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慕家主就要到大赫了,而以慕家的能力,皇后娘娘根本無法抵擋。”
清兒一張小臉上變得極為嚴(yán)肅,一雙眼帶著某種篤定,緊緊的盯著侍衛(wèi)的眼:“慕家主要造反,需要一個里應(yīng)外合的人,只要你在守衛(wèi)時悄悄打開宮門,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執(zhí)掌千軍萬馬。”
“這……”侍衛(wèi)有些慌了,一邊是大將軍之位的向往,一邊是對事發(fā)之后的緊張。
若是這件事是假的,那他豈不是犯了大罪?那到時候他的家人又怎能獨(dú)善其身?
見侍衛(wèi)已經(jīng)有些心煩意亂了,清兒拿出之前南宮玥菡給她的,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只要有了這令牌,保你暢通無阻,更何況,那么多侍衛(wèi)誰又能發(fā)現(xiàn)你?想一想,只要你打開了那扇門,等待你的就會是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開個宮門而已,每晚不知道有多少太監(jiān)宮女從宮門出宮去,你是絕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國庫的銀子都支援了前線,只要你跟了慕家主,你的后半輩子都會風(fēng)光無限,難道,你要一輩子當(dāng)一個小小的被欺負(fù)的侍衛(wèi)嗎?”
“你看我,為什么一個小孩卻能在皇后面前說上話?就因為我是在慕家主的指揮下取得了南宮玥菡的信任。”
清兒的話仿佛一個惡魔的詛咒般回蕩在侍衛(wèi)的腦中,心底有個瘋狂的聲音在不斷的叫囂著,答應(yīng)她,答應(yīng)她,很快,你就會成為大將軍!
看著面前那個令牌,侍衛(wèi)咬了咬牙一把接過:“清兒小姐,我答應(yīng)你。”
清兒小姐說得對,每天有那么多太監(jiān)宮女什么的進(jìn)出皇宮,自己即使去打開城門又能怎么樣,誰又能發(fā)現(xiàn)他?
這就是一場不需要賭注的賭,贏了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輸了大不了重新做侍衛(wèi),又會有什么大不了?
“你叫什么?”
“何豐。”
清兒點頭,小小的臉蛋上有著和她年齡極不相符的冷沉:“為了證明你的決定,自扇耳光十個,我不需要慕家主的人是膽小鬼。”
“是。”
重重點頭,侍衛(wèi)抬起手臂將就開始抽自己的耳光,一張臉上只有野心,麻木的仿佛感覺不到痛。
不知道抽了多少個耳光,清兒這才開口道:“記住,從今以后我和慕大人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烈鷹和皇后,你和外面那些侍衛(wèi)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要成為最頂端的人,好了,出去吧,好好休息等著明晚的神圣時刻。”
“是。”
仿佛有了萬般的信心,侍衛(wèi)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而距離從他進(jìn)來到離開,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
南宮玥菡神色不明的從屏障后出來,看了眼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的門,皺眉道:“你抓住了他的弱點。”
這個侍衛(wèi)年紀(jì)并不大,瘦弱清秀,一看就知道平時會被人欺負(fù),而他對權(quán)利和野心更加渴望,做夢都想將那些個欺負(fù)他的人踩在腳底下。
怕是清兒就利用了這一點,再加上侍衛(wèi)已經(jīng)慌亂了的原因,無暇去想別的,所以清兒才會成功的吧!
“這只是簡單的,如果想讓那些百姓徹底相信,玄凌天最起碼用了三日以上。”
摸了摸下巴,清兒眨眨眼:“如果催眠術(shù)很高級的話,半日就能迷了人的心智,涵兒姐姐,這個侍衛(wèi)你先別處理,我們暫且看看明日。”
“好。”
南宮玥菡點點頭,或許清兒有些夸大其詞了呢,或許那侍衛(wèi)回去后改變了想法了呢!
夜空中繁星密布,遙遠(yuǎn)的西域,一處漆黑的角落里。
“砰!”
一把掀開緊壓在身上的碎石,公子如晦費(fèi)力的坐起身,眼前一片黑暗的他根本看不清周圍是什么樣的情景。
強(qiáng)忍著背脊上的痛拿出火折子,點燃后借著那微弱的光,公子如晦方才看清眼前這震撼的一幕。
只見這里遍地都躺著數(shù)不清的尸骨,他們各種各樣的姿勢,有的跪著,有的躺著,還有的四肢被緊綁著,可見這里就是個萬人坑。
都是一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白骨,公子如晦自然不會害怕,他站起身找了個沾滿灰的火把,點燃。
四周大量,也讓公子如晦察覺到了這動里的寬大,仰頭看了眼自己從上面墜下的地方,那里又恢復(fù)了平常,仿佛之前的一幕沒有存在那般。
“那座山,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很大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另有乾坤。”
皺了皺眉,公子如晦繼續(xù)向前走,前方是一大片空地,他在想,那里會不會有出口。
越是向那個方向走去,一股死尸的爛臭味就越是濃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漸漸傳來亮度,偶爾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公子如晦放輕腳步,找了個巨石后面躲了起來。
相較比那些個累累白骨,這邊倒是顯得極為干凈,地上是一個個碎石搭建的木桶形狀的東西,里面坐著一個個背部朝他的人。
而在他們身邊,有一個毒蠱人拿著五頭蛇去咬那些人。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猛然間回蕩在整個山洞,只見原本還在掙扎的人,忽然間變得麻木起來,很顯然,他變成了毒蠱人。
那人站起身,他的身上還存留著看不清顏色的水漬,是一種藥草味,可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又遠(yuǎn),再加上五頭蛇,腥臭味,所以公子如晦并不能因為這雜亂的味道而判斷是何種藥草。
公子如晦一直呆在這里不知道多久,那些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仿佛永遠(yuǎn)沒有安靜的時候。
他想不通,如果還是五頭蛇在操控的話,那那些毒蠱人又怎么可能會保留著人才有的理智呢?
腦子里仿佛打了個死結(jié),但公子如晦心知,自己沒有時間繼續(xù)發(fā)呆下去,他放輕呼氣,順著山洞邊緣一點點向外移去。
絲絲……
陰冷的,毒蛇傾吐芯子的聲音讓公子如晦腳步頓停,動作僵硬的一點點轉(zhuǎn)過身,當(dāng)他看到自己身后的籠子里竟然全都是五頭蛇時,呼吸猛然一滯。
但很快,公子如晦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有些異樣的五頭蛇,它們扭轉(zhuǎn)的身子上都有著一個鐵絲,那個位置,正是蛇類的胃部。
眸光微閃,公子如晦忽然間恍然大悟起來,活人變成毒蠱人,只要不吃掉他全部的腦子和心肺,那那個毒蠱人就會保留著幾分思想。
怪不得,怪不得玄凌天忽然之間就變得這樣強(qiáng),原來是這個原因。
雖然這一路危險重重,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終于能夠答疑解惑了,公子如晦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是他將玄凌天想的太厲害了,玄凌天也只是和他一樣,比普通人活的長壽一些,僅此而已。玄凌天不是神,也會死。
略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公子如晦繼續(xù)向前走。
再這樣一種極度昏暗,幾乎看不到視線的山洞中,公子如晦僅憑著小心一步步前進(jìn),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眼前終于出了一點光亮。
“這是……”
望著山下那數(shù)不清的毒蠱大軍,公子如晦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心頭的震驚之意簡直無法言喻,這……
他掉進(jìn)山洞的這些日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難道,玄凌天的陰謀已經(jīng)得逞了?
洞口處。
望著下方的熔漿,連著幾日辛苦趕來的十五和一眾暗閣的人全都呆愣住了,一人道:“十五,下面的熔漿能燒死人,主子要找的人應(yīng)該不可能在這里。”
“小白帶來的方巾上確實就是這個位置。”
十五眉頭緊皺,他自然是想下去一探究竟的,但這下邊充滿危險性的熔漿卻讓他很是望而卻步。
這樣一種情況下,即使武功再高強(qiáng)的人,怕是也無法安然活著吧!
“來都來了,我試試。”
將長劍交給一旁的手下,十五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將我倒著放下去,只要我喊,就快速將我提上來。”
這種辦法是既安全又能達(dá)到目的的,眾人自然沒有意義。
幾個人合力將十五小心翼翼的倒放下去,熾熱的熔漿烤著十五的臉,讓他忍不住流下滴滴冷汗。
借著熔漿的亮度,讓十五清楚的看到了那數(shù)不清的虎視眈眈的毒蠱人,他瞳孔一縮,面罩下的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這里怎么會這么多的毒蠱人。
可還沒等他多想,那些毒蠱人紛紛一臉興奮的沖過來,十五大喊:“快,拉我上去。”
毒蠱人的速度很快,可因為熔漿的緣故他們沒敢近前,十五趁著這瞬間逃離出洞口。
坐在冰冷的地上,十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快,通知邊境的牧塵,炸了這里。”
“這下面是什么?”暗閣的幾人驚訝于一向理智的十五竟然被嚇成這樣。
“毒蠱人,數(shù)不清的毒蠱人,好多好多。”
搖搖頭,十五眼底仍然有著驚魂未定:“我沒看到那人,他是三公主的師傅想必早已經(jīng)逃出去了。”
“毒蠱人?”
暗閣的人也被驚訝到了,一人望著這山川地勢,皺眉道:“十五,這山翻過去就是西域和東籬的邊境,你說主子要找的人會不會是已經(jīng)去了東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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