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潔和余山在余婉音的家里住了一個晚上,溫夢潔幾乎一夜都沒有合眼,還是擔心余婉音,只要一想到婉音在監獄里受罪,她的心就像是刀剮一般的疼痛。
“老爺!你快醒醒吧。昨晚你都沒有找笙歌聊一聊。”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你就不能讓我……”余山不屑的說著。
“老爺,我們的女人還在受罪,你還能睡著啊。”
“你應該相信笙歌,她一定會幫助婉音的。”
“她會嗎?笙歌不會落井下石吧,向上一次一樣,拿走了天藍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還有別墅……”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真是夠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都這么難。”
余山真的是不想在忍受了,他過去一直因為婉音遷就溫夢潔,現在看著婉音進了監獄,他心里怎么會好受那,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自己無能,連一個小家都沒有管好,何況是大家那。
溫夢潔看著余山在洗漱,想必他會去找余笙歌的,有一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輪到第二次自己求余笙歌了,她怎么就這么命好,好事情都可著她一個人來,要是可以分給婉音一點,婉音也不至于這樣。
余笙歌還沒有醒來,顏淵就起來了,他看著笙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他不想讓笙歌在為余家的任何一個人擔憂,傷心。
顏淵昨晚就讓穆近遠準備了一下,他讓怒近遠幫著余婉音無罪釋放,他不打算在追究余婉音的法律責任,他不是放下了,而是不想讓笙歌憂心。
顏淵從家里出來,穆近遠的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他了,穆近遠很疑惑,顏淵為什么就突然要求撤訴,還放過余婉音。
“哥,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穆近遠疑惑的問著。
“真的。”顏淵干脆的回答。
“那我們去哪?”
“去余婉音執行的監獄。”
穆近遠也不想再問什么,他大概知道顏淵的想法了,他一定是為了嫂子,才會選擇寬容了,他真的變化好大,以他的個性,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會給任何人的情面。
顏淵和穆近遠一起來到了女子監獄,穆近遠作為律師,出面和余婉音交談比較方便,顏淵并沒有進去,他能過來就已經很給余婉音面子了。
“余婉音,我先在是你的辯護律師,我們先在談一談。”穆近遠心底里很抵觸她,礙于顏淵吩咐他了,沒有辦法。
“穆律師,你……是顏淵讓你過來的嗎?”余婉音欣喜如狂,看樣子自己有機會離開了。
“對!是顏淵讓我過來的,你現在想離開這里嗎?”
“當然了,我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
“你要是想離開可以,不過顏淵提了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會想辦法讓你出去。”
“好好……別說一個要求,十個都可以。”余婉音答應很爽快。
穆近遠現在更瞧不起余婉音,早知道這樣,還何必當初那,明明知道不是顏淵的對手,還玩垂死掙扎,現在知道后悔了,可惜已經晚了。
“顏淵要求你離開帝都,不要在打擾顏淵和余笙歌的生活,并且向余笙歌當面致歉。”
余婉音猶豫了,她不愿意向余笙歌低頭,她就是為了高過余笙歌一頭,才會處處和她作對,每一次都是自己失敗,包括這一次,失敗的更徹底。
“怎么?余小姐很為難嗎?還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穆近遠接續問道。
“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余婉音是真的過不了心里的那道防線。
“余小姐,你現在必須清楚一件事,我們沒有時間讓你考慮那么久,我也不敢保證顏淵會有耐心等你。”
“穆律師,我只想知道,這是顏淵的意思?還是余笙歌本人的意思?”
“余小姐,有什么區別嗎?你知道嫂子為了你的鬧劇,要和顏淵離婚,顏淵因為這件事情,也住進了醫院,要不是顏淵擔心嫂子,他恐怕不會放過你。”穆近遠想讓余婉音明白,顏淵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難。
“穆律師,你喜歡田冪姐嗎?”
“現在說你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要是你心愛的人被別人搶走了,或者是有人高你一頭,一直是一福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你,在她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那種感覺,你是無法體會的。”
穆近遠當然知道余婉音口中的“她”是誰,說的是余笙歌,她為什么就不反思自己那?總知道埋怨別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你這個人,還有沒有良知了,顏淵就是心疼余笙歌,才會不追究你,你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在一味的埋怨,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在談下去了。”
穆近遠克制的憤怒爆發了,他就是替余笙歌感覺到委屈,難怪顏淵會把她送進來,這樣對待她就對了,她還胡攪蠻纏,真是無可救藥了,還管她干什么。
田冪看著穆近遠打算離開,自己不會就錯過了這次機會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從這里出去,以后什么都可以挽回。
“等等!我同意了。”
“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吧。”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不知道!”
余笙歌一醒來,就沒有看到顏淵的身影,她在臥室里找了一遍,又到樓下問過梅姐,梅姐告訴她先生已經出去一會了,沒說出去干什么,就說讓她多休息一會。
余笙歌正在擔心顏淵的身體狀況,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她以為是顏淵回來了,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是田冪。
“你來了?”
“看到好像挺失望的啊?你在等誰嗎?”田冪好奇的問著。
“沒有,就是以為是顏淵回來了。”
“顏淵沒在家嗎?”
“沒有。”
“我還以為穆近遠會在你家那,沒想到顏淵也出去了。”
“穆近遠也不在家里?他們是不是一起出去的?”
“不清楚,穆近遠的電話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顏淵的也是,真是的,他們出去都不會說一聲嗎?都這么大的人了,還玩消失。”
田冪坐在沙發上喝水,不以為然的眸光,其實是穆近遠讓田冪去陪著笙歌的,他擔心余山和溫夢潔會過去,會傷害到余笙歌。
余笙歌焦急的一遍一遍地撥著顏淵的電話,就怕他的身體會嚴重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體,還讓人操心。
叮叮……
余笙歌快速的走到了門口,她以為這次是顏淵,沒想到……是余山和溫夢潔,余笙歌的心已經夠亂的了,他們還過來找自己。
“笙歌,我們是過來……”余山憂慮的說。
“別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余笙歌打斷了余山的話。
余笙歌也沒有禮讓他們,他們自己就好像是回家了一樣,完全忽視余笙歌和田冪的存在,特別是溫夢潔,看余笙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可能是因為顏淵不在的關系,她放松了很多。
“顏淵不在嗎?”溫夢潔試探的問著。
“找他干什么?他不在。”田冪替余笙歌回答了,她知道余笙歌現在不想理會他們,甚至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笙歌啊,不是阿姨說你,上次你爸爸出事,你把天藍集團的股份已經要走了一大半,還有余家的別墅,你還想怎么樣?婉音可是你的妹妹,你不能眼看著她有事,卻不管不顧啊。”溫夢潔索性把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顏淵沒有在家里。
“你們是想逼死笙歌嗎?她為了你們余家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們誰關心過她,真正的心疼過她,還恬不知恥的來說笙歌的不是。”
田冪慶幸穆近遠的建議,要不是自己來了,笙歌得多傷心,難過,就任由他們的欺負,凌辱,笙歌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對待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你這孩子怎么一點家教都沒有,我們在和笙歌說話,你插什么嘴那?撿來的孩子就是少教。”溫夢潔厭惡的眸光,瞥了田冪一眼。
“你說誰那?撿來的怎么了,還不是比你親生的要好,至少沒有像她那么不要臉。”田冪氣的臉色慘白。
“阿姨,你說我沒關系,為什么惡意中傷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余笙歌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
溫夢潔隨即起身,手突然抬了起來,朝著田冪打去,她心里很清楚,現在還不能得罪余笙歌,自己還指望她救婉音那。
“我看看誰想在我家里撒野?”顏淵走了進來,他以為是溫夢潔想打余笙歌。
溫夢潔見情況不好,把手放在了頭發上,希望自己可以解釋過去,躲在了余山的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顏淵,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余笙歌怔怔地盯著他看。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好好的站在你身邊。”顏淵摸著她的頭。
“以后在出去干什么,必須向我匯報。”
“知道了。”
顏淵回過身看著一旁瑟縮的溫夢潔和余山,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笙歌的家人,怎么也不能讓笙歌的面子上過不去。
“你們坐吧!我有事情想告訴你們。”
余山和溫夢潔按照顏淵的吩咐,坐了下來,田冪和穆近遠可不想和他們呼吸一樣的空氣,田冪扯了扯穆近遠的衣角。
“顏淵,笙歌,我們先回去了,你家的空氣不暢通。”田冪瞥了溫夢潔一眼。
“也好,電話隨時聯系。”顏淵的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
余笙歌把田冪和穆近遠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們上車了,自己才走了回來,等她回來的時候,顏淵似乎已經把事情說完了,她也沒有開口問。
余山和溫夢潔什么都沒有說,就從沙發上起來,越過余笙歌的身子,離開了他們的家里,余山的眸光沒有一絲的留戀,不舍。
余笙歌反正已經習慣了他們對自己的冷漠,不奢望什么了,還有什么期望干什么,就權當他們是自己身邊的陌生人,只要有顏淵,田冪他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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