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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 正文 第60章沒有,你緊張什么

作者/花青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楚氏診所里。

    陶意捂著額頭發(fā)出呻吟,剛剛恨不得挖一個洞鉆進去才好。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陶意以為是小田,真要揚起笑臉,卻在看清楚了來人的時候,眼瞳微縮。

    “你怎么來了?”

    “小意……”

    江榕天的聲音里透著疲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陶意,見她沒事,才像是放下心來。

    “我給你打電話,是這里的護士接的,我才知道你在這里。”

    陶意眉頭微微皺起。

    “你……沒事吧?我不知道陶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陶柔做的?”

    冰冷的聲音從陶意的唇齒間發(fā)出,帶著寒意,像是能凍傷一切似的。

    江榕天面露詫異,“你不是讓人報復了小柔嗎?小柔現(xiàn)在,生不如死。”

    “你在同情她?”

    陶意忽然歪了歪頭,清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江榕天,“她有什么樣的報應,我都不覺得奇怪。”

    “小柔確實罪有應得,可是……”

    “江榕天,你是來為她討回公道的嗎?”陶意冷冷打斷。

    “小意!我并沒有維護小柔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江榕天懇切的聲音,讓陶意眼里的嘲諷總算是淡了一些。

    “我沒事,不過如果沒人來救我,我大概就會死在那間倉庫里。”

    陶意平靜的語氣讓江榕天心疼。

    “小意,我今天來,是來提醒你的,離開你身邊的那個人,他,太危險了……”

    話一說出來,陶意一愣,沒聽明白江榕天的意思。

    江榕天見陶意這個反應,心知她還不知道那人對小柔做了什么,于是趕忙說給陶意聽。

    病房里的兩人都沒注意到,病房門上磨砂的玻璃上,有一個一閃而逝的影子。

    墨君夜的手握在把手上,身體如同一尊石像,籠罩在陰影中。

    聲音從門縫中傳出來,江榕天正在向陶意形容阿離報復的手段有多么喪心病狂。

    他用了許多惡毒的詞匯來形容阿離,把阿離形容得和惡魔一樣可怕。

    無人知道,阿離背后站著的人,是他。

    墨君夜的手已經(jīng)泛出了白色,一張冰冷的俊顏鐵青,眉間的怒氣讓阿離看得心寒,噤聲地躲在一邊。

    居然將舊情人找到這里來?

    絲絲陰鶩從墨君夜的心底流瀉而出,讓他如同一頭即將狂暴的猛獸,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他想拉開門,將男的拉出去剁成泥,女的……

    墨君夜墨色的瞳孔瞇起來,手底下剛要動作,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暢庳煟皦蛄耍 ?br />
    他的手一頓,身子沒有再繼續(xù)動作。

    病房中,陶意寒著臉看著江榕天,“你說夠了沒有!我不許你用這種卑劣的詞侮辱他!”

    “小意?”

    江榕天目瞪口呆,“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怕你跟這種人待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受到傷害……”

    “他不會傷害我的。”

    “小意你冷靜點,他找了人強暴了小柔,還逼我在旁邊觀看,這樣冷血無情喪心病狂,他的心理一定充滿了陰鶩……”

    “那也比你們好太多了。”

    陶意冷冷地打斷了江榕天的話。

    “那天在游樂園,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請問你以什么立場來說這些?”

    “他冷血無情也好,喪心病狂也好,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江榕天,因為你,因為陶柔,因為你們,我遭受的傷害還不夠嗎?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

    “因為我還愛著你!”

    “很可惜,我早已經(jīng)不愛你了。”

    陶意想也沒想地說到,“早在你跟陶柔雙宿雙飛去了國外,早在你們情投意合互相扶持,早在你們甜甜蜜蜜訂婚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不愛你了。”

    “我不是從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了,我能明白誰才是對我好的,陶柔一次又一次想致我于死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了?你覺得心疼了嗎?”

    陶意嗤笑出來,“可我呢?你想過我嗎?如果沒有他,我早已經(jīng)被陶柔的奸計陷害的人人唾棄,如果沒有他,今天,你就不會在這里看見一個還活著的我!江榕天,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你憑什么說他?!”

    陶意將胸口的悶氣發(fā)泄出去,冷冷地盯著江榕天,“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小意……”

    “走!”

    陶意強大的氣勢,讓江榕天有了一瞬間的怯意。

    當初那個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會變成了今天的模樣?可是她雙眼被怒氣熏染得明亮的樣子,真的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

    江榕天只能離開,走道上,他的背影有些頹喪,卻看得某人心情奇異得好。

    阿離在心里默默念叨阿彌陀佛,不管因為什么,能讓少爺剛剛那種蕭殺的氣息消失,變成現(xiàn)在喜形于色的樣子,阿離由衷地感謝。

    墨君夜的面容仍舊是清冷的樣子,可他的眉間比平常舒坦了許多,嘴角比平常軟化了許多,眸色比平常淺淡了許多……

    一切都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雖然陶意言語中的“他”并沒有指名道姓,可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呢?

    原來,在她的心里,都是這么想自己的。

    墨君夜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煩躁,一瞬間化為烏有,變成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喜悅來。

    這種情緒陌生得可怕,就像是整個人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一樣,墨君夜卻并沒打算壓制。

    特意在病房門口又站了好一會兒,墨君夜才伸手推開門。

    聽見動靜,陶意抬起頭來,一雙亮亮的眸子在看見來人之后,立刻挪開,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要放在從前,墨君夜肯定會心生不滿,覺得她是不想看見自己。

    可是現(xiàn)在,陶意垂散在肩頭的烏發(fā)中,露出白皙可愛的小耳朵,耳尖居然開始慢慢泛出淡淡粉色來。

    為什么自己以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墨君夜站在門口盯著陶意略微僵硬的身子,他早該察覺的,這個女人對任何人都是謙遜有禮、自然大方的模樣,偏偏對他……

    會走神,會惶恐,會不知所措得想要避開自己。

    墨君夜雖然在感情上沒什么經(jīng)驗,可是他以睿智著稱,這種反應,不正是說明自己是特別的嗎?

    “少爺……”

    陶意不知道墨君夜到底在看什么,可她能感覺他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點點,一寸寸,目光像是要將她剝開似的,令她忍不住發(fā)顫。

    聽見聲音,墨君夜這才邁動腳步走過去,在床邊停住。

    “頭抬起來我看看。”

    “……”

    陶意心里一陣慌亂,怎么感覺,今天的少爺跟之前的,不太一樣了呢?

    見她沒反應,墨君夜干脆自己伸手,托著她小巧圓潤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墨……”

    陶意瞪目結(jié)舌地看著墨君夜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張完美無缺,宛若神賜的俊顏慢慢地接近自己,近到幾乎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陶意忍不住屏息凝神,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眼瞳微微收縮,難道,難道少爺是想……

    “嗯,恢復得不錯,楚笑還是有點用處的。”

    墨君夜看著陶意緊張的模樣,心中忍笑,臉上嚴肅地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滿意地點點頭。

    “什么……?”

    陶意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一片,眼睛里都是墨君夜的臉,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等她回味過來,臉上騰地一下,所有血液全部涌上來,將她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的臉,染成了漂亮的粉紅色。

    “楚醫(yī)生很厲害的……”

    墨君夜居高臨下地站著,看著陶意垂著腦袋,沮喪得頭頂似乎有煙冒出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陶意沒看見這個笑容,倒是躲在門外的楚笑看見了。

    嘖,沒想到這個死人臉居然能露出這種笑容?

    楚笑忍不住嘖嘖稱奇,算了,看在難得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什么叫“楚笑還是有點用的”?

    楚笑站直了身子,美艷的臉上凈是郁悶,余光掃到一旁老老實實站著的阿離,眼珠子一轉(zhuǎn)。

    她將身上那件低胸的制服又往下拉了拉,風情萬種地走過去。

    “阿離呀,你看你家少爺這會兒大概是出不來了,你要不要跟姐姐我出去玩玩呀?”

    “呵呵呵,楚笑小姐,今天天氣有點涼,你要不要再穿一件衣服?這樣會受涼的。”

    “……”楚笑的臉立刻黑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春光。

    會受涼?

    “哼!對牛彈琴,跟你家死人臉一樣沒情趣!”

    楚笑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扭頭就走,留下阿離莫名地摸了摸腦袋。

    是真的會受涼呀!

    病房里,半天沒人說話,陶意也猜不透墨君夜的想法,忍不住偷偷抬眼。

    只是她剛抬頭,就看見墨君夜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臉是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呢?”

    “也好了。”

    陶意連忙點頭,卻看見墨君夜好看的眉頭擰了擰,“是嗎?要不……,我看看?”

    “看……”

    陶意倏地睜大了眼睛,動作敏捷地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一臉防范地樣子讓墨君夜忍不住再笑了出來。

    “逗你的,楚笑說你可以出院了,回去休養(yǎng)也是一樣的。”

    陶意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墨君夜說的話上,她的眼睛盯著墨君夜唇邊的那抹笑容。

    少爺……笑了?

    那個從來冷冰冰如同冰山似的少爺,那個說出來的話時常會讓她心里難受的少爺,……笑了?

    笑得,可真好看啊!

    自己的話沒得到回應,墨君夜也不在意。

    他感受到陶意的眼光是在自己身上的,這就足夠了。

    ……

    “陶小姐,您回來了?”

    陶意下了車,看見陳遇和善的笑臉,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陳伯,讓您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阿澤少爺也經(jīng)常會問你的情況怎么樣了。”

    “陳伯,我沒有!”

    站在后面的阿澤氣急敗壞地打斷陳遇的話,一扭頭,跑走了。

    陶意的眼神跟著他好遠,一陣子不見,阿澤似乎……長高了一點點。

    “好了,都先進去。”

    墨君夜淡淡的聲音發(fā)話,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陶意的腿上的傷比較嚴重,在醫(yī)院里也只能稍微走一走平緩的路,但是這里,她的房間在樓上……

    咬了咬牙,陶意深吸一口氣就想往前走,冷不丁胳膊被一把抓住。

    “少爺?怎么了嗎?”

    墨君夜的眼睛微微瞇起。

    什么怎么了?

    這個女人是蠢的嗎?!

    “你打算就這樣回房間?”

    “那不然呢……?”

    陶意顯然沒理解墨君夜的意思,她眨巴的眼睛里透著滿滿的困惑,不這樣,難不成飛上去?

    墨君夜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個女人,就從來不會示弱嗎?

    冷著臉,墨君夜也懶得廢話了,長臂一伸,將人輕松地橫抱起來,大步往里走。

    陶意整個人呆滯,瓷白的小臉瞬間漲紅,手舞足蹈地想要掙脫開。

    “少爺,我自己可以的,真的……”

    “閉嘴。”

    陶意立刻不敢說話了,少爺表情冷淡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可是,他的懷抱又那么地溫暖,熱熱地,環(huán)繞著自己。

    陶意放松了力氣,她的傷口并沒有完全好,隱隱地發(fā)疼。

    靠在墨君夜的胸前,陶意的頭低著,沒發(fā)現(xiàn)墨君夜冷然的面容,已經(jīng)軟化了下來。

    低頭就能看見陶意乖巧的模樣,軟軟小小地窩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為什么,墨君夜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下意識的,墨君夜放慢了步子,這條路怎么忽然變得這么近了呢?

    陶意老老實實地窩著,心里卻在詫異少爺?shù)母淖儭?br />
    在陶氏診所里,少爺分明是對她不滿的,可是后來怎么又變了呢?

    變得……她也說不出來的微妙。

    陶意想不明白,有些泄氣地靠在墨君夜的胸口,耳朵里卻聽見一聲一聲沉穩(wěn)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沉穩(wěn)有力,順著她的耳朵,一路蔓延到自己的心臟。

    只是這一刻,她想偷偷地放縱自己,沉溺在這讓人安心的懷抱里,只希望這條路,能一直走下去……

    ……

    從陶氏診所回來,陶意自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沒問題了,稍作休整之后就想下床。

    “陶小姐,您可別折騰了,少爺吩咐過,要好好兒看著你。”

    “可是陳伯,我已經(jīng)好了啊,阿澤呢?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陳遇笑了笑,“阿澤少爺這會兒呀,在武道廳里呢。”

    “武道廳?”

    “小少爺想學些拳腳,少爺請了人來教,所以陶小姐只要安心養(yǎng)傷就成,我會轉(zhuǎn)告阿澤少爺您對他的惦念的。”

    陳遇退了出去,留著陶意一人默默地思考。

    阿澤的生日,小家伙那么期待,還特意邀請了自己,自己卻失約了。

    還真是言而無信呢!

    陶意猛然拍了拍自己的雙頰,雖然已經(jīng)錯過了日子,可她想要補償一下,給阿澤單獨補過一個生日吧。

    陶意覺得這個可以有,她做的蛋糕很好吃的,小家伙一定會高興的……

    ……

    武道廳里,阿澤臉色發(fā)白,只不過是基礎的動作,強度就快要接近他的極限了。

    老師看著阿澤的樣子,停止了今天的訓練。

    阿澤雖然很想立刻攤坐下來,但是他仍舊咬著牙,跟老師行了禮之后,才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阿澤少爺,水已經(jīng)備好了。”陳遇出現(xiàn)在身旁。

    阿澤點點頭,站起來打算回房。

    陳遇跟上去,一張臉笑得滿是皺褶,“今天陶小姐想要下床呢,傷得這么重還要逞強,真是的……對了,陶小姐說她想來找阿澤少爺你,她還說想你了。”

    “……”阿澤本來蒼白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面色變得極為怪異。

    陳遇在他身側(cè)心中偷笑,臉上卻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哎,我是勸都勸不住,不知道這會兒她會不會再執(zhí)意下床,要是加重了傷勢,可就糟了。”

    “你煩不煩,她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墨天澤忍不住吼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陳遇委屈地撇撇嘴,“不是不想知道嘛,那個方向可不是您的房間啊。”

    陳遇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父子倆可真是一模一樣的性子。

    自己跟著少爺那么多年,這是頭一次,覺得少爺開始慢慢變得有人性了,那些喜怒哀樂的情緒,總算是在少爺?shù)纳砩铣霈F(xiàn)了。

    還有小少爺,陳遇多害怕他也會變成跟墨君夜一樣的個性?幸好呆,陶意來了。

    只是,陶小姐的身份……陳遇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陶意正靠坐在床上,想著要怎么才能讓阿澤原諒她。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只是半天沒人進來。

    “是誰?”

    陶意揚聲問到,門口卻依然空空蕩蕩。

    她的心一下子發(fā)緊,怎么回事?

    “到底是誰?!”

    “叫什么!難不成這里還能有人害你?”墨天澤繃著小臉,邁著短腿一臉嫌棄地從門外進來。

    “阿澤?”

    陶意的臉瞬間揚起笑容,燦爛得讓墨天澤忍不住將眼睛挪開,笑得太傻了!

    “陳伯不是說你在武道廳的嗎?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別自作多情了,誰要來看你。”

    墨天澤口氣僵硬,人卻又往床邊走了走。

    陶意也不在意,這個小家伙,口是心非得讓人就是討厭不起來。

    “你……再走近點,我不能下床,腿疼。”

    陶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力慘淡,果不其然,看見墨天澤小小的眉頭皺了皺,又靠過來一些。

    等近到伸手就能摸到他的頭時,陶意也不客氣,真的就伸手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

    墨天澤炸毛得躲開,又害怕碰到她的傷口,僵著臉往旁邊讓。

    “呵呵呵,摸一下嘛,我好想你啊”

    “你……”

    墨天澤咬著嘴唇,克制不住臉上發(fā)熱,這個女人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

    陶意的笑容溫柔了起來,眼睛含著笑意看著他。

    “阿澤,老師要跟你道歉,你生日那天,老師說好了要去的,可是卻失約了,是老師的錯,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陶意認真的道歉,反倒是讓墨天澤有些手足無措。

    他本想著永遠不原諒她的,可是,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跟自己道歉……

    不過,就這么原諒可不行。

    “所以,老師想到一個辦法,老師給你補辦一個生日好不好?”

    墨天澤剛想說不好,這么幼稚的想法,他才不要!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陶意接著說,“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偷偷地補辦,這是我們的秘密,好不好?”

    秘密?

    只有他們兩人的秘密?

    墨天澤忽然茫然了起來,這種感覺,他從來也沒有過。

    陶意還在一旁嘟著臉懇求,手里拽著墨天澤軟軟的小手,“老師一定給你做一個最最最好吃的蛋糕,好不好?”

    “好啦!你很煩耶!”

    墨天澤回過神來,用力甩開陶意的手,小臉繃得緊緊的,一臉不耐煩。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真的嗎?那太好了!”

    陶意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看得墨天澤嘴唇緊抿,不自在地又挪開了眼睛。

    “等你好了再說,笨手笨腳的!”

    墨天澤說完,轉(zhuǎn)身飛快地離開了房間。

    陶意忍不住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

    陶意的身體恢復的很快,被允許去廚房以后,她用心做了一個十分可愛的生日蛋糕。

    只是當她將蛋糕端出來給墨天澤看的時候,墨天澤小小的臉都是黑的。

    “阿澤,怎么了,不高興嗎?”

    陶意不明所以,她這個蛋糕做得真的很好吃呀。

    墨天澤漂亮的眼睛瞇了瞇,一把拽過陶意,兩人躲到一邊。

    “你不是說,是只有我們兩人的秘密嗎?!”

    陶意比他還驚奇,“少爺,不是你請來的嗎?我可什么都沒說。”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說漏了嘴。”

    “我才沒有!我都不敢跟你爸亂說話好不好。”

    “……”

    墨君夜抱著雙臂,看著頭靠著頭嘀嘀咕咕的兩個人,心里一陣不爽。

    他出現(xiàn)不好嗎?!他們什么時候好到已經(jīng)開始有秘密了?

    如果不是陳伯跟他說,他還真不知道這兩人竟然把自己撇開,單獨過兩個人的生日!他才是一家之主好不好!

    “嗯哼,你們到底要不要過生日?”

    墨君夜哼了一聲,陶意和墨天澤齊刷刷地回過頭去,兩雙眼睛在墨君夜的臉上掃了掃,又齊刷刷地轉(zhuǎn)回來。

    “怎么辦,你老爸好像要生氣了……”

    “還不都是你,算了,反正他是我爸,加他一個就加一個吧。”

    墨天澤瞬間分清輕重緩急,站起身子輕輕踢了陶意一腳,“還不快點?”

    “哦哦。”

    陶意趕緊也站起來,將蛋糕端過來,點起了蠟燭,“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墨君夜父子一頭黑線。能不能不要唱這么幼稚的生日歌,讓人感覺都沒了智商。

    墨天澤別扭的轉(zhuǎn)過頭,只當沒聽見。

    墨君夜把手捂成拳頭,輕輕咳嗽兩聲,掩飾尷尬的神色。

    “咦,你們兩個怎么不唱?”

    陶意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唱歌的只有她一個人,有些怨念的看著面前的墨君夜。

    “少爺,你得為小天天唱生日歌啊!”

    墨君夜此刻有種想把這女人掐死的沖動,板著臉瞪了她一眼。

    讓他唱生日歌?

    做夢!

    陶意自討沒趣,嘟著紅唇翻了個白眼。

    不唱就不唱,兇什么兇?

    墨天澤同情的看了爸爸一眼,嘴角微微揚起。

    哈哈,能看到老爸這么別扭的臉色,怎么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陶意放下蛋糕,點了蠟燭,拉起墨天澤的小手,“許個愿,吹蠟燭。”

    墨天澤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然后吹滅了蠟燭。

    陶意拍拍他的小腦袋,眉毛微微挑,“還是小天天聽話,來吧,我們切蛋糕。”

    墨君夜沉默的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粉唇,有種沖動想把唇封住,礙于小朋友在場,他把目光移向別處。

    蛋糕分好,三個人一人拿個盤子,開始品嘗。

    墨君夜父子倆優(yōu)雅的拿著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連頻率都是一樣的。

    陶意整個人看呆了。

    這父子倆連吃個蛋糕,姿態(tài)都能這么帥,真是讓人無語了。

    “你怎么不吃?”

    陶意回過神,迅速吃了兩口,因為吃得快了點,嘴角留下了一抹奶油,隨著紅唇的輕動,看得墨君夜的心也動了幾下。

    “阿澤,不早了,回房睡覺。”

    墨天澤一頭霧水,眼睛眨了兩下。

    確定?

    現(xiàn)在才晚上八點鐘,再說這不是在補辦我的生日嗎?

    一道嚴厲的光芒射過來,墨天澤乖乖的站起來,一聲不吭的走出客廳。

    太過分了,每次都用這招,為什么要跟他搶啊?

    陶意一看天澤要走,自然不肯留下來單獨面對某人,“小天天,你等等我!”

    “坐下!”

    陶意一愣,“少爺?”

    “過來。”墨君夜的嘴角放軟。

    陶意一個不察,真的聽話地走過去。

    等她走到跟前,一只大手伸過來,撫上她微微嘟著的紅唇,然后在她的嘴角,輕輕擦了擦。

    頭皮哄的一下炸開了,一股電流從嘴角散開,向四經(jīng)八脈散去。

    “少爺?”

    墨君夜恍若未聞,將沾了奶油的手指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下一秒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頭皮徹底炸裂,這樣曖昧和充滿誘惑力的動作,讓陶意的心“呯呯呯”的直跳。

    一張臉燒了起來。

    他……他……這是在勾引她嗎?

    只是,不等她把心底的話說出口,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辛辛苦苦做的,別浪費了!”

    總裁大人,你富可敵國,竟然還要吃我嘴邊的?

    陶意睫毛抖的厲害,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墨君夜的目光正好在她的唇上,那唇兒一動,他的眸色深了幾分。

    不假思索的,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里,唇吻住了她的。

    軟綿綿又濕熱的觸感,讓墨君夜心里嘆息,不由地加深了幾分力道,舌兒抵開她的貝齒,用力的糾纏著。

    “嗯……”。

    陶意腦海里已是茫然一片,放在胸口的手想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點力氣,渾身像被抽空了一樣,只能軟軟地靠在墨君夜的懷里。

    就在她要以為會因為缺氧,而窒息而死的時候,男人輕輕放開了她。

    “嗯,滋味不錯!”

    陶意回過神,墨君夜的唇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只是手仍舊環(huán)著自己的腰肢。

    什么滋味不錯?

    是蛋糕的滋味不錯?

    還是……

    很長的一斷時間,陶意的腦海里,都是暈暈乎乎的。

    男人看著她,目光如海般深邃,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腦袋,穿過她柔軟的發(fā),摸上那道傷疤。

    “疼嗎?”

    “嗯!”陶意下意識的點點頭。

    “要是疼,就喊出來,在我這里用不著偽裝。”

    陶意猛的抬起頭,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可那句曖昧的話,卻一直盤旋在她的耳畔。

    ……

    毫無征兆的,陶意失眠了。

    當她擁著被子第N次翻過身時,索性坐了起來,發(fā)了一陣呆,披了件開衫,她走下樓梯。

    還是到廚房熱杯牛奶吧,牛奶能有助于失眠。

    熱好牛奶,關(guān)了廚房的燈,端著杯子上樓,進屋走到陽臺,一側(cè)目,入目的身影,讓她怔住。

    墨君夜倚在欄桿上,指間夾了根煙,煙火明明滅滅,映著他的俊臉,沉默而悲傷。

    這一刻,陶意覺得胸悶,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只覺得一個深夜獨自在陽臺抽煙的男子,心里該是裝著很多事吧。

    手掌墨氏集團,外人只看得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又怎么知道他背負著多少沉重的擔子?

    陶意握著杯子,像是看入神了,渾然不知牛奶漸漸變冷。

    “看夠了嗎?”

    陶意手一顫,牛奶從杯子里溢出來,驚慌失措道:“我……”

    “夜里睡不著覺,是想趁著夜色來偷襲我嗎?”

    “沒有!”陶意矢口否認,心臟卻砰砰直跳。

    墨君夜回望過去,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容,“沒有你緊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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