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志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然后看著兩個人的字嘿嘿直樂。
“信志師侄,你這么看笑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阿彌陀佛,法定師叔,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佛曰:出家人不打誑語!毙胖倦p手合十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尊師重教懂不懂?”
“我直言不諱就是最大的尊重師長!
法定說不多信志,只能看向石柳,期望她能幫自己掰回一城。
結果石柳沒搭理兩人,繼續(xù)寫經(jīng)文。
這一篇金剛經(jīng)五千多字,她才寫了個頭,離結束早得很呢,哪有空管兩個小孩子斗嘴。
寫著寫著心倒是漸漸沉下來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七這個在普通凡人來說很重要的乞巧節(jié)。
不過對寺院里來說也就是一個極為平常普通的日子。
這一天石柳在小禪院里跟法定和信志信海兩個在做河燈。
為七月十五做準備。
基本上石柳也只是指揮著三個人做而已,偶爾搭把手。
當然好歹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公信力,親自做了一個普通的蓮花燈。
“師父,我們已經(jīng)做了快有二十個了,還不夠嗎?”
“一人一盞燈,我們寺里有多少僧人就做多少個啊!
法定苦著臉道:“可是師父,他們也會自己制作啊。”
“他們不一定有時間啊!
“早前就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他們都開始為十五的盂蘭盆會做準備了。”
石柳:……
“那他們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們也早點準備起來?”
信志直言道:“反正小師叔祖天天也沒什么事啊。做一個蓮花燈花不了多少時間就做完了。提前說了和現(xiàn)在開始準備沒什么區(qū)別!
“哦。你說的對。”石柳突然又問道:“放河燈的時候,難道外面沒有人賣各色花燈嗎?”
“自己制作才顯得誠心啊!毙胖具@么想就這么說的。
但是一直不怎么開口的信海說道:“其實外面也有小販賣花燈的。有些人看著好看精巧也會買。”
“那我們寺里賣嗎?”
“寺里不賣!
石柳哦了一聲,也說不清楚是可惜還是覺得皇家寺院有皇家供養(yǎng)這些小錢無所謂了。
“行吧。既然別人都自己準備好了,那我們給這些蓮花燈涂上自己喜歡的顏色就算完了。”
蓮花作為燈,當然是要涂上粉紅色才好看。
對于他們涂上橘黃色,大紅色之類的,石柳只在心里暗暗鄙視他們的審美。
杜府二房所在的院落,杜綺萱坐在她娘下手處看著她娘問道:“母親,今年盂蘭盆節(jié),女兒能去潭垣寺上一柱清香嗎?”
“往年家里都是去水月庵的,怎么今年你想去潭垣寺了?”
杜綺萱柔柔一笑:“還是今年女兒出了事,是祖母和母親是潭垣寺祈愿才好的?傄ミ愿才好。再說潭垣寺平日里我們想去也麻煩,盂蘭盆節(jié)對所有人開放,倒是難得的好機會!
二夫人想了一會后說道:“你說的倒也是。那待會昏定的時候為娘給你祖母提一下,無論其他房的人是否去,娘總要帶你去還愿的!
杜綺萱馬上起身福了一禮:“多謝母親成全。”
“你這傻孩子,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娘不疼你還能疼誰!
屋子里一片母慈子孝的融洽場景。
七月十五這日不光是解制日,還是盂蘭盆節(jié)。
因此為了盂蘭盆會順利展開,法壇都是提前幾日就準備起來的。
一般會設置三壇:中元壇、普施壇、孤魂壇。
夏安居期間,僧人每日里是有固定活動的。
只是石柳就如同編外人員一樣旁人沒有對她作任何要求。
所以她哪怕是在安居期間也是過的頗為隨心所欲。
但是偶爾也會去參加僧人的修學。
內(nèi)容一般有三個方面:
一、聆聽方丈、四大班首的開導,聆聽外寺高僧(夏安居前來掛單的)或本堂法師講經(jīng),加強學佛信念,提高佛學水平;
二、學習佛門戒律和日常行儀,以便弘法利生;
三、學習參禪打坐,敲打唱誦念佛、放焰口等各種佛事。
等到七月十五解制這一天,僧人們還要集合一堂,當著眾人面,檢查自己所犯的過失,也可以揭發(fā)別人的過失。
僧眾處于完全平等地位,互相批評,共同懺悔,求得個人和僧團的清靜。
除了批評和自我批評之外還相互談心交流修學體會。
這種活動稱為自恣,據(jù)說這樣做佛會喜歡,所以這一日既叫自恣日又名佛歡喜日。
解夏之后,禪僧會外出行腳游學,師父會向弟子提出一些問題,讓弟子帶著問題到別處去參究。
石柳覺得這種活動和決定都特別好。
幻想著自己早日長大也能夠帶著師父給出的問題云游四方尋求不同的答案,讓自己有所體悟。
而這樣的活動那么多僧人怎么著也需要花費一天時間甚至更長時間才能結束。
而七月十五作為盂蘭盆節(jié)這樣一個重要的行孝道的日子,僧人們哪里能夠安心的彼此談心,相互做檢討。
因此潭垣寺就把自恣提前了兩天放在了七月十三進行。
所以七月十三一大早石柳就早早起來做完晨運跟著法定來到了一處僧人集合點。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石柳還是覺得很新奇的。
聽著他們相互因為一點點小事和沒做到位,之間檢舉和自我檢討,石柳覺得新奇的同時也開始默默自我檢討。
作為僧人,她自然是不合格的。
一邊聽著他們的話,一邊在心里做著自我檢討,石柳覺得她想要成為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以后要走的路還很長。
旁人也不是故意忽略她而不檢舉她,而是她的問題太多了,年紀又太小了,入寺時間又太短了,反而一個個都沒想過要說她。
石柳從開場到結束都一直保持著恭聽的態(tài)度,心里自我檢討的同時則是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盡量做到不犯戒律。
至于有些沒做到位的,呵呵,那個再說吧。
石柳心想:佛,還有各有各的個性呢,怎么能要求僧人千人一面呢。
所以石柳覺得他們修佛是為了修佛而修佛,完全失去了自我,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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