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心，你爹恢復得如何了？”林小福扭頭看了一眼，笑問。

    “我爹說，有時半夜會感覺到腿酸，次數不多但能感覺到，膝蓋那兒有過幾次難受。”

    袁樂心見問立刻開心地說了起來。

    雖然腿酸不是好感受，但對于長年沒有知覺的病人，卻是很好的感受了。

    本是廢腿，如今卻有了反應，說明治療見效果了呀。

    “很好，別凍著了。”林小福笑了笑，隨口說道，心里卻有了盤算。

    “你過來，我教你打算盤。”林小福看了一眼快算完的帳冊，朝袁樂心招了招手。

    袁樂心眼睛一亮，立刻走進柜臺站在林小福身旁。

    林小福只讓她看著自己的手勢，等她把剩下的帳目都算完，收了帳冊，這才手把手教她打算盤。

    練的是珠算入門，口中念著口訣，現在無法和一個大字不識的孩子解釋為什么要這么撥那珠子，先讓她把手法練熟。

    如此教了幾遍，就能打上一半。

    林小福讓袁樂心坐在柜臺后練習，她上樓去在書架上找到一本算學類的入門書冊，里邊有加減乘除的算法。

    她拿了書就直接去了后院。

    方長學正和袁樂善在屋檐下煎藥，袁老漢在屋中照顧兒子用藥湯泡腳，觀察反應。

    “你拿的什么書？”方長學扭頭看了一眼，好奇地問，不像醫書。

    “術學入門，我打算教樂心算帳。”林小福也不隱瞞，直接說道。

    “那到不錯。”方長學表情微怔，隨即好笑地道。

    她當初要他收袁樂善為徒教其醫術，如今她要收袁樂心為徒，卻是教其算帳？

    “別小看孩子，她又不考科舉，不用讀那么多書，認字、識數、算帳，練個三五年，專于一門足矣。”

    林小福見方長學的表情似笑非笑，便解釋道。

    “嗯，你藥鋪正好缺個算帳的。”方長學的笑容濃了幾分，他感覺是這小媳婦自己不愿意算帳，就想教個幫手出來。

    但是三五年啊，也是要辛苦這么久的。

    林小福白了方長學一眼，就走進屋里。

    剛才她和方長學的對話，屋里的人也聽見了，袁老漢神情有些激動。

    “子誠媳婦，你若能教那孩子一門手藝，是她的福氣，將來也有個傍身出路。”

    雖說女孩子學這個不如學繡花，但他一定在藥鋪住了這么久如何不知，若女孩子能像子誠媳婦一半能干，何愁將來沒飯吃？

    關鍵是，子誠媳婦肯帶樂心學藝啊，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嗯，若能出師，將來藥鋪總有她的活兒干。”林小福笑著并不說虛話。

    “只是我還沒住到鎮上來，這本書雖是入門書，但我也沒看過，我算帳是跟我夫君學的，不知村塾里有沒有教這些。”

    林小福說著就將那本術學入門的書遞到袁義為手中，看著他不再說話。

    袁義為接過書翻開來認真看了幾頁。

    “這個我看得懂，只是樂心不認字，我要先教她認這些字。”袁義為實話實說。

    “那就先認著吧，一邊認字一邊識數，剛才我教她打算盤了，在前頭練著呢，那把算盤可以讓她拿回來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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