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起始為混沌，生命的至高層次，也會重歸混沌！”鴻儒真人道，“當你能從天地間，感悟到混沌法則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逐步走向生命至高點了！”

    “故而神境的強弱，只跟一個因素有關，就是你能掌控混沌法則的程度！”

    “混沌法則決定神境強弱？”蕭塵低聲自語，像是在琢磨什么。

    當年在下位天的造化之地，也出現過一道“混沌規則”，領悟了混沌規則，才能去挑戰大道天梯，踏入圣境。

    當時拓跋王、曦紅顏等人都領悟了那道混沌規則，因此出現了十位圣境。

    但其實蕭塵一直明白，那所謂的混沌規則是一個陷阱，或者說是一個術士，并非真正的混沌規則。

    用那方式強行造出來的十圣，最終會淪為傀儡。

    而真正的混沌規則，客觀存在于天地間，非神境不能感悟到。

    當然，法則和規則并不完全等同。

    規則是恒定不變的，只能感覺到，客觀存在，不能被人力所更改。

    而法則，一旦領悟到，就能被人掌控，轉化為強大的力量。

    例如天地存在的時間、空間、重力、光明、黑暗，甚至風雷水火等等，就是客觀存在的天地規則。

    而一個人從中領悟到弄雷、控火、呼風喚雨，時間逆流，空間創造等能力，便屬于法則。

    混沌規則與混沌法則，為至高層次的力量，凌駕于任何規則法則之上。

    一旦感悟到混沌規則存在，并且從其中掌控混沌法則，就意味著踏入了至高領域，也就是神境的開始。

    至高領域也是一個很寬的范疇。

    因為沒有人一開始就能掌控完整的混沌法則，運用自如，需要一步步探索。

    掌控混沌法則的完整性，將決定神境強弱。

    “不錯，剛剛觸碰混沌法則的不用多說，就是尋常人認知的真神或者神靈，更進一步，為上神！”

    “上神？”蕭塵心中一動，又問道，“這個是怎么界定的？”

    鴻儒真人回答道：“起步者，也就是真神或者神靈，定義為掌控混沌法則的程度是百分之零。而當他掌控如今這個世間百分之五十混沌法則時，便能稱之為‘上神’！”

    蕭塵聞言，恍然道：“百分之零到百分五十，為普通真神或者神靈，百分之五十開始，則是‘上神’？”

    “然也！”鴻儒真人道，“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區間，都為上神范疇！”

    “那始神呢？”蕭塵奇怪，“上神就直接到百分之百了，按道理，始神應該在上神之上吧？”

    鴻祖絕對是天地間最強的生靈之一，他掌控的混沌法則極有可能就是百分之百。

    鴻儒真人說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都是上神范疇，而之前又稱鴻祖為三大始神之一。

    這不是矛盾嗎？

    “這……”鴻儒真人頓了頓，又解釋道，“其實我說的是如今這個世間，始神是另外一個時代的存在！”

    “另外一個時代？”蕭塵疑惑。

    “嗯，混沌起始以來，天地曾出現過兩次大衰！”鴻儒真人道，“每一次大衰，天地的混沌規則就會衰減百分之四十！”

    “兩次天地大衰，造成了百分之八十的混沌規則消失，我們如今這個時代的混沌規則，只有最初的百分之二十了！”

    “所以，如果按照最初的概念來算，上神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區間！”

    “始神，是指在最初混沌完整時就出現的生靈，他們接觸的混沌規則沒有缺損，能直接掌控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百分之百，例如鴻祖那樣的存在！”

    “而在經歷了第一次天地大衰之后，混沌規則不再完整，只有百分之六十了，這個期間誕生的最強神境，稱之為‘古神’！”

    “再然后就是第二次天地大衰，天地間混沌規則只剩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我們這個時代，能誕生的只有普通真神以及上神！”

    蕭塵聞言，仔細梳理了一遍，終于能夠理解。

    神境領域，分為普通真神、上神、古神和始神。

    始神是混沌完整時出現的，古神是第一次天地大衰之后出現的，而上神與真神是第二次天地大衰出現的，也就是這個時代。

    “按照你這么說，我們這個時代的生靈，最高只能修煉到上神？”蕭塵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沒錯！”鴻儒真人給出肯定地回答，“我們出生晚了，這個天地間混沌規則已經不全，只剩百分之二十。就算讓你修煉到絕頂，也只能是一名上神。古神和始神，都只有在天地大衰之前才能達到！”

    “所以，也不用考慮古神和始神的概念了，我們只需要朝著上神這個終極目標前進即可！”

    “這可真是糟糕透頂！”蕭塵沉吟。

    鴻儒真人應該是還差一步邁入上神領域，閉關重出的蚩皇，則是剛踏入上神范疇。

    但哪怕是上神，距離始神也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蚩皇想反抗鴻祖，實在過于異想天開。

    混沌規則缺失，無法逆轉，連古神都終生無望，更別說始神了。

    ……

    蕭塵和鴻儒真人交談了許久，而外面，昊天宗眾人依舊在狂熱之中，激動的心尚未冷卻。

    蕭塵儼然成了全民崇拜的對象。

    當然，在眾人認知當中，蕭塵的名字還是許凡。

    “師妹，現在該怎么辦？”宋英杰在方映萱身邊叨叨轉轉，急不可耐，煩躁不安。

    但反觀方映萱，平靜地瞥了宋英杰一眼，露出若有若無的鄙視：“宋英杰，你在擔心什么？”

    “廢話，當然是擔心那個許凡啊？”宋英杰道，“他連洪玉斌都能打敗，最低也是近神層次，我們的事要是暴露，可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的事？”方映萱一臉奇怪道，“我們什么事，我怎么聽不明白？”

    宋英杰一時沒反應過來，欲要開口。

    但方映萱又打斷他，語氣清冷道：“宋英杰，以后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讓人說閑話！”

    “說閑話？”宋英杰一怔。

    “當然！”方映萱一臉冷艷道，“我可是許凡的未婚妻，雖然你是我師兄，平時對我頗有照顧，但若離得太近，許凡應該會生氣的吧？所以，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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