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織，她的頸脖間被激起一片雞皮疙瘩。她緊張的舔了舔唇瓣，紅紅的舌尖舔過飽滿的唇瓣，朝辭的眼神一緊，喉結滾動。

    他的眼睛猩紅，半響，頹然的仰起頭，退后兩步，“謝謝。”

    他沙啞壓抑的嗓音忽然變遠，季星憐詫異的睜開了眼，眼睛里蕩著不解。

    四目相對，他的眼皮耷拉著，無精打采，她的眼瞪圓，某種光在熄滅。

    朝辭率先開口：“我吃面了。”他坐在餐桌前，挑起那碗早已冷了的面條一點點咀嚼吞下。

    季星憐收拾好心里失落的情緒，擠出一個笑臉：“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嗎？”

    朝辭的頭垂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見他吃面的動靜。

    他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聲音沉沉的。

    季星憐端著碗離開的時候，朝辭從房間里拿出一個毛絨熊給她，體積適中。她不解：“噫，今天是你生日，為什么要給我送禮物啊？”

    他揚眉，語氣淡淡的：“不要？”不要就還回來。

    季星憐趕緊把毛絨熊塞進懷里抱得嚴嚴實實：“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不許反悔！”

    她抱著熊連忙跑回自己家里，關門前那一刻沖他扮著鬼臉，吐了吐舌頭。

    她的模樣生動活潑，刻在了他的心里。

    朝辭帶上了房門，房間里重回一片黑暗。

    ——

    朝辭離開了，悄無聲息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季星憐不知道他是怎么瞞著所有人離開的，只知道那天她出門的時候，碰到對面有搬家公司的人把他房子里的家具往外搬走。

    季星憐一把拉住其中一個中年大叔，緊張的問：“你們這是干嘛呢？”

    中年大叔被突然出現的季星憐嚇了一跳：“哎喲喂，你這姑娘，給我嚇一跳，我們這是在搬家呢！”

    “這屋子的主人不住了嗎？他去哪里了？”

    大叔樂呵：“我哪知道，我就是個來搬家的。”

    季星憐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撥通了林賢的電話，“林賢，朝辭不見了……”

    那邊短暫的沉默后，林賢的嗓音低沉，不像希望那樣輕快，“我也是今天才剛知道，他離開了。”

    季星憐鼻尖一酸，“他為什么不跟我說啊……我都不知道他走了……”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有什么晶瑩剔透的東西涌出，她卻不自知，還在繼續委屈著：“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把我當傻瓜了。我今天看見他家里都空了，問別人才知道他搬家了，可是他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跟我說……”

    “林賢，朝辭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她的聲音低低軟軟的，帶著濃厚的鼻音，小聲的啜泣著，話里充斥著滿滿的委屈。

    林賢聽著她抱怨的話，心里難受得不行。他想安慰季星憐，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那天他們在電話里聊了很多，林賢告訴季星憐：“你們solo的那天晚上，我們倆打賭，假如你贏了他就會跟你告白。假如他輸了，那你們倆就……”

    “我想他是很喜歡你的，他那么驕傲的人，不會輕易服輸。你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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