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小丫頭,剛才危急時刻知道躲在自己身后那么依著她,虧得他因為方才她片刻的依賴心情還愉悅了些,誰知道轉頭就不認人了。
以后還要找男朋友找各種小哥哥?依他看,這是吃了豹子膽敢挑戰他底線了,還知道故意說這些話氣他。
男人往她那兒逼近過去,嚇得寧初然連忙往后退。
“這次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這可是寧家,你別亂來......”
在嘴上她是一把好手,可動起手來是十個她都抵不過,上次在薄家的洗手間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薄連辰步步緊逼,直至將她逼到床邊讓她無路可退。
居高臨下,距離無限拉近,而此刻這兒可是沒別人在的。
小初然默默咽了下唾沫,鼓著最后一點膽子立在床邊看他:“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或者人身威脅,不然我要喊人的。”
男人睨著她的眼神認真極了,“你剛剛說我會影響你以后找男朋友和別的小哥哥,這話,是認真說的么。”
哎?他難道較真了不成,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啊......
寧初然選擇在他底線邊緣試探:“當然了,薄叔叔你呢是年老色衰的三十歲男人,可我那學校里都是小鮮肉小哥哥們,就算我們真訂了婚約那也是明晃晃擺著的,難道你還能否認不成。”
男人沉默,可單是瞥著小丫頭的眼神,就讓人感覺好像恨不得好好將她懲治占有著,堵住她氣人的小嘴。
“我是不能否認,但婚約擺在那,恐怕你不能胡來。”
“說是這樣,可現在婚約不是還沒確定下來么,只要一天沒確定那我就有一天機會,你也無權管我,那我今天明天看外頭的小哥哥們怎么了,好像還不在你管束范圍內吧。”
男人手緊攥了攥,好像還能聽見骨頭微微作響的聲音,偏偏他面上還是那般冷沉的樣子,仿佛根本什么都沒有一樣。
這要是別人看到這一幕,只怕都會感嘆小初然的膽子。
小丫頭膽兒肥,薄連辰能壓著性子沒現在把她給好好懲治了都是他自控力強啊。
冷了許久,才吐出一個字:“行。”
寧初然心里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終于在薄連辰這兒扳回一局,能讓他嘴上說不過那也算一項小成就了啊。
薄連辰這兒不能一直玩過了火,不然會適得其反。
這道理寧初然是懂的,于是甜甜笑了笑,又變成那個可愛乖巧的小初然。
“那薄叔叔,現在可以開始處理了,你覺得我是要換件衣服,還是重新扎個頭發?”
男人若有所思地瞥著她,拿過一旁的頭繩,“挑釁了我又給一顆糖過來,你是故意的吧。”
“薄叔叔怎么想那就是怎么樣的,你那么聰明當然知道,還用問我嗎。”
小初然看著男人手中的頭繩。
他的手那么大,頭繩那么小,看起來格格不入,根本就不能到一副畫面里去的。
“你會扎頭發?”
“不會,但也可以現在學,轉過去。”
“......”
小初然聽他的默默轉過去背對他,心里卻打著鼓。
不會還能做得這么自然,就不怕把她頭發編得亂七八糟的嗎,他太自信了吧?
于是,兩個人的距離貼得更近了,寧初然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雖然沒碰著自己,但就是分外灼人。
男人的大手慢慢觸上她發絲,寧初然的頭發尋常護理得好,不必多用梳子就很柔順的那種,男人一點點捋順,再試著給她扎。
最簡單的那種麻花小辮大約幾分鐘就能扎好,但薄連辰格外的細致,讓時間都在不知覺中走得緩慢。
空氣是安靜的,叫人的思緒都忍不住往其他地方飄去。
比如眼前小丫頭脖頸處格外細嫩白皙的肌膚,比如她發絲的柔順,再比如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
她很纖瘦,安靜地坐在自己眼前更讓她增添了幾分恬靜感,可這丫頭一說起話來又那么活潑,叫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
“薄叔叔,”她忽然叫他:“今天的事其實我是很感謝你的,畢竟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突然過來,只怕今天我真的會受傷,而且大伯他們更不會這樣解決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能在他們身上把氣給出回來,所以為今天這事,真的很謝謝你。”
“我還以為從你這丫頭嘴里說出的就只有跟我懟的話。原來也會有謝這個字,今天就不必了,我只是做本該是我管的事而已。”
寧初然忍不住又想起他那幾句我們家初然,語氣淡淡的,卻讓人感受到絕對霸氣。
“我又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對事不對人,就算平時再針對你,可今天你幫了我,總得稍微改改態度的。”
男人輕哼一聲:“那看來你很會見機行事。”
“我本來就很講禮貌的好不好,大伯他們一家本來就過分,這兩年都不怎么想讓我們回寧家也就算了,現在讓我們回來還是因為想讓我爸媽幫著照顧爺爺,他們就撒手不管了,不就是想以后占了家產,好像誰要跟他搶一樣。平時他們也過分,這樣搶我東西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伯大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別看他們今天態度那么好,以前根本過分至極!”
說著,小丫頭又急忙回過頭,瞪著大眼睛看他:“這些我從不輕易跟人說的,今天忍不了了,你聽了以后可別輕易跟人說啊,我也就是氣不過吐槽吐槽,原來我爸爸媽媽讓我要大度容忍,我也是忍不住了。”
薄連辰勾了勾唇:“嗯,不說。”
這丫頭看著天真爛漫,其實心里還是知道很多事的,確實是個小機靈鬼。
“這些我都知道,你有什么要傾訴的也可以隨便說,以后這種事就不用忍了,別人怎么欺負你就怎么欺負回去,不管是什么有我在就什么也不用怕,知道么。”
“這么好?”
“自然。”
寧初然心里隱隱期待,她也是受夠了隱忍的感覺,真想把那些欺負自己和爸爸媽媽的人都一一還回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以后都不會再有人敢欺壓他們了吧。
小初然心里隨著這些想法腦補了一萬場寧紫琪如何在她面前哭訴的樣,她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小表情豐富極了。
“可是你真的那么厲害,誰欺負我都不怕嗎?”
“怎么,你是不信還是想自己親自試試。”
“我才不要。”小初然癟癟嘴:“我媽媽說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現在我跟你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可不要什么事都是你護著,不然以后豈不是欠你的越來越多,我更想要的還是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
畢竟只有自己才是最能信任依賴的人啊。
男人意味深長:“我倒是想你能欠著我,最好是一輩子,永遠不用還都行。”
小初然聽不出其中深意,還認真地搖頭。
到這兒,辮子也扎好了。
初然連忙蹦跶到鏡子前去看,雖說薄連辰是第一次給人扎頭發,可效果卻意外的好,不緊不松恰到好處。
她自戀地覺得,現在的自己可好看極了。
突地想到些什么,她又道:“不過你可別覺得現在我跟你關系緩和些了,以后就能一直這樣下去,今天是例外,算是謝謝你,可以后我們還是對頭的,我說了你一天不解除婚約我就一天針對你,這話不是說來好玩的。”
“那也行,你可以選擇一直針對我下去,我不介意,只要你能接受我永遠不解除婚約。”
“薄連辰!”這男人怎么這樣,還真跟他互相針對起來了!
她剛說兩個人關系緩和了些,沒維持一會又原形畢露!
“怎么,現在不故意叫我薄叔叔了。”
寧初然忍著氣瞪他,腦袋里劃過一個想法,當即故意道:“既然你喜歡,那我繼續叫就是。”
“薄叔叔喜歡在這,那就一個人待著吧,我先下去了。畢竟還有那么多小鮮肉等著我,我這時間啊不可能一直留在老臘肉上,對了,好像有個男同學這周約我,我還得去確認下消息呢,先走了!”
聞言,男人臉色直接黑了,再保持不住一直以來的淡然姿態。
這丫頭真是膽兒越來越肥了,挑戰他的限度也越來越大,當著他的面夸別人不說,還直接約別的男生?膽大了,都要插上翅膀飛了!
寧初然說完就想跑,男人先一步堵住門,拽著她壁咚地將小妮子壓到墻邊。
又是絕對性壓倒,在他面前她沒有一絲掙扎余地,四面八方的路都被圍得死死的,剩下的也只有他堅硬的胸膛和溫熱的懷抱。
小初然驚了,下意識就要張口喊:“救命啊!有人非,唔——!”
未說出的話被他盡數堵回唇齒之間,寧初然如何都沒想過他會真的吻自己,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
那一刻寧初然直接呆了,攥著手愣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只覺得他的唇很軟,感覺很震驚。
男人吻得很淺,好像知道寧初然會慫,不過是吻住不讓她說接下來的話一般。
沒幾秒他便放過了她,低聲道:“知道怕了?不怕的話你可以選擇繼續說,這次只是一個懲罰的吻,可下一次會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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