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越來越響亮,似乎……準(zhǔn)備拉伙兒孤立四爺。
四爺沒有理會十四阿哥幼稚的行為,小孩子才會玩這種把戲,倒是一旁跪著的太子爺看的頗有興致。
視線不停的在四爺跟十四阿哥身上挪動。
一點(diǎn)兒也不擔(dān)心腦子上的傷口。
“你這些日子越發(fā)荒唐了。”四爺對太子爺說道。
“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四弟,我康熙十三年出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三年了,三十歲了,回想前半生除了跟幾個老頭學(xué)所謂的治國之道,其他的竟然一點(diǎn)兒也不懂,甚至還欲想造反,現(xiàn)在想開了,太子這位子,我不要了,誰喜歡誰拿走,省的被皇阿瑪猜忌,我這都三十了,不是十三,是時候過一下自己想要的生活。”
“……”四爺沒有想到能夠聽見太子這么一番話。
盯著太子,眼神有些復(fù)雜。
回頭看一眼八阿哥幾個人……
那些人還在高聲闊談。
幸好這里臺階比較高,距離殿里比較遠(yuǎn),不然,萬歲爺坐在里頭都能聽見這幾個兒子說的話。
太子聲音倒是不大,也只有四爺聽見了。
四爺不懂太子這話的意思。
以往他是沒有這種想法的。
但是,自從南巡后,自從太子越發(fā)不中用……
現(xiàn)在,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太子是瘋了嗎?看著太子,四爺也是提心吊膽的。是不是試探呢?
若是試探用得著敗壞名聲嗎?
“二哥,我不懂。”
“好久沒有聽見你叫二哥了,以后好好干。”
太子拍拍四爺?shù)募绨颍膊还蛄耍鹕硗庾呷ィ臓斂粗拥谋秤埃谷豢闯鲆馑忌n涼的味道。
十三阿哥和八爺說了一會兒話,瞧見太子突然這么離開,心里詫異:“四哥,這到底怎么回事?”
“……“四爺沒有理會十三阿哥,心里還琢磨著太子爺?shù)脑挕?br />
太子似乎是真的放棄了。
所以可勁兒敗壞在皇阿瑪心里的印象。
這操作也沒法說。
太子這么自作主張離開,梁九功自然是要告訴萬歲爺?shù)摹?br />
養(yǎng)心殿里的萬歲氣的夠嗆。
這個太子,這個太子……。
怎么就歪成這樣了。
讓他跪著反思,好嘛,自己離開了,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
剛才還叫他什么阿瑪,連皇字兒都不帶了,說不想當(dāng)太子了,要去江南,江南美女多。
……
萬歲爺這一輩子也就遇見一個這樣的。
糟心!
但是,把人叫回來,可能嗎,人可能都走遠(yuǎn)了,傳喚也是鬧笑話。
前些年的時候也沒覺得太子這么難帶。
還覺得有這樣的兒子是件驕傲的事情。
果然,兒孫都是討債來著。
“讓老三老四他們過來吧!”萬歲爺嘆口氣,幸好他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老大,老八老九都不錯。
至于小十三跟老四,也都是好的。
此刻的康熙爺并不知道,兒子個個優(yōu)秀也不是好事兒。
畢竟大清的江山只有一個。
優(yōu)秀的人想法都比較多。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梁九功帶著一眾的貝勒走到殿里。
腳步聲悶悶的。
地上鋪著的羊毛氈很很容易把噪音吸收了。
四爺不是打頭的,壓力小了很多。
三貝勒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了,往日太子犯事兒了,皇阿瑪就會把他們叫過來教導(dǎo)一下。
不過往日都有直郡王打頭,今兒換成他了。
三貝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耳朵里也嗡嗡的。
皇阿瑪說了些什么,三貝勒都沒有聽清。
嗯嗯啊啊的湊活過去。
直到離開養(yǎng)心殿,三貝勒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diǎn)兒。
十三阿哥沒大沒小的湊到三貝勒身邊,伸手在三貝勒肩膀拍了一下:“三哥,往日臣弟倒是小看你了,今兒,佩服佩服。”
三貝勒根本就不知道十三阿哥說了些什么。
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匆匆離開皇宮。
十三阿哥覺得無趣,又往四爺身前貼過去:“四哥,三哥今兒是不是吃錯了?”
“皇阿瑪問是不是打算氣死朕。
三哥竟然嗯。
黃阿瑪說三哥是不是想要造反。
三哥‘啊!’
這還是我平日里見過的三哥嗎?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四爺沒說話,他能說些什么呢?
三貝勒估計都不知道他自己說了些什么。
“想知道三哥的態(tài)度,多讀書就對了。”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四爺?shù)牟阶右部焐蠋追帧?br />
回到府里,才覺得身上輕松了一些。
今兒太子爺?shù)脑挘鴮?shí)讓他嚇了一跳。
“蘇培盛。”
“奴才在。”
“那邊兒是在干什么?”四爺指著幾個抬著木頭的人問道。
蘇培盛瞅了兩眼,低眉順眼:“舒穆祿格格把院兒里的柳樹給砍了,說是要種玉蜀黍。”
“就不能安靜一點(diǎn)兒。”四爺嘆一口氣。
恍然發(fā)現(xiàn),這個月都沒有去看過舒穆祿氏。
不過……
冷一段時間也好。
本就是個鬧騰的人,萬一恃寵而驕了,不得翻天了。
這會兒四爺也累,更不想去哄女人。
“回去休息。”宮里發(fā)生的事兒讓四爺有些壓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改變了。
蘇培盛瞧著四爺眼里的疲累,這次沒有建議去后院。
主子爺是真的累了。
去了后院,聽那些個枕邊風(fēng),只是心煩,以前的年氏就很好。
爺去了年氏那邊兒就能感覺到輕松。
后院那些人都以為爺看上年氏的相貌了。
其實(shí)……
主子爺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爺就是喜歡年氏淡淡的性子。
去了那邊,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所得的事情就跟放慢了一樣。
只是年氏最近病了。
四爺也不能為難一個病人不是。
回到書房,蘇培盛吩咐幾個外院的丫頭把四爺床鋪整理一下,還要了一桶熱水。
主子爺最近越發(fā)愛干凈了。
每天都得洗上一次。
若是不洗,真?zhèn)人都不對勁兒。
以往主子爺也愛干凈,但是若是哪日忙的忘了,也不會計較什么。
今年就不成了。
仔細(xì)想想……四爺似乎是從舒穆祿氏吐了一身開始有這習(xí)慣的。
蘇培盛捂住嘴。
他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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