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陣法被勘破后,言鈺也并未多言,直接就把陣法收回。臉上的笑容越發動人“那么神君究竟意欲何為?”
星澤把心中的懷念以及想要與姐姐的轉世見面的沖動壓下,看著墻壁的神色滿是漫不經心。
“不過是想玩一個游戲罷了,何必緊張,繼續看下去就可。”
言鈺聽到這里,也不再爭辯。只是在心中暗恨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以至于現在才會受制于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等著看神君的游戲了。”說完后,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他一把相較與殿上的玄木椅更為精美的赤金纏花椅也坐在了殿中等待。
星澤見言鈺如此作態,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暗地里把剛才的準備換了。
而此刻站在累累白骨之上,周圍堆滿了兇獸尸體的秦止歌在面對著想要繼續攻擊上來的兇獸卻是分外的冷靜。
在剛才雖然她已經殺去一波兇獸,但是這里的兇獸還是依然源源不斷的補充,然后撲上來。這樣下去,縱使她有多少靈力最后都會被耗干。
但是此處既然能夠把這些兇獸白骨化成靈草與靈獸誘人,而且此處已經多年未曾現世,不可能真的有這么多的妖獸。
一定是有什么弱點。
秦止歌揮動手中的浮生,萬道劍光頓時間便連成片向著鍥而不舍的攻上來的兇獸襲去。而就在這時,兇獸群后面的累累白骨之下,有東西退了。
見此,秦止歌毫不顧忌身邊撲來的兇獸的利爪直接持劍向白骨下的東西攻去。而就在她把白骨下的東西一劍擊破的瞬間,她身邊的所有還呈現這攻擊姿勢的兇獸便停止了動作。
一聲清響過后,此方所有的景物便都化成光點消失向秦止歌擁來。秦止歌在看到的第一時間便撐起了劍氣罩,但是這些光點竟然都無視了秦止歌身上的劍氣罩,融入了她的體內。
只是,這些光點對于秦止歌并沒有什么壞處。甚至在融入秦止歌的身體里的時候,秦止歌發現不僅是她的神識更加的凝練。
而且她之前強行越階使用劍法留下的暗傷都恢復如常,不,甚至在恢復后經脈還要更為寬闊。
知道了這些光點不僅無害,還十分有益后,秦止歌便撤除了劍氣罩。
而在她主動撤除劍氣罩后,那些光點似乎有靈智一般,親密的蹭了蹭秦止歌的臉,才依依不舍的融入秦止歌的體內
之后不過不解風情的她拿出了一個儲靈石試圖把這些光點收入其中,只是那些光點在儲靈石中也不過逗留了一瞬后便從中出來再次融入秦止歌的體內。
秦止歌不想放棄,但是在她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也不能留住這些光點后,她也不得不放棄。
只是,這景象也并不長久。不過一刻鐘后,這些光點便全都消失了。而隨著光點的消失,此方的真正樣子也顯現了出來。
剛才還顯得十分寬闊的園子竟只是一間普通的凈室。
秦止歌看了一周后,還未有任何反應。她手中的浮生反而十分強烈的抖動起來,想要向外飛去。
秦止歌見到浮生如此激動,掃了一眼四周后便直接推門而出。
總感覺有什么在看著她,是錯覺嗎?
而大殿內的言鈺在見到那些光點不受阻攔時,雖然表面依舊不動聲色,但是袖子下的手卻不由的握緊,直到看到秦止歌主動撤去劍氣罩后才放松下來。
之后看到秦止歌想要把那些光點留住的舉動后,看著墻壁上秦止歌身影的目光更加的柔和。
只不過見到言鈺看著姐姐轉世那柔和的眼神,星澤可就沒有那么高興。只不過想著后面的安排后,才把壓抑下諷刺言鈺的想法,繼續意味不明的看著言鈺無聲的冷笑了一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大殿中各有盤算的言鈺與星澤互相不動聲色的繼續注視這墻壁上的身影時,秦止歌已經隨著越來越激動的浮生來到了一片湖邊。
不知道宮殿的全貌究竟是如何的,在秦止歌到達湖邊的時候。天空突然間黑了下來,而明明之前還空無一物的湖面上也在瞬間點滿了一排燈火。
秦止歌順著燈火看去,一座精雕細刻的獨木小舟也憑空出現在了秦止歌的面前。
而手中的浮生在這小舟出現的時候便顫抖著想要牽扯著秦止歌踏上小舟。
秦止歌這次并未隨浮生的意,她安撫住顫動的浮生,然后才運起靈視看去。
只是,令她驚訝的是眼前并無異樣。也就是湖中憑空出現的這些東西。無論是燈火還是小舟都是真的,并非幻境。
而剛剛才被她安撫好的浮生,似知道她已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般,再次顫動著想要從她手中的劍鞘中飛了出去。
秦止歌見到浮生不停的顫動,也不再壓制放開了搭在浮生劍柄上的手。
秦止歌的手剛放開,迫不及待的浮生便筆直的向著小舟飛去。然后直接停在了小舟上,向著她的方向著急的一直抖著劍身想讓她也踏上那小舟。
見此,秦止歌目色深了深,然后便隨著浮生踏上了小舟。
剛一踏上,那小舟便自己行了起來。秦止歌見狀面上并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在眼中增添了幾分探究。
浮生見到秦止歌隨著上舟便立刻主動的飛回了她的身邊,然后討好般的主動回到了劍鞘中。
見到如此識時務的浮生,秦止歌從進入宮殿發現言鈺以及顧暖不見了后便一直不曾放心的情緒也不免緩和了許多。
木舟上那著一襲青衣的女子溫柔的笑容,在河中燈火的映照下,也不知溫柔了誰的歲月。
只是,這般的靜好卻并未長久。
就在秦止歌緩和了情緒的時候,一陣清越的琴聲伴著溫潤的歌聲緩緩的從前方傳來。
隨著琴聲與歌聲變化的,還有秦止歌越發淡漠的神色,只是可惜她似乎并未感覺到。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秦止歌抬頭看去,小舟已經靠著一個亭子停下,而聲音就是從亭子中傳來的。
亭子周圍綻放著重重疊疊的蓮花,伴著璀璨的星光就這般毫不設防的躍入了秦止歌的眼中。
但是這萬般風華,卻不及亭中那道身影。不見其貌,便可窺其一身風華。
但秦止歌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明明不認識亭中人,但是唇邊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關心:“我聽聞你這兩日舊疾復發,湖中寒冷,莫要在逗留了。”
亭中人聽到此話后,終抬起頭來。眉目如他的聲音一般的溫潤,最是出色的是那雙叫星眸,其中有著叫人一看便不覺沉迷其中的溫柔。而這份溫柔在看向秦止歌時更是柔和。
“我雖然現在是凡人之軀,但是也沒有那般脆弱。”
“只不過是許久未曾見你,所以聽說你在此處悟劍時,便忍不住想來看看你。”
“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聽到那越發柔和的聲音中蘊含的小心時,秦止歌的心中竟突然生出了幾分難明的情緒。
但是她的記憶里并未有過這人,而更為詭異的是秦止歌發現她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走入亭中,然后動作算不上溫柔卻顯得十分小心的為那亭中人以靈力隔絕了湖中寒氣。
“下次你若是相見我,叫侍從來喚我便可。何必要這般傷自己的身體。”聽著她自己口中的語氣中那份關心,秦止歌試圖調動劍氣,但是她發現她的身體,現在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而就在秦止歌試圖控制她的身體時,亭中的人再次開口,只不過這一次帶了幾分落寞。
“因為,我想早點見到你。”
然后不及秦止歌現在的身體的回答,有接著說道:“剛才那是我從一個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者那里聽到的,你覺得怎么樣?”
秦止歌能夠感覺到在聽到亭中人這話時,她的情緒便有所變化。但又不似欣喜,十分古怪。
“你的琴在這此界未能有可比擬者。但是如今你要小心些,少與外人接觸。”
秦止歌在多次嘗試也不能再次掌控身體后,便把注意重新移到亭中人的身上。這次更是能夠明顯的看到。亭中人的神色更加落寞。
“我知道,我如今的身份不好出現。但是我在聽到那修者念那首詩時,我便想著若是譜成曲,定是十分適合你。”
“后面還有,不如我繼續彈給你聽如何?”
“不用了,我要繼續練劍了。你回去吧!”
秦止歌覺得現在的她很奇怪,好似關心那人,但是有拒絕了那人。而現在,更是態度奇怪。
而那人在被拒絕后,也沒有動怒,而是用一種很哀傷的表情看著現在的秦止歌。
“即便是最后一首,也不行嗎?”那人在說完此話時,秦止歌雖然不能控制身體,但卻清晰的感覺到了他逐漸灰敗的臉色,以及逐漸消逝的生機。
她現在的身體的控制者自然也感覺到了,這是她第一次明確的感覺到了現在這具身體的清晰的情緒。即便是在之前從她口中說出關心,秦止歌卻只能感覺的到一股淡漠。
而現在確實清晰的恐慌,但還是很淡,淡的幾乎感受不到。也同時讓秦止歌懷疑現在控制著她身體的究竟是何物,竟然全程未曾感覺到任何強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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