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莊莊主鄭重地叮囑道,“米斗,你以后千萬別再對別人提起雙啟者了,具體大的特殊地方,也只有雙啟者自己能知道了,真的,陸夫之上能剝奪雙啟者的身體,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效,第三位雙啟者就是這個原因而半途夭折。”
居然會剝奪雙啟者的身體,米斗終于徹底的意識到雙啟者的嚴重性了,他鄭重地點點頭,警鐘暗暗敲起,無論如何,以后都是絕對不會再對別人提起了。
妙音莊莊主美目在米斗身上打量一圈后,像是一個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米斗那禍水級的容顏,玉樹臨風的氣質,都讓這妙音莊莊主無比的滿意。
沒有一個丈母娘不喜歡俊女婿的,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一個雙啟者的諾言,確實是比她丈夫的可靠很多,她轉身對月岱小姐笑道,“岱兒,你的目光挺不錯嘛!要不,過兩天就把親事定下來?”
月岱小姐心中暗喜,臉上飛紅,低下頭來,扭扭捏捏的,不敢再說話。米斗的氣勢也癟了下去,定親……米斗真的,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兩人像是一對犯錯的小情侶,都是期期艾艾的,支支吾吾,聽著妙音莊莊主,婆婆媽媽地嘮叨著,成親后要和和睦睦的,要顧家持家,要懂得禮節……米斗與月岱小姐,臉紅耳赤的聽著,都有種找個地縫遁走的沖動。
“哎呀!差點忘了,馬立輝還在客廳等著。”
妙音莊莊主停下了婆婆媽媽,皺起眉頭,拒絕肯定是要拒絕的,就是現在天合派勢大,有點棘手啊!
米斗一力承擔道,“不用顧忌,萬事都往我頭上推來吧!”
馬立輝坐在大廳里,悠然地吹著茶葉,十天前,從天堂掉到地獄,只不過是短短一瞬間,在廣南大會上,他竭力躲避米斗,雖然心中有著萬分的怨恨,卻也不敢表露出來,他們天合派一眾弟子很低調,每次抽簽后才匆匆趕來。
不過,禍福相依,就在大前天,從地獄飛升回天堂,也是短短一句話,從他爺爺口中說出來,震驚得馬立輝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等馬立輝醒悟過來后,他就欣喜若狂了,三千個出域名額,那簡直就是神話故事。
并且,自己還是神話故事的主角之一,他爺爺就是天合派掌門,訓話雖然說得嚴厲,可實在上對他這個單苗的孫子愛護之至,馬立輝想要星星,他都會飛上天去摘下來。
這兩天來,馬立輝坐不穩,睡不著,大起大落間,他有種傳奇主角的飄飄然,像是一條翻身咸魚做了真龍太子,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妄想,等到長老會討論出最終的方案,把這條消息放出去,馬立輝在一炷香時間內,就來到妙音莊的貴賓廳。
妙音莊與天合派關系良好,馬立輝打小就天天來妙音莊玩,雖然月岱小姐不大待見他,可這馬立輝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很清楚出域名額的份量,對音莊莊主倆母女的意味著什么。
所以,這次他是十拿九穩的篤定,念起絕色尤物的月岱小姐,馬立輝就心情激動,又忍不住伸長脖子,往后門看去,這么久還沒給回復,他也是有點著急了。
嚴格來說,月岱小姐經常懶得理會這馬立輝,自然算不上是青梅竹馬,可也是一起長大的,馬立輝對這月岱小姐愛慕已久,可惜人家對他沒有半點的興趣,馬立輝還癡心妄想,以為那是少女的羞澀,每次被委婉拒絕后,都死性不改的,令月岱小姐越發的厭惡了。
來了!馬立輝終于盼來了后門的腳步聲,妙音莊莊主恢復了端莊威嚴的氣派,施施然的踱步走進來,月岱小姐小姐緊跟其后,馬立輝大喜,不過,緊接著他的瞳孔大縮,見到了最后方,步來了一個沉靜如水的少年。
“馬公子,讓你久等了。”
妙音莊莊主坐上主椅,臉上沒有什么異樣的表情,笑吟吟地客套道,“這茶是來自浙閩東路的‘雨過仙晴’,馬公子可有喝出滋味來?”
馬立輝陰沉地盯著米斗,本來是十拿九穩的篤定,可看到米斗之后,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見,馬立輝神色僵硬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伯母,茶是頂級好茶,香氣泌人,就怕某些鄉下來的,老牛喝水,白白浪費了情趣!”
米斗來自八州,八州與廣珠府比起來,確實算是鄉下了,米斗臉上平靜如水,淡然地說道,“馬立輝,我能修理你第一次,也就能整治你第二次,禍從口出,嘴巴太臭,就該有自己拿針縫上的自覺!”
馬立輝臉色鐵青,他是被米斗整怕了,幾千個人的氣勢壓下來,任誰都會崩潰,不過,現在天合派鯉躍龍門,他也一步登天了,自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把他嚇倒的,“小子!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陰謀詭計能耍得一時,卻也救不了你一世!”
月岱小姐聽著,妙音莊莊主也在聽著,馬立輝也算是奸詐之輩,為了博取倆母女的正面好印象,沒把話說得太直白,可其中威脅之意可圈可點。
米斗針鋒相對,冷笑道,“我是半斤八兩,你是七銖三文錢!要不要來掂量掂量?”
馬立輝也就槃基主二期的修為,因為他爺爺寵著,吃不得苦,各種靈術更是練得七零八落的,依靠強大的背景,沒有弟子敢真正與他爭,才把參賽資格奪了下來。
馬立輝不是傻子,他清楚自己的斤兩,米斗能一招打敗槃基主一期,他心里雖然不愿意承認,可他還是冷笑推托道,“今天是我天合派大喜之日,不宜動槍動刀,否則,定要你血濺五步,讓你知道目中無人的后果!”
兩人間的火藥味濃重,妙音莊莊主適時打斷了兩人的對峙,“兩位,這里是妙音莊,還請賣我一個面子,一切好說,先坐下來喝茶。”
米斗神色冷淡,對于打月岱主意的人,他可不會搭上什么友善表情。
馬立輝神色陰沉,現在天合派一步登天,他的身份是土雞躍上枝頭化鳳凰了,米斗還敢與他針鋒相對,馬立輝眼里閃過一絲陰狠,得找個機會給他個慘痛的教訓!
妙音莊莊主無意開口提起什么,月岱小姐沖了一杯茶,遞給了米斗,就挨著米斗坐下了,兩人親近的摸樣落在馬立輝眼里,妒火三千丈的冒起。
馬立輝臉上鐵青,再也按捺不住了,對妙音莊莊主誠懇道,“伯母,小侄一直都在努力著,希望終有一日能幫助你們出域一家團聚,皇天不負苦心人,今日終于盼來了機會,我們天合派得到了三千出域名額。
小侄知悉這天大喜事后,立即找我爺爺苦苦哀求,給伯母與月岱兩個出域名額,我爺爺也很為難,咱們天合派有四千多人,名額分攤不下去,如果名不正言不順,恐怕引來各大長老的非議,所以,我爺爺提議道,一家人說一家話,若是成了姻親,一眾長老也就沒了反對的理由,小侄再三哀求無果,只好來請求伯母的意見,我與月岱青梅竹馬,不知道伯母的意思如何?”
這一番話,馬立輝詳細斟酌了很多遍的,他在米斗身上吃了大虧,也學去了兩分說話的功夫,這番說辭肯定是半真半假的,卻說得有條有理,含蓄委婉之余,還句句皆有要害。
妙音莊莊主還沒回話,米斗已經先發作了,“這種仗勢逼人的下三濫手法,還是趁早扔了吧!若真是有心,就認了莊主做干娘,雖然是你太過高攀了,可一眾長老也沒了反對的理由!”
馬立輝勃然大怒,卻無法反駁,米斗這句話正中要害,把他虛偽的面具撕了下來,讓他精心斟酌的言辭都成了骯臟的心計。
天合派滔天大勢就在眼前,米斗可以唱黑臉,妙音莊莊主卻不好過分得罪天合派,只能委婉地唱白臉了,“米斗公子說笑了,馬公子也有他的無奈,長老的紛爭是個大難題,我們妙音莊不會強人所難,既然馬公子你已經盡力,我就心領了,預祝你在大理域步步高升。”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馬立輝臉無血色,他篤定而來,卻得到了慘淡的結果,他癡心妄想自己聽錯了,“伯母,我可以為你與月岱,爭取到兩個出域名額的!”
米斗冷笑道,“若取到了就拿來啊!沒取到還在這羅唣?”
馬立輝對米斗一陣咬牙切齒,“只要伯母能答應下來,我就必定能取到出域名額了。”
米斗冷冷一笑,挑字眼道,“好!莊主,你就答應收他做干兒子吧!他已經承諾了只要你答應下來,他就必定能取到出域名額。”
馬立輝目瞪口呆了,他的本意是之答應成親,不過,碰上牙尖嘴利的米斗,只有傻呆的份了,妙音莊莊主心里暗贊,也假裝糊涂,順勢移花接木道,“立輝你有心了,真要認我做干娘,我看著你長大,怎么會不答應呢!”
馬立輝是來求定親的,給米斗兩句話就給絆住了腳步,急得束手無策,慌亂之下更失去了分寸,“我……我是指定親,不是想認干娘……”
米斗咄咄逼人道,“你這是在嫌棄莊主?認為她配不起?既然連月岱的母親都冷眼瞧不起,你還敢跑來提親?這真是破天荒第一冷笑話!”
很明顯,米斗是在吸引火力,把馬立輝的怨氣全部拉過來,妙音莊家大業大,拒絕了這樁定親后,恐怕會惹來天合派的報復,妙音莊莊主有此顧慮,才對馬立輝說得這么委婉。
馬立輝氣急敗壞下,自然看不懂米斗的用意,妙音莊莊主卻看得很清楚,月岱小姐也看得很明白,馬立輝鬧得越兇,她心中就越發的感動,那是米斗給她的保護。
米斗牙尖嘴利,妙音莊莊主圓滑老到,兩個人把馬立輝耍得團團轉,越轉腦袋就越暈,最后他氣得兩腿哆嗦的,惱羞成怒,摔門而去。
你等著!馬立輝兇狠回首,雙目全是怨毒,米斗不禁升起了一絲警惕,獲得三千個出域名額的天合派,必定會讓馬立輝一步登天,不得不提防這種心胸狹窄的小人!
在農域里,米斗并不是很擔心,不過,他的目標也是大理域,在大理域那里,可沒有鎮域吏,生與死一切都看實力,砍你不用道理,殺你不用埋尸,恐怕,與天合派的矛盾糾紛,還在那里延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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