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蕊倒也不是很在意這些,抬手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發絲,漫不經心的牽扯著唇角,若有似無的揚唇笑了笑,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倒一旁挑選婚紗。
他也沒什么不好的。
只是不合適。
而在這種事情上,林清歡也給不了她太多意見,最后也只能根據自己的主觀意見幫她篩選掉幾件,剩下的,就看她自己喜歡了。
歐蕊最后挑了一個魚尾的婚紗,穿上很顯身材,只是她最近瘦了很多,需要具體調整一下尺寸,所以選定之后,歐蕊便跟會所里的服務人員去樓上量尺寸。
林清歡在外面呆了一會兒之后,便出去找容徹了。
他原本是跟歐嶼在外面的休息室打球,但林清歡過去的時候,房間里明顯多了一個以前沒見過的人,以及,歐嶼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容徹正跟他聊天,有一句沒一句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見她過去,容徹反而有種忽然解脫了一樣的感覺。
“歐蕊呢?”
林清歡:“她去樓上量尺寸了,我剛好沒什么事情,就過來看看。”
說著,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容徹后知后覺的,這才道:“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先生,歐蕊的未婚夫。”
許正年伸手過去:“容太太。”
林清歡稍有些遲疑,不過最終還是友善的伸手過去:“許正年好。”
許正年眉眼微斂著,漫不經心的牽了牽唇角,隨即又道:“容太太的禮物我跟阿蕊已經收到了,謝謝,您有心了。”
林清歡:“額……”
容徹笑意盈盈的攔著她的肩膀,覆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許。
林清歡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道您喜歡什么,隨便選的,您喜歡就好。”
原本還以為容晨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的做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挑了一件什么樣的禮物。
看許正年這架勢,感覺有些來者不善的樣子。
然而,好在許正年也沒多說什么。
才說完,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容徹,左左右右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容徹也就是聽聽,并不多說什么。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插手容氏集團的生意了,且加上身份限制,也不允許他在過多介入商業上的事情,容晨跟他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可即便如此,容晨也極少在他面前提生意上的事情。
總歸是要避嫌的。
許正年好歹也是政商兩界排的上號的人物,如此不顧及的樣子,倒是讓人有些為難。
但。
說過說。
他好像并不在意容徹給他什么介意似的,才說完,便又立刻轉移話題:“容先生最近忙嗎?”
容徹:“……”
稍有些遲疑,不過最終還是如實道:“不忙。”
許正年笑笑:“如果您方便的話,這幾天可以不可以多帶您的太太去阿蕊家里坐坐,她因為結婚的事情忙前忙后的,總感覺她壓力有些太大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希望她在嫁給我的時候有什么不愉快的,所以……希望容太太能幫忙開解開解她,不然我總是不能放心。”
容徹倒沒說什么,只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林清歡。
林清歡:“……”
私心里不愿意攙和他們的事情,但礙于容徹跟歐嶼
的關系,以及她跟著歐蕊的關系,總是不好拒絕。
而許正年,見林清歡許久沒說話,眉心便不由自主的擰了擰:“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也沒關系的。”
林清歡:“……”
最終,搖了搖頭:“沒有。”
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好長時間,才有不動聲色的補充了一句:“應該的。”
許正年這才釋懷的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林清歡沉默著,也沒多說什么。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些。
容徹知道林清歡不善跟這類人打交道,基本上便都是他在跟許正年說。
過了一會兒,歐嶼從外面回來,看見林清歡,便下意識的抱怨了一句:“小嫂子你也真是的,不說來過來陪我姐的嗎?怎么又來找你老公?小氣的吧,我又不會把他帶去賣了!”
林清歡:“……”
還不知道誰能賣了誰呢!
容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服氣嗎?”
歐嶼扁了扁唇角:“服氣,你是誰啊!我哪兒敢不服氣!”
而許正年也適時起身:“那你們先聊,我去看看阿蕊。”
歐嶼:“……”
總感覺他還有些不太情愿的樣子,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絕。
等他走之后,才又道:“煩死了!”
林清歡:“……”
那可真棒棒!
容徹也懶得說什么了:“總歸是你姐夫,又是真心對歐蕊,有些事兒,歐蕊只要不說什么,你就當不知道就好了。”
歐嶼還是有些氣不過:“我就是覺得他假模假式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姐不喜歡他,干嘛非要來趟這趟渾水?”
林清歡略無語:“所以……你內心里還是希望容晨做你姐夫的?”
“滾蛋吧!他給我愛死哪兒去死哪兒去!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同意讓他當我姐夫好嗎!“
林清歡忍不住想笑:“你不同意有屁用,你姐同意不就行了?”
歐嶼:“我姐也不同意!”
林清歡:“那你還嫌棄別人許先生?”
歐嶼:“……”
倒也是哦。
容徹忍不住想笑,歐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語氣里捎帶著些許懷疑:“你在家里吵架贏過嗎?”
“?”
盼著我們吵架?
“我們倆個從不吵架!”
歐嶼挑了挑眉:“你就是吵不過吧!”
容徹:“吵得贏的一般都睡沙發,我看著是那種會睡沙發的人嗎?“
歐嶼:“噗嗤!”
可真有你的。
這種不要臉的話說的也如此大言不慚!
林清歡:“……”
為什么有種被黑了的感覺?
我是那么兇悍的人嗎?
容徹笑了笑,看向她的時候,眉眼里捎帶著些許安慰與認慫:給點面子好不好。
林清歡:咳咳。
那好吧。
就簡單的,微笑,不說話。
歐嶼則有一種被喂了狗糧的感覺,十分的心塞。
過了一會兒,歐蕊與許正年一起回來。
許正年倒沒說什么,歐蕊道:“走吧,吃飯去。”
歐嶼:“去哪兒吃?”
“你想去哪兒吃吧。”
歐嶼:“我想上天!”
歐蕊:“……”
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他們倒沒什么,吃什么都可以,主要還是將就林清歡的口味。
只是歐蕊剛想問林清歡,許正年便率先開口:“我知道附近有家私家菜館味道很不錯,清淡,營養價值又高,應該會附和容太太的口味。”
林清歡則半開玩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吃清淡的,主要是懷著孕,照顧肚子里的孩子罷了,你們如果想吃別的也沒關系,我多少還是可以吃點的。”
明說了,其實我不想吃清淡的。
真可謂是瘋狂明示容徹了。
然而,容徹才不會慣著她呢。
伸手將她老在懷里,不由分說道:“那就去吃許先生說的那家私房菜吧,也是剛回國,正在倒時差,不想讓由著她的性子折騰。”
許正年笑了笑:“容先生跟容太太感情真好。”
容徹:“應該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林清歡也覺得許正年這話聽起來有些多余。
尤其是在歐蕊面子,平白像是給她壓力一樣。
但,又不好說什么。
然而幾個人去到許正年說的那家餐廳時,林清歡稍稍有些遲疑。
站在門口,愣了好長時間。
容徹皺了皺眉:“怎么了?”
林清歡長舒一口氣,不經意的轉頭看向別處,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家店的老板,就是遲老師的男朋友,上次宋池帶我出來玩,第一次偶遇遲老師的時候,就是在這家吃的飯。”
“所以……”
容徹也有些猶豫。
林清歡搖了搖頭。
說不上什么地方不太對,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是她多心了吧。
畢竟許正年跟她沒什么交集,就算許正年知道她,估計也是因為容徹的關系,且退一萬步將,就算許正年別有用心,但她跟宋池過來這里吃飯也只是偶然事件,無論如何都聯系不到一起去的吧?
所以。
有些話,即便是心里那么想了,再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她也不好說什么。
權衡片刻后,也只是若無其事的搖搖頭,小聲道:“沒事。”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你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林清歡略有些勉強的牽了牽唇角:“說什么呢?”
“你跟歐蕊他們姐弟從小一起長大,結婚本來就是大事,就算不給許正年面子,也總要顧忌歐嶼跟歐蕊姐吧?”
容徹:“他們會理解的。”
林清歡:“算了,沒事的,我沒那么嬌氣。”
容徹忍不住笑了笑:“你最好是沒那么嬌氣,只知道在家欺負我,在外面倒是越發的溫蕙大方了。”
林清歡:“我在家里也一樣溫蕙大方好嗎!”
言外之意就是:敢說一句不是,今天我晚上你就給我睡沙發吧!
容徹哪兒還敢說別的,只能連連稱是:“你說的都對!我家老婆無論什么時候都溫蕙大方!”
林清歡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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