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和不客氣的話,說得展恕恕臉皮火辣辣的疼。
“可是阿夜不一樣!阿夜跟別的男人能一樣嗎?”
“再不一樣,那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展和真想罵醒她,執(zhí)迷不悟成這樣!
墨君夜是好,但那已經(jīng)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了,展恕恕再腆著臉湊上去,像什么樣子?
展恕恕從來沒有被展和這么嚴(yán)厲的口吻對待過,她怔怔地愣在原地,倔強的眼眶慢慢泛紅。
她難道,真的不該這樣嗎?
……
車?yán)铮梢呀?jīng)有些昏昏欲睡。
顧明意摟著他,溫柔地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拍打。
墨君夜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像是閃著光一樣,緊緊地盯著顧明意,將她摟在懷里。
回到了家,顧明意先給阿澤洗澡,又將他哄睡著。
走出房間的門,一把被人拉住,死死地壓在墻上。
熾熱的吻迅速侵占她的思維,渾身只能夠感受到不斷攀升的熱度。
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墨君夜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嗓音卻是沙啞的。
“寶貝,我今天很高興。”
面對展恕恕,宣告他的所有權(quán),這種舉動讓墨君夜的心里一直微微悸動到現(xiàn)在。
他們在一次次的磨練中都在不斷成長,慢慢學(xué)會怎么愛一個人,顧明意強硬的態(tài)度,使得墨君夜熱血沸騰,叫囂著想要將這個女人揉入骨血。
顧明意抬頭看他,眼睛卻瞇了瞇。
“說到這個……,你跟展恕恕,情人節(jié)的時候,也玩得挺高興的嘛。”
墨君夜愕然,隨即勾起嘴角,女人秋后算帳的樣子,像極了一只狐貍,漫不經(jīng)心,卻眼神專注。
“我能理解為,你在吃醋?”
“別岔開話題!就那么巧,剛好就跟我們遇上了?你們……唔……”
顧明意再一次被封住嘴唇,將所有的疑問都吞進了肚子里。
墨君夜的心早已蠢蠢欲動,忍了一個晚上的情緒,總算可以連本帶利地要回來了。
他一把抱起顧明意,大步地往房間里走,“別著急,我會一件一件的,跟你好好解釋清楚……”
……
墨君夜這里濃情蜜意,墨家的老宅里,卻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
“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老爺子跺著手杖,臉色極度不好,看著是在盛怒當(dāng)中。
墨安晏冷著臉站在一旁,青衣一臉寒氣,梅嫣然,卻滿臉淚痕地坐在沙發(fā)上,她裸露出來的腳踝腫成了饅頭,額角也破了一塊,十分狼狽。
梅嫣然眼中落下一顆顆透明的眼淚,順著下巴滴落下來,眼睛看著青衣,聲音慘然。
“青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出現(xiàn)在安晏的身邊,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對姐姐并沒有威脅,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青衣冷眼看著她,嘴角勾出笑容,“我對你做了什么?”
梅嫣然連連淚落,無助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意。
“青姐姐,那可是三樓!你就再怎么討厭我,難道是想置我于死地嗎?若是我沒有被家里的傭人擋住,我……”
她說著掩面而泣,手背上也露出大大小小不少傷口,應(yīng)該是在樓梯上蹭出來的。
墨老爺子臉色如同寒冰,這是他心里一直存在的死穴,現(xiàn)在,竟然有人要在他面前故伎重演?
“安晏!你怎么說?”
墨安晏看了一眼青衣和梅嫣然,“爸,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總要先查一查……”
“好,就給你一天時間,我不想在這里再看到心術(shù)不正的人,查不出來,你也給我滾出去!”
老爺子顯然是氣壞了,時隔多年,又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做這等事情,他絕對不會再容忍姑息!
一旁哀哀哭泣的梅嫣然,被捂著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厲色。
她都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了,墨安晏竟然還不肯立刻將人趕出去!
好,就讓他去查,好好查一查,然后,才好讓青衣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心服口服地從墨安晏的身邊永遠(yuǎn)消失!
墨老爺子氣得頭暈,老管家將他扶進去休息,客廳里,只剩下墨安晏他們?nèi)恕?br />
“青衣,你怎么說?”
墨安晏淡淡開口,聲音里透出絲絲的冷意。
青衣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用這種方式對付一個我看不上的角色?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她不屑的語氣讓墨安晏心中的懷疑稍稍消減,可是梅嫣然卻哭著叫出來,“安晏你別相信她,她就是為了減少你的懷疑,才這么做的!”
梅嫣然對青衣怒目而視,“青姐姐你真的太厲害了,這點都被你給算準(zhǔn),說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段才不會讓人懷疑,你怎么能這么心狠?”
青衣簡直無語,這女人真特么是天才啊,連理由都給她找好了?不去拍戲真是可惜了。
“你說這些,有證據(jù)嗎?你對我來說算什么我要費盡心思除掉你?”
青衣嗤笑,“還是你覺得我沒有那個信心正大光明地將這個男人搶過來?我青衣還不至于為了個男人,變得陰狠毒辣不擇手段!”
梅嫣然眼瞳微不可察地收縮,臉上表情卻不變,哀哀戚戚地看向墨安晏,眼睛里滿滿的水光和期待。
“安晏,那個傭人是親眼看見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
梅嫣然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什么了一樣,“對了,攝像頭!三樓的樓梯那里有個攝像頭,安晏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
青衣心里咯噔一下,三樓的樓梯口,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攝像頭?
她來老宅之后,已經(jīng)迅速將老宅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摸清楚了,以便能夠更好地保護墨安晏的安全。
她記得很清楚,那里原本并沒有攝像頭。
眸光一閃,青衣的眼睛如閃電一樣掃向梅嫣然,捕捉到她眼中驟然閃過的光芒。
大意了。
她心里從沒有將這個女人當(dāng)成是對手,卻可能太過于輕敵。
自己也許,已經(jīng)落入陷阱之中?
青衣的手掐了掐掌心,保持情緒平靜。
她看著墨安晏讓人去取樓梯口的監(jiān)控,然后又將那個救了梅嫣然的傭人喊過來。
“把你看到,都說出來。”
墨安晏氣場強大,那個傭人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說了出來。
“我、我看見梅小姐從樓梯上滾下來,青衣小姐就站在樓梯口,往回收手……,然后我就趕緊將梅小姐給攔了下來。”
“……”
一個站在樓梯口往回收手,一個從樓梯上滾下來……
墨安晏的臉色更加冰冷。
只不過這個人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墨安晏還保持著最后一點懷疑。
很快,傭人將監(jiān)控的備份取來,青衣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監(jiān)控,不是老宅里之前裝的。”
墨安晏微微皺眉,就聽見梅嫣然哽咽的聲音,“是我裝的,之前安晏受傷,我心里很害怕,樓梯口沒有監(jiān)控我心里不踏實,所以……”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墨安晏,“安晏,我很抱歉之前沒有告訴你,我是不想你有任何會出危險的可能……”
墨安晏一言不發(fā),直接讓人將監(jiān)控的備份放了出來。
屏幕上,梅嫣然的身影率先出現(xiàn),只見她左顧右盼似乎在等著什么人,緊接著,青衣便出現(xiàn)了。
青衣背對著攝像頭,屏幕里只能看到梅嫣然的表情。
她從楚楚可憐到傷心,然后似乎在跟青衣說什么,隨后表情變得激動,然后驚恐。
她往后退了一步,已經(jīng)在樓梯的邊緣了。
就在這時,青衣的手臂往前伸,背影擋著根本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可是下一秒,屏幕上就看到梅嫣然的嘴動了一下,然后整個人滾下了樓梯……
青衣的心開始冰涼,從屏幕上看,就好像真的是她將人給推下去了一樣。
然而事實上,她不過,是想要取拿梅嫣然身上,原本屬于她的一枚胸針!
沒人知道梅嫣然滾下去之前,最后說了什么。
可是青衣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安晏,是我的。”
完美的,天衣無縫的設(shè)計。
青衣即便心里驚到極致,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
這個女人,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誰說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就沒有手段。柔弱只是他們的外表,更是了她們的武器。
自己,到底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墨安晏從未有過的猛的一驚,心底掀起暗涌,目光冰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怒意,很濃。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變得這么兇殘。
“青姐姐,還有什么話要說。”梅嫣然眼中含著淚,隱而不落,仿佛天底下最可憐人就是她。
青衣深吸一口氣,輕輕笑出了聲,“梅嫣然,你可知道上一個誣陷我的人,是什么下場?”
“安晏?”梅嫣然驚呼一聲,害怕的躲進墨安晏的懷里,緊緊的懷住了他的腰。
墨安晏沒有推開,而往把她往懷里帶了帶,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
青衣沉沉地看了一眼,臉色微白,笑容僵硬了些,卻依舊道:“上一個誣陷我的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安晏,安晏,我怕,我怕!”梅嫣然拼命的往男人懷里鉆了,聲音快要哭出來似的。
“青衣,你想干什么?”墨安晏壓抑住心里的怒意,涼涼的呵斥。
她想干什么?
她根本什么都沒有干,好嗎?
青衣眉心皺了皺,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么拙劣的表演,這個男人竟然還看不出來,他的睿智到哪里去了?
看著女人微驚的表情,墨安晏心里說不出的煩躁,低頭道:“嫣然,我先送你回家。”
“安晏,我好痛!”
墨安晏二話不說,把人橫抱起,從青衣身邊走過,儼然把她當(dāng)成了空氣。
然而,走了幾步,他轉(zhuǎn)身,沉沉的補了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保鏢,你被解雇了。”
青衣垂落在兩側(cè)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人,像是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那樣,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此刻,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個男人會相信梅嫣然。
很簡單。
他只是不相信她。
就在這時,墨安晏懷里的女人探出半張臉,挑釁似的向青衣拋了個媚眼。
老女人,你已經(jīng)過時了,男人都喜歡年輕,充滿活力的身體,所以,回你的家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因為,你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輸了,他不會再相信你了。
青衣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緊不慢走到門口,從口袋里搖出香煙,點燃。
她沒有抽,只是讓那支煙安安靜靜的手指間燃燒著。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
而她,還以為只要她愿意轉(zhuǎn)身,他就一直會在。
忽明忽暗的光,從倒后境里看過去,就像女人的眼睛。墨安晏心底微微一顫,有說種不出的滋味涌上來。
那個女人說得很對,她要讓梅嫣然死,根本不需要用推下樓這種拙劣的手段。
她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但是,他還是選擇站在了梅嫣然這一邊。
沒有別的理由,只是不想讓她跟在他身邊。
做一個保鏢有多危險,他心里很清楚。這個女人既然接下了這一票,那么,一旦有事,她就會拼盡全力。
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
所以,他只能借今天這個事情,把人趕走。
“開車!”
墨安晏的聲音陡然變冷,把懷里的女人往外推了推。
梅嫣然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她根本沒有把男人把她推開的這個動作放在心上,而是又倚了過去。
“安晏,我的身上好痛啊,有點支撐不住了。”
墨安晏沒有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她,那目光沒有一點溫度。
“安晏,你怎么了?”梅嫣然被他眼中的寒光驚住了。
她很怕這樣他,沉默,冷淡,深不可測,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墨安晏深吸一口氣,冷冷道:“嫣然,你跟了我?guī)啄炅耍俊?br />
梅嫣然一驚,不知道好好的,他為什么要問這樣的問題,心里戚戚然道:“快七年了。”
“快七年了,很久了。”
梅嫣然身體一震,不也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安晏,這話……是什么意思?”
墨安晏冷笑:“既然跟了我這么久,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好自為知。”
像一顆響雷在梅嫣然耳邊炸開,炸得她魂飛魄散,下意識為自己開脫:“安晏,我沒有……”
“你應(yīng)該慶幸,她現(xiàn)在金盆洗手了。”墨安晏繼續(xù)冷冷打斷她。
梅嫣然渾身的冷汗涔涔而下人,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指尖用力的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充滿了惶恐,“安晏,我真的沒有,真的是她推我下去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我更相信她。”
墨安晏連最后一點希望都沒有給她。
不為別的,他實在太了解這個女人了,非墨即白,沒有灰色地帶。
梅嫣然被這一句話,驚得無以加復(fù),她緩緩垂下了眼睛,淚水真切的涌出來。
她在他身邊,像個影子一樣,整整七年。七年來,她按照他的所以的喜好,改變自己。
結(jié)果到頭了,她還只是個影子。
多么可笑。
淚,滴滴的落下來,梅嫣然心底的怒意被激了出來,“她有什么好,玩弄你于股掌之間,把你的感情當(dāng)作一個屁,為什么你就不能看到我,為什么?”
墨安晏啞然。
他也很想問問自己,她有什么好?
“墨安晏,她已經(jīng)不在再過去的那個青衣,可你偏偏沉迷其中,她回頭,是不甘心被你拋棄,可是,一旦她又重新得到了你,她還是會無情的把你甩下的。”
梅嫣然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飛撲到她的身上,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我不好嗎,不溫柔嗎,不漂亮嗎,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安晏,你忘了她吧,我什么都會滿足你的。“
墨安晏看著幾欲瘋狂的女人,突然開口,“停車。”
司機猛的一腳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墨安晏迅速下車,手扶著車門低頭,一字一句道:“把梅小姐送回去。”
“墨安晏……”梅嫣然哭得泣不成聲。
“你累了,需要好好回家睡一覺。”墨安晏的聲音又冷又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車門,被無情的關(guān)上,司機重新踩下油門。
梅嫣然回首,看著他的身影慢慢變成一個小點,哭得不能自己。
為什么?
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她……
……
一根煙燃盡,青衣掐滅了煙蒂,走到垃圾筒邊,把煙蒂扔進去。
幾分鐘后,她很平靜地?fù)芡娫挘蚪o墨安晏。
電話響了幾聲,沒有人接。
繼續(xù)再打。
她有的是耐心。
第五分鐘后,電話被接通,墨安晏冷冰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斑有什么事?”
青衣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墨安晏,我可以離開,但必須有條件。”
“什么條件?”
“我進雇傭軍第一天,頭兒就對我說,誰狠狠打的你,你就給我狠狠打回去。我青衣活這么大,什么都可以忍,唯獨臟水不能忍。“
“你到底想說什么?”
墨安晏捏著電話的手,有些發(fā)抖,他隱隱猜到她下面的話會是什么。
青衣嫵媚一笑,“我離職的條件是,如果我查到誰陷害了我,那么,請你不要插手。”
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報復(fù),至于什么方式,墨安晏你會很清楚。
墨安晏當(dāng)然很清楚。
這個女人心狠起來,絕不會留情。梅嫣然耍耍小心機可以,真的和她對抗起來,根本就是個死字。
這,可是算得上是對墨安晏的威脅,也是青衣,這個聰明女人的反擊。
不得不說,這一招以退為進,她干得漂亮。
墨安晏薄唇緊緊抿著,如果這個女人面她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掐死她。
然而,現(xiàn)在被掐住喉嚨的人,是他墨安晏。
青衣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媚笑道:“墨安晏,你還要我離職嗎?”
墨安晏呼吸粗重,一下,又一下。
光聽聲音,青衣就能感覺得出來。他在生氣,而且,生很大的氣。
許久,墨安晏冷笑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別再追究誰對誰錯。我身邊沒有人,你繼續(xù)留下來。”
電話迅速被掛斷。
青衣眼神波動了下,臉上沒有半分的喜色。
她用這種方式,向墨安晏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卻也試出了他的內(nèi)心。
他,是護著她的。
所以,在聽到自己的威脅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妥協(xié)。
他根本一開始就知道,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真正的導(dǎo)演,演員,都是梅嫣然。
那么……
他真的愛梅嫣然嗎?
青衣找不到答案。
……
而此刻,另一個找不到答案的人,是沈韓。
他看著向面和藹可親的君市長,笑道:“君市長把我約來喝茶,晚輩心里很忐忑啊。”
君市長點點頭,笑道:“沈總是見過大市面的人,為什么要忐忑。”
沈韓笑道:“如果所有的市長,都像君市長這樣平易近人,我當(dāng)然不會忐忑。”
君正容眼中露出贊賞。
只從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智商,情商都很高,也難怪在軍界,商界能混得風(fēng)聲水起。
不錯。
“我今天約沈總出來,并不是代表我個人,而代表市政府。”
沈韓收了笑,靜待下文。
“東郊地塊的開發(fā),是今后十年,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市委領(lǐng)導(dǎo)們都非常重視,希望這個項目能順利的走下去。但是前不久,我們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似乎沈氏集團在資金上出了問題。”
沈韓聽明來意,這才松了口氣,坦承道:“前些日子,因為一些客觀的原因,資金上確實出現(xiàn)了一些困難,不過,困難已經(jīng)解除,希望領(lǐng)導(dǎo)們放心。”
君正容點頭道:“既然困難已經(jīng)解決,那我也就放心了。”
“您盡管放心。”
君正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又道:“現(xiàn)在,沈氏集團和我們市政府,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們要是還遇到什么困難,只管開口,只要能幫上忙,我一定盡全力。”
沈韓一臉感激,拿起手中的茶杯,舉了舉,道:“多謝君市長的關(guān)心,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以后真遇到困難,我就不客氣了。”
君正容眸中閃過一抹微光,意味深長道:“完無不用客場,我和沈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沈韓一聽這話人,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滯,臉上浮上笑意。
半個小時后,君正容有事先離開。
沈韓坐在包間里,重新點了一壺好茶,燃上一支煙,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一個政客,能爬到市長之位,絕對是八面玲瓏是,他是不可能隨便說出“同一條線”這種話的。
君正容請他喝茶,做出這樣一番暗示,到底是為什么?
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是市政府的行為,那么他大可以把他叫到辦公室里談話;
看來,這個君市長,有點意思!
沈韓眉頭緊擰,陷入沉思。
……
海博酒店里。
朱曉曉推門而入,“顧總,這是這個月的財務(wù)報表,您過目下。”
“放著吧!”顧明意懶懶道。
“顧總,您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顧明意弱弱一笑,“大姨媽第一天,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整理下東西,報表我?guī)Щ丶铱础!?br />
明意的大姨媽,一向準(zhǔn)時準(zhǔn)點,也沒有生理痛,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難受的要命,她有點撐不住了。
朱曉曉立刻收拾好東西,“顧總,我送您回家。“
明意回到家,讓趙嫂給煮一杯紅糖水,喝完后,脫了外套,懶懶地窩在床上工作。
痛意襲來,她根本急中不起來精神,索性把電腦往旁邊一放,倒頭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小手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搓揉著,舒服極了。
懶懶睜開眼睛,見是阿澤,明意嘴角牽起一抹笑:“回來了,有沒有洗手?”
“媽媽,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有些不舒服。躺一會就好了,你下樓洗手,吃水果去。”
阿澤把軟軟的身體靠過來,一臉擔(dān)心道:“媽媽,要不要讓笑笑阿姨來看看。”
“不用。”
明意揉揉阿澤的腦袋,“過了今天就好了。”
“真的嗎?”
“真的。”
話剛說完,明意小腹涌出一股熱流,洶涌澎湃,她立刻掀開被子,沖進了衛(wèi)生間。
阿澤看著媽媽奇怪的動作,眼里的擔(dān)憂不僅沒少,反而多了許多。
媽媽,這是怎么了?
明意換完衛(wèi)生間,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洗手走出來,見阿澤還守在門口,心里熱呼呼地親了他一口。
“媽媽沒事,放心吧。”
阿澤正好有些尿急,忙道:“媽媽,你快上床,我要噓噓。”
“要媽媽幫你嗎?”
“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自己會噓噓。”
阿澤走進衛(wèi)生間,鼻子不由自主的嗅了嗅。不對,空氣里有異味。
低頭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衛(wèi)生間的紙蔞里,有一團東西揉在一起,上面……上面……是血!
媽啊!
媽媽淌血了,受傷了。
阿澤立刻拉起褲子,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一咕嚕跑下樓,拿起電話就給墨君夜撥過去。
“爸爸,爸爸,大事不好了,媽媽淌血血了,淌了好多血啊,你快回來,快回來!”
墨君夜正在開會,聽到電話里阿澤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立刻站了起來。
“對不起,家里出了點事,會議暫停。”
說完,在眾人目瞪品呆的眼神中,沖了出去。
……
十幾分鐘后,墨君夜沖進別墅。
趙嫂迎上來,“少爺,您回來了。”
“小意呢?”
“顧小姐在樓上,她不太舒服。”
墨君夜一聽,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腿都軟了。
誰特么這么不長眼,竟然敢傷她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來不及多想,墨君夜飛帶的沖上二樓,猛的一腳踢開了門。
“小意,小意,你哪里受傷了?”
顧明意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覺得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了,一雙大手在她身上亂摸。
“墨君夜,你干什么?”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柔弱。
“阿澤說你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哪里受傷了,快把傷口給我看看?”墨君夜一邊說,一邊去解她的睡衣。
顧明意轟的一下,臉漲紅了。一定是她換下來的衛(wèi)生巾被阿澤看到了。
“阿夜,我沒有受傷。”
“那是……”墨君夜怔愣,還是沒有領(lǐng)悟過來。
顧明意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伸手替她擦了擦汗,“我只是大姨媽來了。”
墨君夜愣了兩秒鐘,突然一把抱住了女人,癱倒在床上,欲哭無淚。
這個臭小子,他真想揍他一頓,話也不說清楚,嚇得他一路讓阿離闖了多少個紅燈。
原來是虛驚一場。
就在這時,阿澤小小的身影飛撲過來,“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受傷了,你快幫她看看傷口,笑笑阿姨電話打不通,你幫我再打一個,讓她快過來啊!”
明意此刻有種想找個地洞鉆一鉆的沖動。
她的阿澤好暖心啊……
可是,嗚嗚嗚,讓她怎么和阿澤解釋啊!
“阿澤,媽媽……沒有受傷。”
“沒受傷,那為什么會流血?”阿澤小朋友絕對不相信媽媽說的話。
“這個……”
明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去和兒子解釋這么高難度的問題。
反正,她現(xiàn)在智商不夠,需要充電。
墨君夜接到女人求救的目光,只好認(rèn)命的爬起來,組織了一下語言。
“阿澤,是這樣的。媽媽每個月,需要流血一次,這是正常的,你不用擔(dān)心。”
“流血是正常的?那為什么我不會流?”阿澤從來是好奇寶寶,對于未知的東西,有著強烈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
墨君夜被他問住了,想了想,道:“媽媽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流血,男人不流血。”
阿澤眼睛泛起淚水,媽媽太可憐了,每個月要流一次血,嗚嗚嗚,他不要!
墨君夜看著兒子傻傻的表情,輕輕將他摟進懷里,低聲道:“所以,媽媽流血的時候,我們爺倆要對她更好,不能讓她著涼,什么都要順著她,知道了嗎?”
阿澤推開墨君夜,看明意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傷病號似的,全是同情。
“媽媽,我不會惹你生氣的,我會順著你的。”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