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寒到達(dá)酒吧的時候,這里還沒開始營業(yè)。
帝九天剛?cè)玖诵碌陌l(fā)色,高大修長的身軀一臉陶醉坐在吧臺上,手握酒杯,不斷搖晃。
手下進(jìn)來稟報的時候,帝九天正準(zhǔn)備舔酒杯解解饞。
“九爺,九爺,上次那個小蘿莉又來了,點名要見您!”
小蘿莉?
帝九天拿著酒杯,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手下見狀,補(bǔ)充說道:“就是那個要用酒杯砸您臉的小蘿莉,看起來挺不好惹的……”
……他大爺!
砰!
杯子落地摔碎,金色液體流淌在地板上,散發(fā)著一股股濃烈的酒香。
帝九天微微抽了抽嘴角,伸手?jǐn)n了一下黑色皮衣領(lǐng)口,猛地站起身就朝酒吧門口迎去——
酒吧外,沈輕寒和賀蘭砜并肩站立,門口還有帝九天的兩名手下在駐守。
帝九天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沈輕寒那張笑瞇瞇的臉,不知為何,他心里發(fā)怵。
看到沈輕寒身邊的賀蘭砜后,帝九天立刻行禮:“王子殿下……”
“不必多禮。”
見完禮后,帝九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賀蘭砜身后的戰(zhàn)英,視線隱晦的將周圍搜索了一番。
沈輕寒挑挑眉,瞬間秒懂,淡淡說道:“別看了,戰(zhàn)皓沒來。”
帝九天高大的身軀明顯舒了口氣,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飛快瞄了瞄沈輕寒,帶著一絲警惕。
沈輕寒:“放心,我今天不薅羊*******九天:“……”
薅羊毛?
幾個意思?
看著他那張疑惑臉,沈輕寒只覺得心情舒暢,“帝先生,我們今天是來慰問蘇琉的,他這次被綁架受了委屈,我來的時候買了點慰問品……”
帝九天受寵若驚,同時又在心里暗暗警惕,慰問品什么的,該不會最后又要從他身上賺回去吧?
帝九天垂了垂視線,直到看見戰(zhàn)英手里提著的果籃后,他才終于放心,一籃水果而已,他還賠的起。
放下懸著的心后,他頓時恭敬將沈輕寒和賀蘭砜請進(jìn)酒吧。
酒吧正中央的沙發(fā)上,沈輕寒和賀蘭砜同時入座,帝九天拘謹(jǐn)坐在他們對面,招手讓人把蘇琉叫了下來。
沈輕寒四下看了看,秀挺的鼻尖動了動,第一時間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酒味。
她眼睛一瞇,犀利看著帝九天:“帝先生,你該不會身體痊愈之后又舊態(tài)復(fù)發(fā),開始酗酒了吧?”
帝九天抖了抖手,輪廓分明的臉上無比真誠,就差指天發(fā)誓了:“大爺,您這可真是冤枉了我,我這斷時間嚴(yán)守克己,別說酒了,就連飲料都沒喝過一口,我敢發(fā)誓!”
沈輕寒又輕輕嗅了嗅,似笑非笑。
帝九天被她這么看著,現(xiàn)在的處境簡直可以用坐立不安四個字來形容。
站在帝九天身后的手下看不過去,為自家九爺感到委屈,小聲開口說道:“我們九爺真沒喝酒,他就是想舔一舔而已!”
舔一舔……
這個形容詞讓帝九天臉一黑,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一眼手下。
手下接收到來自帝九天的白眼,很無辜,很茫然,不懂自己說錯了什么,為何九爺那目光里有種想要打他的沖動?
看到這一幕,沈輕寒轉(zhuǎn)頭跟賀蘭砜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蘇琉從樓上下來了,打著哈欠,還帶著一臉?biāo)猓l(fā)型稍顯凌亂,身上明顯是倉促換上的外套,領(lǐng)口都還沒翻出來。
看見沙發(fā)上的帝九天后,蘇琉抬手胡亂抹了兩把臉,走過去,“九爺,您叫我?”
聲音還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帝九天不忍直視的扶了扶額,然后訕訕抬頭恭敬對賀蘭砜說道:“王子殿下,您別介意,我這些手下就是這樣不拘小節(jié)。”
說著,他快速對蘇琉使了個眼神。
蘇琉頓時領(lǐng)會,渾身的沉睡細(xì)胞仿佛瞬間消失了,整個人精神奕奕,當(dāng)即就猶如狗腿子般給賀蘭砜行了個單膝跪禮:“王子殿下,我是蘇琉,上次為您辦過一點小事……”
“免禮。”
賀蘭砜悅耳的聲線很淡:“說說你這次被抓的事,程慕生已然伏法,可那個抓走你的黑衣人卻下落不明。”
蘇琉恭敬站起來,“回稟王子殿下,抓走我的那個黑衣人是程慕生的弟弟,我冷眼瞧著,他們的關(guān)系很差,如果不是程慕生慫,估計他們早干架了。而且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是個軍人,他的站姿和坐姿都很標(biāo)準(zhǔn),應(yīng)該是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程慕生還有弟弟?”沈輕寒驚訝跟賀蘭砜對視一眼,“那豈不是韓擎那個丑老頭的孫子?”
提起韓擎,沈輕寒就牙癢癢,對他的孫子更沒好感!
賀蘭砜稍微沉思,眼眸一片清明:“看來,他就是聞天語在軍中的眼線,此人身手不凡,可能就是那個偷襲景宸的人,留這種人在軍方,實在是心腹大患。”
沈輕寒說話時,蘇琉偷偷看了她幾眼,眼睛放光,臉上春心萌動。
賀蘭砜說完,眼角犀利斜著蘇琉,渾身都散發(fā)著濃烈的警告意味。
蘇琉頓時背脊一凜,連忙搭話:“王子殿下說的沒錯,像這種對國家社會有危害的危險分子,就該馬上找出來讓他伏法!王子殿下,我清楚的記得那個黑衣人的身形,雖然他戴著面具,但是以我當(dāng)時的角度,他套套戴幾號我都能猜出來……”
“嗯哼!”
帝九天突然一聲拔高的咳嗽。
蘇琉立刻閉嘴,恨不得拍自己幾巴掌,滿臉懊悔。
在尊貴的王子殿下面前,他怎么能把平時跟兄弟們開玩笑的污話拿出來說呢?
沈輕寒也是尷尬的眨了眨眼,假裝自己沒聽懂。
全場只有賀蘭砜,眉頭微蹙,視線掃過帝九天和蘇琉的臉,疑惑道:“怎么了?”
帝九天:“……”
蘇琉:“……”
其他人:“……”
沈輕寒:……果然是賀蘭砜太純潔了。
空氣驟然安靜了幾秒,賀蘭砜眉頭蹙的更深了,不認(rèn)同的看著蘇琉:“從監(jiān)控里看,這個黑衣人的形體偽裝過,身為軍人,他絕對不可能如此大意暴露自己的外形特征,所以你的認(rèn)知沒有用。”
賀蘭砜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偏賀蘭砜還根本沒發(fā)現(xiàn),徑自轉(zhuǎn)頭對沈輕寒說道:“走吧,我們還得去見一個人。”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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