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星光遍布,即使是在樓頂之上,視線也并未受阻。
武士看見賀蘭砜修長站在不遠處,勁瘦的身影幾乎與他身后的黑夜融為一體,漂亮的臉卻清晰可見,沒有任何病秧子的模樣。
武士一手握緊腰間的刀,眼神徒然犀利,聲音冷冽:“楚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既然如此,正好省了我的事!”
他說完,猛然抽出武士刀,對準賀蘭砜,滿身殺意毫不掩飾!
賀蘭砜面無表情,抬起下巴抱著雙臂,清冷的眼中全是藐視,以及嘲笑:“我記得,剛才你們說,那位扶國國師不準你們殺我。”
武士一愣,沒料到賀蘭砜竟然聽見了他跟冷蕭的對話。
心中后怕更甚!
賀蘭砜到底何時潛伏在他們身邊的?
為何他們絲毫未曾察覺?
看來他對賀蘭砜的估計可能錯了,這位王子殿下并不是簡單的病秧子,而是一個有些麻煩的對手。
武士這樣想著,面上不動聲色,握著刀移動著腳步,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哼,沒錯,國師大人確實說過這話,可你應(yīng)該聽過另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殺了你之后,我只要說是一時失手,相信國師大人絕不可能為了你而懲罰我這個得力手下吧?”
賀蘭砜沒動,也沒說話,而是眼神一斜,瞥了冷蕭一眼。
他微微凝神,回想起之前冷蕭嚴格執(zhí)行那位扶國國師命令的模樣,眉頭一挑,倒是很想試試冷蕭對那位國師的忠誠程度。
賀蘭砜勾了勾唇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武士,悅耳的聲線冰冷:“動手吧。”
他的藐視,讓武士憤憤不平。
武士原本就看不起賀蘭砜,以為賀蘭砜只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室貴胄,沒想到賀蘭砜竟然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卻毫無察覺。
這樣的認知讓武士十分不服。
他現(xiàn)在只想讓賀蘭砜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于是武士沒再遲疑,緊咬牙關(guān),眼帶殺氣,舉著刀就閃身朝賀蘭砜沖過去,動作快如閃電!
賀蘭砜紋絲不動,任他攻擊。
武士心中得意,暗道賀蘭砜果然是個病秧子,中看不中用,剛才裝出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原本根本沒有攻擊力,只能站在原地任他動手,很可能賀蘭砜此刻心中恐懼,卻故意克制,怕被他看出來。
短短一秒的時間,武士腦部了無數(shù)畫面。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的刀即將砍到賀蘭砜肩上之時,身后突然襲來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將他整個人沖擊到天上,然后再狼狽掉落在賀蘭砜腳下,以匍匐的姿勢,極其難看!
武士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胸腔內(nèi)卻熱血翻滾,疼痛不已。
噗!
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剛才那股內(nèi)力打傷,現(xiàn)在根本無法再聚起任何功法,只能任人魚肉。
武士死死咬牙,不可置信抬頭看向冷蕭的方向,厲聲道:“你竟敢攻擊我?你竟然敢背叛國師!”
冷蕭動也沒動,臉部裹在黑色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甲賀流主,背叛國師的人,是你。”
武士被他一噎,頓時深深喘了口氣。
不服的看著他:“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扶國!楚砜是H國王子,殺了他可以大創(chuàng)H國,這才是我們該做的事!國師大人向來睿智,可是在這件事上明顯思慮不周,我們身為手下,當(dāng)然要為國師大人考慮,我才是對的!”
“可惜。”
冷蕭的眼神毫無波瀾,沒有任何共鳴,“國師大人要的是絕對聽話的服從,而不是為他考慮的手下。”
說完,冷蕭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利劍,劍光一閃,武士毫無抵抗,已然倒地氣絕!
冷蕭收回劍,轉(zhuǎn)頭看向賀蘭砜。
賀蘭砜依舊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璀璨星眸同樣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倒是忠誠。”
冷蕭抽空往沈輕寒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冰冷:“你保護不了她。”
賀蘭砜眼眸瞬間透出刺骨涼意,“狂妄!”
話聲一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冷蕭同時輕盈跳躍,黑色身影在半空中起起伏伏,避開了賀蘭砜的第一波攻擊。
兩人同樣修長的身姿悄無聲息在屋頂打斗不休。
樓下,正是賀蘭家的祠堂,此刻賀蘭希言和賀蘭希辰又苦逼的跪在祖宗面前,互相報怨——
“哥,難道你不覺得今晚我純粹是被你連累嗎?明明家主只讓我們不準吃飯,寫檢討就行,可你偏要反抗,還故意推翻椅子示威,你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賀蘭希辰嘟著嘴,跪坐在地上,滿目不忿。
賀蘭希言玩著手機,抽空甩給他一個大白眼,“誰故意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故意了?我那是點背,就那么剛巧趕上了好嗎!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回事,天天走霉運……都怪炎幫那個厚臉皮殷非凡!如果不是狙擊他的時候打偏了……”
說到這里,賀蘭希言突然噤聲,下意識的咳了咳。
賀蘭希辰則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辮子,歡快的指著他,興奮不已:“哥,你承認了,你自己承認那兩槍就是打偏了,是你承認了吧?哈哈!”
“哥,你明明就是槍法差,非要為了面子在奶奶面前說謊,何必呢?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要跪祠堂,而且晚上也沒吃飯,明天還得交一萬的檢討……哥,看在我是被你連累的份上,不如你幫我寫檢討吧?”
賀蘭希言冷笑懟他:“做夢。”
被賀蘭希言這樣看著,賀蘭希辰縮縮脖子,頓時老實了。
兩人和諧的跪坐著餓肚子。
可沒過多久,賀蘭希辰又憋不住了,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搓著雙臂:“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祠堂怪怪的,就像……這里不止我們兩個人一樣?”
賀蘭希言背脊一僵,心里倏地涼颼颼的,因為賀蘭希辰這句話而起了雞皮疙瘩。
他扯扯嘴角,伸手就猛地拍了幾下賀蘭希辰的肩,“胡說八道什么?好好跪著,在祖宗面前你也敢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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