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看著梅姐走了過來,不忘叮囑著梅姐,他把所有的希望,以及笙歌回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梅姐的身上。
“梅姐!你一會進去先不要提及到我,笙歌她記得穆近遠,就是唯獨不記得我是誰,還把我轟了出來。”顏淵說出了心里的痛苦。
“知道了先生,可是……太太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認識您了那?”梅姐關(guān)心地問道。
“說來話長,以后在告訴你,你還是先進去看看笙歌吧,但愿她還認識你。”
梅姐點著頭走了進去,她緩慢地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把保溫桶放在了桌子上,她柔情的眸光看著她。
“太太!您還認識我嗎?”梅姐試探地問著。
“你是……我好像跟你不認識啊!”余笙歌疑惑地回答。
“太太!我是梅姐啊!就是每天都會給您做飯,幫您打掃房間的梅姐。”
余笙歌在腦仁里用力地回想著,梅姐說跟自己認識,看她的面相很熟悉,可是自己怎么就想不起來那?自己又是什么病住進醫(yī)院的那?
“對不起!我看著你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希望你不要多想。”
“太太!沒關(guān)系的!您早晚都會想起來的,那就讓我在醫(yī)院照顧您好不好?”
“不用了!我們也不是很熟,我一個人可以的,我正打算找醫(yī)生一趟,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
梅姐很為難,先生特意交代自己要盡量的說服太太,讓自己在醫(yī)院里照顧她,可太太好像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這下子該怎么辦那?
梅姐把求救的眸光停留在了穆近遠的身上,希望穆先生可以幫助自己說服太太,大家都希望太太可以平安地回家,跟先生相認。
穆近遠也很為難,他領(lǐng)會了梅姐的意思,可是!自己就是田冪的男朋友,說話能有說服力嗎?萬一嫂子不同意,他還是要試一試,萬一自己要是成功了那,總不能看著顏淵跟嫂子分開吧?
“嫂子!梅姐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是讓梅姐留下來照顧你好了,免得你一個人無聊。”穆近遠真誠的說著。
余笙歌心里不斷地犯著嘀咕,這兩個人都很奇怪,一個管自己叫嫂子,一個又說自己是她的太太,可自己明明還沒有結(jié)婚,怎么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子那。
“你們可以出去了嗎?我想休息了,至于你們說的話,我都不記得了,青你們不要在過來了。”余笙歌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穆近遠就害怕這樣的結(jié)果,就怕嫂子會對他們都產(chǎn)生了反感,恐怕就會很難在走進她的心里,她更不會把自己和梅姐當成親人了,至于顏淵,他根本就不在嫂子的記憶里了。
穆近遠讓梅姐先留下來,自己先出去跟顏淵說一聲,他一定在病房外面等的著急了,瞧著嫂子這個情況,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決不能讓嫂子辦理出院手續(xù),她應(yīng)該就會離開顏淵,還有可能離開這個城市。
“怎么樣了?梅姐說服笙歌了沒有?”顏淵抓著穆近遠的胳膊。
“嫂子也對梅姐沒有什么印象,她還讓梅姐跟我一起離開那。”穆近遠不想欺騙顏淵。
“那你快想辦法啊!我到底該怎么辦?她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相信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她不會想離開我吧?”
“你也別著急,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找一個嫂子相信的人,多給她講一講你們之間的事情,她也許馬上就記起來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真的有這樣的可能嗎?她現(xiàn)在信任的人會是誰啊?”
“梅姐是不行了,你可以找白如夢試一試,就找平時不跟嫂子走得近的人。”
顏淵覺得穆近遠說的有道理,他急忙地拿出了手機,撥打著白如夢的電話,他等著電話的接通。
“嫂子!我是顏淵!你現(xiàn)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顏淵的嗓音里有些沙啞。
“什么事情在電話里面說不行嗎?為什么非要出去?”那頭白如夢不屑地問著。
“笙歌在人民醫(yī)院,她……她失憶了,不記得我是誰,所以希望你過來看看她。”顏淵不得不像白如夢坦白。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笙歌會失憶的那?”白如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晚上!你還是來一趟吧!”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在那等著我。”
白如夢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急忙地跟院長打著招呼,說自己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請一天的假,說自己的妹妹住院了。
白如夢開著車都在想著笙歌為什么會失憶,她不是最近一直都待在家里,田冪剛離開沒有一年,她還頻繁地出事,真是讓人擔憂。
她找到了顏淵,也看到了一旁的穆近遠,她朝穆近遠笑了一下,疑惑地眸光看著顏淵,他看上去很憔悴,臉色也不好,應(yīng)該是擔心笙歌的緣故。
“笙歌她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都不記得你了那?”白如夢費解的問道。
“都怪我!昨晚笙歌出了車禍,醒來以后就不認識我了。”顏淵詳細的解釋著。
“現(xiàn)在說這些廢話還有用嗎?我想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
“我想讓你進去試一下,她如果還記得你,你就勸她跟我回家。”
“知道了!我進去試一試。”
白如夢走了進去,她讓梅姐先出去,自己跟余笙歌單獨的聊一會,因為白如夢以為笙歌還是在演苦肉計,她不知道有耍什么花樣。
“笙歌!你還記得我嗎?”白如夢笑著問道。
“如夢姐!我怎么會認識你那?你今天也很奇怪,跟剛剛離開的那些人問著同樣的問題。”余笙歌瞥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你怎么會失憶那,說說吧!這一次又是什么原因?”
“如夢姐!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都聽不明白了。”
“你上一次裝昏迷,這一次又裝失憶,真是服了你了。”
“我以前裝過昏迷嗎?我不記得了。”
白如夢都讓余笙歌弄糊涂了,她認識自己,又不記得裝昏迷過,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她怎么單單就忘記了顏淵,他可是笙歌深愛的男人。
余笙歌在回想著自己之前裝過昏迷嗎?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都問自己認不認識他們,難到他們真的都認識自己,可自己就是想不起來了。
“如夢姐!你可以多給我講一下之前的事情嗎?還有剛剛出去的那幾個人。”
白如夢想到了顏淵的話,她把余笙歌跟顏淵的事情,還有跟梅姐,穆近遠的關(guān)系,大概的跟余笙歌說了一遍,希望對笙歌能有點作用。
余笙歌聽的暈頭轉(zhuǎn)向,有好多的事情自己都沒有印象,她堅信如夢姐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如夢姐還說自己是暫時性的失憶,現(xiàn)在自己知道她們?yōu)槭裁炊紗柾瑯拥膯栴}了。
白如夢跟余笙歌聊了好幾個時辰,門外的幾個人一直都在等著白如夢試探的結(jié)果,他們猜到余笙歌還認識白如夢了,不然她們姐妹也不會聊這么久。
白如夢不敢讓笙歌太累,她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記起來,還是適當?shù)淖屗眨粗囿细杷铝瞬抛叱隽瞬》俊?br />
顏淵瞧見白如夢疲倦地走出來,他忍不住想知道笙歌現(xiàn)在的情況,她肯不肯跟自己回家?她有沒有相信白如夢的話?
“嫂子!笙歌她……她能夠跟我回家嗎?”顏淵焦急的問著。
“你先別著急,以現(xiàn)在情況恐怕有點困難,我這幾天都會過來看笙歌的,還是讓她在醫(yī)院里觀察幾天吧!”白如夢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好!只要笙歌她愿意慢慢地接受我,怎么樣都可以。”
白如夢點著頭,她要回醫(yī)院里值班了,是跟院長請了假,不過醫(yī)院里最近都很忙,自己跟院長說愿意值夜班,白天還可以陪著笙歌。
顏淵趁著余笙歌睡著了,他才敢回到病房里看一眼,只要她不把自己轟出去,那就是自己現(xiàn)在最希望的事情了,至于笙歌什么時候可以記起來一切,那些都不重要了。
顏淵把余笙歌掖了一下被角,他趴在笙歌的身邊看著她,能夠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自己的心里也很平靜,總比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好的多。
穆近遠看著白如夢很疲倦,自己主動要求送白如夢回醫(yī)院,他正好也想出去給顏淵買點吃的,他從嫂子生病就沒有吃過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穆近遠順道把梅姐也送回去,讓梅姐明天給顏淵和嫂子都帶吃的過來,現(xiàn)在顏淵是家里也不管,公司的事情也不過問了,本來可以有機會盡快地調(diào)查徐來,看樣子要錯過了。
顏淵的心里根本就忘記了一起,他滿腦子都是余笙歌,一直也擔憂她會不會跟自己回家,她是不是要離開自己,自己的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顏淵左顧右盼,終于把余笙歌從死亡的線上拉回來了,她現(xiàn)在又失去了以往的記憶,她這個時候最需要自己的陪伴,還有什么比陪著笙歌更重要那?
余笙歌根本沒有感受到顏淵對自己的愛,她聽了一個下午的故事,連夢里都是如夢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今天出現(xiàn)的幾個人。
顏淵就這樣一步也沒有離開,他此時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肚子餓,穆近遠把梅姐送到了顏淵的家里,給白如夢也送到了醫(yī)院,他在快餐店給顏淵買了一些吃的,怕顏淵這個時候會很餓了。
穆近遠小心地打開了余笙歌的病房,他把吃的放在了顏淵的面前,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以往那個帥氣,霸道的顏淵已經(jīng)失去了鋒芒,剩下的都是內(nèi)疚,自責。
顏淵不想吃東西,穆近遠勸解他,要是他不吃飯,哪有精力照顧嫂子,萬一他在倒下了,嫂子很有可能就會真的離開了。
顏淵讓穆近遠回家先休息,他也跟著自己忙碌了一天了,不能把穆近遠在拖垮了,凌傲天的事情還需要穆近遠幫忙打理,自己恐怕一時半會也不能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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