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見到張副官冷臉向相,一時語塞,不知哪里得罪了張副官,但隨后張副官的一句話將其疑慮打消。
“這兩位是京城來的爵爺,給本副官好生招待!招待不周,本副官可要砸了你的場子了!”張副官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與剛才那種阿諛奉承的神情截然不同。
倘若李項楓不是見到剛才張副官的樣子,恐怕很難將其聯想到是同一人。
恍然間田掌柜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誠惶誠恐的說道:“張副官、兩位爵爺里面請!小人定當精心安排!”說完田掌柜閃到一旁,彎腰示意張副官、李項楓等人進去。
傍晚轉眼就至,李項楓、于炎則在張副官的恭維下先是進行了宴會前的“點心”項目。
與外面寒冷的天氣相比,這里要暖和許多,由火系魔法水晶擺放的成排取暖裝置將這里打造的如同春季。
上好的火系魔法水晶被擺放成一塊長1米5、長2米5、寬30公分的矩形方塊,分別坐落在房間各個墻壁四周,連成一排。
這種取暖裝置被名為“暖氣”,這種魔法裝置自然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消費的起的,而那些魔法水晶在使用一段時間后,就會因為魔力流失而需要更換,這種開支非常巨大,如同一個無敵洞一樣。
但其優點也是非常巨大,像一般家庭燒木柴取火來說,這種“暖氣”基本上是不會產生任何的難聞氣味,而且干凈衛生,可以根據自身喜性選擇是否釋放光源?最重要的便是這種“暖氣”制溫效果非常之好,李項楓、于炎剛踏進房間便已經將渾身穿的棉衣脫完了,只留下隨身的單薄衣衫,但仍感覺溫暖無比。
從透明水晶窗戶看向大街上,身穿厚重棉襖的人群來來往往,而這里卻只穿一件單薄的衣衫便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你在房間外寒冷如骨,我在房間內四季如春!”李項楓看著房間內一處墻壁上掛著的一副字畫吟念道。
“爵爺喜歡這字畫?這可是北陽城著名的才子即興之作!當真是才氣沖天!后生可畏!下官這就讓人打包給爵爺帶走!”身旁的張副官司察言觀色之本領非常了得,只見李項楓盯著那副字畫一眼,便開始著力巴結了。
李項楓笑著晃手示意無需多此,裝出一副上位者的口氣說道:“張副官無需如此,本爵只是觀賞而已!”
于炎見到那李項楓所裝出的樣子無奈憋了李項楓一眼后眼光看向他處。
這時幾位身著單薄絲衣的美麗舞女翩翩而來,瞬間成為整個房間上最為亮麗的風景,領頭舞女秀發飄飄,舉止間盡顯貴族家應有的風采,并不想是一般的舞女應該有的姿態。
其間張副官還面露有些狡黠、猥瑣的笑容在舞女身軀之上來回游走著,而某個地方明顯發生的變化。不過并不像往常一樣將其摟在懷中,而是看向李項楓、于炎二人,順手招呼舞女道:“你們兩個過來,好生服侍兩位爵爺!”
沒有想明白的李項楓只感覺鼻翼之間飄過一陣芳香,那舞女已經就勢坐在李項楓的身旁挽住了李項楓手臂。
霎時,手臂上被一種非常柔軟物體包裹而住,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手臂之上直沖大腦。
此舉動差點將李項楓驚起,稍微將驚嚇到的面容調整正常,手臂從那舞女懷中抽出,說道:“這就不需要陪伴了,本爵喜歡一人待著!”說完示意那舞女離開。
而張副官眼神飄動,對著那兩個舞女眨了一下眼光后,那兩位舞女才扭著纖纖玉腰離開李項楓、于炎的身旁,來到中間的臺子上開始了表演。
“看來爵爺不喜歡這些凡夫俗女吶!”張副官始終帶著令于炎感覺有些惡心的微笑,隨后張副官看向門口臉色瞬間變了,歷聲喊道:“田掌柜你給老子過來,老子讓你叫些好貨來,你卻這般糊弄老子!”
田掌柜并沒有過來,而是伺候在外面的酒樓伙計膽戰心驚的走了進來,諾諾回道:“張,張將軍,這便是最好的舞女了!”
灑樓伙計剛說完,便遭到張副官的破口大罵:“放你娘的屁,那頭金牌慕容姑娘哪去了?速速讓她過來!”
“張,張,張將軍,田掌柜去請了好幾次,可,可慕容姑娘并沒有時間!”酒樓伙計亦是無奈。
聽著張副官與酒樓伙計對話,李項楓臉上漸漸變了味道。
感情這是家花樓吶!
這種“花樓”并不同于“春樓”“紅樓”等這么直接開張的做著皮肉生意,花樓一般是比較含蓄有氣息的一個場所,各種文人墨士均會來此飲酒作詩、舞文弄墨。
像那種直生生的“春樓”“紅樓”生意,那些文人才不屑于與之沾染,怕丟了自身這文息之氣,而且這花樓的姑娘則不一樣了,琴棋書畫均會有一樣精通,或者樣樣精通,能給客人們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聽說這花樓之中還有不少官宦女子,從小就受到貴族家庭熏陶,言語舉止均于常人所不是一個檔次,至于為何流落之此,大部份是因為家族犯了事情被判至此了。
正當張副官起身要去找田掌柜時,被李項楓給攔住了。
“張副官不必如此,這就好!這就好!”知道了這是花樓的李項楓說起話來有些拘謹,但反觀于炎還是之前那般淡定,讓李項楓不得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天天逛這種花樓了。
沒想到人生第一次上花樓還是被這肥頭大耳的張副官給騙了進來,李項楓本想著吃吃飯、喝喝酒隨便坑坑錢,沒想到卻被帶進了花樓。
不過李項楓在臉上始終浮現著微笑,努力裝出自己見過世面一樣,萬不能被張副官給帶上節奏,這樣自己還真沒了搞頭了。
“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呢?不會真的打算過來和這樣蛀蟲們混到一起吧?”趁著舞女開始了表演,于炎附到李項楓耳邊說道。
“能做什么?救濟災民吶!”李項楓有些正義的表情在于炎眼中看來實在有些大言不慚。
于炎白了一眼李項楓無奈道:“至少你裝出的這個樣子,還真與真正的貴族有些差異啊!”
“哈哈哈哈!”李項楓聽聞笑了起來,隨后換上一副有些不悅的表情道:“那些貴族可曾想災民如何過活?我自然裝不出了!”
啞口無言的于炎只好又看向場中。
因為于炎還
真回答不了李項楓的這句話?貴族并不像李項楓所言的那般全部無情,但好像自己也沒遇到過多少貴族能夠像李項楓這般懷揣著一顆仁心,雖然這仁心之中“私心”也占據一定的比例,但對那些災民來講,或許這種私心真的比官面上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要好上許多。
于炎自中京城時就不是很愿意參加應酬,更何況是這種“花樓式”的應酬,本想溜之大吉,剛有此意,只見房間內又進來許多身穿錦衣的各色人士。
什么城中最大糧鋪的王老板吶,什么東街商會的張會長呀,什么這個趙掌柜、那個高隊長等等,反正在北陽城不是有錢就是勢的人物,這些均是張副官安排人手去叫了過來。
原因無他,因為張副官的算盤已經打好了,就等李項楓與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合計了。
夕陽消失,整個城市沐浴在冬日寒冷的冬夜之中,顯得格外寧靜!北風呼呼的吹來,發生一陣聲響,而在這溫暖如春的大包廂內眾人紛紛推杯換盞,氣氛恰是熱鬧。
除了于炎外。
幾輪下來,眾人皆已經有些頭漲腦熱,之前什么爵爺、圣命爵爺、將軍、副官,老板、掌柜等等的稱呼均已經消失,換來的則是“兄弟長,哥們短”的統一稱為。
李項楓則被眾人簇擁在中間,一口一個小老弟的稱呼起來,自然這種場合眾人雖然看起來有些醉意,但此時無比的清醒。
尤其是張副官這個靠著自己的能力一路爬到副官這個職位的能人,越是醉酒下,眼神越是伶俐。
酒這玩意兒自從它被人類創造出來,便成了人類的一種精神寄托。有人借酒助興,有人借酒澆愁。有人能夠成事,有人能夠為此喪命,它也能夠使人顯于神明,也能使人顯于魔鬼。更能夠使人力量倍增,也能使人萎靡墮落!最關鍵在于把握的這個度!但一般人是很難把握住,反而會因此壞了事情,或者喪命!
而張副官卻自認為自己將這個度把握的十分精準,游刃有余。
為何張副官與守備、太守這兩位把控北陽城命脈的大人沒有絲毫關系,卻能夠被這二人使用,恰恰是因為張副官不知臉皮是何物,不知人命值幾錢。
恰恰是守備、太守所不能光明正大所辦成的事,而張副官卻能辦成,最主要的便是張副官夠無恥,私下見到太守、守備二人時其卑恭程度會讓此二人感覺非常舒服、舒坦。
有如此能夠辦些事情,而且卑恭的仆人,何樂不為?所以張副官才混跡到如此職位,而張副官手中那幫子士兵可都是由北陽城的混混組織而成的。
他們這支隊伍最主要的職責就是守護北陽城各個大街店鋪的安全,自然所有的店鋪均要緝拿一定的“安保費”。
這便是守備、太守一大經濟來源!有些店鋪敢怒不敢言,而有些店鋪卻樂于如此,因為張副官是那種受了多大好處便會辦多大事情的人,為此有些實力的店鋪在北陽城便會越做越大,有些店鋪只是懸花一現。
“敢問爵爺,為何放著京城如此繁華之地,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終于張副官把握好了時機,問出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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