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得到了秘密,可能是比自己的信息更完善的,朱玲玲笑吟吟道,“米斗兄弟,你們廣南東路那么遙遠,是什么風把你們刮來這里的?洋蜚遺體是個大秘密,不知道米斗兄,你們是從哪里的渠道得知這消息的?”
朱玲玲,一個豪氣有余,細膩不足的火辣姑娘,直來直去,卻是不是個合格的套客,米斗也是笑吟吟道,“也就聽人隨便說說,江南東路就挨著太湖,我早料定此行不會孤獨的,你看,不就把你們盼來了!
江南東路一行,目光更是閃爍,有種他們在明,米斗在暗的錯覺,似乎,米斗把他們的秘密都探知到了。
金色主根系中,達成共識的兩組人繼續往下穿梭,橫沖直撞的朱玲玲一行,見到米斗兩人慢悠悠的,似乎大有講究,不禁齊齊驚疑,都放慢了速度,有一搭沒一搭地,朱玲玲說那陽光燦爛空氣清新,米斗就扯那烏云密布落雪下雨,都是不肯先松口,毫無進展,米斗也不急,反正,他一無所知,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虧的。
狗頭軍師杜正駒,自信滿滿,對朱玲玲使了個眼色,拋磚引玉,引蛇出洞,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再把他們的秘密全都榨干!咳咳,米斗捕捉到了他們的眼色,守株待兔,裝出一臉的胸有成竹,來吧!本小爺自然是知曉很多玄機與秘密,盡管放馬過來吧!
朱玲玲,生性豪爽,講起故事來,滔滔不絕的,讓米斗兩人暗暗竊喜,可惜,給杜正駒打斷了。
原來,太湖的秘密,在江南東路的大派里,早六屆前就流傳開了,他們還得到了從第十區帶出去的路線地圖,經過最近兩屆的等待,終于迎來了在太湖舉辦農域大會的機遇,朱玲玲一行四人,是江南東路兩個一流門派合作的結果,外加杜正駒這半路帶上的狗頭軍師,就組成了一支尋寶隊伍。
朱玲玲臉色鄭重道,“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還有兩支尋寶隊伍,一支是我們江南東路另外大門派的,一支是秦淮東路的!
洋蜚仙寶,知道的人都不會放棄這次機遇,所以,還有兩支尋寶隊伍,已經是最保守的估計了,既然朱玲玲拿出了甜頭,米斗自然不能沒點表示,他很光棍地胡扯道,“我們是從一位老先生那里知曉全部信息的,那老先生正好就是你們秦淮東路的名宿,已經跟天合派出域去了。”
這……朱玲玲無語了,米斗說了等于沒說,毫無收獲,狗頭軍師親自出馬了,杜正駒笑道,“米斗兄,我看你氣運正旺,仙寶神術圣丹的,肯定是唾手可得,按照你的愿景,你覺得那種機緣最適合你?”
這是在套信息,若你心中有個底,說著說著,就會潛意識的往那邊靠過去,米斗一眼就看穿這種小伎倆了,他光棍地笑道,“杜兄,自然是每一樣都想要的,你不是嗎?”
一計不成,自信滿滿的狗頭軍師,也不以為意,再朗聲笑道,“哈哈,不錯,自然是每樣都想要的,米斗兄弟,你可準備了多少個麻袋拖走?”
如果寶物多,肯定要準備些運輸工具的,可以旁邊推測知道信息的多寡,米斗笑道,“不貪心,不貪心,挑最好的就夠了!
自信滿滿的狗頭軍師一窒,想不到米斗把多寡籠統掉了,可以解釋成知道很多,也可以理解成知道得很少,杜正駒只好再問道,“好,我最欣賞你這種態度的,寶物不用多,夠強大就行了,就不知道最好的寶物能去到什么檔次?”
這個問得太直接了,米斗更直接地笑道,“很高的檔次!”
你妹妹的!滴水不漏,比老狐貍更狡猾,狗頭軍師再問道,“米斗兄,你這不是說笑嘛,越是高檔次的寶物,體積就越大,看你沒做什么準備的,要不我們給你提供一個大麻袋?”
如果沒做準備,那就表明了取得寶物的難度很大,如果做了準備,那就可以追問下去,米斗知道杜正駒的用意,仍然笑道,“謝你好意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見一步走一步吧!
杜正駒這狗頭軍師挖空心思,想從米斗那里套出點有用的信息來,卻攻不破米斗的防線,反倒是米斗是不是倒打一耙,旁敲去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就這么勾心斗角沉下去,忽然,一行七人眼前一亮,鯨噴而出的恐怖氣息化作激流,把每個人都撞得搖搖欲墜,米斗也裝模作樣,像是很吃力地往下方望去,金燦燦的光芒射上來,讓米斗睜不開眼來。
超恐怖的烈光!科靈者可以直視夏季午陽,不會有半點眼花的感覺,可是,一行人淹沒在在這烈光中,就開始覺得眼睛吃痛了,眼前全是白熾一片的,連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很快,就有人叫起來,不能再往下沖去了,就算閉上眼,金燦燦的烈光照樣穿透眼皮,直接打入瞳孔深處,讓人雙目劇痛如盲,無法再繼續往下前進。
這是洋蜚遺體與母藻的能量碰撞界面,洋蜚比母藻厲害萬倍,平衡的位置并不是中間部位,而是在母藻長長的主根系上,不同性質的兩種能量碰撞在一起,生成了源源不斷的烈光,把米斗一行攔截了下來。
米斗心中暗暗驚疑,卻沒有表露出來,且看江南東路一行的反應。
很顯眼,江南東路一行知道這個烈光的存在,已經有了準備,朱玲玲把洋蜚之骨舉在胸前,他們一行五個人繞著白骨圍在一起,都瞪大眼睛盯著白芒的洋蜚之骨,金燦燦的烈光被洋蜚之骨吸進去,正對白骨的五人視線恢復了正常,往下方快速穿梭去。
原來,這洋蜚之骨能吸收烈光,米斗恍然大悟,卻手腳不慢,也是有樣學樣的,把洋蜚之骨舉在兩人胸前,果然,只要盯著洋蜚之骨,雙目的疼痛消失了,視線又恢復正常,也跟著快速沉下去。
如果沒有遇到這支尋寶隊伍,米斗兩人可能就被困在這處,連洋蜚的外皮都看不到了。
通過了千米厚的烈光帶,上方如烈日般,兩組人齊齊低頭一看,下方卻是黑幽幽的,一團團大小不一的煙霧怪獸封鎖住了去路,這些煙霧有著千奇百怪的形狀,前一刻像是一頭狗,下一刻就變成了一條魚,再過一會又變成一只鳥,匆匆變幻間,無聲無息的嘶叫充斥整片母藻主根系,滄元期的妖異氣息滾滾掠過,把所有人都驚得臉無血色。
這是怨煞,卻沒有半點洋蜚的氣息,顯然不是之前被洞塵期大妖驅趕的那些怨念,朱玲玲恐懼地叫了起來,“這些亡魂的怨煞,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出現?”
這些怨煞被上方的烈光困住了,無法再沖上去,就在這里漫無目的地飄蕩著,被這七個活人的氣息驚動,齊齊蜂擁而來,帶著恐怖的尖嘯,如同餓狼撲向小羊羔。
滄元期的怨煞,這些槃基期的小家伙,怎么抵抗得!齊齊發出驚惶的慘叫,七人就恨爹媽每個生個鳥翅來,鯨噴出全部的神念,往上方的烈光帶沖上去,險險地脫離了虎口。
驚魂未定的七人,繞著兩段白骨,聚在一起商議對策,他們不甘心就這么的逃回去。
朱玲玲皺眉道,“據傳,當年的半仙打飛了洋蜚,消除了農域的滅頂之災,不過,這洋蜚是被混沌洋之外的一聲異嘯所嚇暴斃的,它身上殘留著那一聲異嘯的毀滅氣息,所以,半仙保留了這具洋蜚遺體,想要研究這具洋蜚身上的外界能量。然而,不知道什么愿意,半仙突然匆匆離開了科靈界,再也不會來了,這洋蜚遺體就一直擱在太湖下。
可是,洋蜚渾身都是寶,迫于妖國與人類強國的共同施加的壓力,沒有半仙鎮守的中華天朝,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只得允許一批妖族與人類來尋寶,前前后后共有幾十萬科靈者與妖族,就像嗜血的蒼蠅,妄圖能得到洋蜚遺體的一發半毛,可惜,進入洋蜚體內的生靈都死了。
尋寶大軍覆滅后,其它勢力也給嚇住了,也就不了了之,沒人知道尋寶大軍是怎么覆滅的,這些怨煞就是被洋蜚所困人類或妖族的亡魂,經過洋蜚怨氣的染化而孕養出來的。可是,這些怨煞都待在洋蜚體內的,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混沌洋之外的一聲咆哮,不但嚇死了一頭洋蜚,殘留的一絲絲毀滅氣息,都能讓半仙舍不得摧毀洋蜚尸體,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才能有這樣的威能?
米斗閃過一抹驚嘆,隨即把這問題暫且擱下,他們現在面臨的困境,是該如何通過下發的怨煞地帶。
月岱小姐猜測道,“或許,是什么東西進入了洋蜚的體內,把這些怨煞釋放了出來。”
米斗補充道,“或許,是那五位洞塵期老妖干的好事!
朱玲玲顯然是知悉非常多的信息,她搖頭否定了米斗的補充,“不可能是他們,我們也遇上這五個老妖了,不過,那些怨念與這些怨煞是天生的仇敵,會互相吞噬掉的,那五個老妖不會干這樣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米斗點點頭,“那么,只能是,其它的尋寶隊伍了!
十有八九了,是江南東路的,還是秦淮東路的?是誰擁有這么快的速度,居然搶先這么多,都已經把洋蜚體內的怨煞釋放了出來,顯然是要阻止后邊尋寶隊伍的前進,面對這些滄元期的怨煞,他們這些槃基期的小家伙,還能妄圖到達地下的洋蜚嗎?。
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失落,就算再怎么的不甘心,遇上鋪天蓋地的滄元期大軍,誰還敢哼什么聲氣,自信滿滿的杜正駒軍師,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朱玲玲看中他智商天才的名聲,才半途邀請他加入的,現在,面臨了困境難題,他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確實是讓人無比失望。
杜正駒煩躁地拍著腦袋,“怎么辦?怎么辦!還能怎么辦!下方的怨煞黑幽幽看不到盡頭,個個都是滄元期的強大,除了退回去,還能有什么辦法?”
朱玲玲火辣辣地皺眉道,“我們負責帶路,遇事就該你出謀劃策了,這是你的職責!”
杜正駒沒好氣地哼聲道,“我們七個槃基期,它們千軍萬馬的滄元期,送下去都不夠一人一口,這是絕路,就算諸葛亮再生,也只能束手無策!”
杜正駒的態度很惡劣,不過,也沒人出聲反對,千軍萬馬的滄元期,與七個嬌嫩的槃基期小家伙,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壓根就不該拿出來比較,唉!這是一條絕路!
就在眾人頹廢間,米斗卻笑了起來,鶴立雞群的智慧一覽無遺,他淡然地笑道,“不!這不是一條絕路,先下去那對尋寶隊伍,應該也只是槃基期的修為,卻能把這些千軍萬馬的滄元期釋放出來,憑的是什么?再說,他們回來的時候,不是一樣要通過這里,如果真的把這里弄成了絕路,那他們豈不是自尋死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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