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林清歡直接去了林建濤說的地址去了。
還是上次見面的那個茶樓,林建濤很喜歡來這兒,平時見客戶休息,跟朋友聊天,幾乎都在這兒,林清歡也不例外。
林清歡去到茶樓之后,直接去了林建濤在茶樓的房間。
意外的是,林建濤不僅只叫了她。
容晨也在。
林清歡稍有些意外,不過,后來也想通了,本身就是商人,有生意往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但,林建濤叫她過來,還留了容晨,這就讓人很難理解了。
接電話的時候,林清歡隱約聽見林舒雅的哭聲,想著他叫她過來,多少是跟林舒雅有關(guān)系。
不過,雖然想得通,但林清歡也挺奇怪的,印象中,她沒什么得罪林舒雅的地方啊。
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兩個人,來來回回想著這些事情,完全沒頭緒,她手臂上的燙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這是還留了點(diǎn)淡紅色的印跡,紅紅的一片,忽然看過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林清歡推門進(jìn)去,容晨端著手機(jī)的茶杯,看向門口的方向。
容晨對于她會到來,似乎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嘴角揚(yáng)著溫和的淡笑,款款起身,稍稍頜首向她示意。
林清歡略有些不習(xí)慣,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進(jìn)去了。
走到林建濤跟前,語氣還算是恭敬:“爸。”
林建濤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笑著點(diǎn)頭,隨即示意她坐下:“坐吧。”
“謝謝爸。”
不管真是情況是怎么樣的,在供公眾面前,林清歡對林建濤依舊恭敬如初,林建濤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林清歡找了個位置先坐下,只是,還沒開口說話,林建濤便率先開口:“清歡,你手臂怎么了?”
聽到他這么說,林清歡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受傷的手臂。
所以,果然是因?yàn)檫@個嗎?
但不對啊,受傷的是她,不是林舒雅,林建濤沒理由來找自己的啊?
找她干嘛?
表示關(guān)心還是安慰?
亦或是可以為了她回家教訓(xùn)一頓林舒雅?
林清歡不明所以的端了自己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稍稍緩了一口氣才道:“這個啊,前天……燙傷的。”
以前在林家,被林舒雅欺負(fù),為了確保自己不當(dāng)面報復(fù),林建濤這么問的時候,林清歡一般都說不小心弄的,之后再找機(jī)會報復(fù)以同樣的方式報復(fù)林舒雅。
所以,報復(fù)了,自然就成了自己不小心弄,她也不算是撒謊。
但這一次……
顯然,她還沒報復(fù)回來呢。
林舒雅是混藝術(shù)圈的,兩人交集很少,以前至少是住在一起,想要找機(jī)會隨時都可以,但現(xiàn)在,機(jī)會難找啊。
容晨坐在林建濤對面,聽見林建濤說,視線不由自主的轉(zhuǎn)移到了林清歡手臂上。
接著,不動聲色的輕咳一聲,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喝了一口被子里的清茶,眼眸微微斂著,然后才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了一句:“前天情味的餐廳經(jīng)理去了一趟集團(tuán),說是弟妹在店里受傷了,手臂上的傷,是在店里傷到的嗎?”
很顯然,林建濤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林建濤并不知道,在林舒雅之前,林清歡也受到了同樣的傷害。
林清歡自然是不好說,但容晨卻心知肚明,所以,這便是在提醒了。
果不其然,林建濤聽見容晨的話,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
同樣的地點(diǎn),又是以同樣的方式受傷,像林建濤這種在商界縱橫那么多年的角色,又怎么可能會聽不出容晨在提醒他。
然而,片刻后,林建濤眼眸稍稍斂了斂,不動聲色的深舒一口氣,然后輕笑一聲,隨即囑咐道:“雖然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降溫了,但還是要好好注意傷口,否則發(fā)炎了就不好處理了。”
“謝謝爸。”林清歡微微垂首,乖巧而聽話。
林建濤說完,便不再與林清歡說話了,好像,她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一樣。
他的確是想興師問罪來著,可林建濤不同于賀敏,他一向內(nèi)斂謹(jǐn)慎。
容徹對林清歡什么態(tài)度他很清楚,所以,即便是為了林舒雅,他也實(shí)在不應(yīng)該得罪容徹。
林建濤又跟容晨談一些事情,隨即起身。
“我送容總。”畢竟是林建濤把人找來的,自然是要照顧好了。
但,容晨卻依舊溫溫的笑著,看了一眼林清歡,笑著道:“我跟弟妹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談,借用您的房間了。”
林建濤瞥了一眼林清歡,也沒多說什么。
容晨將林建濤送走,重新回到房間里。
林清歡手里握著茶杯,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一派清閑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容晨在他的位置坐下,視線落到林清歡的手腕上,隨即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一聲:“阿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讓肖肅把情味咖啡館買下,然后用同樣的方式報復(fù)林舒雅……”
他還沒說完,但,卻被林清歡打斷了:“報復(fù)林舒雅?”
容晨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弟妹還不知道嗎?”
林清歡搖頭。
雖然那么問,但容晨卻一點(diǎn)都不吃驚。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的確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容晨放下手里的茶杯,依舊清閑儒雅:“不過也沒什么,集團(tuán)本身就在餐飲業(yè)有也業(yè)務(wù),也不算他亂來。”
然而,說著這話,容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有什么資格說容徹亂來?
在商業(yè)領(lǐng)域上,容徹到底還是勝他一籌的。
林清歡注意到容徹的遲疑,隨即正了正身子,臉上捎帶著幾分歉意:“給堂哥添麻煩了,我替阿徹跟您道歉。”
容晨深吸一口氣,片刻后,才又笑著道:“倒不是覺得他添亂,就是有些好奇。”說著,他頓了頓,繼而又補(bǔ)充道:“對弟妹你,有些好奇。”
“我?”林清歡扯著嘴角笑了笑,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容晨笑著,話說的沒有任何猶豫:“阿徹感興趣的,我都特別感興趣。”
林清歡凝眉,好一會兒才猝不及防的笑了一聲:“所以您對秦小姐沒興趣了嗎?”
“睡都睡過了,忽然覺得沒意思了。”容晨話說的沒有任何掩飾。
林清歡臉色微沉,片刻后,直接起身離開。
容晨也不意外,饒有興味的笑著,看著林清歡離開的方向。
秦瑤,的確沒什么意思。
*
離開茶樓,林清歡頭也沒回的去來停車場。
走到自己停車的位置,林清歡才停下腳步。
空曠的停車場,有車子啟動,車聲讓林清歡慢慢清醒過來。
從茶樓房間出來,林清歡一直都緊緊攥著雙手,知道剛才才慢慢松開。
容晨,依舊是個十分危險的人。
只是,不是對她,而是對容徹。
從外面開進(jìn)來的車子路過她身邊,林清歡原本打算開車門上車走的,但車子卻在她旁邊停下來,很快,那人打開車窗,叫了一聲:“姐,你在這兒干嘛?”
是賀然之聲音,林清歡轉(zhuǎn)頭看過去,車子上還坐著趙睿。
看見自己熟悉的人,林清歡忽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賀然之的好,便隨口說了一句:“跟容晨談點(diǎn)工作上的事情。”
“哦。”
賀然之現(xiàn)在對容晨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也不覺得有什么。
他跟趙睿也是剛談完事情,正準(zhǔn)備找地方出去吃晚飯呢,碰見林清歡,自然是叫上一起。
林清歡開車載著賀然之先去了餐廳,趙睿回家接錢小容了。
賀然之選的是才開張不久的一家餐廳,還沒去吃過,所以過去嘗嘗味道怎么樣。
可,有時候,總有一些事情,會讓你覺得世界很小。
沈風(fēng)硯跟祝卿聞還有幾個他們的朋友出來小聚,也選了這家餐廳。
賀然之一看見沈風(fēng)硯在這兒,拉著林清歡就往外走。
祝卿聞剛出去抽了根煙,正往他們位置走呢,正巧撞見了賀然之跟林清歡。
“誒你們……”
賀然之素來沖動莽撞,現(xiàn)在都還收斂了不少了。
不過,因?yàn)閯偛趴匆娚蝻L(fēng)硯,心里莫名煩躁,不小心撞了人,道歉還不誠心,也不怪祝卿聞會有些牢騷。
祝卿聞跟賀然之不認(rèn)識,但跟林清歡還算是熟悉,雖然只是晃眼看了一下,但還是注意到林清歡了。
“林清歡,你怎么在這兒?”
賀然之拉著林清歡就走,但祝卿聞的聲音他們自然是聽見了。
停下腳步,看向他:“祝醫(yī)生也在呢。”
祝卿聞點(diǎn)頭笑著,想了想林清歡剛走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那邊就是他們的位置,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隨即道:“也沒什么,就是……”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沈風(fēng)硯便領(lǐng)著幾個人從里面出來了。
“出什么事情了嗎?”其實(shí),沈風(fēng)硯看見林清歡跟賀然之了,只不過賀然之一看見他在就馬上拉著她走了,他還能怎么樣?
酒過三巡了,大家都喝得暈暈乎乎的,他們中有一個去洗手間回來,正好看見賀然之拉著林清歡莽撞的撞到祝卿聞身上, 還以為要出什么事情,便進(jìn)去叫了他們出來。
沈風(fēng)硯其實(shí)知肚明。
可即便明知道不會出什么事情,他卻無法拒絕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
賀然之拉著林清歡的手腕,見沈風(fēng)硯帶了一群人出來,本來看見他就不爽,更何況沈風(fēng)硯儼然一副要打架的架勢,說話不客氣的完全沒道理:“關(guān)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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