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上路,楚憐惜跟冷月共同蹲在車里,項北沒騎馬,負責駕車。他這車腿部帶擋風板的,這樣腿能舒服些。
楚憐惜把前面的小開窗打開,用手捅了捅項北:“老項,你確定自己會駕車?”
“這不都走出好幾米了嘛,放心啊,我小時候我二大爺家有個騾子車。我經(jīng)常跟著趕車拉煤球,親自駕駛,馬車不要駕駛證。”
“駕駛證?就是駕車需要的證明唄?好主意,回去我們也頒布一條新規(guī)定,以后沒有駕駛證不準駕車。辦一個證收一個銀幣,國家那么多馬車,發(fā)了。”
“你要開車管所唄,那的確發(fā)了。”對這事兒項北還是不得不承認。
項北說著,回頭往車里瞅一眼:“咱家冷高手干啥呢?”
楚憐惜說:“冷高手睡覺呢,她好像特別愛睡覺。在家里睡不夠,上車還是睡,這大早上的。她要不睡覺我能找你聊天嗎?給你看個東西。”
楚憐惜取出一封信來交給項北,項北沒接,讓她念。自己雖然會駕車,但那是小時候的事兒,都快忘干凈了。作為新手,不能分心,容易出車禍。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啊,竟然還得給你念。這是夏花發(fā)來的消息,主要就是說小粒粒想咱了,倆師傅都不在家,她在宮中很不習慣。前兩天就一直悶悶不樂,我?guī)煾蹈纱嗑妥屗衔缛ジ苟挂黄鹱R字,這才好了許多。這小徒弟跟咱倆很親呢。”
“嗯,小粒粒是很好,就是有些太乖了。給你個任務,你把她帶的跟你一樣逗逼,那就有意思多了。”
“神哦,有這么說上公主的嘛,本上公主怎么就逗逼了?斬首,回去就把你斬首。”楚憐惜說完關上小窗戶,不跟他聊了。
項北問風一雷:“四弟,帶地圖了沒有?”
風一雷說帶了,說著取出地圖來給他。
項北看一眼:“亂石灘好大啊,光繞過這破地方,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估計得四天。”
“我們可以加速啊。”
“不加速,至少現(xiàn)在不加,加速不就把衛(wèi)國樓那幫人超過去了嘛,他們還沒倒霉,我們超過去也沒熱鬧看啊。跟著后面走就行,也省的顛到我們敬愛的上公主。你在寒度有沒有認識的人啊?”
風一雷說沒有,一個都沒有。
“你不靠譜兒。”
項北轉身問郝胖有沒有認識的人?
郝胖說有,但沒有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住哪。
“我去,這樣的我也有啊。寧輝軍,藍海碰到那家伙。不過說起來,那哥們兒如今應該挺痛苦吧,當初自信滿滿的還要為寒度開疆擴土,現(xiàn)在連寒度國都沒了。”
郝胖說如果這次去寒度有機會遇到,一定好好嘲笑一番。
“什么品格啊,品格要高尚才行,怎么能隨便嘲笑人家呢。”項北一本正經(jīng),其實他比郝胖還期待。
馬車從白虎城一路往西北而去,走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繞進了亂石灘。項北問楚憐惜,要不要去金色大河邊上,順著河邊走走?
楚憐惜讓他別鬧,那得多少路啊。那么稀罕金色大河,等天龍跟云霄藍海打起來就看到了。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討論一下中午吃什么,到了吃飯時間了呢。
項北說這她不能問別人,吃的東西是她去采購的,別人都不知道有啥。
楚憐惜想了想:“我買了魚,老項你停車給我們烤魚吃吧?”
項北不干,說自己這當車夫還得做飯?zhí)哿耍屗麄冏约嚎尽?爵~又沒多大技術含量。
楚憐惜說有技術含量,非常的有,因為她剛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亂石灘除了石頭,連根樹枝都找不到,這咋生火啊?貌似要挨餓了。
項北問他不會光買了生的食物吧?
楚憐惜說正是,自己還指望著現(xiàn)做現(xiàn)吃呢,所以連個能直接吃的饅頭都沒有,連面都是生的。
“我去”項北受不了:“那沒辦法了,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處火源,那就是上公主您這偉大五行法師。”
“老項你又開玩笑了,我的火用來做飯,元法之技施展出來,攻擊完畢就會消失,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可以點火,但我當不了火爐。”
“點火用得著你嗎。”項北可讓她愁死了,怎么買點吃的都不靠譜兒。提議干脆往回走算了,趁著進這亂石灘沒多久,回去找路上有沒有什么村子換點吃的。這丫要是再往里,那就想換都沒得換了。
他問:“同意往回走的舉手?”
沒人舉手,好不容易到了這里,再往回跑顯得多傻啊。楚憐惜讓項北趕緊想別的辦法,他不是謀士嘛,謀士就這時候用的。
“那只能拆馬車了。”項北沒有辦法。
楚憐惜說不行,自己的馬車堅決不能拆。拆了又得冒著風趕路了,不干,讓他再想別的辦法。
項北表示想不出來,而就在這時候,郝胖告訴二人:“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二人好奇胖子怎么突然比他們倆都聰明了。
郝胖指著前面:“你們仔細瞅,前面有些黑不溜秋的東西,那是死人。這里有土匪,我們打劫土匪去啊。”
所有人一起望去,但怎么也看不出前方有死人。
郝胖讓他們甭看了,自己的眼睛跟他們不一樣,自己目力比他們強了不是一點,總之再往前走個幾里路就能看到了。
“我去,幾里路你現(xiàn)在說。加快速度,我們?nèi)コ虺颉M练讼炔荒艽蚪伲糁o衛(wèi)國樓。但他們身上總得有點吃的。”
項北說完,隊伍加速往前。跑了沒多久,就看到了胖子說的死人。一共有六個人,看起來都死了不久,地上的血還是鮮的。
撿起地上的一把刀,項北嘆口氣:“估計就是被衛(wèi)國樓的人殺的。這還沒到寒度的地界呢,這是我們天龍的本地土匪,看來是常駐此地,專業(yè)打劫天龍與寒度來往的人員。”
說著,項北從土匪懷中摸出兩個餅子,問楚憐惜不是餓了嘛,吃不吃?
楚憐惜一臉嫌棄:“不吃,黑乎乎的臟死了。本上公主買生的食材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讓你給我做好吃的嘛,你竟然給我這個吃。”
“那木有辦法了,上公主麻煩你轉過身去。”
“干什么?”
“脫這些土匪的衣服啊,都是棉麻的,而且是原色沒染過,脫下來生火做飯正好。幸虧這個世界的衣服不是化工品,要不做出來沒法吃。”
楚憐惜把一包東西扔在地上:“這是我買的材料,做好了喊我。”
說完回到車中,項北幾個人忙活著開始給尸體脫衣服。一邊脫項北一邊感嘆:“這人身上有十二處刀傷,沒有一刀致命,失血過多而死。而且看傷口都是一個人砍的,這么砍十二刀才慢慢把人砍死,這是心理有問題啊,極度病態(tài)。”
郝胖說是,自己眼前這具尸體也是一樣。是被劍捅死的,也是十幾劍才結束了性命,如此虐.殺,實在違了人性。
項北冷笑一聲:“衛(wèi)國樓這幫家伙是自找麻煩,離他們遠點,可別被誤會是一伙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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