺爺說笑了。”蘇棉棉雙眸彎成了弦月狀,笑盈盈地說道。
她似乎很會和這些老人家打交道,也深得他們的喜歡,只要是家中有孫子的,無一不想讓蘇棉棉這樣一個(gè)美麗、優(yōu)雅、有名氣的女人,給他們當(dāng)孫媳婦兒。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顏家老爺子。
而此時(shí),余笙歌依舊微微地低著頭,像是一個(gè)小丫鬟似的,站在顏老爺子的身后,聽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聊著。
一壺茶后,蘇棉棉側(cè)目瞥了一眼余笙歌,她挑釁地勾了勾唇角,“哎呦,余小姐,你看看,我和爺爺們關(guān)顧著聊天了,竟忘記了你還沒有座位呢。”
說著,蘇棉棉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走到了門口,輕喚了一聲,“小夏,給余小姐拿一把椅子。”
不一會兒,一個(gè)年輕漂亮的女孩跑了過去,蹙著眉,嗓音帶著歉意地說:“蘇小姐,實(shí)在是抱歉,咱們店里紅木椅,因?yàn)槎际枪哦木壒剩裉靹倓偠急凰腿ゾS護(hù)了。”
“哦?”蘇棉棉一臉無辜地抬起了手,放在了唇角下,微微地?fù)u了搖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她抬眸看向了余笙歌,略帶歉意地說:“余小姐,沒有紅木椅子了,不知道其他的可以嗎?”
有這么多長輩在場,余笙歌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棉棉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了小夏,吩咐道:“去給余小姐找一把普通的椅子吧。”
當(dāng)余笙歌看見了這把“普通的椅子”時(shí),不由得一怔,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從小夏的手中接過了一把矮上了半截的椅子。
余笙歌雖然和蘇棉棉的身高差不多,可坐在這把椅子上,卻要別她矮上了一個(gè)頭。
這很明顯,蘇棉棉是變著法的羞辱著自己,余笙歌神色淡然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并沒有應(yīng)為“矮人一等”而有所表現(xiàn)。
她依舊不做聲響,靜默地坐在那里,聽著幾個(gè)老爺子,悵惘地回憶著從前,是如何在商場上廝殺,拼出了一條血路,才有了現(xiàn)在這樣的無限的風(fēng)光。
聊了一會兒,幾個(gè)老爺子要打橋牌,蘇棉棉推辭了一會,說要伺候局子,給添添水,送送點(diǎn)心什么的。
余笙歌自然是和蘇棉棉落得同樣的工作,蘇棉棉見幾位老爺子玩的開心,起身笑著說:“我今天讓廚房做點(diǎn)木糖醇的點(diǎn)心,沐爺爺,你可以放心的吃,不會影響您的血糖的。”
“蘇丫頭,真是越來越會疼人了,將來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享清福嘍。”沐老爺子笑著說。
蘇棉棉被夸獎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沐爺爺,看您說的。”
隨后,蘇棉棉轉(zhuǎn)身走向門外,在經(jīng)過了余笙歌的身時(shí),她輕咳了一聲,“咳。余小姐,我準(zhǔn)備的點(diǎn)心樣式繁多,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余笙歌本就知道蘇棉棉沒按好心,可卻不能不幫這個(gè)忙,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了起來,隨蘇棉棉走出了雅間。
雅間的門緩緩地關(guān)了起來,蘇棉棉側(cè)目,冷冷地剜了余笙歌一眼,鼻端之中發(fā)出了一聲恥笑,“呵!雅間中的四位爺爺?shù)纳砑耶a(chǎn)業(yè)加在一塊兒,可以和一過國家相比了,這種場合,你應(yīng)該沒有參加過吧?”
“呵呵。”余笙歌淡淡地笑了笑,駐足挑眉看向了蘇棉棉,淡然地說道:“蘇小姐,你不用茶館的服務(wù)人員拿餐點(diǎn),而是讓我跟你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嗎?”
蘇棉棉聞言,面色驟變,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散去,她聳了聳肩,哂笑著說:“你是個(gè)聰明人,顏爺爺帶你來的目的,我想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吧。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清楚,你要如何才能夠離開淵哥哥?想要多少,你開個(gè)價(jià)吧!”
余笙歌微微蹙眉,和蘇棉棉過招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自己是一個(gè)貪錢的讓人,早就開出自己的條件了,蘇棉棉絕對是一個(gè)聰明伶俐的人,如若不然的話,也覺得不會在這四位富可敵國的老爺子之間周旋的游刃有余。
可現(xiàn)在,她還會問出這樣的話,未免讓人有些看低了她。
“呵!”余笙歌冷笑,轉(zhuǎn)頭凝視著蘇棉棉,“直到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用錢能夠讓我離開顏淵嗎?”
“你留在淵哥哥的身邊,不是為了他的錢,還能夠是為了什么?”蘇棉棉垂下綴著頎長睫毛的眸子,光影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映下了淺淺的光暈,她抬起了眼眸,澄湛的眸子,泛起了層層漣漪,“哦!對了,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你現(xiàn)在就開出了條件的話,又怎么能夠比得上成為顏家的少奶奶,你能夠得到的好處要更多。”
“你什么意思?”余笙歌冷眸凝視著蘇棉棉,她每一句話,字里行間都在說自己是為了錢財(cái)接近顏淵的。
“呵呵。”蘇棉棉掩唇一笑,湊到了余笙歌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余笙歌剛要說話,卻見蘇棉棉拉起了她的手,“看看你手上的這枚戒指,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十一克拉的心形鉆石戒指,周圍鑲嵌上百顆的碎鉆,你別告訴我,這枚鉆石戒指是你自己花錢買的,對哦,也可以這么說,現(xiàn)在淵哥哥的錢,也就是你的錢。”
余笙歌想要從蘇棉棉的手中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蘇棉棉更加用力,死死地扼著自己的手腕,“放開我!”
“余笙歌,別以為你的小伎倆,能夠騙得過所有人。”蘇棉棉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余笙歌反擊的余地。
余笙歌向后倒退一步,揚(yáng)起了冷凝的臉,“就算是顏淵送給我的又怎么樣?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是別人所羨慕不來的。”
聞言,蘇棉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落寞,但是卻并沒有讓她有絲毫的退縮,她身子微微前傾,壓向了余笙歌,冷然道:“呵!你現(xiàn)在終于說出你的目的了吧,余笙歌,你別自視過高,淵哥哥只不過是一時(shí)間貪圖新鮮,等到他玩膩了的一天……”
“那也輪不到你!”余笙歌態(tài)度冷傲,絲毫不遑多讓。
兩人僵持著,像是兩座亙古不變對峙著的大山,氣勢上不分伯仲,強(qiáng)悍的氣場似乎將周圍的空氣擠壓變形。
“那你就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取而代之,成為顏家真正的少奶奶。”蘇棉棉冷聲冷氣地說。
余笙歌微微蹙眉,可唇畔卻綻放了一抹冷冷的笑,“好啊,我等著你,只要你有本事,我隨時(shí)恭候。”
忽然,蘇棉棉身后雅間的房門傳來了“吱吱”的聲音,蘇棉棉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墨玉般的瞳人朝著雅間的方向瞥了一眼,“你不需要等,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見識見識!”
言畢,蘇棉棉倏然抓起了余笙歌的手,余笙歌本以為她會推搡自己,股念著肚子里的孩子,用力地往回一拉,可下一瞬,卻出現(xiàn)了讓余笙歌始料未及的一幕。
蘇棉棉的身子忽然一個(gè)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抬眸望著余笙歌,嗓音軟綿無力,輕輕似抽泣著,“余小姐,那把椅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想要接機(jī)侮辱你的意思,如果你絕對我是在羞辱你,我跟你道歉,我只求你,別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發(fā)脾氣。”
余笙歌倏然一怔,她在說什么?剛剛的那把椅子,她早就看出來了蘇棉棉在耍花樣,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蘇棉棉說這話……
“吱……”
蘇棉棉身后的雅間的房門徐徐打開,顏老爺子以及其余三位老爺子的臉色,都如出一轍,黑得像是鍋底灰似的。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顏老,這就是顏淵那小子的老婆?”沐老爺子不屑地瞥了一眼顏老爺子,顏家和沐家名震暗斗這么多年,因?yàn)轭仠Y的緣故,沐家一直處于下風(fēng),可是現(xiàn)在看來……
沐老爺子拄著拐杖,踱步走到了蘇棉棉的面前,將她攙扶了起來,“丫頭,你沒事吧?!”
他的詢問,似乎打開了蘇棉棉眼淚的開關(guān),頃刻間,她眼淚宛如決堤的河岸簌簌而下。
蘇棉棉并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雙唇,梨花帶雨的模樣,任由著誰看著都心疼。
“沐爺爺,我、我沒事。”蘇棉棉哽咽著,抬眸望著余笙歌,“余小姐,我為剛才的事情和你道歉,希望、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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