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頰泛紅的模樣,讓墨君夜仰天長嘆一聲,恨不得就地將人給辦了。
好在,陶意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做好,眼睛含著怒氣瞪了他一眼。
這家伙,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還、還占她便宜!
“都說了,讓你別誘惑我,我忍不住的。”
“墨君夜!你夠了,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誘惑你了?”
陶意出離憤怒,不帶這樣給人強加罪名的!
墨君夜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姿態雍容優雅,“比如說,現在,你再這樣看著我,我不保證讓司機回頭,放他們鴿子。”
陶意身子一震,對了,司機!
她的目光如電一般掃向前排,剛好看見緩緩升起的擋板,“我、我什么都沒聽到。”
“……”
陶意的臉漲得如同番茄,仿佛從耳朵里都能冒出蒸汽來,墨君夜甚至擔心她這樣會不會腦充血。
“墨!君!夜!……”
……
車子抵達機場,陶意氣呼呼地下車,徑直往接機的地方走。
墨君夜慢條斯理地跟在后面,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惹得路上所有的異性,都忍不住向他投去愛慕的眼光。
陶意之后不管他說什么都不理他了,看來是生氣了,也對,這個小女人臉皮向來很薄的。
可是看著她的模樣,自己就忍不住想要逗她,這樣的日子,墨君夜愿意過一輩子。
“我說你們兩會不會太遲了?!不是約好了時間的嗎?小爺都等了半個小時了!”
傅云飛一見到墨君夜和陶意就爆發了,他最討厭等人!
陶意默默站到一邊,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粉色余韻,偏著頭,就是不去看墨君夜。
傅云飛一瞧,樂了,之前的怒氣也立刻笑了,幸災樂禍地勾上墨君夜的肩膀。
“你霸王硬上了?”
話音剛落,陶意鋒利的眼神掃過來,傅云飛趕緊雙手舉起來,“我說錯了嫂子,那肯定是你硬上才對,呵呵呵。”
陶意的臉頰再次漲紅,狠狠瞪了他們兩一眼,轉身走遠了坐下,完全不像搭理這兩人。
傅云飛拍拍小胸脯,“嫂子這氣勢見長啊,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
“你再廢話下去,一會兒列為禁止來往對象,省得遷怒到我身上。”
“我靠你還有沒有人性?明明肯定是你之前做了什么,我說,嫂子原來這么好脾氣的一個人,跟了你之后變得這樣了,你就不反省一下?”
墨君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羨慕?羨慕你也去找一個,傅叔叔之前還說要給你找個對象,我覺得可以。”
“滾蛋,小爺崇尚自由萬歲,你們這些虐狗的太沒有人性。”
很快,秦凡和楚笑從私人機場里走出來,然而畫面太美,連陶意都給震住了。
“你給我松開聽見了沒有?!老娘跟你沒玩!”
“女孩子說話溫柔才會有人喜歡,‘老娘’‘老娘’的,太粗俗。”
“滾!我就喜歡粗俗了你有意見?!你給我松開!松開!我非弄死你不可!”
陶意目瞪口呆,向來美艷妖嬈的笑笑,這會兒好似米口袋一樣讓人扛著。
她的手上還纏著絲帶,想要攻擊扛她的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扛著她的秦凡滿臉冷靜,仿佛稀松平常一樣,腳下平穩鎮定。
“你們來了?走吧。”
秦凡看到墨君夜和傅云飛,口氣很淡然,聲音里卻透著不易察覺的親切。
“走你個大頭!阿夜!你讓他把我放下來!老娘跟他不共戴天!”
楚笑怒吼著,眼睛里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聲音剛落,眼前的景象便調了一個個,雙腳總算能踩到地面了。
她一落地,就狠狠地踩了秦凡一腳,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就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
秦凡沒有任何反應,表情淡淡,“踩夠了?踩夠了就走吧。”
說完,他率先走在前面,就好像是一個穩重的大人,并不將淘氣小孩子的惡作劇放在眼里一樣。
楚笑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氣急敗壞地想再次沖上去,陶意趕緊攔住,“我先給你將手松開。”
絲帶一圈一圈解開,里面裹著柔軟的毛巾,大概是怕楚笑會弄傷自己。
陶意將絲帶拆完,楚笑蓄勢待發的憤怒也已經緩和了不少。
她一把抱著陶意,泄憤一般地惡狠狠說,“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
……
路上,陶意陪著楚笑一輛車,才弄清了一個大概。
笑笑心急如焚地趕過去,卻發現不過是秦凡設下的一個局,她覺得自己太愚蠢了,因此很生氣。
“你說過不過分?!這也就算了,我說不想回來,我干嘛要和他一起回來?他居然把我敲暈了!”
楚笑想起來就氣得要炸裂,“敲暈了!那個死冰塊竟然敢這么對我!”
陶意趕緊笑著安慰,“秦凡……,大概也是為你好……”
“誰要他為我好?!我一個嬌弱女子他竟然也能下得了手!簡直欺人太甚!”
陶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楚笑頸項處確實有一塊淤傷,秦凡就是擔心楚笑的話,也不該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這實在是,犯了笑笑的大忌……
另一輛車上,傅云飛也滿臉興奮。
“你跟楚笑發生什么了?怎么人是被你扛回來的?笑笑那脾氣不是我說,這事兒她能記恨一輩子。”
秦凡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幽暗,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啰嗦。”
“是嗎是嗎?她怎么啰嗦了?她說什么了讓你連打暈人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傅云飛眼睛閃亮,他太好奇了!難道真如阿夜說的,他們兩之間,真的有什么?
秦凡看了他一眼,語氣仍舊淡然,“我說的是你,啰嗦。”
傅云飛一僵,臉色都要綠了,“你這種個性,也難怪笑笑會氣成那樣,哼,自求多福吧!”
……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抵達了私人酒窖。
墨君夜打開門,“為你們接風洗塵,今晚不醉不歸。”
他話音剛落,陶意臉上就有淡淡的擔憂,“你的傷才剛好……”
另一邊,楚笑惡狠狠地瞪著秦凡的肩膀,“喝吧,喝死了最好!”
秦凡的手指微微一動,看著楚笑挽著陶意進去的身影,眸色微動。
都是女人,差別……真大……
這是陶意第一次來這里。
從楚笑的口中,他才知道這里是他們幾個的秘密基地。
過了一會兒,墨君夜走過來,將陶意手里的酒杯換成飲料,“早想帶你來的,現在才有機會。”
陶意抬起頭,墨君夜的眼眸中透著溫柔,像是一張大網,絲絲縷縷地將她捕獲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陶意的錯覺,她覺得墨君夜最近有些變化,變得更加溫柔更加讓人無法抗拒。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時無刻不被吸引著。
“你……少喝些酒,對傷口不好。”
陶意慶幸這里的燈光并不強烈,可以讓她的泛紅的臉頰不要那么明顯。
然而她聽見墨君夜低沉的笑,隨后溫熱的氣息俯到自己的耳邊,“我會小心的,總算,傷口好了……”
意味綿長的語調,像是長了個小鉤子一樣,輕輕的勾動陶意的心。
她瞬間明白了墨君夜話里的意思,熱氣再度上涌,忍不住學著之前楚笑的模樣,狠狠踩了他一腳。
讓他亂說話!
小女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引得墨君夜心情大好,他仰頭,將剛剛從陶意手里換下來的酒一口飲盡,似乎,還特意在她剛剛喝過的那一邊。
冰涼的酒液稍稍安撫了墨君夜躁動的心,剛想說什么,那邊似乎又鬧騰起來了。
“憑什么我不能喝?你是自己傷患憑什么其他人也不能喝酒?”
楚笑叉著腰,惡狠狠地瞪著秦凡,秦凡卻滿臉平靜,手邊,是剛從她那里拿過來的酒杯。
“你不是,也并不喜歡喝酒。”
“老娘現在想喝了不行嗎?!你憑什么管我?”
秦凡眸光微閃,似乎微微愣了一下。
他只是……,看不慣而已,楚笑酒量不好,剛剛卻喝得那么急,喝急酒,最傷身體。
然而秦凡冷著臉,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楚笑面前的酒統統拿走,惹得她暴跳如雷。
“阿夜!你還管不管了?!在酒窖竟然不準我喝酒,搞沒搞錯?”
墨君夜有些頭疼。
他是看出了一點這兩人之間的端倪,只是他沒想到,他們兩竟然能相處成這樣。
一般來說經歷了生死離別,不是應該感情升華嗎?
怎么這兩個祖宗一個比一個變得更加難搞?
墨君夜不耐煩管他們,隨他們吧,他靠在陶意的肩膀上假裝喝多了,眼睛給傅云飛使了個眼色,上。
傅云飛恨不得用杯子砸他!
這會兒想起小爺了?
媽的,小爺就是萬金油嗎,哪里需要,哪里擦一下。
不過看到秦凡和楚笑弩拔弓張的模樣,他嘆了口氣,伸手將楚笑攬住,壓低了聲音,“笑笑,他好歹也受了點傷,你一個白衣天使就讓讓他。”
“憑什么?!老娘欠他的?假裝失蹤也不透露個消息,我活該為他擔心那么久?!”
楚笑這會兒臉色砣紅,之前喝的酒開始讓她神志迷離。
“我就不該去管他,反正他那么厲害,說什么是什么,老娘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事情!”
“是是是,笑笑你最偉大。”
傅云飛狗腿地恭維,看著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秦凡,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了。
往旁邊想求助,媽蛋墨君夜就跟看不到一樣,借著醉意靠在陶意的肩膀上哼唧。
真是一群敗類!
傅云飛扶住楚笑晃晃悠悠的身子,笑笑喝醉了就會失去平衡,要不,還是將她抱到那邊的沙發上吧。
剛這么想著,手里忽然一空。
秦凡長臂一撈,已經將楚笑橫抱了起來,走向休息的沙發。
“大哥,你肩膀不是有傷?”
傅云飛喃喃自語,秦凡壓根兒沒理他,讓傅云飛黯然地喝下一杯孤獨的酒。
今兒就不該來的,組隊虐他,欺負他孤家寡人是吧?!
……
如墨的夜色。
酒窖里,楚笑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陶意照顧她,也靠在一旁打盹。
酒吧里雖然暖氣打著很足,可到底是冬天。墨君夜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走到女人面前。
她的酒量不是很好,剛剛兩杯紅酒被她全喝完,醉是沒醉,但此刻臉蛋紅彤彤,樣子特別可愛。
墨君夜靜靜看了幾分鐘,把衣服輕輕蓋在她身上,轉身,去了吧臺。
“喝什么?”秦凡目光微深,帶著一點挑釁。
剛剛因為陶意,楚笑的原因,三人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點紅酒。紅酒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是漱口的。
男人與男人之間,兄弟與兄弟之間,必須烈酒,才夠味。
“伏特加!”墨君夜瞇了瞇眼睛,“陪你不醉不歸!”
“傷口行不行?”
墨君夜淡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來吧,兄弟們,伏特加,純的,為秦凡接風洗塵,”傅云飛太清楚三人之間的感情了,早早的就準備好。
那兩人各自端起一杯,舉起,碰杯,含笑飲盡。
酒入喉嚨,烈而沖,但回味綿長,就如同他們之間的友情一樣。
“痛快!”
墨君夜放下空杯,哈哈大笑三聲,幾天來的陰郁一掃而空,“說說吧,這次在異國的經歷。”
秦凡看著肩上的大手,慢慢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然后又躍過他的臉,落在另一個人的臉上。
這兩張臉,都有一個特質,那便是眼圈很深。不用深想,也知道他們為他擔著心。
這就是他的好兄弟!
“這次的事情,其實很驚險……”秦凡娓娓道來,聲音低沉而磁性,隱隱帶著力量。
一瓶伏特加見底,秦凡的故事說完,酒吧里一片寂靜,半點聲響都沒有。
許久,傅云飛張了張嘴,嘆道:“R國第一社團的老大,跺跺腳就能讓R國震三震的位置,你竟然說放棄就放棄了?偶買噶,秦凡你牛B,我服了。”
墨君夜眉頭微皺,轉動了下酒杯,道:“只怕你的父親,不會就此罷休,你最好心里有準備。”
秦凡的劍眉揚了揚,道:“所以,你們要收留我!他這里,他不敢亂來。”
傅云飛斂了神色,朝沙發那邊睨一眼,道:“我如果是他,只需要一個人,就能逼得你就范。”
秦凡心里咯噔一下,眸中寒光四起。
墨君夜放下酒吧,冷冷道:“那也得看看在什么人的地盤上。時間不早了,回吧。”
“阿夜!”
秦凡突然叫住了他,“雇傭軍的事情,我趁機放了一把火,幫你搞定了,我回國前收到消息,所有人都將陸續回國。要不要通知墨安晏,你自己決定。”
墨君夜心里又酸又甜,交雜著。
事情搞定了,那么自己再也沒有理由將陶意困住,她會何去何從……能將她留下嗎?
傅云飛見他神色冷了冷,用胳膊蹭了蹭,道:“放心吧,有阿澤在,她舍不得離開的!”
墨君夜撫了撫太陽穴,含笑走過去,彎腰輕輕抱起沙發上的女人,低聲道:“云飛,我們先走。”
“她呢?”
秦凡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楚笑這個女人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留給他了?
傅云飛聳聳肩,“她?你怎么扛回來的,就怎么讓扛回去罷,反正我是搞不定。”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秦凡磨了磨牙齒,目光落在女人酣睡的臉上。
他一向知道這個女人是美的,只是沒想到,她安靜下來的樣子,遠比她張牙舞爪的時候,美上百倍。
秦凡一瞬間看得有些呆怔。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那張臉,深深的凝視著她。
“死木頭,死人臉……你騙我!”
女人無意識的囈語,讓秦凡渾身一凜,他深吸一口氣,將女人橫抱起,動作既輕又柔!
……
寒風一吹。
陶意打了個激靈,發現自己被男人橫抱起,“放我下來!”
“上車再說!”
男人很霸道的將她抱進車里,“阿離,去山上別墅。”
“這個時候去山上做什么?陶意的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幾秒鐘后才發現不對頭。
山上別墅,那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地方。
“有話要說!家里不方便!”
墨君夜一拉,女人嬌軟的身子就跌倒在他胸前。
陶意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手卻不小心撐到了某一處,那一處像是吸了水的毛筆,一下子膨脹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陶意羞的真想找個地洞鉆下去。碰哪里不好,偏偏碰他那里!
“故意的也沒事,你的信號我已經收到了!”
“什么信號?什么收到了?”
陶意嗔怒的瞪了男人一眼,小手捶了他一下。
也放進喝了點酒的原因,她以為這一瞪已經很用勁了,足以表達憤怒的情緒,誰知落在男人眼中,卻是眼波流轉,瀲滟動情,迷人至極。
墨君夜壞壞一笑,故意逗她,“一會,會滿足的你的,等我們談完正事。”
這男人!
陶意又羞又惱,還想說什么,軟軟的唇瓣卻被男人搶奪而去。
她想要掙扎,雙手又被男人反剪到身后,墨君夜微瞇眼,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別動,你的唇很甜!”
流氓!
陶意嬌嗔著,臉微紅。
一個綿柔而熱烈的吻結束,陶意已經軟成一灘水,伏在了男人的懷里。
車里安靜及了,沒有人開口說話,墨君夜把玩著她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
車子盤旋而上,很快就了山頂。
“少爺,別墅到了。”
墨君夜轉身,將女人的大衣扣好,低聲道:“你先進去,我和阿離說幾句話。”
“我……”陶意突然不想動。
墨君夜把她帶到這里來,用意已經很明顯了,想要重溫第一次的場景。
可是……可是……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可以放下一切的愛恨情愁了嗎?
“別怕,我只是在這里和你說兩件事情,這兩件事情,很重要。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逼迫你的。”
說完,他薄唇抿緊,大掌輕輕蓋在她的發絲上,婆娑著,很溫柔。
陶意的心里劃過一絲暖意,目光迎上他深邃的眸,咬著唇瓣點點頭。
“少爺,您找我有事?”阿離看著身邊沉默的男人,有些碼不準他的心思。
墨君夜看著夜空飛揚的雪花,道:“阿離,謝謝你將他們,還有自己帶了回來。”
“少爺?”
阿離沒有想到,少爺把陶小姐支開,為的就是說這樣一句話,一時怔愣住了。
“其實,你在我心里,和他們幾個是一樣的。”
墨君夜說完這一句,拍拍他的肩,笑道:“下山吧,明天送阿澤上學,再有……遲點來接我。”
門應聲而關。
阿離呆呆的站在雪地里,一動不動。
他從記事起,就是個小偷,是少爺從壞人手里救下了他,教他讀書識字,各種技巧和本領,讓他過上了體面的生活。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身份很低賤,根本不配和傅少,秦少相比,可少爺卻說……
說他和他們是一樣的!
一滴淚落在雪里,無聲無息,阿離用力的握著拳頭,深深吸了一口寒氣,鉆進了車里。
黑車在落雪的暗夜里,悄然駛出。
……
陶意一直別墅,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她有種恍惚。
這種恍惚讓她不敢邁出一步。
這房子的每個角落她都非常熟悉,曾經他們在……
“在想什么?”
男人的氣息纏上來,陶意身子一僵,腦海里各種念頭往冒。
墨君夜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頷,將她的臉抬起。他幽深的眼里,有幾分沉郁之色,“在回憶往事?”
陶意無力的沖他擠出一絲笑,想否認,又覺得有些可笑,只能輕輕的點點頭。
墨君夜心里,劃過異樣。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是愛她的,也知道這份愛的后面,暗藏的洶涌。其實,他是有能力將這份洶涌壓下去的,但是……
他答應了她啊!
墨君夜突然放開她,轉身進了廚房,沖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杯塞到女人手里。
“到沙發上坐。我有話說。”
陶意看了看他身邊的位置,很聽話的走過去。
一次又一次的沖突后,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對她不會有丁點的勉強。
“你媽媽的事情,有一點進展。”
墨君夜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陶意的神色變了變。她應該猜到的。
他這樣鄭重的把她叫來,一定是要重要的事情說。對于他們現在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媽媽的死因。
“你的媽媽在年輕的時候,有一個閨蜜,這個閨蜜的名字叫許美玲,也是一位很有名的明星,長得極為漂亮。說起來,這個人與墨家,還有幾分淵源。”
陶意心中一緊,喝了一口咖啡,將心中的不適壓下去。果然和墨家有關系嗎?
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想有停頓,繼續道,“這個許美玲就是墨凜的媽媽。”
“什么?”
墨君夜看著她吃驚的表情,苦笑,“更重要的是,你媽媽去世那天,她就丟下墨凜失蹤了,全世界都找不到這個人,像是從來沒有活過一樣。”
陶意驚呆了,然而,不等她有只言片語,另一個重磅炸彈又向她襲來。
“你媽媽去世,許美玲失蹤的當天,我的媽媽也死了。從樓梯上摔下來,昏迷數小時后,醫生宣告了死亡。換句話說,那天墨家一共出了三件事,我不知道這三件事有沒有必然的聯系。”
陶意手一抖,杯中的咖啡灑了點出來。
這是怎樣一個復雜的局面,復雜到她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嗎,這是電影嗎?
,電影都沒有這個故事精彩。
一只大手將她手里的咖啡拿走,隨即又握住了她的,手的溫度很熱,陶意覺得,如果這只手,能這樣一只握著她的,該多好。
墨君夜沒有催她。這件事情別說是她,就是自己聽說后,也覺得吃驚,她需要時間來消化。
時間一點點逝去,陶意終于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著一層薄霧。
“墨君夜,你替我查下去。不管怎樣,我都要知道答案。”
“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查到底,不管結果如何。”男人深目看著她,神色堅定。
“還有一件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
“什么?”
墨君夜瞇起眼睛,“秦凡這一回在M國,順道在雇傭軍的老巢掀了點事情出來,所以,現在他們自顧不暇,正忙著內斗。”
所以,小姨現在安全了,沒有人追殺了,而她也不必再被困在墨家……她自由了!
墨君夜看著女人的眼神,由暗色一點點轉亮,心里忐忑了一下。然而僅僅是一下,臉神上就恢復了平靜。
“其實,第二個消息,我真的不想告訴你,這樣,我就有理由把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但是……”
男人沒有把話再說下去,陶意心里卻明白。
如果一份感情濃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有些話不用多說,對方就能體會到。
陶意心里一動,靜靜的看著他,然后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
他說過不再騙她,哪怕事情對他再不利。
一諾千金,他一點一滴的正在做,那么她呢,該何去何從,是留在墨家,還是回去……
阿澤怎么辦?他會不會傷心?
陶意聽著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心里的不安,漸漸散開,一顆忽上忽下的心,安定了許多。
陶意的思緒,沒有游走太久,唇已經被男人吻住了。
男人濕潤的唇瓣覆上她的,微微帶著涼意。
“墨君夜!”她低喚了一聲。
男人停下來,瞇她一眼,黑沉沉的目光從她清麗的臉蛋,慢慢滑下,而后,落在她的胸前,眉目一跳,薄唇掀動,“你這樣叫我,是在誘惑我嗎?”
陶意咬著唇,解釋,“沒有,我……我……”
她說不出來,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為什么要叫他,那三個字就從她嘴里滑出。
墨君夜深深看著她,聲音黯啞到極致,“我并非好人,帶你來這里,除了那兩件事外,其實心里還有別的想法。”
嗡……
陶意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早應該料到的,這個大流氓……偏偏還流氓得這么正經,讓人難以抗拒。
男人突然拉過她的手,牽引著他落在某處的灼熱上,“如果你說不,那我現在一定停下。”
陶意的心怦怦下跳,似要跳出胸膛,她看著男人暗了又暗的視線,有種想要溜走的沖動。
然而,陶意的腳卻沒有動。
她雖然很害怕很糾結,也知道繼續留在這里,將會迎來什么樣的后果,她緊張得輕輕顫抖,卻仍然沒有動。
微微低下頭,陶意咬住唇瓣,將頭輕輕地靠在墨君夜的懷里。
她不想躲開。
從墨君夜剛剛說起自己媽媽的事情開始,陶意就一直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包圍著。
她看不清這件事情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也不知道她和墨君夜,究竟會變成什么樣。
她只是下意識地想要珍惜現在,珍惜他們此刻的時光。
抱著莫名悲壯的情緒,陶意輕輕抱住墨君夜的腰。
她的舉動,讓墨君夜狂喜,下一秒便反客為主,將陶意柔軟的身體緊緊地抱住。
熾熱的吻細密地落下,想要布滿陶意全身。
墨君夜甚至在抱她去床上的時候,都沒有停頓地吻著她。
急切和狂熱讓陶意有些受不住,仰著頭如同缺水的魚兒,身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身下的美景讓墨君夜眼睛赤紅,他等了太久了,陶意從民政局決絕地離開之后,他就瘋狂地想念那樣美妙的滋味,想得身體都隱隱發疼。
可是真到了緊要關頭,他卻反而不著急了。
他想要好好地,看一看陶意,將她這樣美麗動人的姿態刻入心里。
陶意被墨君夜的眼光看得面紅耳赤,讓她羞得渾身泛起淡淡的粉色,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阿夜……”
陶意捂著眼睛,粉嫩的嘴唇輕啟,喃喃自語。
墨君夜眼里的自制力出現破碎的痕跡,他伸手將陶意眼睛上的手拿下來。
那雙眼睛里,含著隱隱的水光,似是害怕又像是期待。
墨君夜只覺得有一根神經崩斷了,眼里心里滿滿地都是陶意的身影,他低吼一聲,俯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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