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
可惡的秦凡,好好地跑來到底干什么來了?
“笑笑?”
“嗯?什么事?”
楚笑回過神,看見商修然正看著她,“我是說,晚上請你吃飯,是西餐還是中餐?”
“中餐吧!
楚笑還是喜歡中餐,這點,他們那幾個人喜好都一樣,就是在國外的時候,秦凡那家伙吃不慣西餐,還非要讓自己……
咦?怎么又想起那個冰塊臉來了?
楚笑狠狠地搖了搖頭,想將心里的雜念搖出去。
商修然有些擔心,“怎么了嗎?”
“沒什么,我們晚上吃中餐吧,我知道一家十分正點的餐廳!
對,她不要再去想那個狂妄自大的家伙了。
……
跟商修然吃過飯,商修然將楚笑送到公寓樓下。
“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楚笑笑著跟他道別,商修然忽然拉住她,“不請我……,上樓喝杯茶?”
楚笑粉嫩的嘴唇微張,有些猶豫,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猶豫。
“好了,跟你說著玩的,這么晚了,你趕緊上去吧!
商修然松開手,跟楚笑笑了笑,轉身坐回車里。
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楚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可是,哪里呢?
她嘆了口氣轉身想上樓,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窗戶,卻忽然頓住。
為什么她的家里,燈是亮著的!
不可能是自己沒有關,走的時候她都會檢查一遍,可是現(xiàn)在……
楚笑仔仔細細地盯著,真的是她房間,燈是開著的!
一陣寒意襲來,楚笑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家里遭賊了!
她掏出電話想了想,就算現(xiàn)在報警,等警察來了也已經(jīng)遲了。
于是她立刻去了保安室說明了情況,三個年輕力壯的保安立刻拿上防身武器,跟著她往樓上走。
楚笑的心在猛跳,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門關得好好的,看不出任何強行破壞的痕跡。
賊離開了嗎?還是說,仍然在里面?
楚笑深吸一口氣,對那三個保安做了個手勢,慢慢地掏出鑰匙,對準鎖孔……
“咔噠”一聲,楚笑愣住,她的鑰匙還沒有插進去呢!
是有人,從里面將房門打開了!賊還沒有離開!
她立刻高喝一聲,猛地拉開房門,招呼幾個保安就要沖進去將小偷拿下。
然而須臾之間,三個年輕力壯的保安,很快躺在了地上。
“怎么回來這么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點鐘了?”
楚笑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在地上呻吟的幾人,又抬起眼,看著抱著胳膊,滿臉不滿的看著自己的男人。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抱歉地送走幾個保安,楚笑的臉冷了下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進來的?”
秦凡挑了挑眉,“你說呢?”
“……”楚笑抿了抿嘴,也是,沒什么鎖是能夠難得住秦凡的,只要他想,任何地方都出入如無人之境。
“你為什么要撬我家的……”
她話還沒說完,眼睛忽然看到了房間里,頓時停住了嘴,推開秦凡的身子幾步?jīng)_了進去。
“這些……是什么……?”
客廳里,除了自己的東西之外,還擺了許多她沒見過的。
一套不屬于她的茶具,一些陌生的文件,一張她沒有買過的椅子……
楚笑立刻去了房間,她的臥室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她房間旁邊的那間客房,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完全不屬于她的風格,簡潔明快的色調,單調的格局,衣柜里一排排冷色系的衣服……
“秦凡!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笑怒氣沖沖地走回到客廳,“房間是怎么回事?這些是怎么回事?”
“嗯,從現(xiàn)在起,我也住在這里!
“你說什么?誰允許的?”
“你說的,讓我自便!
“……”
楚笑咬牙切齒,漂亮的臉蛋都微微猙獰了,這個家伙……,這個家伙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不行,你趕緊讓人都搬走,這里是我家,你怎么能隨便住進來?”
楚笑說著就要打電話喊人,秦凡的手輕輕一挑,她手里的電話立刻飛脫出去,準準地落入秦凡的大掌之中。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睡你個頭!”
楚笑的臉莫名地微微漲紅,睡什么睡?這種狀態(tài),她怎么睡?
“你趕緊搬走!不然、不然我報警了!”
“嗯!
秦凡隨意地應了一聲,走到客廳,在那張椅子上坐下,然后繼續(xù)看起文件來。
楚笑怒氣從頭頂升騰,沖過去將他手里的文件一把奪過來,“你搬不搬走?這里是我家,我不同意!啊……”
她話還沒說完,秦凡伸手輕輕一拽,楚笑整個人都跌在了他身上,為了穩(wěn)住身體,她不得不伸手撐住。
結果手底下的觸感,讓楚笑像是被砸中了一錘,腦袋“嗡”的一下,定在那里不敢動了。
尷尬和震驚的表情慢慢地爬上楚笑的臉龐,她很想挪開手,可現(xiàn)在所有的重量,都在她的手上。
想要挪開,她就要整個人壓上去,可是就這么不動……
楚笑要瘋了,就這樣僵持著,眼睛都不敢去看秦凡的臉色。
她的脖子慢慢地染上薄薄一層粉色,如同出水芙蓉一樣,鮮嫩可口。
忽然,楚笑的眼睛陡然睜圓,手底下有了動靜,她如同燙到手一樣,再也顧不得別的,趕緊放開手。
整個重量放到了上半身,楚笑閉著眼睛跌在秦凡的身上,硬硬熱熱的胸膛,讓她并沒有摔疼,下意識就想趕緊起來。
然而腰上,立刻多了一條手臂,輕輕地箍在那里,重新讓她跌了回去。
兩人之間緊密相貼,家里溫暖適宜,兩人的身體只隔著薄薄的衣料,很快,溫度隔著衣料傳了過來。
“你放手……”
楚笑不自在地動了動,然而立刻她就后悔了,他們貼得太緊,稍微動一下,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感覺。
“呵呵呵……”
秦凡忽然笑起來,低沉的聲音在胸腔里震動,透過衣料傳過來,讓楚笑只感覺到一陣酥麻從她的胸口一直蔓延的腰肢。
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發(fā)軟,嘴里仍舊狠厲,“你還不放手!”
“你剛剛,壓到我重要的地方,是不是要負責?”
“你在說什么?”
楚笑臉都要爆炸了,秦凡卻毫不在意地重復,“你說,我在說什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住在你這里!
“為什么?”
楚笑抬頭,正好看到秦凡低著頭在看她,眼睛里的情緒,讓她迅速挪開視線。
“你答不答應,我也都住定了!
秦凡揚起嘴角,再次收緊了手臂,仔細感受了身上柔軟香馨的觸覺,才慢慢地松開。
楚笑猶如彈簧一樣從他身上跳起來,又急急地往后面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小腿撞在了茶幾上,疼得她眉頭緊皺,“嘶”地叫了出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橫抱起來,天旋地轉止之后,被放在了沙發(fā)上。
右腿被抬起來,上面被撞出一道白痕,很快變成了青紫的顏色。
秦凡冷著臉,站起身走進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個藥箱,看得急為眼熟。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藥箱在哪里?”
“我第一次來?”
楚笑不說話了,秦凡、傅云飛和墨君夜,在她搬過來的時候都過來過,家里不少東西還都是他們友情贊助的。
不過,他竟然還記的藥箱在哪……
冰涼的碘伏棉球,輕輕地擦拭著楚笑的小腿,絲絲的涼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秦凡抬眼,臉上的表情嚴肅,手里的動作卻又放輕了一點。
楚笑坐在那里,看著秦凡低垂的頭,給自己處理傷口,其實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傷,他卻認真專注的模樣。
一瞬間,楚笑的心微微發(fā)軟,她想起秦凡衣服底下滿身的傷痕,想起自己在國外給他包扎傷口,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的滿不在乎。
“那個商修然,有什么好的?書呆子一個。”
楚笑眉頭皺起,“修然是個醫(yī)學天才,在醫(yī)學上的天分很高,我奶奶很看好的!
“哼!
“你哼什么哼,他的一些理念對我來說都很特別,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人家靠腦子!
“啪!”
秦凡重重地關上藥箱,隨后站起來,居高臨下眼神不屑,“你就那么喜歡手無縛雞之力的?有危險的時候他那種弱了吧唧的能保護得了你?”
楚笑也怒了,剛剛心里那點柔軟蕩然無存。
“修然是醫(yī)生,是救死扶傷的!”
“要是連自己女朋友都保護不了,談什么救死扶傷?”
“你……!你不可理喻!”
楚笑氣得發(fā)抖,她自己就是醫(yī)生,秦凡現(xiàn)在卻在她的面前說醫(yī)生沒用?
楚笑激動的樣子落在秦凡的眼睛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她居然為了那個小子,說自己不可理喻?
秦凡的手握成了拳頭,捏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個商修然就那么好?她就那么維護他!
冷哼一聲,秦凡拎著藥箱走進了客房,“砰”的一聲關上門,不出來了。
楚笑一愣,忽然想起來,他這是什么意思?生氣了就回去啊!跑到房間里算怎么回事?
這里是她家!
“喂!喂你出來!你回去你住的地方!”
“喂!秦凡!”
楚笑悲催地發(fā)現(xiàn),秦凡居然將門鎖住了!任憑她怎么喊,秦凡都像是聽不見一樣。
楚笑哭笑不得,卻無能為力,這個人真的是……!
她咬了咬嘴唇,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楚笑盯著天花板,四周安靜下來,她想起剛剛跟秦凡貼在一起,她的手底的那種……
啊啊啊啊,不活了!
秦凡這個死人臉到底怎么樣!
……
傅云飛接到楚笑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笑笑?怎么還沒睡?”
“……”
“什么?秦凡住到你那里去了?”
傅云飛大吃一驚,隨后露出苦笑來,“笑笑,我現(xiàn)在也走不開,我自身難保,明天,明天再說啊!
他很快將電話掛掉,看著不遠處走回來的女伴。
“這首歌很不錯啊,要不要去跳一首?”
傅云飛勾起招牌笑容,“美人相邀,我怎么會拒絕?”
說完,他牽起女伴的手,兩人雙雙滑入舞池。
然而傅云飛的心里,卻遠沒有臉上那么高興。
這是一樁棘手的差事,他家兩位大佛,可能實在忍受不了自己“游手好閑”,又心心念念想抱孫子,特意給他找來的,說是他一定會喜歡的女人。
喜歡個毛?這種比自己還會玩的,不管什么時候都能放得開的女人,傅云飛可以接受一起玩,但是跟她戀愛,那就抱歉了……
然而這姑娘還是個不能得罪的,傅云飛只有打起精神來,陪著姑娘玩痛快了。
喧鬧的舞池里,傅云飛紳士地護著女子勁歌熱舞,兩人絕佳的容顏和漂亮帥氣的動作,引得不少人都投去贊嘆的目光。
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個人影坐在那里,手里端著一杯酒,目光閃爍地盯著舞池里的身影。
絢爛的燈光肆意掃動,在傅云飛身上投射出斑斑光影,讓他如同暗夜王子一樣,撩動人的心神。
“真好玩,云飛,你真的跟我很合得來!
杜曼曼玩得酣暢淋漓,昏暗的環(huán)境,催發(fā)了她體內(nèi)的酒意,她涂著豆蔻色妖嬈的手,慢慢地撫上傅云飛的肩頭。
指尖輕動,撩撥出醉人的情意,一雙迷離的眼睛目光流轉,豐潤瑩亮的嘴唇微微嘟著,帶著無限風情。
“曼曼,你喝醉了!
傅云飛扶著她坐下來,體貼地給她叫了一杯水。
杜曼曼卻雙手勾著傅云飛的頸項,嘴唇慢慢靠近,噴吐著動人的氣息。
只可惜,傅云飛并沒有任何興趣,這種父母介紹的姑娘,不是他可以隨意對待的,他也不想跟她牽扯上,省得以后麻煩。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傅云飛扶著杜曼曼的肩膀,慢慢往外走,一路上杜曼曼都在暗示,各種小動作撩人心弦。
然而傅云飛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將杜曼曼送上車,交待了地方。
“云飛……”
杜曼曼很不滿意,然而傅云飛卻擺了擺手,“回去休息吧,拜拜!
“……”
杜曼曼只能嘆出一口氣,抿了抿嘴,將車門關上。
目送杜曼曼的車子離開,傅云飛才像是松了一口氣,輕輕放松地扭動脖子,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真是累死人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想往回走,然而他的腳步停在原地,臉上輕松的表情,一點點凝固,變成了嚴肅和冷然。
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身影站在那里。
一身暗色的風衣,衣擺隨風輕輕擺動,沈韓如同一株挺拔的大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傅云飛神色黯然,這個他曾經(jīng)的好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跟他站在對立面了。
傅云飛將眼光移開,神色冷然地想從沈韓的身邊走過。
擦身而過的時候,沈韓的身子忽然動了,手臂微抬,將他的身影攔住。
傅云飛抬眼,仍舊不言不語,他們兩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不是嗎?
“你女朋友?”沈韓輕聲開口,“眼光真爛!
“呵”,傅云飛嗤笑一聲,“跟你有關系嗎?”
他冰冷的話,像是一柄利刃一樣刺入沈韓的心里。
傅云飛伸手打開沈韓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墨凜被抓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你這個伙伴不幫幫他嗎?”
沈韓轉過身面對他,“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說什么意思?你能跟墨凜一起栽贓陷害阿夜,那么阿夜媽媽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份?”
沈韓神色陡然轉厲,冷笑道:“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不去做編劇可惜了。”
傅云飛抱著胸淡笑:“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狗急跳墻嗎?”
沈韓身形一動,大手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胸前,揪住,“傅云飛,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喲,沈少將想要打人?嘖嘖嘖,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傅云飛眨了眨眼睛,臉上還帶著怡然的笑。
心里忽然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奈。
傅云飛,你還真是不辜負我這些年對你的……
很好!
沈韓突然一點氣都沒有了,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以。
手一松,沈韓轉身離開,修長挺拔的身形在夜色中,如松竹般直立。
傅云飛皺眉。
這家伙一句話不說,是幾個意思?
心虛了?
混蛋!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沒意思極了,傅云飛拿出手機,撥通墨君夜的電話。
“阿夜?”
“什么事?”
“陪我出來喝酒,這日子太特么的無聊了。”
……
“少爺回來了!
“小姐呢?”
“小姐加班還沒有回!
“這么晚?”
沈韓臉色微變,拿出手機撥過去,“彤彤,怎么還不下班?”
“哥,有幾個項目我還要再仔細看一看,你到家了,先睡吧,別等我了!
“別太拼命,身體要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放心,我會早點回來的。”
“那我先掛了!
“哥,等一下!
“怎么了?”
“墨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沈韓臉色立刻變冷,“你怎么還在關心這個?墨家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哥,我只是想知己知彼而已,你放心,墨君夜這樣打壓我們,我要是再對他舊情未了,我還配做爸爸的女兒嗎?”
電話掛斷,沈韓寒眸一凜,看了眼空蕩蕩客廳,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家,自從爸爸去世后,就越來越?jīng)]有人氣了,他在部隊里忙,彤彤在公司忙,兄妹倆難得能坐下來吃頓飯。
沈韓上樓走進書房,拿出手機。
“喂?”
“韓少?”
“公司那邊有什么動靜,大小姐她還能應付嗎?”
“韓少,大小姐很努力,只是那邊的能量很大,我們吃了不少虧。韓少有時間的話,和上頭的人多走動走動!
“好,我知道了!
沈韓掛上電話,冷冷一笑。
能量很大?
傅家和墨家加起來,一個政,一個商,能量的確很大,但是他在軍中,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所以……
拭目以待吧!
傅云飛,對上你,我很不情愿,但是別無所擇,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那就別怪他出手無情了。
沈韓一拳落在墻上,眸光暗了下來。
……
半個小時后。
酒吧里,音樂依舊。
墨君夜坐在吧臺前,一手端著酒,一手拿著煙,神色不辯。
“秦凡呢?”
三人行變成兩人行,墨君夜很奇怪秦凡今天為什么不在。
“他?哼,這會應該正和楚笑兩人滾床單吧!
“什么?”墨君夜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吃驚,住進去了,滾沒滾不知道!备翟骑w聳聳肩.
“笑笑同意了?”
“估計是霸王硬上弓吧。哎啊,不管他們,隨他們倆個去吧!备翟骑w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耐煩。
墨君夜側首,深目看著他,“你叫我出來喝酒,遇到了什么事?”
傅云飛嘿嘿一笑,“兄弟,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怕你整天工作,工作,連個業(yè)余生活都沒有,叫你出來調劑調劑!
“你都知道了?”
“呵,動靜鬧得么大,還有不知道的!备翟骑w真后悔自己那天有事,錯過了一場好戲。
“我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作為兄弟,陪你一醉還是可以的。”
墨君夜嘴角揚起,和他碰了碰杯,“謝了,兄弟,我沒事!
“你確定?”
好好的老婆成了別人的未婚妻,換了是他,早跟人拼命去了,還坐在這里喝悶酒。
墨君夜眸子一沉,沒有說話。
傅云飛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其實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么?”
墨君夜垂眸不說話,漆黑的眼底如寒潭,冰冷幽深,“我在擔心常品希這個人!
“噢……我明白了。這小子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和你爭,和你斗。我擦,他不會連女人也……”
墨君夜掩住眼底的深意,又舉了舉杯,道:“不說這個了。有件事情我要問你?”
“說!”
“你最近搶了沈氏集團這么多筆生意,資金上有沒有問題?”
傅云飛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笑道:“不是有你嗎?放心,我不是那種會死撐的人!
“好就好!”墨君夜點到為止,仰脖喝盡杯中酒,“對了,聽說你家里又給你安排相親了?”
傅云飛連連苦笑,“我爸媽是怕我情人節(jié)又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所以急著把人推給我!
“情人節(jié)?”墨君夜低喃一聲,眸中有暗涌翻過。
……
此刻的顧家,所有人都圍坐在客廳里。
顧明意略微有些不自在,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但是實在沒辦法,現(xiàn)在商量的是她和常品希的婚事。
常品希察覺到她的不安,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爸爸、媽媽商量過了,婚禮就定在五月二十日,國內(nèi)的就按照這邊的風俗,這事兒需要你們多操心。”
“什么操心不操心,這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品希,你讓你爸爸媽媽放心,阿姨一定把這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币虑俦pB(yǎng)得當?shù)哪樕,帶著笑?br />
顧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你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顧爺爺,M國的生意離不開人,他們可能要五月才會回來,但是媽媽在電話里說了,你們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來,常家那邊,一定會滿足的!
“好,好,好!”
顧老爺子朝兒子媳婦看一眼,“正亭啊,你們也細心的準備著,這是顧家第一樁喜事,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
“爸爸,您就放心吧!”
顧明意聽著長輩的話,有種恍惚,仿佛他們嘴里說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她要的婚禮很簡單,幾個好友,一個證婚人,一對相愛的新人就行了。
而現(xiàn)在……
明意微微側過臉,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話。
事情很快就商量好了,顧老爺子身體撐不住,先回房休息。
因為婚事是顧家二房第一件喜事,顧正亭夫妻難得的,一起進了書房商量。
顧明意送常品希離開,到了車前,常品希沒有立刻鉆進車里,而是深情地看著她。
明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看我干什么嗎?”
“你好看啊!”
常品希挑眉,湊上前壓低了聲道:“親不到,吻不到,只要先飽飽眼福了。”
“瞎說什么?”明意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粉拳差一點就敲上去。
常品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大掌撫上她的后腰,柔聲道:“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jié),小意,你逃不掉。”
嗡的一聲!
明意的臉頓時紅了。
常品希眼睛一亮,這個女人實在是特別,只要他做出任何親熱的舉動來,她都會紅臉。
真的……真的……讓他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好了,快回去吧!”明意沒辦法回應,只能趕人。
常品希挑眉一笑,在她耳畔輕輕輕落下一吻,揮揮手后,發(fā)動車子離開。
顧明意輕輕嘆出一口氣,正要轉身,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顧明意,麻煩以后和男人親熱,別在顧家的大門口。顧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這種丟人的事情讓別人看去了,可不好!
明意身體一頓,轉身,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淡淡的,細細碎碎的嘲諷。
“顧明涵,麻煩你說我的時候,請看看自己。至少請把裙子的長度拉長些,丟人事小,別不小心走光了!
“你……”
顧明涵氣得兩眼噴火。
她剛剛參加完名緩派對回來,一到門口就看到兩個人摟摟抱抱的,真是惡心。
常品希那樣的人,眼睛瞎了,自己這樣真正的大家閨秀不找,找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還生過孩子的。
呸!
他也不嫌臟。
顧明意懶得理會這種人,直接無視走人。
顧明涵看著她的背影,連連冷笑。
小賤人你可別得意,得意遭雷劈,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婚結得成,還是結不成。
……
明意回到房間,拿起電話給阿澤發(fā)了條微信。
手上的傷不知道有沒有好些,還疼不疼……這孩子沒有一天沒牽著他的心。
微信發(fā)過去,很快就有了回應。
“媽媽,我的手不疼,快好了。爸爸說我是男子漢,這點小傷沒事的!
阿澤軟萌的聲音,讓明意一天的疲勞都沒了,心里無比的滿足。
那天過后,她只要有空,就會和他兩個人微信聊天,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至少這樣的關心,能讓自己的負罪感小一些。
“今天晚飯吃的什么,誰幫你洗的澡?”
“晚飯就那樣,傭人幫我洗的澡,現(xiàn)在阿澤的身上香噴噴的,媽媽你要不要聞一聞!
“好寶貝,等媽媽下次見你時,一次聞個夠。不早了,早點睡吧。”
“不要,我要等爸爸回來!
明意愣住了,“爸爸……還沒有回來嗎?”
“他回來了,又出去了,說是和云飛叔叔喝酒去。”
明意心底有火氣竄出來。
阿澤還受著傷呢,他一個做爸爸的就跑出去喝酒,不負責任。
“阿澤,你別等他了,明天還要上學,睡晚了起不來的!
“可是媽媽,我想等,我怕爸爸喝多了,沒有人照顧他。”
像一塊石頭,狠狠砸在明意身上,明意捏著手機的手,微微泛白。
她似乎從來沒有看過他喝醉的樣子,僅有的一次也只是薄醉,被人扶了進來,往沙發(fā)上一躺,動也不動。
她聞著酒味很大,泡了杯濃茶想喂他喝,卻被她一把摟在懷里,死死的吻住……
好好的,怎么會想起這個來,明意趕緊打斷回憶,和阿澤道了晚安,沖進了衛(wèi)生間。
巨大的花酒下面,熱水噴涌出來,明意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腦海里反復出現(xiàn)的是男人低沉的話。
“我們的緣份只有這么多嗎?如果你肯,那一點點的距離,我就算爬,也會爬過來的!
明意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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